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寧靜。靜謐的灰色天空中,月末時期,天上並沒有掛有溶溶的月,但許許多多美麗的小星星就在遙遠的天際上閃爍著,將深邃神秘的夜空點綴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


    隱匿在a市郊外一處環境幽雅的高級私人別墅區。夏古式的高級別墅豪宅緊緊地挨著一座青翠的小山直直地佇立直著,別墅前麵是一個小湖泊,清澈的湖水,一條木板從寬大的水泥路口一直延伸著,跨過湖泊的中央,抵達別墅的前麵的小噴泉前。站在那木板橋上,往湖裏看去,會發現湖裏有各種各樣的金魚,清澈的湖水下竟然陣列著許許多多形狀各異鵝卵石丫。


    順著木板橋一直走,繞過那美麗的人工噴泉,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大片綠色的草地,草地中當然還種有各種顏色的花,藍色的,紫色的,紅色的,黃色的,交織在一起,視覺上,就給人一種萬紫千紅的感覺,清新而芬芳的花香不斷,接著走過去,則是一排矮矮的柵欄,柵欄上爬滿了青嫩的蔓藤,將裏麵那座古樸卻不失豪華貴氣的別墅包圍在裏頭,傍著青山上那蓊蓊鬱鬱的綠樹,和著山下那五顏六色的鮮花,映著清澈的湖水,窄窄的小橋,細細的流水,怎麽說,這裏應該算得上人間的天堂吧。


    一間古歐式風格的房間裏,一麵鑲金邊的巨大鏡子前,映照出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俊秀少年,白衫白褲,身材都屬頎長頂好的,兩人行為舉止間出奇地相似,就像雙胞胎似的,站在一起有一種詭異的美感,不協調,但又非常賞心悅目!


    唯獨一個高,一個矮,他們竟然都是朗白!媲?


    “我說啊朗白,你是不是長得太過矮了?”高的那個“朗白”在巨大的落地鏡子麵前,左捏捏右捏捏著自己的新麵孔,似乎覺得很好玩一般,戲謔的聲音竟然跟蕭決同出一轍。


    那麽就是說,這個高的“朗白”就是蕭決?!


    蕭決妖氣的眸子一轉,大手掌搭上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朗白頭頂上,一臉惋惜的蔑視表情,甚是惡劣,嘖嘖稱奇道:“你不要告訴我,你連175都沒有啊?我就說,身高果然是硬傷!”


    蕭決身高183公分,而朗白卻隻有178公分,中間整整相差了5公分,要嚴格來講,這樣的易容喬裝是非常失敗的,要是執行國家特務這些危險的任務,那就是必死無疑了。


    不過幸好這一趟,蕭決準備的是速戰速決,恐怕朗白身邊平時貼身的人還沒發現出身高差距的漏洞,蕭決就已經完成任務了。總體來說,這次任務的難度不高,更何況蕭決敢保證,盛婠一定察覺不到身高的差異,畢竟她才跟朗白見過兩次麵!


    人的肉眼上分辨能力是很有限的,沒有人能夠在一兩次見麵之內,將這人的身高特征全部記住,除了那些跟朗白經常朝夕相對的人,而蘇萌則是唯一的盲點。所以朗白之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基本上,蕭決是不可能主動去接近蘇萌,從而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我去你的,少瞧不起人了!我現在才20歲,有的是上長的空間!”真正的朗白陰下靈氣的俊臉,一把嫌惡般甩開了蕭決的大手,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倒是你,動作再不快一點的話,‘它’就要等不及了。那個盛婠現在都多大了?15歲還是16歲?嘖嘖,已經快是個成年人了,再讓她繼續留在盛家裏長大,這樣很危險哦!而且,‘它’也不可能留她在外麵這麽長時間。”


    盛婉死的時候才15歲,在那之前,蕭決曾經與盛婉有多次正麵的接觸,在強奪與誘說無果之下,“它”直接下達了命令,一個很絕、免除所有後患的命令。“它”讓那人把盛婉殺了,然後,將秘密隱藏在死亡的沉默下,不能泄露,也絕不可以走漏了風聲!


