鄧浩然在封閉的房間裏一陣東查西看,結果卻仍是一無所獲,見妹妹鄧莞爾坐在那裏吃得意興闌珊,索性自己也坐了過去,撿桌上的美食大嚼一氣。


    “哥,你猜他們到底想怎麽樣啊?”鄧莞爾問。


    “至少沒打算毒死咱倆。”鄧浩然嘴裏發出囫圇的聲音,同時從腰間掏出手槍來往桌子上一拍,道:“不管他們想怎樣,反正咱們有這個,到時候以不變應萬變。”


    突然,兩人對麵的大屏幕一閃,呈現出人們圍坐於長桌周圍的影像,赫然正是那大房間裏會議場景的監控視頻,視角正對著桌子一端的“尊哥”,他身旁坐著巧兒,身後站著蟑螂強和大雁。


    一愣之間,鄧浩然的雙眼正對上屏幕裏“尊哥”那深邃的目光,那一張俊臉竟似在衝著他微笑。


    “這是在搞什麽?”鄧莞爾說,“請我們旁觀他們黑社會開會呀?”


    鄧浩然站起身來,盯著那屏幕說:“難道想告訴我們他們的所作所為並不犯法?”


    “那至於用手槍押著我們過來,還鎖上房門嗎?從法律上講,他們至少已經犯了非法持槍罪和非法禁錮罪。”


    鄧浩然一臉疑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風月宮裏說風月!”音箱裏傳出mr.method那中不中洋不洋的聲音,“so-where-is-the-wind-and-moon?”說罷,一支修長粗壯的雪茄夾入他微厚的雙唇之間。


    “嚓”的一聲,bootiful玉指靈動,劃燃一根與上等雪茄配套專用的細長而精致的火柴,為mr.method點燃了雪茄。一個動作,直看得張之長恨不得一把奪過那支雪茄插在自己嘴裏。


    “尊哥”把臉轉向mr.method,笑道:“of-course,mr.method!herees-the風——月!”


    他話音甫歇,巧兒雙掌一拍,隻見五輛小車由服務人員依次推入,車上擺滿了五顏六色的菜肴。眾人仔細一看,竟不見碗碟器皿,那色彩繽紛的魚肉果蔬,居然皆盛於赤裸著的人體之上,而那蜿蜒聳起的雙峰,則昭示出女人前胸柔美有致的線條。


    車子被設計得與長桌一般高度,女體身下是一副四輪平板,在服務人員手中遙控器的調動下,四輪滾動,平板前移,結果五具女體分列眾人麵前——“尊哥”一具,mr.method和bootiful一具,張氏兄弟一具,三大大人一具,錢晉與樊路崎一具。


    “尊哥,這搞的是什麽花樣?”陳大耳朵問道。


    “女體盛!”不等“尊哥”開口,mr.method搶話道,“wonderful!it’s-my-favourite!nice-and-delicious!”


    “尊哥”應道:“mr.method真是見多識廣!”


    “真正博聞強識的還得說bootiful!”mr.method說著轉臉看向bootiful,道,“你不妨來給大家解說一下吧!”說完他又蹬起眼睛望向陳大耳朵,大聲道,“豎起耳朵聽好了!”


    陳大耳朵氣得耳朵和胸口一起呼扇起來,但又一心非常想聽bootiful說話,於是本來要從嘴裏出來的一口惡氣被他強行咽回了肚子裏。


    其他人更是鴉雀無聲,都等著bootiful開口。


    於是bootiful嫣然一笑,道:“女體盛,源於日本,日語意為用少女裸露的身軀作盛器,裝盛菜肴的宴席。從事這種職業的人被稱為‘藝妓’,挑選這種藝妓的要求非常苛刻,首先,必須是處女,因為日本男性認為隻有處女才具備內在的純情與外在的潔淨,因而最能激發食客的食欲;其次要求藝妓容貌要好,皮膚光潤、白皙,體毛少,身材勻稱,不能太瘦,因為太瘦了會缺乏性感。”


    眾人借著她的解說仔細觀看,發覺那隱於菜肴下方的肢體與皮膚果然如她所述,惹人垂涎。


    bootiful又道:“而且,藝妓的血型最好是a型……”


    “怎麽連這方麵也有要求?!”錢晉插嘴問道。


    mr.method哼了一聲,說:“嘿!真是少見多怪!”


    bootiful解釋道:“日本人普遍認為,a型血的人,性格平和沉穩,有耐心,最為適合從事這種服務性的職業。”


    “沒想到這飲食文化裏麵的說頭兒還真不少!”劉大腦袋拍著他油光發亮的腦門兒道。


    “這就叫人體藝術!”張之弓說。


    錢晉聽了心道:等我回去非得拉方靈芝到醫院去驗驗她是什麽血型不可。


    隻聽bootiful繼續道:“女體盛的藝妓*前必須經過嚴格的專門訓練,傳統的訓練方法是在裸身上的六個點各放置一枚雞蛋,要求在靜躺四個小時後,雞蛋仍在原位不動,這是為了鍛煉藝妓們堅忍不拔的毅力。而且,在靜躺的過程中,會有人不時地往身上灑涼水,其間隻要有一枚雞蛋從身上滑落,計時器便要立時轉到零位,訓練重新開始。


