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隻能假裝沒聽見,在那裏一聲聲的慘叫,心裏卻怒翻了天。


    如果不是你這個蠢貨,我怎麽會受傷,哎呦!


    呂布也不理會郭嘉偷偷遞過來的憤恨目光,緩緩問道。


    “郭奉孝,你說本侯和曹孟德之間的爭鬥,誰會勝利呢?”


    郭嘉連猶豫都沒猶豫,立刻答道,“溫侯武功高強,所向無敵,最後當然是溫侯勝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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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看著郭嘉狡黠的眼神,心中不悅,總感覺被他騙了。


    “可是,偏偏有人會認為本侯不如曹孟德,你說可笑不可笑?”


    “可笑!”


    郭嘉哈哈大笑,“真的很可笑啊,哈哈!”


    呂布看著正在大笑的郭嘉,冷哼一聲,“郭奉孝,本侯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今天,本侯告訴你,曹孟德必敗無疑。”


    聽聞此言,郭嘉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不屑之色,但很快又變成了一臉敬佩有加的模樣。


    “溫侯此言甚是,在下提前恭賀溫侯取得最後的勝利,到時候,定當擺酒設宴為溫侯慶賀。”


    呂布看著郭嘉眼中閃過的不屑,心中的怒火再次探出頭來,冷哼一聲。


    “郭奉孝,本侯知道你不相信,看在你有點才能的份上,今天,本侯就告訴你,曹孟德是如何敗的?”


    說到這裏,呂布的語氣頓了頓,隨即,將關山傳來消息,又順藤找到了田象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最後,一臉得意,傲然說道。


    “郭奉孝,你看,打敗曹孟德很簡單,現在我們隻要在城裏設下埋伏,然後安心的等著曹孟德進城,到時候,就可以一舉將曹孟德擊潰。


    哈哈!


    上次讓曹孟德跑了,這一次,本侯一定吩咐大家擦亮眼睛,絕對不能放跑曹孟德。


    郭奉孝,你說誰會勝啊?”


    說完這番話,呂布轉過頭看著郭嘉,心中有些得意。


    就算沒有你郭奉孝,本侯也一樣能擊敗曹孟德,哼哼!


    果然,呂布看到郭嘉先是一愣,神情中滿是不敢置信。


    “真沒想到,就連老天都幫助溫侯,這一次,溫侯必勝無疑,再無懸念。


    溫侯將計就計,不但化解了曹孟德的詭計,反而還借此打敗曹孟德,果然厲害,在下自歎不如,實在慚愧呀。”


    說到這裏,郭嘉對著呂布連連拱手,一臉羞愧的模樣,“在溫侯的光芒麵前,在下就像是林中的螢火,微不足道,實在慚愧。


    所以,請溫侯放在下回家,好好讀書,等到學業有成的時候,一定再回來報效溫侯,”


    如果是別人說的這些話,呂布肯定會有些得意,然後信以為真,可是,看到郭嘉眼中閃過的笑意,他的心裏卻突然警覺起來。


    問題是,自己取勝了,郭嘉真的會那麽高興嗎?


    答案是:不能!


    先不提自己把他關在繡樓裏,隻說自己打斷他幾根肋骨的事情,恐怕,郭嘉就沒那麽容易原諒自己,又怎麽會高興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呂布看著郭嘉恭敬的模樣,心中發狠似的大叫。


    “對郭嘉發動增強洞察心聲。”


    隨著呂布的話音落下,郭嘉的心裏話立刻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真是失敗呀,在本公子身邊熏陶了這麽久,竟然還如此蠢笨,真是本公子的失敗!】


    【就算一條狗被殺之前,恐怕也要慘叫一陣子。】


    【可是這個蠢貨,竟然還在傻笑,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


    【一條狗掉進一個坑裏,第二天也肯定不會再掉到同一個坑裏,難道這個蠢貨以為,曹孟德還不如一條狗嗎?】


    【怪不得,西涼軍控製了天子,占了那麽大的優勢,竟然也沒有做大,看來,西涼軍沒有聰明人呀!】


    【不過馬騰家的閨女長的還真不錯,小脾氣也怪讓人喜歡的,等到蠢貨完了以後,一定要再去涼州,看看那匹小馬駒。】


    【咦,怎麽突然感覺有些冷!】


    郭嘉一抬頭,便看到呂布雙眸如同猛虎一般,正惡狠狠的看著自己,頓時嚇得打了個寒顫。


    “溫侯,我!”