    盛婉死後不久就出現了現在的這個盛婠,她是最後一個【夏娃】,所以在多方麵上,“它”已經在手下留情了,不然估計這個盛婠早就得死了!


    盛婠越是長大就越是危險,除非她肯乖乖妥協回去。


    “這些話不用你提醒我,我也知道。怎麽?突然這麽關心我的進度,是想要幫我忙嗎?”蕭決不以為然地聳聳肩,頎長的身體往後一仰,整個人散漫地窩在長形的沙發上,手撐著頭顱側,看著正主兒朗白,渾身散發出近乎妖異的慵懶性感。


    哪怕此刻他臉上戴著朗白清靈俊秀的假麵,但是這廝妖孽始終還是妖孽,似乎怎麽樣都成不了天使。


    “才不幹呢!我最煩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別妄想把我拖下水,我隻習慣當旁觀者。不過別怪我沒指點你,與其將心思全放在小公主身上,還不如趁早把盛家三子都給滅了,特別是那個盛淩止,隻要他一死,小公主自然就容易得手了!”朗白陰陰低笑,那不懷好意的笑充滿了嗜血的狠辣,宛如修羅厲鬼一般,越美越歹毒!


    他走到蕭決麵前,雙手撐在沙發皮麵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蕭決,淬毒的目光仿佛能夠洞悉所有一般,意味深長道:“而且,有些事情,你應該比我這個旁觀者更為清楚不過了。盛淩止現在所站的位置代表了整個盛家軍閥的核心,他原本是盛家四子裏唯一一個不受束縛的圈外人,可是,盛淩城卻死了。這是一場盛國棟料想不到的意外,在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下,他鋌而走險讓盛淩止頂替了盛淩城的位置。也不知道是盛淩止一直深藏不露,還是盛家人的遺傳基因都很優秀,這個盛家四少明明在18歲之前還隻是個紈絝子弟,卻在加入軍隊之後完全變了個樣兒。這一鋌而走險也算是盛國棟走對了,結果,盛淩止成功頂替盛淩城,反而成為了盛家軍閥的核心人物。我猜啊,隻要盛國棟兩腿一伸,那麽接手盛家的人必定就是盛淩止。所以,你趕在這之前把盛淩止給整死了,那麽不出十年之內,我們就能把整個盛家弄垮!”


    所謂一入官門深似海。像盛家這種曆史悠久的大家族,能夠一直延綿承繼下來,必定是付出不少代價的。一般這些家族都是靠打仗那時期立下功績開始發家的,但久而久之,經不起推敲的,很多都倒台了,不然就是知道太多內部的機密,被神秘封殺的。


    機密知道得越多就越脫不了身,這球是越滾越大的,盛家到了盛淩止這一代,基本家族裏的所有成員資料都掌握在上麵那些人的手裏,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因為他們都被無形控製住。各自將來的人生其實從一開始就被安排好了,這就好比一代接一代,都要留在這個圈子裏,給上麵賣命以及保守一些機密。


    而盛國棟也算是個有遠見的男人,不像一般軍人那麽簡單。到了盛家四子這一代,他已經有了一個很巧妙的設計,給盛淩容、盛淩然、盛淩城以及盛淩止他們安排好各自的人生——


    如盛淩容這樣,從商與從軍,一腳在圈外,一腳在圈內,也算是半個自由人。


    而盛淩然和盛淩城他們就不行了,他們倆是最早被上麵注意到的,必定要留在這圈子裏的。而盛淩城更是個難得一見的天才,他越是長大,鋒芒就越是厲害,盛國棟精心培養著這個盛家三少,一早就選擇了盛淩城作為自己的接|班人。


    然後到了盛淩止這個小麽子,盛國棟什麽也沒有教他,大有將盛淩止完全放任的意思,放縱他一切霸道的性子,縱容他、溺愛他、甚至無條件地慣著他。也可以說,盛淩止現在霸道又唯我獨尊的性格都是盛國棟一手刁養出來的。不過正因如此,盛淩止反而成為盛家四子裏唯一一個自由人,完全脫離上麵的安排,把自己的人生重新掌握回自己手中。


    盛國棟這樣的設計也算是深思遠慮的,他早早就把盛淩止扯出圈外,算是洗白一個算一個,也順便給他們盛家留下一個獨苗,要是將來家族裏發生什麽變故,也不至於一下子全都死絕,至少還剩一個盛淩止。


    誰知道,盛淩城卻死了!一下子,盛國棟打的如意算盤全都亂了,在這節骨眼上,不得不把盛淩止給拉回來,死馬當活馬醫,讓他頂替盛淩城的空缺。誰知道,還真給盛淩止成功了!