    “那豈不是如同上刑一樣?”樊路崎問道。


    bootiful衝他點了點頭,說:“不錯,那樣枯燥乏味一動不動地躺著,不啻是一種慢性的折磨,藝妓們訓練完後往往會疲憊不堪,身體好像打了石膏一樣的僵硬。藝妓們經訓練合格後才允許‘上菜’,而每次‘上菜’前要進行為時90分鍾的極為細致的淨身程序,先將腿部、腋下的體毛除淨,以溫水淋遍全身,將無香味的肥皂擦在一塊海綿上,再用這塊海綿遍擦身體,使全身滿附肥皂泡沫,接著用一個裝滿麥麩的小麻袋揉搓每一寸皮膚,以徹底去除老化的皮膚角質,然後用熱水衝泡,再用絲瓜巾揉一遍,最後用冰水淋浴,以免上菜時身體出汗。淨身時不能使用任何帶有香氣的肥皂和浴液,香水更是絕對禁止使用,因為香氣會影響菜肴的純正味道,並掩蓋了少女身上天然的體香。”


    “妙哉!妙哉!”張之弓讚道,“中國先哲有‘食色性也’之說,但在實際操作中,卻不及日本女體盛那樣將‘食’與‘色’結合得如此緊密。”


    “尊哥”微微一笑,道:“正如弓哥所說,現代人的飲食理念,認為飲食給人的感受是由生理享受和文化體驗兩方麵共同構築而成,也就是說,食品真正的滋味隻占一半,另一半則是由食品所代表的文化內涵、對進食者的特殊意義和進食過程中的心理體驗所構成。”


    李大屁股點頭道:“嗯!可以邊吃邊看,的確有意思!”


    mr.method冷笑一聲,哼道:“你想邊吃邊拉邊放屁也可以!”


    李大屁股聽了臉頓時紅得像個猴兒屁股,吼道:“喂!你說什麽?”


    “兩位還是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各讓一步,海闊天空!”錢晉開口打圓場,道,“免得暴殄天物,糟蹋了這滿桌的饕餮盛宴。”


    “尊哥”也道:“不錯!各位如今是在我風月宮的地頭,就權當給我易尊一點麵子。”


    在外竊聽的龍熙蕊心道:果然不出所料,此人正是易尊。


    又聽張之弓附和道:“既然主人家發話了,盛情難卻,我們也不好再薄了人家的一片心意。不知道你們現在餓不餓,反正我的肚子已經在呱呱叫了。”


    易尊順水推舟道:“招待不周,各位請隨意!”說著他笑著把目光轉向mr.method。


    “ok!那我就先嚐為敬了!”mr.method把雪茄丟在小碟裏,伸筷夾了麵前女體胸前的一片綠色時蔬塞入口中,結果便露出一隻白皙的*來,粉紅的*上立著珠圓玉潤的*,竟似鮮脆的紅棗一般大小。仔細近觀之下,mr.method才發現原來是一顆碩大的櫻桃自下方被掏去了果核,然後套在那*之上。他倍感新奇,於是不等口中蔬菜嚼爛咽下,便去夾那櫻桃,取下櫻桃正準備送上舌尖,一雙筷子遞到半途中卻忽然停住。隻見他眼神凝滯盯了那隻*在看,*充盈飽滿,殷紅如血,比常人的大了不知幾倍。再細觀察,原來那*根部紮著一條五彩絲線,因而上方回流受阻,便充血膨脹起來。


    正當mr.method思索之際,bootiful驟然把至美俏麵向前一送,紅唇微張,露出一口晶瑩剔透的皓齒來,將那兩隻筷子之間的櫻桃收入口中。


    mr.method倒也無暇顧及奪食之“恨”,指著那*巨頭對易尊道:“這又是什麽名堂?”


    易尊神秘一笑,說:“你試過便知!”


    mr.method於是伸筷去夾那*,隻覺*飽韌,不想卻苦了那*的主人,銳痛難忍,她情不自禁微微呻吟了一聲。


    易尊朗聲笑道:“你不妨解開下麵的絲線再看。”


    mr.method依言而行,那絲線被紮了個活結,一扯即開,結果幾束乳白色的液柱一噴衝天,雖然纖細,卻壓力十足,猶如噴泉一般。


    旁觀的眾人一個接一個地鼓起掌來。


    隻見mr.method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隨即雙手鼓掌道:“人奶噴泉,有創意!”


    易尊道:“雕蟲小技,在各位麵前也隻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bootiful眉尖輕挑,說:“尊哥過謙了,單憑這女體盛的排場,還有這構思與設計,簡直可與地獄島的天堂盛宴相媲美!”


    聽到“地獄島的天堂盛宴”幾個字,張之弓臉色微變,他微微抬起眼睛向bootiful看去。這個細微的表情變化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卻剛好通過他身邊蟑螂強身上的微型攝像頭呈現於龍熙蕊的手機屏幕之上,龍熙蕊隻覺那名字根本是個悖論,在地獄島吃天堂盛宴,那豈不是想在地獄裏品嚐到天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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