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魅卻受不住了,聞著風霆身體的雌性清香氣息,他的喉嚨含糊的低咽,下一個瞬間直接的就變成了獸身,身體有些痛苦的在地上磨蹭著,一雙眼睛隻看著地麵,後來一個縱身出了山洞煩躁的在洞周圍奔跑著,風霆猶豫了,牙齒咬了咬唇瓣,或許不用身體就可以幫到野魅,她剛想開口喊住野魅,就看見野魅身體一個騰躍牙齒張開一口咬住了一隻從附近經過要逃跑的兔子,那兔子很悲催的被一口就咬斷了咽喉,野魅估計在拿著兔子撒氣,兔子死了也用力的咬著,直到兔子的腦袋吧嗒掉地上了。(.無彈窗廣告)


    風霆身體一抖麵無表情的將視線挪向火堆邊的玉石上,心裏為那隻倒黴的可憐兔子默哀了一下,她直到自己不能漠視這個問題,自己和野魅之間,究竟要以什麽樣的關係在這裏存在著,風霆想起了韓小娜和周東平,一聲歎息,問題來了就得解決。


    野魅知道將兔子都清理的很剛剛淨淨才拿著坐到風霆對麵的火堆邊,慢慢的翻烤著,他肚子並不餓,隻是想分散下注意力,注意到風霆垂頭不語很是沉默,野魅抬頭喏喏的叫了一聲:


    “風風。”


    “野魅,你喜歡我嗎?”風霆抬起頭飛快的看了一眼野魅,又將視線挪了開,臉熱辣辣的,其實野魅很帥,有種野性和稚真的魅力,這即使是現代社會那些熒幕上最當紅的男明星也沒有辦法演繹出來的獨特魅力,她的別扭隻是因為她要接受一個一會是人一會是獸的老公,還有就是他不定時出現不著一縷的身體,還有倆人沒有辦證,這有點象未婚同居吧,如果她爸爸媽媽在的話,要被氣的跳腳。


    “喜,喜歡,心裏,都是風風。”野魅急急的說著,身體一個躍起下一秒就跪在了風霆的麵前,嚇了風霆一跳,野魅的手裏還拿著那個烤了一半的兔子。


    風霆看著那在自己麵前晃著的兔子,自己大概是唯一用兔子而不是戒指求婚的女人了。


    野魅高舉著手,將烤好的兔子一麵舉到風霆的麵前,心裏全是想說的話,可是張開了半天口,他隻憋出了這三個字來:


    “風風,吃。”


    風霆眨了眨眼睛,吧嗒一滴眼淚就掉了下來,掉在了野魅舉著兔子的手背上,一隻兔子,烤熟的,這就是野魅能夠給她的,不是金銀首飾,不是鑽石珠寶,不是房子寶馬,隻能夠填飽肚子的肉,多麽實惠的娃,其實什麽都是浮雲,在這個世界能活著吃飽肚子,比多少的鑽石和寶馬都重要。


    “風風,不哭,野魅去烤肉,菜,給風風吃。”


    “野魅,你會養我一輩子嗎?”


    “養?”


    “就是烤一輩子的肉給我吃,一輩子的時間,就是從生到死,都烤肉給我吃。”


    風霆問的認真,心提在半空懸著,終身大事當父母離開自己的時候,她以為自己會找一個穩當的辦公室男人結婚,風霆的唇角抿了下,這樣,其實也不壞。


    “不死,不死,風風不要死。”野魅一下就跳起來了,在風霆麵前焦急的來回走著,猛的又停下雙腿跪在風霆的麵前焦急的看著她,喉嚨裏咯咯的響著:


    “風風,不死。”


    隨著最後兩個字說出來,野魅眼睛紅紅的,帶著迷蒙的霧氣,手中的兔子掉在了地上,他的雙手抱住了風霆,低鳴嗚咽,腦袋蹭著風霆的頸窩,滿身滿心都是害怕失去風霆,那種鋪天蓋地的恐慌扼緊著他的喉嚨,比自己死去還要害怕,比被蛇勒著脖頸還窒息。


    “不死,我們都要好好的活著,以後野魅要捕獵很多肉給風霆吃,還有帶著風霆去尋找我們的家,我們要住在一個很大很大的山洞裏,外麵栽滿了漂亮的鮮花,還要挖一個池塘來養魚,還要做很多的石盆石碗,不,不用石頭,用玉,咱們也奢侈一回,玉箸玉杯,玉枕玉床,野魅,我們結婚吧,好嗎?”


    一滴眼淚在風霆的眼睫上凝聚,她在心裏發誓自己一定會在這裏活出精彩來。


    雖然在另一個世界,風霆也想有個儀式,天為證,地為媒,在這個野獸橫行的世界裏,她也有了家人,有了一個新的家。對這個在心底一直渴求的地方,風霆模糊的視線看見了父母在廚房準備晚飯她在客廳看電視的情景,一切不再了,一切又會重新顯現,以後她和野魅在忙晚飯,他們的孩子會幸福的長大。


    “結婚?”野魅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風霆,對這個第一次聽見的詞,他有著雀躍的期盼,因為風霆認真的神情,很溫柔很溫柔看著自己的視線,野魅動情了。


