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湖被範無病安排到了平原賓館休息,他的身體畢竟受了不小的傷害,還需要好好休養幾天,範無病是準備過一段時間就將他派到磐石機場建設總指揮部去,充當自己的全權代表,畢竟是自己救過命的人,又給了他很大的希望,用起來也順手一些。


    風萍領到了自己給他的五十萬元的支票之後,就不知去向了,不過範無病倒不擔心她會從此跑掉,放著自己這麽大一座金山在眼前,沒有多少女孩子能夠抗拒得了這種巨大的**。


    反倒是第二天一大早,範無病還沒有起床,就被門外的鈴聲給吵醒了。


    範無病掙紮著爬了起來,通過可視係統看了一眼,發現風萍正俏生生地站在門口,對著自己擠眉弄眼,於是便穿上衣服,出去給她開門。


    範家的保鏢們,範亨六個,張梅兩個,時刻跟隨著他們,家裏自然不會再留給範無病看家的人手,而且範無病也不喜歡海豹們蹲守在自家門前,所以一切的事情,都得自己來做了。


    “你怎麽一大早就過來了?”範無病打了個哈欠,皺著眉頭問道。


    近來也很奇怪,範無病總覺得自己有點兒嗜睡,按說自己的功夫也練了十六年了,先天經脈已通,精氣神比較普通人而言,不知道旺了多少倍,睡眠時間也很少,隻是最近偏偏有些不同,較之普通人更覺得睡眠不足。


    “都快九點了。 你怎麽還在睡覺,我還沒有聽說過有哪個富豪像你這麽懶惰的。 ”風萍今天看起來心情大好,估計是昨天得了五十萬地支票,辦了很多大事的緣故吧。


    “大夢千年不覺曉,我才睡了多久啊?”範無病跟風萍說了一會兒話後,覺得精神恢複過來了,自己也覺得有些怪異。 隻是這種事情有些玄妙,一時之間卻也查探不出個究竟來。 於是便問風萍道,“你來這麽早,又有什麽事情嗎?”


    “沒事兒就不能來看你嗎?”風萍白了範無病一眼道。


    範無病聳了聳肩,心道被女孩子纏上之後,大概就沒有多少私人空間了,除非你有很大的定力可以無視她們,但是這種可能性基本上很小很小。 至少範無病是沒有多少勇氣將漂亮的女孩子給拒之門外的。


    “就猜到你起得很晚,所以我給你帶了早餐過來。 ”風萍將藏在身後的飯盒在範無病的眼前一晃,得意地對他說道。


    範無病看到風萍手中提著地飯盒,倒是楞了一下,接著皺著鼻子吸了兩下,便問道,“好像是豆腐腦?聞著似乎不錯——”


    風萍很快將飯盒打開,上層放著剝好的鬆花蛋和四個精致地小包子。 下麵就是香噴噴的豆腐腦,看得範無病食指大動。


    範無病從風萍的手中接過湯匙,喝了兩口後連連稱讚道,“真的很不錯,你在哪裏打到的?我記得周圍的早飯攤兒,好像沒有一家能做出這麽好喝的豆腐腦來。 ”


    風萍見範無病稱讚。 便有些得意地說道,“你當然沒有喝過了,這是我家自己做地,整個磐石獨此一份,別無分號。 ”


    範無病不由得嘖嘖稱奇,沒想到風萍家裏人居然會做這個,而且還能做出這種水平來,真是很不簡單啊!不由得問了一句,“你家到底是做什麽的?”


    “我家是地道的農民出身啊。 ”風萍看著範無病說道。


    “真的嗎?”範無病雖然反問,但是心裏麵卻信了幾分。 一般的城裏人。 誰會做這種東西?而且還做得如此精細?似乎是不太可能的。而且一般人家,也沒有做這東西的工具的。


    “當然是真地。 否則我怎麽會對賺錢那麽感興趣?就是想讓我弟弟能夠上一個好學校,將來出人頭地,成就一番事業。 ”風萍說道。


    哦,原來還有個弟弟要上學。 範無病點點頭,不過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來,覺得有點兒不對頭,便問道,“不對吧?!我記得你說自己家就住在這條路上的,怎麽可能是農民?!你又在騙人了!”


