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賭拳跟上次珠城的那次賭拳不同,舉辦地方是海南仲裁組織自己的地盤,不是在三亞市內,而是在一艘大型的豪華遊輪之上。


    這艘價值幾十億的豪華遊輪也隻是隸屬於海南一省的財產,由此也足以可見海南省與皖省兩省的仲裁組織的實力是不能夠相提並論的。


    遊輪還靠在海岸碼頭邊上,舉辦賭拳邀請來觀看的賓客陸陸續續的上了遊輪。


    賭拳中一方的李家早早的就來到了現場,一行人登上遊輪,李家領頭的是現任家主李冠英,不足50歲年富力強,且保養的十分好,看上卻就跟30來歲的男人差不了多少。


    李冠英身邊跟著一個20多歲的年輕男子,這男子是李冠英唯一的兒子名叫李易文。兒子很爭氣,已經開始慢慢的接手家族事業,雖然在處理事情上還有些欠缺磨練,但是能力還是很令李冠英滿意的。


    不過今天李易文的情緒顯的十分的焦躁,一路上對他父親問長問短的,李冠英的情緒也被他感染的有些急躁。


    李易文說:“爸,那個囚龍真的是派鐵爪雄獅徐宗申來給我們賭拳嗎?以前怎麽都沒聽說過徐宗申是他的拳師?”


    李冠英頭也不回的說:“以囚龍的身份地位既然開口了,說是徐宗申就一定是徐宗申,囚龍還沒有無聊到拿東南亞第一高手的名頭來吹牛的地步。”


    李易文有些不服氣的說:“那他來三亞都這麽多天了,為什麽那個徐宗申連一麵都沒有露過?他囚龍這次可是我們請來的,我們家按理說是他的雇主,他就是再橫情麵上的這個過場怎麽也得走一下吧!”


    李冠英眉頭緊鎖,李易文所說的未嚐不是他放心不下的地方。[]這次跟建康集團之間的利益糾紛,雖說對於他們兩家來說是全家動員的大事,但是放在囚龍他們的那個圈子也就頂多隻是一個一般性規模的賭拳。


    建康集團的底子很薄,李家是一清二楚的,建康集團去聘請趙臨淵的拳師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海南這一帶的沿海城市本就治安混亂,哪個屹立不倒的家族沒有自己武裝?他趙臨淵麾下的拳師再厲害,隻要不出動的是那最厲害的一龍二虎,自己家族培養的拳師也有信心可以應付,再說三亞的水就這麽深,不值得趙臨淵出動他金貴的底牌來。


    誰知道在賭拳剛剛約定下來的時候,囚龍居然主動聯係上了李冠英,他說他可以派來東南亞第一高手徐宗申來幫自己賭拳,而且一切收費隻按最低的標準來算。


    李冠英一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三亞可是沿海城市,東南亞第一高手的名頭在這裏遠比在那些內陸城市來的響亮。


    徐宗申的地位在這個圈子裏,本身就高到了令李冠英這個階層的人物難以企及的階層。徐宗申能有今天的地位那可是實打實的的一拳一腳打出來的名頭,李冠英雖然不是那個圈子裏的人,但是對於鐵爪雄獅的名頭依然是如雷貫耳!


    而現在,那個一代形意宗師居然來為自己打拳,李冠英有些雲裏霧裏的摸不著頭腦。但是囚龍的地位擺在那裏,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拿自己開刷,既然派來的拳師是徐宗申的話,李冠英哪裏還有拒絕的理由。直到囚龍派人來跟李冠英簽署一係列的合同的時候,李冠英這才相信囚龍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李冠英的想法其實跟鄭鈞差不多,他以為囚龍這次插手海南這場賭拳完全是因為他跟趙臨淵之間的矛盾。囚龍也好,趙臨淵也好,其實都沒有多少實際的勢力,他們之所以地位如此的高,是因為他們背後的靠山跟以他們為中心的人脈網絡太龐大了,遠遠不是李冠英跟他的偏安海南一隅之地的小家族可以相提並論的。


    囚龍跟趙臨淵之間鬥法,而李家與建康集團就是這兩尊神仙博弈的方寸棋盤。


    原本這也沒什麽,他們之間鬥法自己未必無利可圖,囚龍既然連東南亞第一高手都請來了,那還有什麽不能贏的理由呢?