    “是的,結婚,就是永遠的不離不棄,生死與共,是我們到了老的時候依然會在對方的身邊,是夕陽裏相伴的身影,野魅,你能明白嗎?結婚,是一輩子最重要的事情。”


    風霆的眼淚簌簌的掉下來,是的,結婚,就象她的爸爸媽媽那樣,在死亡的那一瞬間還彼此牽著對方的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她決定嫁給野魅,即使他骨子裏是個不懂得人性是什麽的野獸,她也嫁。


    野魅看著風霆吧嗒吧嗒的掉著眼淚,他急忙伸手擦著,可是手指甲太長他怕會傷到了她的臉,頭一探,野魅的舌頭舔上了風霆的臉,那有點鹹的眼淚就沾滿了他的舌頭,一直沁入他的心裏。


    “風風,結婚,不哭。”野魅抱緊了風霆,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他不敢動怕在讓風霆難受哭泣,那眼淚砸的他的心生疼生疼的。


    風霆回抱住了野魅,她隻是想發泄,這些年沒有家沒有人能夠相依靠的日子,她的心一直孤獨漂泊著,野魅,我們的家,會很溫暖的,是不是!


    結婚總要有個儀式,風霆拉著野魅跪了下來,對著外麵高升下來的月亮,她輕聲的說著話:


    “我,風霆,今天願意嫁野魅為妻,一輩子不離不棄,野魅,你願意娶我嗎?”


    風霆說完雙眼看向旁邊一樣跪著的野魅,看著野魅認真的黑眼睛,她的唇彎了彎,她最喜歡的就是他的眼睛,純摯清澈,看著象山泉其實更是千年的古譚,沉澱著萬物的魅力。


    “我,野魅,今天願意嫁風風為夫,一輩子不離不棄,給風風烤肉吃,風風,你願意娶我嗎?”


    野魅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度,肩膀就輕輕的撞向了風霆,帶著幾分稚真。


    他改了自己教的話,本來是要他娶自己的,不過算了,風霆就當野魅是自己找入贅的女婿好了。


    “風風,願意。”野魅急了,看著風霆走神的樣子,將臉湊到她眼前,當風霆將結婚就是類似於這裏的雄性雌性配後永遠在一起,隻有彼此在一起生活給他講解清楚了,野魅就一直處於興奮的狀態來,這個時候生怕風霆不肯了。


    “願意。”風霆看著野魅,輕聲的說了兩個字,她願意將自己交給野魅,生和死,夜空浩瀚,星辰點點,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而自己的命運或許從自己邁入墓地的第一步開始就和野魅糾纏到了一起。


    “願意,野魅也願意。”野魅說完,還不忘對著天空拜了三拜,這也是之前風霆交的。拜完了野魅就巴巴的看著風霆,視線不斷的在她的身上飄著,轉來轉去在胸口和敏感的地方。


    風霆臉一下就紅了,她看著野魅漸漸火熱的眼神想起來了自己解釋結婚的意思時還加了點後續――洞房。


    “風風。”野魅綿長的叫了一聲,腦袋就湊向了風霆的胸口和下麵嗅著,嗓子裏含糊的發著音:


    “風風,香香,香。”


    風霆的臉更紅了,這個家夥,能不能含蓄點,就這麽直接的把那些他感覺到的氣息變化都直白的表達出來。抬起頭來風霆看著夜空的月亮,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野魅,我們明天就出去找一個新的家吧?”


    風霆問了一聲半天沒有等來回答,她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野魅黑色的巨大身影在眼前聳立著,宛如一座雄偉的雕像,不過姿勢不太雅觀,他正低頭看著腹部凸出來的一個擎天巨柱。


    一個冷顫,風霆視線冷靜的移向了火堆那裏,選擇了漠視,第一次的情景她記得不清楚了,現在看見那麽恐怖的尺碼,她是徹底的害怕了。


    野魅湊了過來,腦袋,舌頭,尾巴,一切可以討好風霆的小動作他都試探了一個遍,但是風霆隻坐著,最後幹脆屁股一挪到了火堆對麵將那隻兔子從新的放在了火焰上烤著。


    野魅沒有辦法,一個縱身出了山洞,在洞周圍煩躁的奔跑著,身體裏有股火燒的難受卻不知道該怎麽辦,下麵那碩大漲的他想咆哮想撕碎任何的獵物。可是偏偏的周圍並沒有什麽獵物,野魅折騰了一會也就停了下來,月光落在麵前一片平坦的草地上,星星點點的野花散落其中,在月光中淡淡的散發著清香。


    花?野魅心思一動,身影就躍了過去。


    風霆沒有想到野魅會捧著一大束野花回來,雖然那花她叫不上來名字,可是在這個她心裏特別的日子,那花有了另一層含義,她雀躍的跳起來迎上野魅從他的手裏接過花束,放在鼻子下,唇角揚起了開心的弧度。


    野魅見風霆喜歡,也高興的很,他的手放在風霆的肩膀上,見風霆沒有反對,手指挑了起來觸摸著她的耳垂,另一隻手就襲上了她的胸口,上次他記得這樣她叫的很舒服。


    風霆察覺到野魅的動作時,本想抬手拍掉他的大手,終沒有下的去手。


    “風風,風風。”野魅忍的難受,卻不再有進一步侵犯的動作,隻是沙啞著嗓子叫著風霆的名字,雙腿緊緊的夾著,身體蹭著風霆的腿,俊逸的臉漲滿了潮紅,黑黑的眼眸裏都是濃烈的情欲,急促的呼吸短而粗重。


