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帶染醉一行人繞過一路上的小怪,直到鎮口牌坊處。(.好看的小說)而在這穿行中,坐標稍微有點偏離,都會影響進度。所以,她一手帶路,一手抓了耳機插上接電話。


    電話號碼是渝州地區的陌生的,她之前抽空瞟過一眼。她接起來,輕聲問哪一位,手上卻絲毫慢下來,十指如飛,將鍵盤敲得脆響,在隊伍頻道指揮:四點鍾方向,粉衣女子以及她旁邊的那隻蝴蝶,弓箭手冰凍箭單攻引粉衣女子,法師催眠蝴蝶。其餘人擊中目標殺粉衣女子。


    她一心二用,這邊是認真打怪,估摸盤算。卻又估摸電話裏的到底是誰。對方沉寂片刻,響起溫暖的成年男子聲音,說:“周小姐,你好。”


    “哪位?”周洛冰依舊是很公式化的詢問,不給對方拖泥帶水的機會。手上卻沒有閑著,利用學到的魔界係技能在攻擊的間隙,與染醉輪番對粉衣女子進行控製,不讓這怪放出大招來致使全團滅亡。


    “我是林韻得的哥哥,當然,是你不曾見過的。我林雲帆。”那人自我介紹,語氣溫和。


    “對不起,我們不熟。”周洛冰直接回答。她其實對於林家是有所了解的。不僅僅因為林家是渝州名門,更是因為林韻得那位胖胖的風流哥哥與陳汐華熟識。所以,陳汐華偶爾也會說說胖林少的來曆。如今打電話這一位如果真是林雲帆,那麽就該是這一代第一順位繼承人。


    隻是他怎麽知道自己的電話?又怎麽知道自己?莫非剛才餐廳的人是他麽?周洛冰一驚,手下一滑,幸虧染醉機靈,打出一個防護,才擋住那粉衣女子撥弄出的漫天血雨。


    “累了麽?”染醉密語她。


    她回複:電話中


    染醉似乎有點不悅,在打怪時。不忘密語一句:三更半夜,還來電話。沒什麽要緊的事的話,就是這人太沒禮貌。


    周洛冰沒理會染醉,隻劈裏啪啦敲擊鍵盤,敲得十分有質感,打怪也十分有節奏感。


    “嗬嗬,周小姐這樣不太禮貌了。”林雲帆麵子上掛不住,訕訕地笑。


    “三更半夜,擾人清夢。閣下也不過爾爾。”周洛冰語氣淡然,對於這些世家子弟。她從來不仰視、也不俯視,更不獻媚。


    “但我聽周小姐敲擊鍵盤脆響,不像是在做清夢。”林雲帆繼續說。


    “我正要準備做清夢。所以。林先生沒什麽事,我們還是改天再談。”周洛冰三言兩語表達準確的意思,讓對方掛電話。


    “周小姐對我可是秋風落葉的。好吧,今天,舍弟的事。我向你道歉。”林雲帆終於說到正題上。這下倒是真想大白,在那包間裏的人不是林家現任的家主――林韻得的二叔,而是林雲帆。隻不過,周洛冰對聲音十分敏感,她很肯定當時那一句“她就是你碰不得的女人”不是這個男人說的,得是另有其人。


    “嗬。林先生客氣了。好了,我要休息了。”周洛冰再度委婉暗示他應該掛電話了。


    林雲帆也是聰明人,一聽這話。便是笑了,說:“好了。你好好休息。”然後,他掛了電話。


    周洛冰將耳塞狠狠一扯,扔在一旁。染醉密語:還講電話?