    隻是眼看著賭拳的日期日益逼近,那個傳說中的東南亞第一高手始終都未曾現身過,李冠英的心愈發的忐忑,就連囚龍也隻是在賭拳開始的前幾天露出一次麵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冠英到不是怕囚龍放自己鴿子,囚龍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消息已經放出去了,到時候賭拳輸了自己沒有損失,頂多是吃不上那塊叫人眼饞的肥肉,而囚龍不一樣,那可是赤.裸裸的打臉。


    而且徐宗申不現身也就算了,隻當是人家高手的排場,但是連囚龍也不現身了,李冠英的心就一直懸著,怎麽都放不下來。


    賭拳的這一天李冠英老早就開始聯係囚龍,囚龍隻說叫他們先去,他自己跟徐宗申隨後就到,在賭拳的地點碰頭。


    心急火燎趕到遊輪,李冠英四處張望也沒能看到囚龍的身影,頓時就大失所望了。


    兒子所問的李冠英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說了一句:“囚龍或許有他自己的事情耽擱了吧!這場賭拳對他來說比對我們要重要,他不會不來的。”


    李易文忽然神秘的低聲說道:“爸,三天前囚龍跟趙臨淵在希爾頓酒店門口發生矛盾的事你聽說了嗎?”


    李冠英說:“我這兩天頭都忙暈了,哪有時間理會這個,到底怎麽回事?”


    李易文說:“聽說囚龍在希爾頓酒店門口遇到剛剛下飛機的趙臨淵,然後據說他們一言不合打了起來,囚龍的那個弟弟當天就進了醫院。”


    李冠英問:“傷的重不重?”


    李易文說:“傷的挺重的,我專門找人去那家醫院打聽了一下,囚龍的弟弟全身的骨頭都斷了好幾處,估計要在醫院裏躺上一段時間了。”


    李冠英不由的說道:“難道囚龍不現身的原因是為了再醫院照顧他弟弟?這種事情還要他親自來做?再說他自己身上還有傷。”


    李易文說:“爸,我一直很好奇,以囚龍的身份地位到底是誰把他傷成那樣。”


    李冠英臉色有些陰沉:“能傷他的,肯定是地位還要比他高的,這些事不是我們能夠過問的,該我們知道的我們自然會知道。”


    父子二人一路閑聊上了遊輪,這時從遊輪中走出一行人來,領頭的是一個中年美婦,看上去勉強40來歲的樣子風姿綽約,打扮的珠光寶氣。


    李冠英頓時臉色一凜的迎了上去,一臉陪笑著說到:“想不到寧夫人這麽早就到了呀!我還以為就我們最先到場的呢!”


    李冠英口中的這個寧夫人就是海南的仲裁組織主席,看上去像個40來歲的貴婦,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寧夫人已經50多了,隻是保養的極好。


    海南的仲裁組織的實力在全國來說雖不是頂尖的,但是也是中等偏上的。寧夫人能夠憑借著一介女流之身,牢固的占據著這個高位一直都不曾動搖過,由此可見這個女人的手腕。


    李冠英跟他的李家在三亞來雖然說是可以呼風喚雨,但是在寧夫人麵前就有些不夠看了。


    按理李家與建康集團之間的賭拳還用不著寧夫人親自出麵,隻需派個理事來處理方方麵麵也都能照顧的上,但是這次賭拳雙方的拳師的分量都太重了,由不得她不來。


    寧夫人笑了笑,有些淡漠:“早就聽聞東南亞第一高手鐵爪雄獅的威名,隻是一直都無緣一見,今日他來我海南賭拳我自然心中向往不已,怎能不早來。咦,怎麽不見徐師傅人呢?”


    李冠英暗自擦了擦腦門的虛汗,有些尷尬的說:“徐師傅因為有些事情耽擱了,我們先來打前站,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隨後就能到。”


    沒能看到徐宗申寧夫人毫不掩飾的有些遺憾,寧夫人身後一個年輕的小丫頭便有些譏諷的說道:“李先生不會你沒請到徐師傅吧,今天來的客人可不少,各個圈子裏的人都來了,這個玩笑可不少收場呢!”


    李易文頓時大怒:“你......”


    李冠英按住李易文的話,溫和的笑道:“既然雙方訂了協議,簽了契約,又請來了仲裁組織,怎麽會是開玩笑呢?至於徐師傅我有沒有請到稍後自有分曉,不過我相信徐師傅是個重承諾的人。”


    就這時從遠處走來幾人,其中一人朗聲說道:“沒錯,我徐某人既然答應了,又怎會不來,那豈不是平白叫人笑話不是?”


    眾人的目光不由的朝說話的人望去,那人不高,身材有些削瘦佝僂,頭發稀疏,看上去4,50歲的樣子。


    雖然其貌不揚,但是他就是出道十年名震東南亞的形意宗師徐宗申,外號鐵爪雄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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