    如果不是夫妻,那是可以一口回絕的,可是這剛剛完成了結婚的儀式,還是第一天晚上,加上這花,風霆心軟了,她將花放到一邊,轉身回來就看到野魅亦步亦趨跟著她的身影,還有雙腿之間被撐起來的小帳篷,她的臉一紅,這個男人就不懂得什麽是矜持麽。


    不僅不懂得矜持,野魅連最開始的愛撫都要減免了,他記得第一次和風霆就是直接的奔主題的,猴急的某獸把繁瑣的細節都省掉了就要直奔主題,又怕再次弄傷了風霆,隻緊緊的抱著風霆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後來幹脆一個衝動變成了獸身,在那裏巴巴的瞅著風霆。


    “野魅,變回來。”風霆臉色一沉,這個家夥難道想來一場人和獸大戰。看著野魅聽話的變成了男人站在麵前,風霆急忙補充了一句:


    “一會,沒有我的準許不許在變成獸的樣子,知道嗎?你會弄傷我會出血的。”


    如果他在她身體裏時突然的變身,風霆大腦眩暈她突然想到自己之前為什麽傷的身體那麽嚴重了,這個家夥說不得第一次的時候在中間就變身了一次,不過風霆沒有問。


    野魅見風霆說的嚴肅,急忙的點頭,他會忍著的,野魅緊繃著肌肉,按著風霆的示意坐在一塊石頭上,風霆的視線看了下樹洞外,這大半夜的應該沒有觀眾吧!


    前戲是要的,風霆很小心的撫摸著野魅的身體,視線不經意的看見他雙腿之間的帳篷顫抖了下,她的手指在他的唇角停留了下還沒有等離開,野魅已經張開口將她的手指吸進了嘴裏,有些粗的舌尖舔舐著她的指尖,細微的電流立即從風霆的指尖擴散到風霆的手指,直擊腦神經,她的臉轟的更紅了,急急要縮回手,野魅這家夥,竟然懂得調情。


    野魅看著風霆紅乎乎可愛的臉更興奮了,他知道風霆定是感覺好,他的舌尖越發的吸吮纏繞著她的手指,嘖嘖有聲。野魅的表達方式很簡單也很執著,喜歡就笑,不喜歡就咆哮,討厭了就離開,生氣了就撕裂。


    風霆縮回手指解放了一個卻讓其他的四個手指都被野魅的口含了過去,那在指尖上勾勾纏纏的心悸感覺,讓風霆心猿意馬起來,身體也開始有了感覺,那是走在刀尖上的興奮,她的呼吸也開始改變了。


    “風風,香。”野魅興奮了,他探過頭嗅著風霆的身體,越嗅腦袋越往下,最後被風霆一個拳頭揮過去狠狠敲了他頭一板栗。


    最後風霆還是放棄了和野魅真正的洞房一次,因為他那個尺寸太大了,她壓著野魅輕輕把身體坐上去剛接觸就感覺疼的不行,野魅全身的肌肉繃的很緊,額頭上大顆的汗珠掉下來,麥色的上身也是一層細密的汗,因為風霆交代過他不能動,他就這樣的固守著一個姿勢,任著風霆折騰。


    不行,風霆咬牙起身,她可不想在感受一次那種比死還要絕望的疼了。


    “風風?”野魅急了,楚楚哀怨的看著風霆,她不管他了,他很難受,雙手緊握成拳放在身側,就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撲倒了風霆,她那樣虛弱的身體?


    風霆起身,看著野魅幾乎要燃燒起來的璀璨眼眸幾乎饑渴的要吞自己下腹,心一軟就坐在了野魅的腿上,那結實的肌膚滾燙燙的灼著風霆的臀部,她紅著臉不敢在去對視野魅的眼睛,腦海裏搜尋著一切可以此時幫的到她的信息。


    野魅的身體是絕對完美的,沒有一絲贅肉,勻稱的肌肉紋理充滿了力的魅力,風霆的心一顫,太有視覺誘惑力了。


    男人的敏感點,風霆的手慢慢的順著野魅的胸口下移,一路上直感覺到火辣辣的燙手,他的體溫有多少,絕對不隻三十七度,風霆的視線落在野魅的喉結處,看著那裏上下的滾動,突然就傾身向前,唇瓣輕咬著他的喉結,隨即她感覺到了野魅的身體緊繃的更厲害,甚至連大腿都顫栗著,含糊的聲音在山洞裏大聲的響起,毫不掩飾著野魅此時的興奮和陷於興奮裏的感覺。


    風霆聽的滿臉黑線,這個人真的不知道要含蓄點嗎?不過他也不是人,是個野性十足又憨態可掬的獸,風霆的手停頓在蓄滿了力量的腹肌那裏,手指有些的抖,現在她感覺自己連耳朵都要被野魅身上散發出來的男人氣息和過高的體溫燙熟了。


    “風風,獸……要……配……獸。”


    野魅難受的擰著身體,眼睛巴巴的看著風霆,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了風霆手指下的寸許之地,隻盼望著她的手給他一個痛快,讓他不要無力的垂在萬丈懸崖之上,不,不是萬丈懸崖,是生和死那一線之間的救贖。


