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冰把家族那批人的指揮權給予染醉。(.好看的小說)染醉愣了一下,還是接下了任務。


    接下來,染醉就表現出了一個金牌指揮者應有的素養與經驗。他先清點人員,將家族裏這些各大家族的間者們作了清點。最終經過分析,組了兩個團,並且任命了團長。這兩個團裏,其中一個是擔任偷襲的刺客機動團,一共有刺客十五人。另一個團則是正常的突擊團,足足有二十人。在這個團裏,染醉根據他的業務素養,將團分為四個小分隊,職業搭配盡量做到治療、mt和輸出都達到平衡。


    他清點完畢,組好團,並且讓他們都呆在渝州城待命。他這才帶了半分調侃地對周洛冰說:“你的對手大手筆了。這三十級以上的刺客有十五人,這可是本服第一家族的規模了。還有別的職業的三十級以上的二十多人。這樣的配置,拿下個把城池不成問題。”


    “嗬嗬,看來,我得感謝所有敵對。安插這麽優秀的間諜給我。咱們可不能辜負他們的期望。能招安的就招安,這就看你我的個人魅力。不能招安的,就讓他們成為我們反間的媒介了。”周洛冰在隊伍頻道打字。其實,到這一刻,她心裏也難免緊張。因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仗要來了,這一仗,她勢在必得。而且,她為了這一戰驚天,花了很多心思去鋪排布局。不容有失。


    是不是真的可以如願?答案就要在接下來的兩個半小時裏揭曉。這怎能讓人不心慌。所以,即使是向來淡然的周洛冰,但在這種大事上,她還是表現出一個年輕女子特有的緊張。


    “招安。你竟然有這樣的想法。他們可能都是死間。”染醉語氣有些無奈。


    “哈哈,你要相信你我的人格魅力。肯定有人願意留下的。”周洛冰調侃。其實,她哪裏需要這些間諜投誠。即便是投誠了,她也未必可能重用。她。是一個一旦做某件事,就容不得半點閃失的人。


    “好吧。我承認,你很有人格魅力。但是最難測的是人心。”染醉聲音低沉,試圖提醒。


    “哎哎,我就是玩笑話。招安了,我也未必敢用。你今天帶他們遛遛就是了。他們大部分肯定得到的命令是搞垮審判,若我取得城池,他們的領導必定要求長期潛伏,所以,在最後階段。他們會為了長期潛伏下來而全力以赴的。你等看吧。”周洛冰一行字丟出去。


    染醉卻是輕笑一聲。說:“你倒是會揣摩人的心理。那你可知道我現在想什麽?”


    “哦,你呀。不就想看我親自指揮麽?這是你的職業病。”周洛冰笑嘻嘻地說,這一次沒在頻道打字。


    染醉則是沉默了。發了一串省略號,表示無語。


    “嗬嗬,下次,我一定親自指揮,跟你交流交流指揮心得。今天。這群人就看你的了。審判的未來,也看你的了。”周洛冰一字一頓地打出來,慢騰騰地敲了回車鍵。


    “我會竭盡全力。”染醉鄭重其事地回答,爾後又要求周洛冰與他共同跳到下麵的城戰頻道,做一下戰前鼓舞士氣的誓師宣言。


    “這個必須啊。走吧。”她立刻跳到家族城戰語音頻道,、做了一番言辭懇切的戰前動員。無非是舊時將軍出征前的那套說辭,或者是土匪打劫之前作為老大的列出的誓言等等。


    周洛冰新聞係幾年,言語極富張力。一會兒就煽得人群情激動的。在大家激動時,她還不忘來一句讓大夥兒蛋疼的話:“有緣相聚,肝膽相照,都是好兄弟。今天,我話說在這裏:我不會管你過去曾效力於別家。隻要盡心竭力,就都是自家人。若有別的勾勾搭搭的舉動,就別怪我不顧兄弟情分,狠辣了。”