    “沒了。”她簡單兩個字。一個“疾風退鬼”扔過去,打掉粉衣女鬼最後一絲血。女鬼尖利地叫了一聲。化作煙塵,旁邊的蝴蝶陡然掙紮將周遭的樹葉撲騰得紛紛撲落。畫麵瞬間霧氣騰騰。像是幽幽的黃泉路,能見度極低,耳機裏傳來低沉恐怖的音樂,隻覺得迷霧裏有許多鬼魅在飄忽。


    “十二點方向,約莫五米,刺客小子隱身拉怪,坐標東2564,北263,拉那個癡情鬼。”周洛冰吩咐。刺客小子喊了一聲“得令”立刻隱身拉怪,沿著周洛冰的指示返回,將這癡情鬼滅掉。周圍的癡情與怨氣所結成的霧氣逐漸散去。焚林路上月光清幽,方才的恐怖全然消失。


    “這光效做得絕了,難怪海外都都那麽受歡迎。”老樹昏鴉嘖嘖地說。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能玩上‘東方降臨’全息版本呢。”刺客小子語氣裏全是羨慕。


    “據說明年的年度八強戰隊都將被邀請參加‘最神話’全息版本‘東方降臨’。”染醉淡淡地說。


    “那也輪不到我們的。我隻希望彩虹之城的幸運抽獎可以抽到我去體驗。去年找鑰匙,我努力找啊找,卻還是沒那個運氣。”喵嗚也歎息。


    周洛冰不語,隻是認真走在清幽月光的焚林小徑裏,在合適的地方,如同孫悟空跟唐僧劃了個圈一般,對“喵嗚”和“老樹昏鴉”說:“你們一會兒不要離開這個範圍,就在這個範圍跑動攻擊書生。”


    “染醉,這位書生就交給你來了。”她輕笑。


    染醉隻“嗯”一聲,立刻用劍劃出淩厲的劍氣,對準那亡魂之主的白衣書生劃去,淩空一聲響。那白衣書生立刻擺出腰間佩劍與來人決鬥。


    這個白衣書生是這個副本裏唯一一個物理攻擊的怪,沒有法攻與群攻。但是每隔一分鍾會亂仇恨一次,肆意攻擊其中一個隊員,而且那亂仇恨的攻擊是相當可怕的。


    因此,染醉開怪,卻是把仇恨交給你刺客小子。周洛冰遠程控製,等染醉開始控製,刺客小子遁地而行,就將仇恨交給周洛冰。


    周洛冰使用自己的白虎寶撲擊打暈白衣書生,不讓他靠近。這是個近距離攻擊的怪。因為是物理怪,所以很怕法術傷害。於是,這個怪由周洛冰主抗,其中又有染醉時不時開陣法防護,或者打出一個浮空狀態,一行人幾乎沒失血就將第一個boss滅掉。


    “前後九分鍾。這個――,我一瓶補血藥都沒用過。從沒見過這樣無縫的控製配合,太強悍了。”喵嗚驚歎。


    “染醉和海棠最佳組合了。說不定以後可以超越‘最神話’曆史上的第一控製組合:玉虛魔女與汐風無痕呢!”刺客小子到底年輕,嗓門頗大。


    “呀。那一對組合的視頻我看過,簡直是天衣無縫。精彩絕倫。能打能抗能控場。尤其是那召喚師太拉風了。”老樹昏鴉十分興奮,不過語氣立刻又黯淡,說,“可惜我玩不好召喚師,總覺得太複雜,弄得手忙腳亂的。也被殺得跟狗似的。所以,就改玩法師了。”


    “我跟汐風無痕差得遠。”染醉忽然說話,一本正經的語氣。


    周洛冰忽然想到之前染醉提到的指導之人,現在又聽他說這話,已料定他必然跟“汐風無痕”很熟悉。


    “你怎麽知道呢?”刺客小子立刻問。


    周洛冰一邊招呼他們跟上她的腳步。從小鎮的牌坊側邊唯一的一線繞進小鎮。


    “嗬嗬,看一眼那種操作視頻,我有自知之明。不過。海棠的操作卻與玉虛魔女一樣好。”染醉有扯上周洛冰。


    周洛冰卻是說:“過去的就是過去的。別人的就是別人的。兄弟們,咱們在刷本,在刷記錄,多多少少還是用點心,尊重一下被我們刷下去的家夥們。[.超多好看小說]”