    火焰,越燃越旺,焚盡著一切徒勞的掙紮,汗水浸濕的不隻是肌膚,而是靈魂裏最沉寂的地方,當海潮鋪天蓋地的襲來,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栗都在呐喊在沉服向那生命裏最原始的意義,生,或是死,此時讓他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每一滴血都揮灑出去。黑色的眼眸裏,一切都成了空洞,隻有從身體最深處爆炸出來的美麗花朵,衝破他的咽喉,在空氣中爆炸開。


    “風風,風風。”野魅的聲音顫栗著拉開磁性的音線,在空氣總盤旋爆出熱烈的火花,他的手緊緊的握著風霆放在他擎天柱上的小手,隨著聲音的提高一股熱流衝出了體外。


    風霆的牙齒緊緊的咬著唇瓣,感覺著手裏的東西在加速的跳動著越來越熱,她的身體也被燃燒了起來,視線落在野魅微微仰起的俊逸臉龐上,那柔化了的堅毅刀削線條充滿了性感的汗水,純淨的黑眸媚眼如絲,這個時候的野魅不在是啖肉啃骨的野獸,而是一個男人,讓人移不開視線的魅惑男人。


    後來,風霆才知道男人和女人最致吸引力的時候就是在到達欲海頂峰的瞬間,隻是那個時候野魅已經不在她的身邊了。


    當野魅終於從那極致的興奮愉悅裏醒神過來,鬆開緊握著風霆的手時,風霆麵無表情的轉身拿起旁邊的花束擦掉下巴上、身上那些粘粘的濃稠白液,她手指都要抽了。


    “風風,風風。”野魅就坐在那裏,怯怯的看著風霆,視線就移向了她的雙手,此時他的臉上還有著沒有褪盡的激情餘韻,黑亮黑亮的眼睛裏都是點點的光芒。


    “把獸皮圍好。”風霆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的嗓子啞的厲害,聲音都沒有辦法成音,眼角餘光看到野魅還在空氣中依然眷戀剛才情景的那一大坨,身體就有點怪怪的感覺,她急忙的轉過身背對著野魅。


    野魅沒有圍上獸皮,而是變成了獸身將風霆卷起放在自己的背上奔出了山洞,在山林之間盡情的奔跑著,一路吼聲連連,絲毫不遜色於之前在山洞裏的聲音。黑色的身影在夜風裏自由的穿梭著,仿佛降臨大地的王者,那一刻山林因他而沸騰。


    那一夜野魅帶著風霆去了一處水池,風霆大致的洗了下就上了岸,夜晚的池水有些的冷,她怕感冒了,倒是野魅在裏麵洗的歡暢痛快,直到風霆叫了他兩聲,野魅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水池上了岸,對著風霆眼眸亮亮的笑著,風霆臉一紅手一抬一個石頭扔了過去,野魅也不躲,就這樣的讓石頭砸在了自己的大腦袋上。


    “你,你怎麽不知道躲的?”


    風霆跺著腳,雖然這家夥皮厚的很,這要是砸到眼睛上去了,豈不成了獨眼龍了。


    野魅討好的將腦袋湊到風霆跟前小心的看了她一眼,才磨蹭著她的胳膊和肩膀,唇角依然有著上揚的弧度,鼻子裏都是風霆清香的氣味,野魅低低的吼著,尾巴一揚就將風霆卷上了自己的背奔了起來。


    夜色清涼如水,帶著幾分飄渺的薄霧,空氣被夜的味道籠罩,溫暖的火焰映著一個黑色的身影,細看之下它的懷抱裏還有一個嬌小的身影縮在它黑色的長毛裏。


    一個銀色的身影站在洞外,靜靜的,仿佛溶於了夜色裏,九冥,他在多日後,還是不甘心就這樣的被野魅甩掉而追了來,可是站在洞外看著裏麵相擁而眠的野魅和風霆,他沒有辦法讓自己邁入洞裏,空氣中還有著沒有散盡的特殊氣味,並不熟悉卻知道那是什麽,那是野獸交配後留下來的。


    抬起頭,視線裏隻有夜空孤月一個,修長的銀色身影迎著夜風而站,飄逸出塵,仿佛下一秒就會踏風奔月而去。


    夜風裏孑然而立的九冥笑了,清淺的弧度,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宛如一泓深潭,那潭水漸漸溢出來沾染上長長的銀色眼睫,世界都被銀色鋪滿,風霆已經是野魅的雌性伴侶了,是屬於野魅的。其實,她本應該屬於自己的,一定,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九尾狐,這個世界最獨特的存在,有著高於所有野獸和獸族部落的智慧,他們不同其他狐族混住,高傲的隱居於洞,隻因為他們不屑和獸和一般的狐族雌性配。九冥自出生就被寄予了厚望,自負很高,甚至都不曾將從另一個世界裏來的風霆看入眼中,現在,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傻。


    空氣,漸漸出現了波浪的紋路,看著緩緩的卻眨眼之間已經從遠處奔到了九冥的麵前,方向竟是洞裏相擁而眠的兩個身影。


    好強大的氣息,九冥的神情一凜,身影躍起,瞬間一個通體銀色的狐狸從空中顯現,九冥的身影站在那裏接受著波紋一圈一圈的漣漪撞擊到他的胸口,消失在了他的身前,這消失不是結束,而是開始,一個聲音在九冥的腦海裏顯現,是的,腦海,九冥的狐身禁不住顫栗了下,他緊張的戒備著周圍的一切。


    “都說九尾狐是最聰明的獸類,如今見了,不過如此,九冥,區區獸身就想擋住這浪殺嗎?”