    “老大,你這話說得讓人心涼涼的,不舒服,畢我們都是自家人。”有人反駁。


    “若是自家人,自然會懂得我這話的深刻意思。”周洛冰立刻回答,然後轉了話題,說,“總之,今天大家要打出‘審判’的氣勢,為‘審判’征得榮譽。”


    “我們一定全力以赴的。”有人迫不及待在家族頻道表現自己。


    “那就看兄弟們的了。”周洛冰聲音清澈,帶著幾許的嬌嗔。


    “老大,那你跟我們一起參加嗎?”有人終於問到正題上。


    周洛冰笑嘻嘻的,跟答記者問似的,很官方地回答:“兄弟同心,鄙人必將身先士卒。”


    “十分榮幸與老大你並肩作戰。(.)”有人立刻又客套地說。


    “我也十分榮幸。今天,有這麽多好兄弟一起戰鬥。還有染醉這樣頂級的指揮者鼎力相助。今天,我們的總指揮就是我們的右尚書染醉流年。大家要聽他的統一調遣與安排。”周洛冰又是一番俠肝義膽的話語,緊接著就推出染醉,說,“醉哥,今天,審判的榮耀就交給你了。”


    “屬下定當粉身碎骨,死而後已。”染醉也鄭重其事。


    兩人一唱一和,做了這一場完美的誓師大會。周洛冰準時閃人,去籌備另一場陰謀陽謀去了。


    家族頻道上,寶輪、蕭芳芳、風餐露宿、刺客小子都沉默不語。此刻的他們早就在各自的位置上,在等待八點整的到來。


    當然,“風餐露宿”是個逆徒,他又不夠三十級,不能參加城戰,並且他的行為跟周洛冰的大局沒什麽關係。而且他執意留在荊州,在周洛冰看來,完全就是個人固執,不知天高地厚的表現。所以,她將這個所謂的大神小號已忽略在自己的計劃之外。


    這時刻,周洛冰單獨開辟了一個小黑屋,將蕭芳芳、風餐露宿、刺客小子等三人放到這屋子裏,並且加了鎖。


    染醉則是在那邊做好部署,在放音樂的間隙,閃過來聊幾句,說:“你把這亂攤子丟給我了,你倒好。拍拍屁股走人了。”


    “哈哈哈,誰讓你是金牌指揮呢。有你在,我不給你用武之地,簡直跟古代昏君沒啥區別。要給賢者以發展空間嘛。”周洛冰笑哈哈,蕭芳芳在一旁撇嘴,做動作,表示說她和染醉有jq。


    她在桌子上寫“奸情你妹的,那是純潔的革命友情”。蕭芳芳聳聳肩,說去泡茶,提神。準備一會兒大展拳腳。


    “我的女王陛下,這幫人可都是各大家族的間者,我這個指揮者平時指揮的可不是這類人。”染醉忍不住吐槽。


    “你可是最神話裏的金牌指揮。能指揮好一幫齊心協力的人不算本事。要能指揮好一幫間者,並且還打了勝仗,這才是驚世卓絕的才能啊。醉哥,你老實說,這指揮一幫間者的機會。是不是很難求的?”周洛冰語重心長。


    刺客小子和寶輪在一旁笑,刺客小子還說:“醉哥,海棠說得對啊,這機會,說實話,比大熊貓還珍稀呢。如果不是海棠的話。你的指揮生涯,還不能這麽有挑戰性呢。”


    “你小子,說風涼話。一邊去。我其實更想與你們並肩作戰的。”染醉歎息一聲。他可能是很儒雅的男子,說話總是像沉靜的湖水,不起一點的波紋。這幾天,一路走來,他始終都在身邊。幾個人一起並肩戰鬥,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足矣。他還沒有選陣營,但就已經在主修上偏向於防禦陣法的修煉,成為整個隊伍的守護者。


    並肩作戰!不是僅僅是浮於表麵的團結協作,更不是搭檔組合所能涵蓋的意義。這個詞語所包含的最打動人心的部分,在這個浮華的亂世,幾乎已經絕跡。也許還有,那得是怎樣的環境和怎樣的人才可能有幸擁有的。