    “哈哈哈。海棠。你特麽的有意思。”刺客小子哈哈笑。“喵嗚”和“老樹昏鴉”也是笑了。


    周洛不語,她用了一種穿花式的走位,繞過很多的小怪,隻清除其中幾個特定的小怪,讓係統刷出四個boss,又與染醉配輪流控場。利用地形、藥品、boss的攻擊、失血攻擊等特點,很順利地將整個副本成功通關。最後成績居然是三十六分鍾,比盛夏家族整整少用了十分鍾。


    當最後一個boss以極其優美的姿勢翩然倒下時。正是夜裏一點二十分。新區的“最神話”還正是熱鬧時刻,那時,各大家族高層剛剛從小黑屋裏開完會出來,正感覺鬆了一口氣,卻不料係統又來摧殘人的神經。一行緩緩的字飄過:濁世亂魔生。百鬼潛夜行。海棠微醉、染醉流年、我小時候可瀟灑了、喵嗚、老樹昏鴉等義士除魔衛道楓樺鎮,橫掃妖魔叢生處。讓我們感謝他們以秋風掃落葉的迅猛之勢掃平這百鬼夜行。


    這條消息簡直是晴天霹靂外加誅心十足。那些在“百鬼夜行”副本榜上有名的家族都不由得心頭一緊。有十分不好的預感。


    當然,感覺最深刻當屬盛夏家族。那一群高管剛剛才擬定方案。其中就包括再選一隊精英去把“百鬼夜行”副本的記錄再提高個七八分鍾,不然很可能被超越。盛夏的第一執行人“雁過推毛”正在著手這件事,一句話還沒傳達下去,就看到這條係統消息很黑色幽默地飄過,最諷刺的是人家把記錄提前了十分鍾。之前,盛夏與別的家族拚刷記錄,什麽隊型都用過,最終選出一支配備最出色的,才在與滄淮家族的爭奪中取得了那麽一點的微弱勝利,暫時占據榜首。


    在與滄淮此起彼伏地飆了記錄,暫時占據榜首後,“雁過推毛”曾十分虛偽地謙虛地說刷記錄還需多多努力,畢竟隻是比對方高出一點點。而且還曾表示現在的成績怕要論秒來提高了,跟劉翔110米跨欄似的。可是這一轉眼,“海棠微醉”就帶了一幫隨意組合的人將他的成績大幅度刷新。


    “這不可能,他們的級別不過才十六。”雁過推毛自言自語,頓時覺得蜀州城的天灰了一片,他忽然有點不知所措。


    “暮下輕煙”站在“雁過推毛”的身邊,好半晌才淡淡地說:“副本記錄縮短了十分鍾。能超越麽?”


    雁過推毛沒有直接回答,他絞盡腦汁在計算那個副本的最快時間,無論如何都隻能在自己原來的基礎上縮短五分鍾。而這五分鍾的前提是所有裝備都打滿凹槽,鑲嵌完美寶石,並且屬性最佳,而且操作的人無論意識還是水準都得是能上得了台麵的水準。


    “一定是有技巧的。”雁過推毛經過精心的演算,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你確信?”暮下輕煙問。在這個遊戲裏,副本這個領域一直是“雁過推毛”在全權負責研究。


    “是的。我剛才以最優化計算過,隻能再提高五分鍾多一點點。而現在這個區很多材料都短缺,我相信‘海棠微醉’的裝備也沒好到哪裏去。就算她操作逆天,也不可能提高這麽多。並且她的隊伍是隨便組合起來的。磨合也是問題。所以,一定有技巧。”雁過推毛在戰隊競技、跨服團戰、家族爭霸等方麵很一般。但副本這一塊絕對是他的天下。