    剛說到這裏,郭嘉便看到呂布一定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茶杯,知道不好,身上有傷又跑不了,隻能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救命!”


    這個蠢貨的手勁奇大,如果被他打一下子,說不定就完了!


    站在一旁的李固見到這一幕,猛然想起呂布曾經說的話,想要拉著郭嘉跑,但已經遲了,一咬牙,直接趴在酒鬼的身上。


    呼!


    呂布憤怒的扔出茶杯,準確的砸中了李固的後背。


    李固隻感覺後背像被大錘砸過一般,眼前一黑,和郭嘉一起,同時發出了淒厲的慘叫,同時摔倒在了地上。


    “啊!”


    “啊!”


    張虎見狀不妙,急忙對著呂布拱手,“溫侯息怒,再打下去,他們就完了!”


    呂布看著在地上打滾的郭嘉和李固,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隨即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不能再呆下去了,否則,真的會被酒鬼氣死。


    呂布在踏進門的那一刻,想起就要擊敗曹操,心情好的不得了。


    可是離開的時候,卻憤怒的象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呂布有一種衝動,想要把這座粉紅色的繡樓,連同那個討厭的酒鬼一同毀掉。


    太氣人了!


    在酒鬼的眼中,自己竟然不如一條狗!


    堂堂的溫侯不如一條狗!


    到書房,呂布依然怒氣難平,一股股的邪火直奔天靈蓋,幾欲噴發出來。


    一直灌下了五碗茶湯,摔了兩個茶碗,呂布這才怒氣燒減,能仔細思考問題了。


    狗都不會連續兩次掉進一個坑裏,曹孟德難道就會嗎?


    這個問題,一直在呂布的腦海中徘徊。


    他曾經聽陳宮說過,曹孟德疑心很重,當初他們二人逃亡的時候,就是因為他的疑心,而害了盛情款待他的一家人。


    上一次打的曹孟德損兵折將,就連自己都差點沒跑出去。


    輸的這麽慘,曹孟德他怎麽可能再掉進一個坑裏?


    想到這裏,呂布額頭上漸漸冒出冷汗,忽然有些後悔了。


    剛才隻顧了生氣了,竟然連結果都沒聽到。


    曹孟德十有八九不會進城,但是他為什麽又會去聯係田象,他們到底想要怎麽做?


    到底是怎麽回事?


    呂布坐在那裏思索良久,雖然郭嘉已經給了提示,他卻依然什麽也想不起來。


    差距呀!


    酒鬼眼珠一轉,壞心思立刻湧上心頭,有了主意。


    呂布卻想了這麽久,都沒想出酒鬼想說什麽?


    良久後,呂布歎了一口氣。


    既然想不起來,那就隻能找來大家商議了。


    ……


    大廳內,呂布高坐正中,眾人分兩旁站立。


    關山站在大廳中間,正在匯報監視的結果。


    “啟稟溫侯,據屬下觀察,自從曹軍密探離開以後,田家並沒有做出太大的舉動,隻是派大公子田良和守南城門的人喝了一次酒,其餘的並無異常。”


    張邈試探著問道,“關將軍,有沒有可能是他們偷偷的跑出去了,你們沒有看到?”


    關山看到張邈懷疑自己的能力,立刻擺了擺手,斷然說道,“不可能。”


    說完這句話,關山轉過身對著呂布拱了拱手,“溫侯,這一次監視田家,屬不派出了大批的人手,分別守住田家各處,無論是前門,還是後院,哪怕是院強的死角,屬下也派人監視,田家的人無論從任何地方出來,都會被我們的人發覺。”


    陳宮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為什麽田家的舉動如此奇怪呢?”


    張邈突然開口說道,“會不會是田象沒有答應曹孟德的請求?”


    陳宮搖了搖頭,“不可能,既然曹孟德派人前來,就一定拿出讓他動心的條件,田象很有可能已經投靠了曹孟德,隻不過,我們不清楚他怎麽做罷了。”


    呂布看到眾人也沒有商量出一個結果,皺了皺眉頭,隨即擺了擺手,緩緩說道,“大家不要爭論了,關將軍,你繼續派人監視,一定要嚴加防守,不能有任何的鬆懈。”


    關山急忙拱手,“屬下遵命。”


    呂布等到關山離開以後,這才轉過頭看著陳宮,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


    “公台,你說曹孟德不如一條狗嗎?”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臉色一變,頓時吃了一驚,反應過來之後,已經有人偷偷的笑了起來。


    呃!


