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運澤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四十五,這是吳運澤每天醒了的時間,今天也一樣,沒什麽特別。[]早上是八點鍾上課,自從軍訓過後自己就再也起過早床。十五分鍾時間,洗臉刷牙,去教室。一分鍾也不多給。


    對吳運澤來來說這是個很平常的一個早上,不過吳運澤總覺有點不對,一拍腦袋才想起原來了還有個米語語。


    一想到米語語,吳運澤就有些奇怪,難道這丫頭在這裏朋友很少嗎?幹嘛一定要自己去接,難道這丫頭真的就死賴上自己了。


    到校門口,打了個的,朝機場挺進。一路上很愜意。車很穩,不疾不徐的。簡直就是吳運澤的翻版。


    吳運澤算了一下,他八點十分才上的車,從學校到機場起碼要五十分鍾,米語語的班機是八點半的,看來肯定是趕不上了。既然趕不上了,那就徹底的趕不上吧。反正是要這丫頭等,多等少等還不是一回事。吳運澤有點想哼歌,不知道名字,記不得歌詞,隻記得旋律,或許是他對旋律比較敏感的原因吧,反正吳運澤隻記得這些,他甚至清清楚楚知道一歌的每一個音符,但歌詞和歌名是什麽,他一個也答不上來,當然除了那好漢歌。


    完完整整的哼完一,又來一,都是隨口咿呀,沒一句歌詞……


    哼到高亢處出租車司機會不是時回頭看他,不過吳運澤好像進入了一種狀態,望著車窗外,對此絲毫不覺。


    不知不覺到了機場,車穩穩停住了,九點不錯,挺準時的,吳運澤優哉遊哉的下了車。不過在下車前,出租車司機很親切,說不打表,收吳運澤七十就行。最後留下一句話:“兄弟搞藝術的吧,雖然沒唱歌詞,但哼得很專業。”


    吳運澤一笑了之,自己那是搞什麽藝術的,自己可是正兒八經的理工科學生,不過要真的叫自己把歌詞唱出來,自己真的一句也唱不出來。


    慢吞吞進了航站樓,裏麵人可是不少。許多人翹以盼,都望著安檢出口。吳運澤在到達大廳了轉了好久,沒見到米語語人影。這丫頭是不是沒見到自己自己走了。吳運澤打算再看一圈,沒見人就打道回府。接人吳運澤不擔心,這丫頭可是大小姐,還擔心沒人接嗎?


    忽然,有人拍自己肩膀,力量好大,差點把吳運澤拍到地上去。


    “吳運澤。”爆炸般的聲音。吳運澤敢肯定,到達大廳裏的大部分人都能聽得到。


    吳運澤轉過頭,這不是米語語又是誰。


    米語語雙目圓睜,雙手叉腰,一臉潑婦相。那架勢恨不得一腳把吳運澤一腳踢出航站樓。


    吳運澤很理解,非常理解。任誰等了那麽久總是有點火氣的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這樣子嚇不到他吳運澤。露出了微笑,十分親切的問候遠方的來客:“你到了。”很隨意隨和的問候。


    米語語本來很想教訓她一頓的,這小子讓自己在這裏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是人都來氣,但一下子也被吳運澤一聲於氣氛格格不入的親切問候給唬住了。一下有點不知所措。


    “不是有行禮,在哪裏?”趁米語語愣神的機會,吳運澤趕緊轉移注意力。在米語語前後左右張望起來,一副很勤懇很積極的樣子。


    看到吳運澤傻樣,米語語噗嗤一下就笑了。笑到一半又努力板回臉:“正經點。”話雖嚴厲,但氣氛完全變了。


    吳運澤心裏大叫冤枉,自己怎麽不正經了。現在可是自己有史以來最正經的一次了。為什麽總被誤解呢?誒,無奈呀。


    吳運澤一臉無奈表情。


    米語語換算滿意吳運澤現在的表情,不過還是幽怨的飄了吳運澤一眼,道:“你小子,真是的,告訴你其實你一進達到大廳我就看到你,你兩次經過我身邊,居然都沒看到我,我就是要看看你沒找到我著急不著急,沒想到你不逛街還悠閑。氣死我了。”


    吳運澤上下打量米語語,委屈自己吞了。吳運澤以前見到米語語,哪次米語語不是打扮得花姿招展,炫彩奪目的。但是這次,看看米語語,下身白色平底鞋,灰色女士休閑褲,上身白色翻領雙排扣外套。而且皮膚也黑了點。以前是雪白的,現在是白中透著一絲絲黑光暈,透著一種奇異的健康的美感。


    “誰想到,我們的米大小姐,穿成這樣子。”邊辯護,邊打量。


    米語語被吳運澤的目光弄得毛毛的。“不許瞎看。”


    吳運澤意識到盯著了不該盯的地方。趕緊正目,自己對美色誘惑好像還有點抑製力的。說成佛就成佛。


    “廢話少說,搬行禮。”有點不懷好意。


    吳運澤一下亢奮起來,終於能擺脫霸王女計較了。自告奮勇:“哪?”