    昔年,陳汐華與年少的她聊天。她好奇,問過衛戍的生活。他有些為難,因為涉及很多秘密,而且,衛戍的生活似乎是他不願意提起的一段。她低了頭,向他道歉。


    他低聲說:“傻洛兒。這沒什麽。那段歲月啊――”他說到這裏就停下話語,隻看著窗外發呆,五月天的窗外,日光和暖,碧藍的天,風中有大片大片的柳絮悠悠而過。


    她怪自己太任性,讓他難過,便想起身去做好吃的給他。剛準備起身,他卻又說:“把自己的後背交給戰友,等同把生命留給戰友,這樣的情誼,才配得上叫並肩作戰。這些年,我還活著,很多人都不在了。”


    他的聲音輕到了一定的地步,在她心裏卻是細細的鋼絲勒住心髒的疼痛。她一言不發,隻反複咀嚼那並肩作戰的意思。


    從此,她對“並肩作戰”四個字有更深沉的認識。共同的信仰,共同的珍惜,彼此對對方的看中,對對方的肯定。


    可是很遺憾,浮華的年代裏,這種“並肩作戰”已經消失。


    也許,在動亂的年代,生命隨時可能丟失,家園隨時可能被摧毀。在行伍裏,在肝膽相照的兄弟之間,並肩作戰的情誼便可以超越愛情,超越生死。


    這種情誼,在平常碌碌無為的生活中,在斤斤計較的個人利益中是不可能有。


    而網遊,為許多人提供了虛擬的亂世江山,地盤割據,快意恩仇。在這種紛爭之中,並肩作戰的心靈歸宿快感出現。前所未有的體驗,讓每個玩家沉迷。


    周洛冰知道,這一路走來,雖然自己還懷疑他們,但這一路的榮辱與共,共同禦敵,為了守護自己的隊友,更適合團隊的發展,寶輪勤練治療師,刺客小子坦誠地離開了名門,染醉則是丟棄高薪的指揮聘請,並在這個服務器專心地玩起“染醉流年”這個小號,在職業方向的選擇上,也更為團隊著想了。


    他曾有次聊起劍客職業,不無羨慕之色地說很向往指導他的那個人的操作。而他所指的人就是“汐風無痕”,而“汐風無痕”當年所使用的職業是仙劍客,並不是冥劍客。


    他選擇了團隊利益,而今,周洛冰為了城戰,讓他去指揮一群心懷鬼胎,刺探軍情的間者。他便不能與他們一起並肩作戰。


    這一點,周洛冰先前並沒有考慮。她之前考慮的,就是怎樣謀篇布局。對於人文的因素考慮得少了。她聽到“並肩作戰”四個字,忽然有些不是滋味,歎息一聲說:“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沒顧慮到你感受。”


    “海棠,你不要這樣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你們知道,我更想跟你們一起快意恩仇,並肩作戰。”染醉的語氣失了平日裏的沉靜,變得著急起來。


    “我明白。所以,才覺得抱歉。這一次城戰,要你獨自麵對那群間者。”周洛冰說。


    “不要再說了。你的安排一點都沒錯。這群人,必得有人指揮。而且,還要籌謀整個大局。這是屬於審判家族這一仗很重要的一個環節。你是重視我,信任我的。我知道。”染醉又說了一堆,語速越發快了,像是要急切證明什麽似的。


    “醉哥總是深明大義。”刺客小子撕啃著鹵雞腿說。吐字不是很清楚。


    “去,好好聽海棠的,你可是審判的金牌刺客了。”染醉也調侃了刺客小子一次。


    “哈哈哈。金牌刺客,醉哥你忒小氣了。”刺客小子大笑。


    寶輪總是後知後覺的娃,又是第一次參加城戰,很多東西不懂。便無心聽他們扯,卻是在一旁看大堆的城戰實錄,惡補知識去了。


    “好了。我閃了。海棠,加油。”染醉說,似乎也因為剛才表達“並肩作戰”這感情,他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去吧。咱們倆雖不在一處,卻也是並肩作戰呢。”周洛冰說。忽然覺得這種戰鬥友誼感覺很好。在這一瞬間。她對於陳汐華所謂的“並肩作戰”的情誼有了些許的體會。她想,昔年。陳汐華在衛戍必定是生死無常,執行任務也是命懸一線,而身邊有那些肝膽相照的戰友,或許不多言不多語,卻能拿生命相托。