    這樣一個驕縱的盛家四子,從一開始就不被看好,可偏偏盛淩止的驚人成長大大跌破許多人的眼鏡,甚至連盛國棟自己也暗吃了一驚。上麵的人更是開始把目光集中到盛淩止身上,也逐漸懷疑,盛淩止可能是整個盛家裏真正看得最透的一個人,會不會從一開始他就洞悉出所有事情,為了脫離家族的控製,才會裝傻裝庸才裝一個碌碌無奇的盛家人。


    不然,什麽借口也解釋不了為什麽盛淩止從一進入軍隊之後,一下子從庸才成為奇才呢?!他如果不是一早就給自己留有後手,那就是所謂一夜成才的奇跡,但是這樣的奇跡純粹扯淡,不可能有的事。那就說,盛淩止給自己留了一條光明大道,可盛淩城的死把他的光明大道給堵上了,被逼得實在沒有辦法,盛淩止隻能再次回到這個圈子裏,但一旦進入這個政圈裏,就不能繼續裝傻了,不然,怎麽死都不知道。


    如果說,盛淩城是盛家公認的天才,那麽盛淩止又算是什麽呢?


    “朗白,我發現你真不是一般的陰險。”蕭決對朗白妖孽一笑,下一秒,臉色忽地詭譎一變,抬腿就朝朗白身上踢去,森冷道:“你他媽的慫恿我去把盛淩止搞死,讓我跟盛家鬥得兩敗俱傷時,好讓你們坐收漁翁之利嗎?!我告訴你,盛家人不是傻子,同樣的錯誤他們不會再犯第二次。盛淩城死了,他們絕對不會讓盛淩止出事的,這個家族,遠遠比你想象中還要冷酷、可怕!”


    蕭決那狠戾一腳,出腳極快也極重,不過朗白的身手顯然也不簡單的,單薄的身體一側,險險避開蕭決那足以踢爛腸子的一腳。但肚皮上還是小小地擦傷了一塊,朗白霎時就怒了,一張如玉俊臉陰陰鬱鬱,整個人就往蕭決身上撲去,發狠了,“你他媽還真踢下來啊!”


    兩人在長形的沙發上纏作一團,赤紅了雙眼互相廝打著,兩個男人的麵孔是一模一樣的,俊秀又靈美,這樣糾纏在一起毆打著彼此,視覺上的衝擊非常強大,讓人淩亂!


    所以,古炎一進來就看到這麽富有衝擊性的一幕,不細看還以為兩個男人在沙發恩愛纏綿呢!頓時就咧嘴咒罵了:“臥槽!誰來戳瞎老子的狗眼,世風日下竟然看到兩隻妖精在打架,你們兩個恬不知恥!”


    “滾你的!”古炎一進來攪局,蕭決和朗白就沒心情再打下去了,兩人同時拿起茶幾上的精致酒杯,往古炎那兒精準扔過去,泄憤般。


    古炎敏捷地左閃右躲,就像在耍雜技一樣,又快又輕鬆,手舞足蹈地有點滑稽,“臥槽,我求求你們兩個祖宗不要鬧了,我找你們是有要事的,聽說林大凡回來a市了!!”


    聞言,房間裏頓時就安靜下來了,蕭決與朗白互相對視一眼,均在思考。蕭決雙手托著下巴,許久才問出一句:“亞當知道這事嗎?”


    23年前,盛國棟與林大凡以及一隊列精銳部隊共同執行一個秘密任務,任務的內容不詳,但據“它”所說,當年年僅2歲的路西斯·亞當差一點就夭折在那一場大火裏麵,但幸好當時保護措施非常完善,亞當被及時救了出來,可左手的皮肉組織已經被燒壞了,現在長大後也隻能帶著黑皮手套。


    換位思考,盛家與亞當也是頗有淵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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