    暮下輕煙蹙蹙眉頭,淡淡地說:“這五個人。其中,染醉流年、我小時候可瀟灑了是跟她上過除了赤紋意外的係統廣播的。老樹昏鴉隻與她刷過兩次破記錄的副本,喵嗚卻是新來的。可以從他們入手的。當然,不排除是別的家族下的諜者。你自己小心點就是。記錄的事,派幾個人去刷一刷,看看情況。”


    “雁過推毛”應了一聲,隻覺得肩頭的擔子瞬間重了。


    周洛冰看到係統,輕輕一笑,然後很心滿意足地下線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周洛冰早起,照例帶了早餐給蕭芳芳。然後,又帶了媽媽喜歡吃的水果去醫院。媽媽的情況大好。醫生甚至說了在過一周或許就能出院了。


    “真的?”周洛冰驚訝。


    “恢複情況簡直是超過我們的預計。她可以說是身體素質,心態做好的人的病人了。”醫院分析,又將這周要做的種種檢查報備給她這位病人家屬聽。周洛冰本著做總比不做的好原則,立刻簽字。


    簽好字,又接了兩個電話。一個陳敏華。說了一些家常問候的話,然後要提前回錦城,讓她去錦城記得要找她。另一個則是林雲帆的打的,語氣溫和,問:“能否請她吃早飯?”


    “我已經吃過了。林先生請慢用。”周洛冰在醫院的走廊上看遠處高樓,灰蒙蒙的霧氣映著驕陽。讓人微微眩暈。


    “那喝茶如何?”林雲帆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像是聽不出她的拒絕。


    與他喝茶還不如回家玩遊戲。這人首先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其次。他是屬於陳汐華那個圈子裏的人,與自己接近無非是兩種:一種是拉攏陳汐華,另一種是貶低陳汐華,無論哪一種,都適合隔著桌子、捧茶相對。


    周洛冰心裏分析透徹。嘴上卻是說:“對不起。我現在有朋友在,不與閣下多聊了。”


    她說完這一句。就這樣掛上了電話,徑直往酒店走。期間電話又響起,果然不是林雲帆,而是睡醒的蕭芳芳求帶麻辣小鍋貼一張。


    “你個吃貨,姐早上給你帶那麽多好吃的。”周洛冰在酒店門口數落她,然後無可奈何地笑笑。


    “可是真的突然很想吃那鍋貼嘛。好了,你給我買,我開號幫你練級嘛。”蕭芳芳撒嬌地說,那聲音柔媚,縱使周洛冰是女的,都覺得無法拒絕,何況是遊戲裏那群餓狼。


    “行了,我去給你買。還要吃什麽。一並說了,我給你買回來。”周洛冰一邊詢問,一邊轉身往酒店外走。


    “脆西瓜兩隻。一會兒冰凍了,我們挖著吃解暑。”


    “好吧。”周洛冰收起手機,大步往外走,迅速采購一大堆吃食往酒店走。天氣太熱,她汗流浹背,自言自語回去一定要洗個熱水澡,渾身都汗涔涔的,一會兒就臭死了。


    她拎了幾大袋子吃食進了電梯,放下袋子吐出一口氣,暗下自己所在的樓層。就坐等開門,結果電梯到了所在樓層不開門,反而又上了一層才開門。


    周洛冰一驚,電梯這東西搞不好就讓人穿越了。現在按的是自己所在的樓層,結果在自己的樓層不停,非得又上一層才停下,這太詭異了。並且這電梯似乎還沒有轉換箭頭,好像要一直往上去。


    她立刻抓了袋子,倏然出了電梯。看到電梯門徐徐關上,然後空空的電梯繼續向上。


    這情況的確很詭異。如果周洛冰是一位有點點文學氣質或者迷信的家夥,肯定會以此演繹出靈異事件,或者寫出一部《電梯裏有鬼》的靈異驚悚小說。


    可惜,她是很現實的女人,遇見問題想的就是解決。所以,當她從電梯裏出來,首先想到的是電梯出問題,很危險。繼而想到的是馬上回房放好東西,給酒店管理處打個電話,並且是越快越好。