    “呢!”米語語順手一指,很隨意的。


    但吳運澤朝米語語所指方向看去時,差點沒暈過去,那是小山呀。


    一個巨大的美式大背包,兩個大皮箱,一個中的個頭紙箱,一把吉他。


    接著吳運澤的悲慘命運就來了,美式大背包有他大半個人高,真像背著一座大山。本來吳運澤的還以為不重的,誰知一上身,就感覺不對勁,吳運澤計算了一下,起碼有六七十斤,吳運澤暗自納悶,不知道這丫頭在裏麵放了什麽,這麽沉。他甚至開始懷疑米語語是不是在裏麵放了石頭報複自己呀。


    一個背包就算了,誰知一皮箱還得由吳運澤有左手拖著,右手環抱著紙箱。吳運澤現在除了兩腳是沒附帶東西的外都滿了。要不是平時還注意鍛煉一下身體,自己肯定扛不住。


    米語語昂挺胸的拖著一箱子走在前麵,身上掛著一小包,還有一把吉他,看起了蠻瀟灑的。不過這已經是一個女孩所能做的極限了,咱大老爺們得苦幹。


    吳運澤走了三十多米就開始有點喘,不過他默默的跟著米語語,居然沒有任何抱怨。表情顯得很認真。每一腳顯得踏實不亂。


    米語語每走不遠就會給吳運澤來一個回眸一笑。眼神中好像有一種溫柔,而且好想有越來越柔的趨勢。而正在努力奮鬥的吳運澤卻沒有察覺。


    終於上了出租車,吳運澤舒了一口氣,看來對自己的體力還是算滿意的。米語語衝他嗬嗬直笑,吳運澤看不出米語語笑什麽。此時吳運澤也懶得猜測。


    “看你都出汗了,給!”麵巾紙。


    吳運澤不客氣的接過,狂抹了一把。


    “還不錯,我那大包可是有點分量的,嗬嗬,現在的男孩子沒大對數弱不經風。還有點力氣嘛。”


    “不知到是誇我還是損我,光說風涼話,該幹嘛幹嘛,現在去哪裏?”吳運澤不跟她扯,要是這瘋女孩把現在的男孩說得一無是處,自己也是男同胞的一份子,很容易受到牽連的。


    “你說去哪?我聽你的。”乖乖女典範。


    吳運澤差點暈掉。“不會吧,你過來不會沒地方呆吧?”要說米語語沒地方呆,吳運澤打死都不相信。


    “是呀,我和幾個女生租的房子,幾個月前我走後就沒再租了。現在她們都搬回學校去來,而我現在我還不想搬回學校。”


    “那還有其他去處嗎?”


    “沒有了,小姨家我不願去,她那裏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


    眼巴巴的望著吳運澤,可憐楚楚的樣子。


    “那怎麽辦?”吳運澤沒有答案。不過他並不著急。他知道米語語肯定有下文的。


    果然,米語語從包了拿出了一張卡:“給,這是我唯一的私房錢了,裏麵有三十萬多,是我開玩具店自己掙的。你看這辦了。”好像要做甩手掌櫃。


    “你掙的,你家裏不是很有錢嗎,你還用掙錢。”吳運澤有點奇怪。


    “有錢是他們的,又不是我的,與我無關。”米語語神情有點暗淡下來,但那隻是一閃而過,一下又恢複了神采:“不說這些,你就說現在怎麽辦吧。這是我的全部積蓄了。”她似乎很不願意談起自己的家人。


    這樣的表情當然逃不過吳運澤的眼睛,他不明白米語語為什麽會這樣,這個女孩子還有多少未知的秘密呢。


    吳運澤相信這三十萬是米語語的全部財產,盡管米語語刁蠻任性,但卻重來不說大話。不知道為什麽,在吳運澤的潛意識裏,他相信米語語所說的一切,或許這隻是一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假如一個女孩子把所有的私房錢拿給一個男人,叫他安排一切那將意味著什麽呢?


    這錢當然是不能接的,吳運澤還沒有自貶到那種地步,即使自己沒有錢,自己帶她去住山洞,自己也不會用女人私房錢的。至於為什麽,以為咱是男人。私房錢永遠私房用。


    吳運澤突然下了個決定。


    “去我那吧。”淡淡的聲音背後透著一種奇異的力量。


    米語語有點癡迷,她的選擇沒錯。隻要她選擇的,她就義無反顧。因為他是她感覺溫暖安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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