    九冥張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來而是在自己的腦海裏問了一句:“你是誰?”


    這情景太詭異了,九冥全身銀色的獸毛悚立,獸神,隻有獸神才可以做的到。


    一聲輕輕的笑,九冥的心一顫,他知道是對方在譏諷著他剛才的問話,或者是他剛才腦海裏所想的?緊接著那個聲音解答了九冥的猜測。


    “我不是獸神,我是獸神的使者,來讓錯位的一切恢複原位,九冥,帶那個女人離開野魅,她是屬於你的,屬於你,屬於你。”


    最後那聲音仿佛回音一般在九冥的腦袋裏不斷的重複響起那三個字,最後竟成了九冥腦海裏唯一的意識,風霆是屬於自己的,帶她離開野魅,帶她走。


    九冥的身體轉過方向,向著洞邁開了腳步,帶風霆離開,趁著此時,撕碎野魅的身體,將屬於自己的風霆帶走,隻是眸光卻犀利的很。


    “你?你不是?”白冉瞪著一雙黑色的眼眸冷冷的看著站她麵前的九冥,他竟然騙自己他去了洞裏,卻暗中來尋到了自己。


    九冥得意的搖晃著自己身後的七條尾巴,他早來尋找風霆的路上又長多了一條尾巴,這就是為什麽他可以迷惑的住麵前這個自以為是的野獸,聽著對方詫異吃驚的問話,九冥邪魅的一個眼神拋過去冷冷的說著:


    “是什麽?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去帶走風霆,你究竟是誰?竟然敢冒充神聖的獸神使者。”


    “哼,你還不配來問我,九冥,九尾狐,果然是如獸神大人所言狡猾奸詐的很,不過還不是我白冉的手下敗將。”隨著話語,白冉的身體散發出強大的氣場來,她周圍的空氣開始震動,漸漸凝成了氣箭,夾雜著劈裏啪啦的火花,奔著九冥而去。


    高山之顛,九冥優雅的甩了甩身後的七條尾巴,神情卻絲毫不見輕鬆的盯著對麵的白冉,當他發現那空氣開始異變時,瞳孔收縮,不敢相信對方竟然可以做的到如此,一直九冥都以為隻有獸神才可以。


    六條尾巴淩空而立護在了九冥的身前,抵擋著衝過來的氣箭,一切發生隻在瞬間九冥的身體整個被火花籠罩了進去,白冉冷冷的看著那在火光裏掙紮的九冥,空氣中開始出現獸毛焦掉了的味道,白冉輕哼一聲,不自量力的狐狸,因著九冥的態度白冉加大了力道。


    血絲,順著九冥的唇角流下來,他的視線緊緊的鎖在對麵白冉的身上,白冉,如果不是她頭頂上的角是黑色的。通體雪白,九冥會以為她是野魅的兄弟姐妹,因為白冉和野魅的獸形太象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九冥一直認為隻有野魅一個那樣怪模樣的家夥。


    “九冥,別以為獸神不知道你們九尾狐一族最近幾代在謀劃著什麽,剛剛給你個生的機會你放棄了,現在……啊……。”


    白冉的話沒有說完她就感覺到身後空氣的異動,尾巴一動可是晚了,九冥的第七條毛茸茸的大尾巴破空出現在她的身後重重的拍打在了她的背上,那尾巴上蓄含了九冥全身八層的力量,白冉一張口就吐了一口血。


    “哈哈哈,白冉,滋味好受嗎?現在怎麽樣?還冒充獸神的侍者麽?”九冥忍著身體上的疼,回頭看了眼身後回來的尾巴,笑容燦爛,盡管其他的六條尾巴此時被火花燒的有點慘不忍睹,他還是笑的風情無比。


    白冉沒有回答九冥的話,而是給了他一個狠狠的笑容,那笑讓她的嘴巴裂開露出了尖銳的獠牙,一條白色的尾巴從她的身後夾雜著勁風抽向了九冥的臉。笑吧,接著笑吧,九冥,本侍者倒是想看看你能笑到什麽時候?


    九冥的笑容凝固了,依然有著燦爛的味道,隻是一切隻停留在了炫目的那一刻,狹長的眼眸已經失去了昔日的神采,銀白色的眼睫毛將一切隔絕,一如沉睡中的嬰兒,褪去了獸形,絕豔的容顏在夜風中墜落。


    一隻尖銳的爪子從空中抓向九冥的咽喉,致命的一擊,鋒利的尖端即將刺入九冥溫熱的身體。白冉是真的想殺了九冥,就憑他剛才對自己的不恭,不過最後在爪子刺破九冥肌膚的那一瞬間,白冉改了注意,如果殺了九冥她就會改了獸神安排好的命運軌跡,到時候風霆和野魅?


