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家居城,本來吳運澤想打的回去,而米語語堅決要拖著吳運澤瞎逛,兩人沿著街道開始瞎遊蕩,或許是兩人心情都很好的緣故,有點樂不知疲的味道,其實街上的風景並不是很美,不時吹來一陣涼風,搞得人有點哆嗦,吳運澤雖然不是那種很要風度的人,但衣服卻是穿得不多。這是很早以前的習慣。但心裏美了冷又算得了什麽。看兩人口裏哈白氣,鼻子通紅的。


    邊走米語語就會問一些奇怪的問題。比如說什麽腦筋急轉彎。不過吳運澤好像在這方麵沒什麽天賦,一個也沒答上。或是那種先有蛋還是先有雞的問題,不是吳運澤能回答的。反正,一句話,吳運澤很慘。


    吳運澤不明白女孩子怎麽那麽問題,明明知道答案還問。


    急轉彎見答不上,就問到了文學:“你喜歡三毛嗎?”


    吳運澤腦中的第一反應是三毛流浪記,但又馬上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作家三毛。


    “看過一點,她的書但是對於她隻是道聽途說,零零碎碎的印象……”


    ……


    “****這麽多英雄你喜歡誰?”


    “馬雲龍。”


    “我說是真是的,不是虛構的。”對對回答極度不滿意


    “可是我就隻喜歡虛構的……”


    ……


    “喂,你輕點……注意淑女形象……”


    ……


    “你最崇拜的人是誰?”終於有點實質性內容。


    “我爸。”盡管米語語的問題有點弱智。吳運澤還是認真回答,他剛剛被孽待了好幾次了,就是因為吳運澤心不在焉。說真的吳運澤還真的沒有什麽崇拜的人,要說父親,從小就教給自己很東西,曾經作為一個軍人,老爸是仁愛中透著一種嚴厲。毫無疑問他是吳運澤仰慕的一座豐碑了。


    “哦。我還以為你會崇拜那個明星呢。”米語語沒有表示對答案滿意還是不滿意。


    “自己沒事崇拜明星幹嘛,崇拜自己還來不及。”吳運澤語氣很少如此高調,自己吹噓,有點飄飄然起來,很恬不知恥。


    米語語仔細打量了吳運澤一番,現在吳運澤身上洋溢著與天以前看到的不一樣的神采。吳運澤脫掉那層懶散後,整個人顯得很飛揚。這無疑讓她眼中一亮。


    不過吳運澤的飛揚好像一閃而過,一下子又恢複了平時的樣子,極度休閑的踱著步子。


    米語語沒多想,他不知道吳運澤得意的地方,但她從來就不是個刨根問底的人。她任性大大咧咧,她這樣跟著吳運澤在別人看來就是一種輕率,但她不這麽想,她相信感覺,吳運澤給她的感覺是一個可以依靠的人。跟著感覺走。米語語的人生字典裏就沒有後悔。


    同樣吳運澤的字典裏好像也沒有。對吳運澤來說,米語語同樣是個迷。但是有些東西是迷未嚐不是件好事。


    “你做過壞事嗎?”米語語好奇心又上來了。


    “好像做過。”吳運澤的耐心又上了一個台階了。今天不知到米語語問了多少亂七八糟的問題。


    “真的。”很興奮。


    “喂,喂,別抓我手那麽緊,我手麻了……”


    “嘻嘻……快說說。(.無彈窗廣告)”


    “我六歲時,打爆了一個小子的頭,縫了運澤很隨意的說,其實當時被吳運澤打的就是胡偉,至於原因就不用說了,反正那時胡偉塊頭比吳運澤大好多。結果被吳運澤一棒槌,就暈了。所以事後好長一段時間,胡偉一見到吳運澤就撒開腳丫猛跑,但是後來不知怎麽了回事,胡偉居然變成了吳運澤的死黨。反正人生是很奇妙的。幾年後,胡偉已經是一家公司老總,據他自己回憶:阿澤平時你別看很隨便,但是他要是認真起來是很嚇人的。