    風萍倒是沒有想到範無病這麽快就反應過來了,於是笑著回答道,“我家是農民出身,並不等於現在還是農民呀!但是我父母以前都在農村呆過,所以這些活計都會做,而且做的很精細,你喝的豆腐腦,就是我媽媽親自做出來的,總共也就做了一鍋而已。 ”


    範無病點頭,吃小灶和吃大鍋飯的感覺當然是不一樣地,普通的街市小攤兒上做豆腐腦的時候,當然都是大鍋來做,也不可能太精細,當然沒有這種家庭自製的口味兒要好了。


    “今天有什麽打算呢?”風萍向範無病問道。


    範無病正在吃小包子,茴香餡兒的,味道相當不錯,手工更好,心道風萍她家人不去開飯店真是虧了,聞言看著風萍說道,“嗯,最近一直嗜睡,我今天想去找個大夫看一看,是不是有什麽毛病了?”


    “我看你的身體很好呀,紅光滿麵的,不像是生病了的樣子。 ”風萍上下打量了打量範無病,怎麽也看不出他像是有病的人。


    範無病打了個哈欠後說道,“哈,反正我就是覺得自己有點兒不對頭兒,做人嘛,不能夠諱疾忌醫,有問題的時候就得去醫院,不能等到小病變大病才著急,那就晚了。 ”


    聽了範無病地話,風萍頓時有些失神,良久才反應過來,搖了搖頭對範無病說道,“唉,你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地,當初我弟弟就是因為耽誤了治病的時機,現在雙腿都癱瘓了。 ”


    “哦?”範無病頓時一愣,倒是沒有想到風萍地弟弟居然是個殘疾人了。


    其實風萍得到的五十萬,大部分都是用來給自己的弟弟治病用的,因為她弟弟的雙腿之所以會癱瘓,跟她還有一點兒關係。


    “小時候我帶著弟弟出去玩,就在流花河那邊兒,大概是下水遊泳之後受了風邪,我弟弟的腿就腫了,回了家之後大家也沒有把這件事情看得太嚴重,結果一周之後就不能走路了,等到去醫院的時候,已經沒有辦法了,西醫找不出毛病來,而中醫說是風邪入骨,藥石無效。 ”風萍有些悶悶不樂地說道,“這麽一過就是十年,看著弟弟隻能坐在家裏的樣子,我真的很想不會走路的人是自己。 ”


    風萍之所以想要找機會多賺些錢,目的也就是想要到大醫院去給弟弟檢查檢查,看是否能夠讓他恢複走路的能力,隻要能夠行動自如就可以,倒也沒有其他的奢望了。


    “這樣的話,過幾天我要去北京的,可以提前聯係一下,把你弟弟也帶過去,好好檢查一下,看看是否有恢複的可能性。 ”範無病想到自己跟301總醫院的關係算是很熟了,也不在乎再麻煩他們一次了,於是便對風萍提議道。


    吃完早飯之後,範無病就跟風萍一塊兒到了人民醫院,這邊兒有新引進的全身檢查設備,將範無病從頭到尾查了一遍之後,什麽毛病也沒有發現,最後聞訊趕過來的院長便建議請醫院裏麵的坐診的老中醫給他看一看。


    “老中醫?嗬嗬——”範無病一想到這個名詞就有點兒可笑,不過院長的盛情難卻,便一塊兒去看看。


    老中醫果然是個老中醫,並不是老軍醫,而是一個容貌清臒的老者,年紀已經八十多歲了,留著長長的胡子,精神極好,一看到範無病之後便有些好奇地打量了打量他,嘖嘖稱奇道,“這位年輕人很有些不一般啊!”


    範無病苦笑著揉了揉鼻子道,“最近大家好像都喜歡客串相麵的,看來這是一個潮流。 ”


    老中醫聞言笑道,“醫易不分家,搞中醫的不懂點兒陰陽五行,怎麽給人辨證施治?”當下仔細看了看範無病,又問了問他的情況後,便說道,“你這個是病,也不是病。 ”


    “這個怎麽講?”範無病心道,如果是算命的,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也就罷了,你一個醫生也說這麽含糊的話,有點兒太不應該了吧?


    “隻是陰陽不調,陽氣過盛而已。 ”老中醫見範無病有點兒不明白,便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小朋友練過功夫吧?你這個病隻有女人能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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