    白色的尾巴一甩卷上九冥的身體,白冉的視線最後一次看向了樹洞的方向,隨即轉身疾奔而去,幾個眨眼之間白色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裏。


    野魅,我白冉還會在回來的,獸神說你是我的,你就一定會屬於我。


    熟睡中的野魅猛的睜開了眼睛,他的身體一動惹的懷裏的風霆翻了個身,咿唔了一句伸手抱住了野魅的腰繼續的睡著,野魅看著風霆安靜的小臉,他疑惑的視線看了下洞外,最後終是沒有起身去外麵查看讓他心神不寧的原因,明天,明天他就帶風霆離開這裏,去尋找他們的家。


    帶著玉石,還有一些比較好的獸皮,野魅背著風霆在近正午的時候出發了,越來越溫暖的陽光讓風霆幾經猶豫還是脫下了獸毛換上了那個蟾蜍的皮,她簡單的用一塊長方形獸皮圍著胸,下麵也是弄了個簡單的短褲,露著胳膊大腿和一截小蠻腰。


    風霆盡量的不去想這皮是從癩蛤蟆的身上剝下來的,不過穿上後風霆覺得全身清涼和許多,她現在一般都是在野魅的背上,赤著腳丫子她真沒有勇氣踩到滿是石頭或者是有半尺高的草地上,保不準草地裏有著什麽軟體動物在等待著她腳丫子的光臨。


    奔跑了近一天,依然沒有尋到什麽合適的洞穴,他們的速度並沒有很快,偶爾的還會遇見一些動物,小的還沒有等野魅靠近就逃命了,偶爾大型的在和野魅對吼了幾聲後也轉身讓道了,當然也有不服氣把他們當獵物的凶悍野獸悄悄尾隨的,風霆不知道,野魅被跟的煩了就猛的折身奔回去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前一口咬人家的要害上,然後用腦袋上的獨角一撅,不顧對方哀嚎隨即就瀟灑的離開了。


    腹黑啊,風霆第一次在看見野魅咬在對方要害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呼吸一口,她以為即將要來一場血戰,緊張的大腿肌肉都打著顫,結果在看見野魅撒腿撇下受傷的野獸就跑時,風霆的嘴角抽搐了,野魅,你真行,i服you。


    後來風霆問野魅為什麽不把對方就地解決了,野魅懶洋洋的回答說這樣更有震懾力,獵物是有限的,又不吃弄死了也是便宜了別的野獸,留著以後餓了說不得就可以飽餐一頓。


    風霆再一次嘴角抽搐了,一直都以為野魅是個直腦筋的野獸,原來也懂得這些彎彎心思。風霆告訴自己以後絕對不能夠教野魅的一句話就是&39;近朱者赤,近墨者黑&39;。


    白天趕路的時候還好些,野魅將注意力放在奔跑和防止野獸偷襲的上麵,當夜晚他們歇下來準備休息的時候他就開始在風霆身邊蹭,視線總是在風霆那雙忙碌的手上打轉,心裏火燒火燎的難受著,幾次都帶著討好的叫著:


    “風風,風風。”


    風霆正在挑揀著白天采摘的野菜準備一會做湯,她被野魅叫的煩了,一個棍子扔過來對著野魅吼著:


    “走,我們去附近看看有什麽晚餐。”風霆看著野魅耷拉著腦袋哼哼的抗議著不情不願的挪著腿,她噗嗤笑了,自己當真不知道他的心思麽?這家夥一開了腥,一得了空就蹭自己身上,他倒是有使不完的力氣,自己還不想成天都沉迷在那肉體上。


    附近確實有很多野物,麅子,兔子,獾熊,當然了食物鏈頂端的大個也有,不過它們跟野魅沒有照麵,遠遠聞見氣息就避了開,這裏獵物豐富犯不著冒險。不過這一次野魅偏偏不如了那些不想惹事的意,他將風霆放自己背上,幾個跳躍就到了人家的麵前,幾聲發泄的怒吼,一定要把對方激怒惹火和他扭打一番才罷手,有時候野魅就是拚著自己受傷也要弄的對方筋疲力盡,卻不最後咬死,十足的孩子任性。


    風霆看著發泄過了的野魅最後一尾巴卷上要逃的一隻麅子後,腦海裏晃過一句話&39;野魅更年期到了&39;,一切都能夠體諒。


    野魅一直保持著獸身把麅子給清理好了,就一甩尾巴帶著洗好野菜的風霆回了暫時住一夜的山洞,然後躍身出了山洞,在回來時已經卷著一大堆木柴,木柴個個都是劈的尺寸均勻,風霆注意了下那木柴的紋理,合計著是一棵大樹下劈下來的。


    生火,烤肉,野魅做的順溜著很,不用風霆動手,就連著煮菜用的石盆他也搬了塊大石頭來要弄個槽,後來被風霆阻止了,她覺得浪費野魅的體力,不如挑個大點的玉石來做一個盆,以後煮完東西就可以帶著走,也不會那麽沉。


    野魅按著風霆的解說,將盆弄的很好看,特別是聽了風霆對現代工藝的讚歎後,他將裏麵弄的很光滑,摸起來手感極好,不過很快風霆就發現了一個很讓她淚奔的事實,那玉盆放火裏一會後就沒有了之前野魅做好的光澤了,風霆最後放棄了玉盆也絕了要奢侈一把的念頭,野魅又弄了個石盆放火裏燒了水。