    米語語對這一段似乎很上心,不斷的催問是怎麽回事,但是吳運澤怎麽都不肯說,在吳運澤看來,揭朋友短是很不道義的,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盡管那是老掉牙的事情,但是這是原則,這是吳運澤潛意識裏的原則。


    不知道走了多遠,不知不覺居然走到了學校附近,米語語倒沒什麽,吳運澤卻有點不自然,好像還有點緊張。平時他不是這樣的,那次不是若無其事的。但這次好像有點不一樣……


    “你幹嘛呢,東張西望的。”米語語覺吳運澤不對。


    “沒沒什麽。”不知道為什麽,吳運澤有點怕遇到熟人,要是讓熟人見到一個女生挽著自己的手,隻是第一次呀,無論吳運澤的鎮定功夫有多強,但畢竟總是有點尷尬的。再說這功夫還欠點火候不是。


    運澤自己笑自己,自己什麽時候這麽膽小了,男子漢大丈夫這點膽量還沒有,但是……還有點底氣不足,還沒到學校,幹脆拉著米語語打的回風林邸小區。


    車隻轉了一個彎,刷停住了。


    風林邸三個字映入眼簾,這麽近,還有必要打的嗎。浪費呀。


    下了車,米語語始終饒有興趣的看著吳運澤,她也猜出一點吳運澤的心思。現在有了新現,吳運澤也有怕的時候。


    小區門口停著一輛小貨車,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上麵那些堆成山樣的東西就是今天買的家具,保安不給進,必須業主在場,才能讓車進去。


    送貨的人都在門口等了半天了。吳運澤有點抱歉,要不是米語語硬拉自己壓馬路,這些人要等那麽久嗎。


    經過一番交涉,通過,到了樓下,米語語揮女主人的本色,之後幾個搬運工搬東西。口中不住喊這個要小心,那個要小心。最後一指吳運澤,資源有效利用,吳運澤也加入了搬家具的行列,什麽易碎品都要吳運澤動手。用米語語的話說,別人搬我不放心。


    米指揮也忙得不可開交,叉著腰:“這個擺過去點,不對,不對是那裏……好,別動,對就是那裏。”


    終於搬完了,吳運澤也要累趴下了。


    仔細一打量,大件的家具都擺放好了,還不錯,有模有樣的,有的吳運澤原本以為很對衝的顏色,一經擺好就不是那麽回事了,居然入眼還是很舒服。看來有時不得不相信女人眼光。


    那些小的或是需要安裝的,當然都堆在客廳,有些得請專人來裝。


    不過現在大體完工,床總算有了,總算能住人了。


    米語語不知從那裏弄來一罐椰汁慰勞慰勞吳運澤:“你先到客廳坐,我要整理我的東西。乖乖的喲。”


    吳運澤隻能苦笑,自己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要哄。不過有椰汁喝還是不錯的。


    “耶,好漂亮的床喲。”米語語從老遠的地方蹦了上去,吳運澤看了就有點心驚,那是普通的床,不是蹦床。瘋婆子呀。


    吳運澤在慢慢享受著難得的閑餘,享受這椰汁的清香。


    剛開始他還能聽到聲音,但是一下子房間裏麵就沒動靜了。吳運澤朝房間裏麵看,米語語像小貓一樣曲卷在那張舒軟的大床上,吐氣均勻,臉上還掛著笑意,毫無以為是睡著了,這太誇張了吧,還沒到五分鍾呢。米語語可能真的很累了。


    吳運澤打量著米語語,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現在很平靜,和米語語相處,自己很快樂,這種快樂不是在臉上那是一種自內心的快樂。但是每次見到米語語,吳運澤總是隱隱有種感覺,在米語語嬉鬧的背後,好像總是隱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哀愁,在米語語的身上又會有什麽樣的故事呢。為什麽她在第一遇到她時她會離家出走呢,還有幾次突然的離開,這次又突然的出現。


    吳運澤不會當麵去問,但是他相信有一天會找到答案。


    現在已經是五點,冬季的夜幕已經降臨,今晚吳運澤決定回學校,在他走之前他留了一張紙條,到小區附近買了盒快餐和泡麵,以便米語語半夜醒來有東西吃。


    吳運澤輕手輕腳的關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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