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接著說:


    “不料聽她說,‘你不要著急,我知道你這種人絕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的’,我說,‘是的,’,她說,‘我給你早想好了主意’,我問她什麽主意,她說,‘你隻管先答應了他,晚上想辦法陪他喝幾杯酒,等他喝得不醒人世’,我打斷她說,‘我可沒本事把他喝得不醒人世’,結果她笑著說,‘我有辦法,我手頭裏有一種藥,你偷偷往他酒裏加上,他很快就會醉得爬不起來’,我又說,‘你是要我在他醒來時和他說,他醉了和我發生了什麽,對吧?然而他就算醉了,就算我說我們發生了什麽,難道他不會懷疑麽?’,她笑著說,‘就算你們真得發生什麽,他頂多給你幾萬塊錢,想要他掏一百萬,還得用我的方法,’,我問什麽方法,她說,‘等到了半夜,我會叫人過來,你配合著拍幾張床照,有了這些床照,我們也有辦法讓他乖乖掏出錢來。’”


    文秀說到這裏,垂下眼皮,嘴裏如同含了滾燙的開水一般抖動著,我小聲地問:


    “後來你照她說的去辦了?”


    文秀說:


    “是的,我雖然知道他們這叫勒索,然而我沒有辦法,我必須要這套房子,不然姐姐一定不會安息的,”她頓了一頓,接著說,“我聽了她的話,知道她是做慣了這一行的,雖然知道不應當,還是答應了她,沒想到,後來……”


    文秀的眼淚紛紛地落了下來,我伸手去擦她眼角和臉頰上的淚水,小聲地說:


    “後麵的事情不說了吧,沒關係的,都過去了。”


    文秀抬頭看著我,從臉上擠出一點欣慰的笑容,細著喉嚨說:


    “我那天還是去了,那個男人很喜歡我,晚上我陪他在賓館喝紅酒,把那個女人給我的藥偷偷放進了他的酒杯,他果然很快地醉倒了,我將他扶到床上,躺在床上等著那個女人過來拍所謂的床照,沒到十二點,果然有了敲門聲,我一開門,那個女人一臉著急和恐慌地跑進來,一邊往裏跑一邊問,‘藥給他吃了嗎?’我說,‘吃了,’她說,‘完了,完了,我才知道,這個家夥有心髒病,他自己吃了a藥,再吃了你給他的s藥,兩種藥絕不能搭在一起吃的,’我一聽急道,‘那會怎麽樣,’那個女人這時候已經跑到床頭,一把將趴著睡在床上的男人掰將過來,天啦!”


    文秀說到這裏,瞳孔放大,渾身發顫,似乎陷入了極度的恐慌,我忙將她緊緊摟住,在她耳邊說:


    “不說了,不說了。”


    文秀嗚嗚咽咽地哭起來,過了半響,她抬起頭來,發出低沉的聲音說:


    “那個男人眼睛和鼻子裏淌出血來,他已經死了。”


    “啊?”我雖然剛才見文秀的樣子,也知道她看到了恐怖的事情,有了心理準備,然而她現在說出來,還是嚇得渾身冒冷汗。


    文秀的身子發著抖,我便用力地抱緊她,過了半天,她總算平複了一些,接著說:


    “我當時差點嚇暈在地,問那個女人,‘報警麽?’不料那女人說,‘藥是你放的,人等於是你殺的,報警,你不要命了麽?’我已經嚇傻了,我說,‘主意是你出的,藥是你給我的’,她說,‘你有證據證明是我出的主意嗎?’我說,‘沒有,’她冷笑著說,‘那又如何汙蔑我,’我癱坐在地上,她又安慰我說,‘不要著急,一切聽我的就是了’,我那時候早已經六神無主,隻好一切聽了她的,後來那個女人找來了大的行李箱,將那個男人的屍體裝進行李箱,偷偷運出酒店,又乘船將行李箱拋到了海中心,那個女人說,‘好了,喂了鯊魚了,’我那時候突然清醒了,我說,‘就算拋了屍,酒店總有他的入住記錄,也有你和我進賓館和出賓館的監控錄像,這麽大一個人,憑空消失了,警察不是傻子,一定會查出來的,我們還是自首吧。’那個女人思索了半天說,‘殺人,拋屍,就算自首,你下半輩子也永無天日了,你還這麽小,又生得如花似玉,我想你還有很多夢想,就這麽結束了,豈不是可惜,’我問她,‘那怎麽辦?’她說,‘我帶你去找一個人吧,這個人在我看來,有著不一般的本事,或許能夠幫我們。’”


    我顫聲道:


    “這個人不會是林筱姍吧!”


    文秀看著我,點頭道:


    “你猜得沒錯,就是林筱姍!”


    我不禁驚道:


    “啊?”


    文秀道:


    “我在極度驚慌和害怕中度過了一晚,第二天那個女人第二天帶著我去見了林筱姍,林筱姍打量著我,她的第一句話是,‘你要求我麽,文秀?’”


    我驚道:


    “什麽?她那時候已經知道你是文秀。”


    文秀道:


    “是的,我當時也驚訝地說不出話,林筱姍說,‘我能想辦法幫你擺平這件事,還能讓你得到你想要的房子,可是我能得到什麽報酬?’我依舊說不出話,她接著說,‘我瞧你渾身上下,唯有思想是我想要的’”


    我奇道:


    “思想?”


    文秀道:


    “我當時聽了,也像你一樣的感覺奇怪,她說,‘沒錯,思想,我要你的思想,’我禁不住疑惑道,‘這思想在我腦子裏,如何能給你。’她‘哈哈’地笑著說,‘你放心,不用開顱從裏頭拿你的思想,你隻要把你的思想禁錮在我這裏就好了,’我道,‘你要我聽你的話。’她說,‘我要你聽我話的時候你就聽我的話,’頓了一頓,她又說,‘兩年就行,兩年後你的思想就自由了。’我到這時候,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要我兩年內無條件聽她的話,我別無選擇,隻好答應了她,我問她要不要同她簽什麽協議,她說,‘不用,你隻要記住,你若是做不到你說的,隨時都會付出代價。’”


    我忍不住道:


    “這倒是她的一貫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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