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運澤和柴如君一起出了朱教授家門,柴如君很高興,好像比自己麵試通過還要高興,在和吳運澤分手前說了一大推鼓勵和表揚的話。


    吳運澤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女忙人很忙,晚上還有活動,好像要去做什麽新生輔導工作,問吳運澤要不要去,吳運澤當然是拒絕了,那些活動好像和自己不沾邊。盡管吳運澤也還算新生的一分子,但吳運澤卻覺得自己早就沒有的新生的覺悟。


    看著柴如君風風火火的離開,吳運澤自己都有點羨慕柴如君的忙碌,要是她幫助的不是吳運澤,吳運澤敢保證,那個人一定會這位學姐充滿感激,現在就連不是很需要幫助的吳運澤也開始感激起這位學姐起來,這樣的好姑娘現在不多。


    明天又是一個周末。吳運澤沒有回宿舍,他決定到自己小窩看看,不知到米語語把那裏搞得怎樣了。


    入夜風林邸小區門口好像並沒有平靜,一輛輛的小車進進出出,很是熱鬧。吳運澤拉了拉衣領,縮了縮脖子,把寒濕拒絕在身外。盡管已經是深冬,但南方的冬天卻沒有一點蕭瑟的覺悟。隻有那該死的濕冷天氣提醒這人們冬天的來曆。


    吳運澤事先沒有給米語語打電話,盡管他內心有點渴望知道此時的米語語在幹什麽,十分具有想象力的想象著米語語的現在是不是穿著一條蕾絲紅色內褲在等著他。想到這裏吳運澤開始真正檢討自己是不是有點猥褻,但是越是檢討好像越是往那方麵想,誰叫他現在現在正處在肉欲戰勝理性的年齡。吳運澤有時覺得自己還是蠻正直的,他潛意識了至少還把自己歸結為好人的一類。但是現在好像感覺自己好像還差那麽一點點,就是一點點。此時吳運澤臉上出現了一點讓人難以察覺的壞笑,這種笑容就連他自己也沒注意到。


    掏出鑰匙開門,但門隻開了一個小縫,就聽見屋內“啊”的聲,吳運澤沿著門門縫看到一個肉身閃過。接著就聽見裏麵呯呯砰砰的聲音。(.無彈窗廣告)吳運澤靠在門邊,用他連自己也聽不到的聲音:“果然如此。”吳運澤很欣慰自己的先知先覺。


    半點米語語才開門,米語語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襯衫,上麵敞著兩顆扣子。露出一點白白的胸脯,很是紮眼。下身是件睡褲,這扮相有點不倫不類。吳運澤一進門就感覺暖意洋洋,空調全開,再好的春天也不過如此,真是一個春光明媚的好晚上。吳運澤沒說話就進了門。在屋裏四處打量,沒有一點收獲。


    “來也不打聲招呼。”米語語好像剛沐浴過,臉上紅撲撲的。頭披肩,濕潤透亮,很是風情。


    吳運澤看來看客廳,沙上一張小毛毯,一個大睡枕。沙前的茶幾上擺滿了各種零食,薯片,瓜子,餅幹,巧克力,奶糖,橙汁,一個咬了一小口的蘋果。一個咬了幾口的漢堡。對麵的電視開著,裏麵正放著一部電視劇:李小龍傳奇。總共就是這些,沒有現蕾絲內褲。


    “我進我自己家還要打招呼。”吳運澤也不打招呼就陷進那香噴噴暖融融的沙裏,無法自拔。毫無疑問,米語語剛剛肯定剛剛洗完澡,衣服懶得穿,拉上窗簾看電視。


    “你終於還記得這是自己家呀,我還以為我的小澤澤這幾天把這裏給忘了。”米語語表情凶悍,這句話用在一個多情怨婦身上,別提多曖昧了。


    “你讓開點,這是我的位置。”說完也不客氣的把吳運澤擠到沙邊上。


    太霸道了吧,這裏到底是誰家了。不過吳運澤不計較。這些天來和米語語打鬧慣了,慢慢就適應了。


    “嘻嘻……說說這幾天幹嘛去了。”說完就伸手去拿了兩片,一片塞自己嘴,一片給吳運澤。搞得吳運澤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片,太小氣了點吧。吳運澤現在也真的不餓,今天吃得夠多的了,關鍵是一片也不過塞牙。再關鍵一個大老爺們不能和小女生搶零食不是。最後吳運澤還是接了,不過沒吃,拿在手裏研究把玩。(.)


    “沒什麽,學校認真上課天天向上。”吳運澤坐的有點不自在。望望電視,李小龍正在打鬥。動作很華麗,和李小龍強調的簡潔實用根本不沾邊。


    “不是迷上那位美女了吧?”試探。


    “沒有,絕對沒有。”警惕。


    “真的?”再試探。


    “真的。”再警惕。


    “嗯,那就好。”欣慰。


    吳運澤舒了口氣,真是不明白,自己怎麽每次和米語語單獨相處的時候,自己原來好不容易培養的那份淡定總是那麽容易動搖。


    “幫我拿那橙汁過來。”米語語很隨意伸出小手招呼,好像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該吳運澤幹的。