    於是,周洛冰抓了大袋小袋的東西,急匆匆地走樓梯回房。到了樓下一層,地毯輕柔,樓道上很安靜。周洛冰往房間跑。卻就在到達自己房間之前的一個房間門口,有人突然打開門,將她狠狠一拖。


    她雖然不是弱女子,但毫無防備,一心在擔心那電梯的事,而來人的力道又狠又準,出手又太快。所以,周洛冰被人一下子拖入隔壁的房間。


    她將手中東西一扔,本能出手。那人卻在耳邊急促地低喊:“周洛冰,是我。”


    那聲音很小,但周洛冰卻聽出是顧汐風。她一收手,順勢就轉身看他,很不高興地說:“你搞什麽搞。你不是應該在金陵麽?”


    “渝州有重要的事,我就秘密回來一趟。”顧汐風說,聲音輕柔,倒不像是他平素那種看不到底的幽深冷漠。


    這屋內拉嚴實了窗簾,隻開了壁燈,整個房間光線暗淡。不過,這倒不妨這顧汐風的好看。此刻的他穿得很休閑,黑色的襯衫領子也沒有像平時那樣扣得像是預防誰立馬非禮他似的,而是留了領口的兩顆扣子,倒是顯出另一種風情來。


    好吧。周洛冰也不能免俗地抓緊時間欣賞了一下美男,然後有忒虛偽地正色說:“你秘密回來就秘密回來。你發個短信行不?不要一次比一次出現得冒昧。”


    顧汐風沒有理會她的抱怨,反而是笑,說:“是這幾年經營的事,終於有點眉目了,我很高興。”


    好吧。典型的自我型男人,根本不在乎對方的話題。這種男人絕對自我,不知道為別人著想的。當然,就從他一次又一次這麽冒昧地出現在她麵前,就表明這是個大男子主義嚴重的家夥。而且他這樣莫名其妙地出現在自己麵前,如果不是因為有暗生的情愫(周洛冰自白:不要怪我自戀,男女之間就那麽回事),就是因為有別的利用。


    無論是哪一種,都是讓人不自在,不舒服的,雖然這男人確實長得讓人賞心悅目的。但是,兩害相權取其輕啊。所以,避開他,不僅僅因為他是個麻煩,更是保留他這人的在她記憶裏的純潔性。


    “高興就好,你好好經營。權衡清楚孰輕孰重,自己去做。我得回房間了,我朋友在等我。”周洛冰一邊說一邊收拾丟在地上的手提袋。


    “周洛冰。”顧汐風喊,聲音不大,但似乎有點生氣。


    周洛冰懶得理會他的情緒,便將東西收拾好,自顧自地手:“電梯有點問題,我得立刻回房,然後給酒店指出,不然若是出了事可不好。”


    她一邊說,一邊就要拉開門出去。顧汐風著急了,伸手過來將那門摁住,很不屑地說:“周洛冰,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這人特別沒有禮貌啊?”


    這世上所謂“倒打一耙”大約就是這個情況。顧汐風隨時出現,板一張臭臉,每次出現都很冒昧。他還指責她沒有禮貌。


    “哦。還沒人那麽能指鹿為馬呢。顧先生。”周洛冰斜睨他一眼。


    顧汐風蹙了眉,臉上顯出煩躁的神情。他動了動嘴唇像是要說什麽,卻終究什麽都說不出來。


    “讓開啊。我回房去。”周洛冰放緩了語氣。因為從心理學角度,自己是觸了眼前這位脾氣暴戾者的逆鱗。


    顧汐風自然沒有鬆開的意思,周洛冰暗自決定數到十,這家夥還這樣不講理,她就要采取暴力手段。就在她數道“六”時,他忽然說:“昨天在餐廳,我幫你解圍,你得感謝我。現在我餓了,要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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