    風霆吐吐舌頭,經自己這一折騰,天都黑了,肚子也餓的咕咕直叫,野魅大致也是餓了,烤肉的時候撕了塊半生不熟的扔嘴巴裏嚼著,然後將先熟的嫩的肉撕下來放到樹葉上遞給風霆,風霆正在喝燒開的水吃著野菜,看著遞過來的肉,鼻子酸酸的,野魅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會認真的完成自己讓他做的事情,把自己放在他的前麵。


    “風風,呼呼,熱。”野魅看著風霆直接要放嘴裏咬,急忙的出聲,然後腦袋湊過去在那肉上吹了吹氣,才將肉放到風霆的嘴邊示意她可以吃了。


    這個讓人窩心的家夥,風霆沒有吃肉,腦袋一探唇就飛快在野魅的臉上親了下,隨即離開一口咬上了肉,津津有味的吃著,她的視線看著麵前石盆裏在滾沸的水,眼角感受到野魅投遞過來的熱辣辣眼神,心頭甜甜的有著幸福的感覺,誰敢說她找的獸性男人不好。


    野魅的眼睛在風霆的唇印上他的臉時就瞬間明亮了起來,他的眸光落在風霆咬肉的唇瓣上,身影挪了挪屁股挨著風霆的身體坐著,然後腦袋一歪蹭到了風霆的肩膀上,討好的叫著:


    “風風,親親。”


    風霆將身體挪開了點,野魅急忙跟著又蹭了過來,不過這次隻是乖巧的坐著烤肉,不在去吵風霆吃肉。


    吃了晚飯,野魅就巴巴的看著風霆,雙手放身邊正襟危坐,那視線就粘在風霆的身上,後來風霆冷下了臉他才乖乖的變成獸身抱著風霆睡覺,風霆為了轉移野魅的注意力就教他說話,野魅也知道今天晚上沒有之前的交配了,他也認真的跟著風霆學,偶爾發錯音時會逗的風霆大笑,野魅見風霆高興他也開心。


    野魅跟著風霆學會了很多話,風霆就開始試圖問著野魅一些關於這個世界的事情,她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一進入這個世界裏野魅就發現了自己,一路好奇的尾隨著並不驚擾到自己,那次在溫泉邊野魅出聲才製止了獅烈追自己,說到這裏,野魅牙齒就磨的咯吱響,他說獅獸部落還欠自己一些東西。


    “欠你的?”


    風霆歪頭疑惑的問著,離開的時候沒有聽野魅說落下了什麽東西在獅獸部落啊。


    “他們傷害了你,應該付出代價來。”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原本無害的野魅全身猛的爆發出強烈的殺氣,雙眼的視線寸寸成芒的看著麵前燃燒的火焰,他一定會回去討回來的。


    風霆的身體一顫打了個冷戰,伸手抱住了野魅,她感覺到了他身體裏的不甘和憤怒,不,不要,她不要他的野魅的心被仇恨沉澱充滿,她輕輕的用手拍著野魅後背的肌肉,緩解著他的緊繃。


    “野魅,野魅,我們現在很好,很好,我們活的好比什麽都重要不是嗎?而且我們會有新的家,新的生活,遠離他們。”


    “可是他們欺負了你,還有荀亞。”野魅說到這裏突然住了口,視線掃向了風霆胸口的血玉,將後麵的話咽了下去。


    “荀亞怎麽了?”風霆感覺到了野魅的欲言又止,想到了荀亞死之前對自己說的她聽不懂的話,難道真的有什麽秘密?


    野魅搖頭,將腦袋蹭到了風霆的肩窩開始打起鼾聲,賴皮的任著風霆怎麽推和拉他的腦袋都不出她的肩窩那裏。


    風霆的心漸漸沉下去,手指抬起摸上自己的脖頸,那裏入手的溫潤血玉,讓她神思恍惚起來,突然風霆腦門一亮,她想到了韓小娜和鬣狗的交流,風霆靈光一動就開始讓野魅教她獸語,野魅開始不肯,後來被風霆揪著耳朵揉的五官都要鄒起來後,終於鬆口答應了,隻是教下來,老師比較業餘,學生比較資質愚鈍,狼嚎變成了狗的哀嚎,獅子的吼聲變成了猴子的笑聲。


    風霆在野魅笑的嘴角都歪了後決定放棄了學獸語,悶聲將臉埋到自己的雙腿裏,笑吧,笑吧,最好把大牙都笑掉,以後看他怎麽吃肉,就喝湯好了。


    “風風,風風,好好,好好的,不笨,野魅笨,爺們笨。”


    野魅將身體蹲在風霆的身邊,探頭從下麵看著風霆,他看不到她的臉卻感覺到她的難受,和讓他的心堵堵的。


    風霆感覺到洞裏突然的安靜,她的身體一顫,頭發被一把梳子梳理著,那笨拙的動作偶爾的會揪著她的發根疼,風霆的身體沒有動,任著野魅一下一下笨拙的梳理著自己的頭發,眼睛漲漲的,唇角彎了起來,最起碼身邊的他是全心全意對自己的。