    “哦,還有你徒弟,雖然沒到三十級,不能參加城戰,但意識不錯,操作也好。你看著點用,或許有大用場。”染醉又在跳頻道之前做了補充。


    “那個家夥啊。染醉,你跟他都沒怎麽接觸的。你怎麽知道他操作怎麽樣呢。再說了,那家夥,我覺得態度很囂張,姑姑啊,你要注意啊。如果他的野性難以磨去,就是禍害呢。這種人,我看多了。若是他野性去除,肯定是一把好手,就單憑他單槍匹馬殺掉弑殺的那批人,就是個厲害的人。”刺客小子喋喋不休地說一串。


    周洛冰隻用一個字“嗯”字回答他。爾後,她再次詢問“風餐露宿”在做啥,但這一次,他沒有回答,似乎在荊州城外掛機。


    他才十八級,不夠參加城戰資格,就不能奪取對方的旗子,在城頭上插上自家的大旗。但他又超過了九級,不再受係統保護,任何玩家開殺戮狀態,就可以殺死他,做斥候與偵查兵,也輪不到他。


    雖然城戰期間,被玩家殺死,不掉裝備,不掉級別,裝備也不掉耐久度。但那樣被肆意殺死,也很憋屈,甚至算是浪費了升級的時間。


    也是因為這些原因,周洛冰才覺得他留在荊州毫無好處,這才勒令他撤走。不過,這家夥似乎有自己的打算。


    周洛冰又詢問了他一遍,他依舊沒回答,似乎真是不在。而城戰即將開始,她不可能浪費過多的精力給這個逆徒。於是,決心不再管這人,而是屏住呼吸,靜靜等待城戰的來臨。


    蕭芳芳做了完全的準備,從提神醒腦的茶、咖啡,到吃食,到醒目的冷水帕子。她甚至還踱來踱去,回想一下自己有什麽沒做好。


    她從未有過的緊張。以前,她在“江山美人”服務器,隻是因為張俊彥在那裏,而張俊彥自詡大神、自詡熱愛這款遊戲,很不屑帶蕭芳芳這種偽遊戲愛好者,再加上蕭芳芳買那個號又有前科無數,被追殺得蛋疼。


    所以,她在那個服,即便是去參加城戰,都真的是被忽略的小透明,打醬油都輪不到她。


    “你走來走去的。晃得人眼花。”周洛冰抬眉掃她一眼。


    “哎,你不明白。我這算是第一次在城戰裏成主要成員啊。緊張、興奮、新鮮。”蕭芳芳回答,話語神色裏全是對城戰的憧憬。


    “好吧,這是你的第一次。我不能給你留下不好的回憶。親,放心,一定讓你的第一次轟轟烈烈的。”周洛冰壓低了聲音,像是惡少調戲良家女子似的調戲蕭芳芳。


    “我去。冰娃子。別給老娘這麽惡心。”蕭芳芳撲過來撓她,兩人笑作一團,這才緩和了彼此不少的緊張。


    當她們在打鬧的這一刻,三生石不少家族都在緊張等待著城戰的開啟。而這時,最忙碌莫過於各大家族的探子與間者們。


    探子們探測各個城池附近各大家族的動向,以及各大家族的集結地。間者則是報告家族的戰略部署,可能的集結地,所要取的城池,指揮人選,以及參加城戰的人數。團隊配備,刺客團的去向等。