    運澤不計較,這是吳運澤的天性。


    米語語拿起橙汁,抿了一小口。放回玻璃茶幾上。


    拿起睡枕,側身換了舒服的姿勢。雙腿一彎,上了沙。蜷坐在沙上。居然開始看電視,居然漠視吳運澤的存在。


    可愛的小腳丫子,擺在吳運澤麵前,直晃吳運澤的眼。


    米語語也現了吳運澤色迷迷的眼神:“喂,往哪裏看。”話沒說完,小腳丫就鑽進了小毛毯。吳運澤心裏一陣惋惜。不過表麵上還得表現得道貌岸然不是。


    “沒想到你還是小色狼。”米語語瞪了一眼。


    “不就是看看小腳丫嗎,大驚小怪的。”抱怨。


    “不許看就不許看。”米語語不講理。


    “還自稱是我女朋友,腳丫看看也無妨吧。”苦惱。


    “這麽說你承認我是你女朋友了。”米語語臉上出現不一般的欣喜。接觸那麽久吳運澤好像就重來沒有承認過自己是他女朋友。特別是看到吳運澤一天到晚懶懶散散的,好像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米語語有點氣憤,不過好像自己真的就是很喜歡吳運澤懶散的樣子,天塌下來都與他無關。好矛盾啊。


    吳運澤心裏一愣,這還用說嗎?事實都擺在那裏了。怎麽還問這種問題,鬱悶。沒想到米語語為此事還耿耿於懷,女孩心事真是不好懂。一句話就那麽要緊?嗯,你做我女朋友吧!吳運澤在心裏醞釀了好幾遍,可是就是說不出口。


    米語語本來滿臉期待,誰知吳運澤沉默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笨蛋,死吳運澤。哼!”一伸腳,踢到吳運澤大腿。差點把吳運澤踢下沙去。


    “喂,喂,什麽笨蛋,就不能溫柔點。”吳運澤抱著大腿小吼著。不敢大吼。


    見吳運澤糗樣米語語反而格格笑了,笑得很開心,那小腳丫子隨著笑聲的起伏在空中亂晃。


    好半天才止住笑,道:“誰叫你不說話的。”


    “說什麽,我還沒準備好。”委屈。


    “準備什麽?”很迷惑。望著吳運澤期待他的答案。等了半天,等來了吳運澤的回答是:“不知道。”


    米語語氣又湧了上了,“哼,膽小鬼,小笨蛋。”


    這次吳運澤也來氣了,罵笨蛋可以,但罵膽小鬼不行。


    “誰是膽小鬼了。”這次可是動了真怒。


    米語語被嚇住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吳運澤,她也從來沒有見過一向被自己“欺壓”的吳運澤身上居然完全變了一種氣質,沒有了頹廢,沒有散漫,全身上下散著一種奇異強大的氣勢。這是另外的一個吳運澤,米語語被這種氣勢壓得幾乎不敢喘氣。


    米語語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眼裏有了點猩紅,委屈而不知所措,不敢正視吳運澤。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何委屈。


    吳運澤看著米語語的樣子,心軟了,好像還有點心疼感覺。為什麽自己在米語語麵前老是失控,自己是不是真的遇到克星了。


    吳運澤也是第一次看到米語語柔弱的一麵,這一次,就真的很叫人憐惜。自己都做了些什麽呀。


    吳運澤歎了口氣,望著米語語,此時的米語語很美,長,猩紅的大眼睛裏透著一種堅強和倔強。她以前肯定吃過很多苦,吳運澤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念頭。她不知道米語語的過去,不知道她的家庭。但是這種感覺念頭反正很真實,她不是溫室裏的花朵。這樣一看米語語就更加的嬌豔。


    吳運澤很輕柔的重新坐回沙,用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有多麽溫柔的語氣輕輕的徐徐的道來:“語語,我不知道你喜歡我那一點,我很普通。普通得在人群裏就連我自己也找不到我自己,而你,我不知道,我猜你的家肯定不一般。知道我為什麽總是不開口要你做我女朋友嗎?……那是我總是我們總是有點草率,你了解我嗎?我們彼此都了解對方的過去嗎,能被你看上是我這輩子的榮幸,但是我總有種擔心,來得太早,我怕失去得更快。還記得天幕湖嗎,第一次看到你時,我還記憶猶新,你很可愛,很漂亮,我們一起吃東西,一起嬉鬧,一起在汽車上過夜,一天挖紅薯。這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但是你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在我的生活裏,你就像一個美麗的幽靈,我有時很擔心假如有一天你一去不複返,所以你在的日子,我寵著你,任著你。讓你快樂,不讓你所委屈。知道我為什麽害怕把那句話說出口嗎,我一個童年的夥伴,她走了,來得快,去得也快。她走了我心裏很難過,我現在我已經沒有了她的音信,我怕你也和她一樣走了。你可知道我心裏的感受。我承認我是喜歡你,喜歡和你在一起。但是……”


    吳運澤沒想到自己居然能說那麽長,這是他這麽久一直埋藏在男人心底處的話,他沒想到自己一激動就說了出來,衝動害死人。本來這些話他打算一輩子不說的。是男人就他媽得忍著。至於他為什麽討厭別人罵他膽小鬼,這是有典故的。那段經曆吳運澤真的不願想起。


    還沒等吳運澤說完“我不走,我一輩子不走。”米語語這個表麵堅強的女孩居然滿臉淚水,撲到吳運澤懷了,這是吳運澤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擁抱米語語。


    吳運澤楞住了,一個柔軟的火辣的身軀在他胸懷裏蠕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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