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是這麽像前推移著,又是,四個月裏時間總是那麽漫長,在今後的五公裏越野中,吳運澤和覃瓊都學乖了,老老實實跟在老兵後頭。(.無彈窗廣告)<網提供小說在線閱讀>新兵五公裏越野從也不負重到負重,不過這是循序漸進的,一開始班長在中午的新兵體能強化訓練時候慢慢給新兵加重量。不過每次都很苛刻,直到陸寶三滿意為止。吳運澤和覃瓊就更加不用說,班長好像很看不慣兩人有餘力的樣子,每次都要把兩人累得半死不活。吳運澤和覃瓊的負重比其他兩個新兵增加得快很多。沒辦法誰叫你是新兵,誰叫他們是重點照顧對象。誰叫班長有“私心”。


    當然這些時間不止是越野,還有俯臥撐,引體向上,仰臥起坐,靠牆深蹲這些常規的體能訓練,還有抗暴曬形體訓練這些和吳運澤他們在新兵連的暴曬簡直就不是一個級別。


    最慘的就是抗摔打訓練,大傷沒有小傷不斷。練硬氣功。這活也不好幹。這和抗摔打訓練是同步進行的。


    還不止這些,還得練射擊和射擊動作,掛石塊舉槍把。當吳運澤和覃瓊領到槍的那一天兩人興奮了,兩人學公安匪徒玩了半天,最後被班長警告了一次,班長惱怒的喊道,無論如何也不能把槍對著自己戰友,沒裝子彈也不行。但他們也沒興奮多久。槍在剛剛開始的訓練裏無疑成了丟也不能丟的累贅。跟燙手山芋似的。


    表麵上看起來最狼狽的就是在泥潭裏匍匐前進,一次訓練下來,都成了泥人,除了兩隻眼睛什麽都看不到。沒有一樣是很好完成的。


    最讓吳運澤頭疼的不是這些,而是練習跳傘動作,一次又一次從平台往下跳。爬上去又跳下來。這個平台做得還挺高,十幾米,做那麽高,目的就是為了克服新兵的恐懼心理。吳運澤第一次跳的時候,心驚膽戰,媽呀十幾米,下麵雖然有墊子。但也叫人眩暈。吳運澤猶豫了半天,班長喊了三次,吳運澤才咬牙往下跳,動作難看得要死。嘭的一聲落了地,雖說有墊子,摔得也很痛。


    班長吼著:“你那叫跳嗎,你那叫撲。還以為自己是狼牙山五壯士呢。要是這個動作沒練好,實跳的時候,你就真成壯士了。”


    班長對每個細節動作都要求很嚴,有一點不對,就開罵。


    後來吳運澤看其他新兵也比自己好不了多少,也慌得要死,原來還以為自己慌,有比他更慌的,心理平衡了不少。


    覃大帥倒是很勇敢,像一塊石頭一樣砸下來,一**坐到墊子上,彈了好幾次,表情認真,動作木訥僵硬,滑稽得很。搞得其他人樂了。


    班長也有點憋不住了,他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想哭,上麵怎麽給自己弄這麽一個活寶。覃大帥搞怪不是第一次了,以為這是雜技團呀。上次練習匍匐前進時候,還沒輪到他,趁自己不注意,就偷偷和吳運澤打泥巴仗。這是軍事訓練很嚴肅的事情,陸保三作為死板世世代代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子弟,心裏更是絕對嚴肅的。他認為兩個人紀律性要加強,罰他們抄紀律手冊三百遍。


    覃大帥可不管這些,他想開了,苦中不作樂會憋死人的。吳運澤經常成受害。攤上這一兄弟有什麽辦法。


    還有就是練槍了,吳運澤槍法蠻準的,動作也標準,這是班長陸保三的評價。他剛剛練槍法就能和一些老兵一較高下。班長很得意。不過吳運澤打槍老走神,他在想什麽,班長要是知道肯定以為吳運澤瘋了,吳運澤想著怎麽造一把比自己手上這把還牛的槍。這是陸保三這個初中畢業農村漢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還有這個覃大帥,他的大手指頭好像老不聽使喚,動作擺好了,架勢十足,像個十足的神槍手,眼睛像豹子一樣閃亮。好像要一擊致命,但是槍一開,總是偏往一邊。而且隻偏往一邊。


    “覃瓊你是不是天生左邊肩膀比右邊高。”班長吼道。


    “這個你都知道,班長真厲害。”覃大帥好像很認真。


    聽到這句話班長差點沒氣暈。直接罰他舉槍瞄準一百下。不許他再浪費子彈。


    覃大帥倒一點不擔心他的槍法,用他的話說:“我不是老偏往左邊嗎?真瞄的時候,我偏右一點不就行了,說不定我就成神槍手了。”打槍好像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吳運澤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不過之後,覃大帥的子彈又偏向右邊了。不知他是不是要這樣說了,瞄準時偏向左邊一點就行了。


    班長現在對這兩個兵是又愛有恨,大錯不犯,小錯不斷。用槍杆支撐著在床頭晾內褲的事情他們都幹得出來,說是沒衣架了,一問衣架呢?衣架在外麵晾著呢,跑到外麵一看,真晾著衣服,不過不是他們自己的,打賭輸了,幫老兵晾冬裝。現在兩個人和這些老兵都基本打成一片,稱兄道弟,在軍營裏隻要你有本事,別人就高看你一眼,管你是新兵老兵,沒本事永遠都是新兵彈子。


    吳運澤本來是不賭的,但是無聊呀,不賭能幹嘛,他現自己在這方麵是墮落了,越來越像兵油子。人真的很容易被環境同化。


    無論你是怎麽樣的兵油子,訓練照樣訓練,命令來了照樣無條件執行。命令沒有道理,穿著大褲衩,大半夜在泥潭裏對練都得幹。


    最讓人鬱悶的命令就是規定在某時某地挖一坑,嚴格規定時間長寬深度,挖完了又填回去,這是做無用功。但不完成飯都沒得吃。特別是挖到下麵遇到石頭的時候,那就更鬱悶。石頭是吧,也得一點一點扣。最樂觀的是覃大帥,邊挖還邊異想天開:“要是有包炸藥就好了。”說得還很認真,好像真的有包炸藥他就敢炸。直接讓老兵和新兵們噴飯。覃大帥說雖這麽說,但手裏活沒停下。他不是真想要炸藥,他要這種氣氛。否則他就憋死。


    吳運澤的軍營生涯到此時已經過了半年。他覺自己的生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簡單過,沒有利益的糾纏,沒有人世間的紛繁,不擔心吃睡還有練。與世隔絕。整天和一幫男人在一起,幹著打殺的事情。這是多少男人兒時的夢想。自己該慶幸嗎?


    他現在好像不知道累,不知道疼,開始像老兵一樣一副鐵骨。但他知道不是這樣,不是不累,不是不疼,而是已經習慣承受。人的潛力到底又多大,要是以前他不能想象他能跳起撲到堅硬的水泥地板上。但是現在他卻毫不猶豫。


    吳運澤感覺自己開始變了,至於變在哪裏,他不知道具體的,可能變了很多。


    吳運澤隻有在深夜的時候才會想起家,想起米語語。吳運澤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裏呆多久,不過吳運澤可沒打算在部隊呆一輩子,自己隻是來曆練的,來還原自己兒時的夢的。對著擁有巨額財富的他,他的事件永遠也不可能局限在這裏。他的天地到底有多大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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