    各大家族的領導者們在城戰開始之前,顯得格外忙碌。將搜集到的各種資料進行分析,不斷調整自己的戰略部署,比如想要取的城池,要麵對的敵人,如何在第一時間宣戰等等。


    當然。各大家族無一例外,都很重視一個人,一個家族。這個人就是“海棠微醉”,而這個家族就是她的“審判”。


    因為“海棠微醉”璀璨了整個三生石,那種“拈花一笑萬山橫”的氣勢,那種耀眼與猖獗。讓人恨她恨得牙癢癢。同時,也有不少人佩服她,想知道她每一招的落地。去欣賞那種妙處。


    所以,不管是仇家,還是仰慕者。這些家族都無一例外地不敢不重視這個女子與她的家族。第一,他們想看看這個女子除了操作之外,是不是在家族管理與指揮這一塊也讓人頭疼;第二。她這樣強勢,她的家族必定也是各大家族要防備的對象。


    於是。在“審判”建立之初,各大家族都派出精英間者前往“審判”潛伏。這樣浩大的動作,讓間者們在“審判”這個家族裏相逢,形成了獨有的間者軍團。“海棠微醉”還打趣染醉,這恐怕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軍團,你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恐怕你的指揮生涯,也就隻能指揮這樣的隊伍一次了。


    現在這些間者正在為自己的家族提供各種信息:


    “報告,審判集結了四十多人,兩個團隊。刺客團很強大,總共十五人。其餘職業配備均衡,治療師比列適當。指揮者是染醉流年。”有人這樣報告自己的東家。


    “指揮者染醉流年,團隊集結在楚地荊州與江城的中心點附近的時空之門。應該是在等待時空之門洞開,至於要取哪一座城,目前不明。”又有人補充這樣的消息給自己的家族。


    “刺客團不知去向。海棠微醉、寶輪n號,秒秒秒、我小時候可瀟灑了,不在城戰團隊中,也不在集結地。情況很微妙。”又有人在探尋了人群之後,這樣發出報告。


    “報告細節,誓師大會上,海棠微醉指染醉流年是金牌指揮,說審判是三生有幸,能讓他指揮。據此分析,可以肯定染醉是最神話的職業指揮者。”又有人將這種細枝末節的東西都進行分析報告。


    “審判家族的風餐露宿,海棠微醉的徒弟,執意站在荊州城外,不知道為何。”又有人將這種情況報告。


    可以這麽說,“審判”此刻的一舉一動全都在各大家族的掌控中。但是,各大家族還是抓狂了。因為他們最想知道的“海棠微醉”等四人的消息,但這四人驟然銷聲匿跡,不曾出現在城戰現場。


    “難道她知道了什麽?”商河聽了探子和間者的匯報後,不由得問“暮下輕煙”。


    小黑屋裏,幾大老班底的核心成員都在,都在等“暮下輕煙”回答。但“暮下輕煙”卻不說話,他隻沉默著。他現在還掛的是“盛夏”的標識。既然商河沒有指名道姓,他也懶得說話。本來,他就在他們之外。他屬於盛夏,而他們是戰歌。這種感覺,就像是被遺棄的孩子,這標識分出了楚河漢界的陌生。


    “暮,你說說,她是不是知道什麽了?”商河這一次點了名。


    “暮下輕煙”便不好推辭,慢騰騰地說:“她知道些什麽又不稀奇。她的操作很好,那不隻是對技術的熟悉運用,更是包括了對節奏的把握,對距離與時間的精確計算。她是一個聰明人。而且是深諳很多人心理的人。再者,若她真是‘玉虛魔女’,你們別忘了她的師父是‘汐風無痕’。當年的煙雨金陵,在座的人,有不少是跟‘冷築’打過交道的。煙雨金陵,群雄逐鹿,各家實力相當,卻隻有冷築一家一枝獨秀,唯有後來劍廬還能與之匹敵,可惜劍廬老大閑雲野鶴。懶得動腦筋,玩票似的。玉虛魔女與汐風無痕組合,可以對戰四五十人。不落下風。而‘汐風無痕’本身就是出了名的指揮者,冷築的城池奪取、戰隊部署,全是他一手策劃。而玉虛魔女是他的愛徒,更是他的驕傲,那是整個‘煙雨金陵’都知道的事。現在,就是整個最神話都知道的,他如何疼愛這個愛徒。兩人是惺惺相惜的一對。你想,指揮這種事,他怎麽可能不教她呢。”