    抬起頭,風霆看著麵前正認真給自己梳理發絲的野魅,感覺到風霆的注視,野魅抬起頭來對著她燦爛的笑了,那一瞬間整個空氣都絢麗了起來。


    “野魅。”風霆一個前撲,人就進了野魅大大的懷抱裏,因為突然而來的衝力野魅抱住了風霆的身體,人也跟著後倒做了風霆的肉墊子。雨過天晴了,野魅的鼻子吸了吸,風風的心情好起來了,他的笑容更絢麗了,跟著舌頭也伸了過來舔著風霆的臉,以後他記住了風風心情不好就要給她梳頭發。


    野魅後來也沒有在教風霆獸語,不過他有意的會解釋著自己的吼聲代表的含義,有時候趕路的時候怕風霆無聊,他還會耍寶逗她。


    “風風,美美。”野魅脖頸的獸毛裏插了朵不知名的野花,一個跳躍衝到風霆的麵前,對著她可愛的眨了下眼睛炫著自己脖子裏的花。


    風霆噗嗤一聲笑了,這個野魅,她腦海裏已經勾勒出了一個大男人脖子裏夾著朵花對自己拋媚眼呢!


    野魅見風霆笑了,一個撒歡就滾在了地上,在起來時,那銀角上也多了一朵,風霆笑的坐在草地上,她的視線裏明媚的陽光將野魅黑色的高大身影籠罩著,空氣中都是暖暖的味道,風霆閉上了眼睛將身體躺在石頭上,感覺到那讓她安心的氣息包裹著自己,她唇角的弧度更大了,這個時候她會忘記了野魅是個時獸時人的存在。


    突然一股淩厲的氣息從對麵的山峰上向著躺在石頭上的風霆而去,速度快的讓野魅察覺時堪堪甩過尾巴卷上風霆,那氣息已經到了風霆的眼前。


    吼,野魅一聲怒吼,火焰從口中噴出來,直接的衝撞上那氣息。風霆隻感覺眼前一個巨大的火球騰空而起,灼熱的溫度讓風霆額前的發絲都卷曲在了一起,微微的散發著焦味,她在回過神來時,人已經到了野魅的後背上。


    吼,野魅對著那山峰就是一聲咆哮,黑色的身影躍起就奔了過去,背脊上的肌肉因為快速的奔跑而牽動起伏著,風霆的手可以感覺到憤怒透過野魅的肌膚傳遞到自己的手上,她想安撫他,野魅已經躍上了山峰。


    那是野魅的族類嗎?風霆感覺到野魅的身體突然一震她抬頭看去,也愕然了,山峰上靜靜的站著一頭漂亮的白色麒麟,黑色的角,通體雪白的長毛,她好漂亮!風霆從心裏讚歎著,心裏直覺著對麵的是個雌性麒麟,看著白麒麟注視著野魅的奇怪視線,風霆心裏泛起了別的滋味,她不會承認那是酸的味道,感覺到野魅對麵前的雌性麒麟看的時間不短,風霆下意識的伸手抓住野魅脖頸的毛,用力的揪著,她感覺到野魅此時的情緒波動很厲害。


    白冉根本不看一眼風霆,她的視線隻注視著野魅,這個唯一和自己類似的雄性,靜靜的接受著野魅的視線和吼聲,對野魅的質問為何傷到他的雌性,白冉羞澀的一笑迂回別開了話題的尖銳,隻說自己不知道那是他的雌性,隻以為是獵物,畢竟距離有點遠,她隻是在練習剛剛提高的技能而已。


    野魅哼了一聲,隻看了一眼白冉,轉身要離開,白冉腳步一邁倒是轉到野魅的麵前,眼波俏皮的流轉著看向野魅問了他一個問題,為什麽會找這樣一個弱小的來做雌性,這個山林間有比他背上更適合他的伴侶。


    說著話的時候白冉還故意的扭動了下腰身,將美麗的身段完美的展現出來。


    “風風不弱小。”野魅對著白冉吼了一聲,後來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衝,哼了聲,身影一躍後麵的尾巴就橫掃向了白冉,他的速度很快,當白冉發現他的偷襲時,尾巴揚了下後背就被野魅的尾巴抽出了一條血痕來,血珠隨著野魅的尾巴飛濺在空中。


    風霆愕然了,她沒有想到野魅會出尾巴打傷了那個漂亮的白麒麟,她聽不太懂他們的對話,可是她感覺到野魅從最初見到白麒麟時的複雜情緒到現在的冷冽以對。


    “為什麽?”白冉對著野魅痛苦的吼著,那雙漆黑的大眼睛裏蓄滿了晶瑩的淚水,楚楚可憐的看著野魅,她背上白色的獸毛已經被鮮紅的血浸濕,疼痛讓她的身體瑟瑟的發抖。


    “沒有為什麽,隻是剛才錯覺以為你是獵物。”


    野魅吼完,丟下白冉就轉身離開了,黑色的腰身在空中留下一個灑脫優美的影子,帶著風霆下了山峰尾巴卷起他們的那點家當,就奔他認定的方向去了。


    風霆聽不明白白冉在說什麽,就是野魅的吼聲她也隻明白了幾個字的含義,不過對野魅抽了白麒麟一鞭子,風霆還是美滋滋的,她的雙手抱著野魅的脖頸一側頭臉上的笑容就凝結消失了,野魅的身後有一個白色的身影一直的跟著,那不就是剛才受傷的白麒麟嗎?這是怎麽回事?野魅,你最好給我一個很好的解釋,風霆的牙齒咯吱咯吱的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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