    陳宮轉過頭愕然的看著呂布,有些不敢相信呂布會說出這樣粗魯的話。


    “溫侯,你?”


    呂布看著陳宮愕然的眼神,心中不由苦笑。


    為了能讓陳宮更好的猜出郭嘉想要說什麽,那就不能改變酒鬼說的話,隻能原汁原味的說出來,不能有絲毫的改變。


    “公台,就算一條狗掉進一個坑裏,第二天也肯定不會再掉到同一個坑裏,難道曹孟德還不如一條狗嗎?”


    此言一出,眾人原本偷笑的表情突然一僵,猛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


    張邈臉色鐵青,一拍手,“對呀,曹孟德已經上了一回當,他怎麽可能會在上第二回當呢,難道他真的不如一條狗嗎?”


    雖然張邈也用了狗的比喻,但是,這一次卻沒有人笑了,因為,大家都明白呂布想說什麽了。


    陳宮滿臉震驚的看著呂布,顫聲問道,“溫侯,難道你認為,曹孟德並不是想讓田象打開城門,放他們進城?”


    呂布聽到陳宮的問話,皺了皺眉頭。


    如果他知道答案,他早就說出來了,又怎麽會像現在這樣打啞迷一樣。


    不過,呂布雖然不知道答案,但是也知道該說點什麽,就在他準備敷衍兩句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啟稟溫侯,宋將軍派人來有急事稟告。”


    眾人聽到這句話,頓時吃了一驚,紛紛轉頭朝著門外看去。


    由於這幾天曹軍並沒有攻城,所以,呂布便讓眾將輪流在城牆上防守。


    而此時,宋現當值守城牆,既然他派人來稟報,還說有急事,肯定有大事發生。


    “快讓他進來。”


    很快,一名士兵從門外大步走了進來。


    張邈脾氣有些急,沉不住氣,還沒等士兵說話,便大聲問道,“難道曹軍準備攻城了嗎?”


    士兵急忙拱手,“不是,曹軍好像再收拾行裝,準備退兵的模樣。”


    “什麽?”


    眾人聞言,頓時吃了一驚。


    “哈哈。”


    就在眾人吃驚之餘,魏續突然大笑起來,“我明白了,一定是曹軍看到無法攻破濮陽,軍中又斷糧,無奈之下,隻能退兵,哈哈,真是太好了。”


    說完這句話,魏續對著呂布拱了拱手,笑著說道,“溫侯,等到曹軍退兵的時候,請讓末將帶一隊兵馬,前去追擊,一定能大獲全勝。”


    呂布聽到這番話,頓時大喜,冷哼一聲。


    “曹孟德既然想要退兵,還想要奪取濮陽,真是做夢。”


    眾人聽到這句話,紛紛大笑起來。


    “曹孟德這個沒膽的家夥,竟然想跑,哈哈!”


    “我們大家一起追出去,這一次徹底將他消滅。”


    就在眾人大笑知識,陳宮猛地轉過身對著呂布深深施了一禮,滿臉敬佩之色。


    “溫侯大才,竟然能料敵於先,在下自歎不如,實在是慚愧呀。”


    呃!


    呂布有些愕然的看著滿臉敬佩之色的陳宮,心裏有些不明白。


    剛才那番話,隻是出兵前,激勵士氣的標準流程,等到大家去追擊的時候,也好各個用命,徹底擊潰曹孟德。


    可是,怎麽就變成大才了?


    陳宮沒有看到呂布眼中的訝然之色,轉過身,一臉肅然的對著眾人說道,“諸位,如果不是溫侯看破了曹孟德的詭計,這一次,恐怕濮陽危矣!”


    眾人聽到陳宮的話,頓時吃了一驚。


    “公台先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宮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溫侯之所以用狗的比喻,就是因為,已經看破了曹孟德的用心。


    上一次,曹孟德被騙到城中,險些丟了性命,這一次,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冒險進城了。


    所以,曹孟德就定下計策,假裝敗走,然後,將我們城中的兵力引出。


    而到了那個時候,他們聯係好的田象,也就起了作用,趁著大軍離城的時候,奪去濮陽。


    等到我們歸來的時候,不用曹孟德動手,濮陽恐怕已經落在了曹軍的手中。


    到那時候,我軍回來的時候,進不了城,後麵又有曹軍的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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