    他說得很慢,很慢。說了很久,似乎是將自己在“煙雨金陵”看到的那對曠世男女又再回憶了一遍。他說完,小黑屋裏沉默了。他也沉默了。如果說。他曾驚訝與商河一劍絕塵的操作和那種少年人特有的傲氣。那麽,對於“汐風無痕”,他則是震驚到覺得他在九天之上,而自隻能席地仰望。


    昔年,在煙雨金陵。有一件事,就是自己的夫人“桑上殘雪”也不知道的。那時。同是仙劍客的他很不服氣“汐風無痕”,他覺得自己的操作不錯,裝備也好。而“汐風無痕”盛名在外,不外乎身邊總有操作猥瑣到極致的“玉虛魔女”保駕護航。他不承認“汐風無痕”的操作多好,他認為若他一個人,沒有了“玉虛魔女”,跟常人沒什麽區別的。


    那些時光裏,他還很天真,還有少年人的狂氣,還不懂得“最神話”的微操作需要到達那個地步。於是,就很傲氣地約戰“汐風無痕”,結果,人家懶得理會,一個字都不回。這之後,“暮下輕煙”隻覺得這人未免太狂,於是某天,在路上遇見單槍匹馬的“汐風無痕”,他果斷就開了殺戮狀態衝上去了。那天,他死了七次,對方殺他,每次不超過六招,而人家的血幾乎是滿的。


    被殺七次,他終於心服口服,從此後,覺得“汐風無痕”是讓人仰止的存在,他甚至想若是能跟著這樣的人,怕也是獲益匪淺。


    “你這就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雁過推毛終於出言反駁。


    南宮明卻是緩緩地說:“玉虛魔女與汐風無痕確實是一對該仰止的師徒,暮並沒有誇張。”


    “那也隻是操作。打城戰也可能?”商河又問。仿若不相信有人是算無遺策、近乎妖邪的存在。


    “煙雨金陵服務器,冷築指哪兒打哪兒,幾家實力都相當,可是隻有冷築敢這樣指哪兒打哪兒,要幾座拿幾座。這全都是汐風無痕的指揮。”南宮明補充。


    “暮下輕煙”懶得說話,他對這場城戰有一種本能的排斥,仿若那些榮譽變得比鵝毛還輕,變得不值一提,連自己之前對盛夏鞠躬盡瘁的心都仿若隔世。


    “那也不過是汐風無痕,他的徒弟可能學到他的操作,卻不一定能學到他的指揮。”雁過推毛又插嘴。


    “雁翎,你在那服務器呆的時間短,你是不清楚。後來,‘汐風無痕’全權放權給‘玉虛魔女’指揮,冷築又是另一種可怖的存在。我們曾跟他們交手,他們的打法天馬行空、匪夷所思、無跡可尋,卻又保持整體不亂,招招致命。這就是玉虛魔女。她的威名不僅僅是操作上的第一召喚師。更是這種一種存在。”南宮明也想起初入“最神話”的日子,或許從那時起,他們就有所察覺,在這個遊戲裏,他們要重新塑造戰歌的輝煌並不容易。因為這個遊戲,太過臥虎藏龍。


    南宮明向來不喜歡讚美敵人,這時刻說到“玉虛魔女”都是這樣一種口吻,整個戰歌高層的小黑屋陡然沉默。


    ps:


    對不住了。昨晚是感冒發燒,加上上了一天的課,最後還有晚自習,一直折騰到十點過,打開文檔,已經沒辦法寫文了。所以沒有更新。而今晚原本計劃的九千字,也因為文檔出錯,丟了一千八百多字,不得不隻更新七五百字。讓大家久等,抱歉。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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