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甲特別長,有幾根被硬生生的有掰掉了,隻有血肉坑,有幾根還保留著,裏麵汙垢深厚。


    薑蓮珠給她上完傷藥之後,又給她剪指甲。


    指甲太長,就容易被人硬生生掰斷,也容易抓傷人。


    快速搞定這些,廚房裏的溫補的粥湯食物,也已經做好了。


    薑蓮珠給薑程氏喂吃食,薑程氏見到食物,狼吞虎咽的,一口接不了一口,後麵不顧燙,搶奪過薑蓮珠手裏的飯碗,直接往嘴裏倒。


    為了防止她這樣搶食,倉促進食,薑蓮珠就防了一手的,用的小碗,裝得也不多。


    吃完一碗,再送一碗進來。


    最後,吃飽喝足之後,薑蓮珠把薑程氏安撫得睡下了,她才出去。


    許是太累了,也許是好久沒有睡到柔軟舒適的地方了,一躺在床上,身邊又有熟悉令她心安的藥香味兒,薑程氏睡著了,嘴角也情不自禁地上揚著。


    薑蓮珠真是越看越心酸,長歎一口氣。


    人不到真正絕望的時候,是不會死心的。


    到底在薑程氏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目前不知曉,薑程氏這種狀態,不適宜強迫讓她去恢複記憶,讓她想起不好的東西,更加會刺激她的腦部神經。


    得把她的身體養好之後,再慢慢來問。


    但是,薑蓮珠已經從那些外傷,內傷,骨傷上看出來了,絕對是薑大郎與薑二郎兩個畜生幹的!


    安頓好薑程氏,薑蓮珠問了下人,薑大郎他們的去向。


    薑蓮珠直接殺了過去。


    廖久把薑大郎兄弟帶到了一處偏僻的院子,讓人把他們關在裏麵。


    門口有兩個下人在守著。


    裏麵傳來薑大郎他們的聲音,“搞什麽啊!我們是你們夫人的親兄長,是你們府上的座上賓,你們在什麽屁吃?還不給爺上好吃的東西來!”


    “就是,哪有這種待客的方法,餓死小爺了,快上點吃的,喝的啥的,以後等爺兩人發達了,少不了你們的好處費。”


    “大寶二寶侄兒,以前是我們兄弟看得長大的,現在搖身一變,變成了小王爺,那也得有個尊長輩分……”


    “不給吃的,就放我們走,或者把我們妹子叫來說話,咱們有話與她好好說道說道……”


    ……


    薑蓮珠走到門口,聽到小院子裏麵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她冷笑,“廖久人呢?”


    下人恭敬地回道,“回夫人,老爺跟那位京兆府的官差老爺出去了,那官差老爺說薑大郎他們狀告夫人您遺棄罪,老爺跟他去京兆府說理去了,說一會兒就回來。”


    還遺棄罪!


    這麽高級的詞語,憑薑大郎薑二郎兩人肯定說不出來的。


    這幕後沒有黑手,能出鬼了。


    就剛巧入城,就遇上了廖延,廖延就直接帶他來薑氏醫館了。


    她在京城安身立命,沒有多久,就有人把背後黑手伸到她的家鄉裏去了。


    真正是其心可誅!


    看樣子,她們要麵臨一場蓄謀已久的暴風雨了。


    現在不幸中的萬幸,薑程氏還有一條命在,算是極難得了。


    廖久應該也是猜到了其中原因,去謀劃了。


    她現在先把薑大郎兄弟揍一頓,除了她心中惡氣再說。


    ……


    薑大郎兄弟兩人在不停地叫罵,聽到外麵吱呀一聲門響。


    臉上泛起喜悅,挺起胸膛道,“還不趕緊給大爺上好吃的,把大爺得罪了,以後有你們小鞋穿!我們妹子好歹是這個府裏頭的當家夫人,你們莫不要不識抬舉……”


    說到最後,見來者是薑蓮珠。


    兩人瞬間表情狗腿起來,忙陪笑道,“妹子,妹子,你可算來見我們了……”


    “哎喲,妹子,有話好好說啊!你別打我們啊!哎喲,殺人啦!救命啊……”


    ……


    迎來的是薑蓮珠劈頭蓋臉的一頓毒打!


    薑蓮珠下了狠手的,她也學薑大郎他們對付薑程氏一般,都朝陰暗背地裏打。


    她沒有拿別的武器,就是隨手在屋簷下找到了一根掃帚,直接抽!


    誰嚎得聲音大,誰嚎得慘,就抽誰!


    抽得兩人在院子裏到處跑,院門緊閉,兩人趴在門外,狂喊救命。


    沒人理睬。


    薑蓮珠一掃帚下去,薑大郎背肩上衣服就破爛了,血絲沁出來。


    嚎得跟殺豬一樣!


    “妹子,手下留情啊!”


    薑蓮珠冷哼,“你們兩個狗畜生,你們對娘親怎麽沒有手下留情,現在知道求饒了?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們兩個畜生連心都沒有。”


    越罵越氣,下手更狠了。


    薑大郎哭嚎,“不是我們打的,是爹打的,是爹沒死之前打的,不關我的事啊!”


    “狗屁!他一個癱瘓在床的人,他能有這種力道,把她身上的胸肋骨都打斷了?老娘是學醫的,不知道那是腳踢斷的?”薑蓮珠狂抽!


    哢嚓。


    掃帚都被她抽斷成兩截了。


    也不要緊,正好兒,一手一根。


    一根抽薑大郎,一根抽薑二郎。


    薑大郎抱頭護臉,“那是娘親自己摔跤跌的,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反正沒打過娘,不是我們幹的!”


    薑二郎一樣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他邊躲邊道,“對對對,是爹幹的,爹總是嫌棄娘親伺服得不舒坦,總是打她,我們看不過眼,還經常幫娘親,一起對付爹,後麵爹死了,就沒人再打娘親了……”


    薑蓮珠問,“薑慶才是怎麽死的?”


    薑大郎與薑二郎兩人同時靜默了一下,然後,大聲道,“他是從床上掉下來,摔死的!”


    “對對對,就是掉下來摔死的,我們當時都不在家裏,娘親也不在,出去做活計了,他摔下來沒人管,就斷了氣。也是他活該,誰讓他天天拿娘出氣,癱瘓了有一口吃得就不錯了,還天天嫌棄娘親照顧得不周到,罵我們沒有本事,掙不到錢給他去看病,死了也是他活該……”


    薑蓮珠有些不相信,這兩個畜生早無信義可言了。


    不過,薑慶才死不死的,她也不關心,他就是毫無感人性的一個大號人渣。


    “薑慶才死了多久了?”


    薑大郎回道,“死了一兩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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