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女孩兒有什麽區別?”童小芸沒好氣地白了範無病一眼。


    範無病聳了聳肩,“這個,你自己去體會好了。 ”


    童小芸盯著範無病看了一會兒後,才恨恨地說道,“你這個家夥人小鬼大,肚子裏麵都是壞水兒,我叫你陪我過來,真是一個失敗的決定。 ”


    “我這是生活閱曆,你們還在上初中的時候,我就已經一個人到美國去打拚了。 ”範無病哂笑道。


    童小芸是很想反駁範無病一下的,不過她知道範無病說的是事情,自己上初中的時候,範無病確實是在美國生活的,而且聽說還賺了很多錢,真不知道他是一個什麽樣兒的怪胎?


    如果是一個正常的小孩兒的話,他當時還是應該在小學裏麵生字吧?


    中午的飯,是在竹林裏麵用的,酒店的人擺過來幾張大桌子,然後就開始上酒菜,然後童小芸的同學中,幾個會出洋相的男生女生就xian開了這次同學聚會的歡慶序幕。


    如果說在竹林中吃飯有什麽缺點的話,就是有時候會有小蟲子或者落葉從天而降,掉在桌子上,身上,或者盤子裏麵。


    但是大家的興致很高,無非就是發現蟲子之後,女生便呀地叫一聲,立刻有護花的男生衝了上來,勇敢地將那隻萬惡的蟲子給捉出來扔掉。 如此幾番之後,該護的花也護了。 該占地便宜也占了,大家就都麻木了,最後再見到有蟲子落下的時候,隻是簡單地嗯一聲,然後自己拿筷子將它夾走了事。


    不過坐在範無病這桌的人就很有福氣,每當有小蟲子落下的時候,範無病總能夠及時地伸出手指一彈。 將那蟲子彈到別處去,引起座中女孩子們的一陣哄叫聲。


    “彈指神通啊——”有人驚叫道。


    範無病扭頭一看。 卻是那位郭小四摘下了眼鏡,有些大驚小怪地喊著。


    “彈指神通,還降龍十八掌呢!”童小芸頓時噴了一口飯,搞得自己被嗆得咳嗽起來,連連拍著胸口,還是緩不過勁兒來。


    範無病順著她的後背上下拍拍敲敲,有摸了兩遍。 這才緩和下來。


    “沒事兒不要取笑人家,當二奶也是一種生活取向,沒有必要戴著有色眼鏡去看。 ”範無病諄諄善誘地堆童小芸說道。


    童小芸的身體有點兒僵直,顯然是還不習慣跟範無病做肢體接觸,一臉地不自在,不過在大庭廣眾之前,又不能夠躲開,畢竟範無病對外的宣傳口號。 就是自己地男朋友,剛才範無病才給自己長了麵子,現在就鬧別扭的話,不是破壞了自己的完美形象了嗎?


    唉,就當是忍受一下好了!


    童小芸這麽一想,就有些自怨自艾。 於是便拿起了桌子上麵的酒杯,猛地灌了兩口葡萄酒,一股酒意立刻衝湧上來,整個人就有點兒暈暈的感覺。


    範無病一直在注意著身旁的童小芸,看到她喝酒,便有些皺眉,葡萄酒的後勁兒太重,萬一她又喝多了,那可怎麽辦?


    範無病可不想睡到半夜又被人給爬到**來,有準備地辦事兒。 和無意識的被辦。 這個感覺是完全不同的,尤其是對與心理承受能力。 更是一個嚴峻的考驗。


    因此範無病就小聲在童小芸的耳邊說道,“前車之鑒啊,你可別喝醉了,待會兒回了房間,我可不敢保證自己做出點兒什麽事情來。 ”


    童小芸一聽這個,頓時有些鬱悶,滿腔的怨氣無法排泄,隻好拚命跟桌子上的飯菜過不去,埋頭很吃。


    “小芸,不介紹一下你這位帥哥?”有人忽然說道。


    童小芸抬頭一看,卻是郭小四來到了這邊兒,搔首弄姿地對她說話,眼神兒還頗有挑逗性地對範無病拋了個媚眼兒,一副**入骨的樣子。


    “私人用品,概不對外!”童小芸也是喝多了一些,站起來說了這麽一句很有歧義地話,然後就感覺有點兒頭暈目眩,兩腿一軟就倒了下來。


    範無病一直就在密切關注著童小芸的情況,一見她忽然倒下,便知道肯定是酒勁兒上來了,趕緊扶住她,然後跟桌上的人們告退,攙著她往酒店方向走過去。


    酒店的房間是早就訂好了的,有男女朋友的自然是兩人一間,範無病將童小芸弄進房間,然後擰了塊兒毛巾給她擦了擦臉,將她扶到了**。


    這邊兒才弄好,門外就有人在敲門。


    範無病心道這是誰啊?過去打開門一看,卻是郭小四站在那裏,不由得有些好奇地問道,“有事兒?小芸已經醉倒了——”


    他地意思很明確,我跟你又不熟,童小芸已經醉倒了,你過來實在沒有什麽理由可講。


    不過郭小四就對這話充耳不聞,kao著門框站在那裏說道,“小芸醉倒了?要不要緊啊,我可得看一下,以前我們的關係最好了,你不介意我進去看看吧?”


    “我不讓你進來,你也不肯幹休啊!”範無病嗯了一聲,將郭小四讓了進來。


    郭小四進來之後,看了看童小芸,然後徑自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然後對範無病說,“我認得你的。 ”


    “你認得我?”範無病頓時感到有些詫異,不知道郭小四說的是什麽意思。


    “上次參加的一個慈善晚宴,我記得你有出席的。 ”郭小四回答道。


    “哪個慈善晚宴?”範無病有些莫名其妙,他近來參加的應酬性活動也不少,不知道郭小四說的是哪一次。


    郭小四見範無病一臉茫然的表情,便知道這人肯定是經常出席一些大型的慈善活動地,否則也不可能忘記了這麽重要地活動,於是解釋給他說道,“上個年度的時候,在上海那個慈善晚宴,不是有拍賣陳碧鬆地頭發嗎?還記不記得?”


    哦,這下子範無病就想起來了。


    就是在那一次的宴會上,範無病遇到了陳碧鬆,之後又幫她處理掉了企圖輪她大米的那群香港黑社會,這樣才將她給簽到了新絲路娛樂公司,而且在那次的宴會上,也結識了幾個朋友。


    不過,範無病還是沒有想到郭小四有沒有出現在晚宴上,於是便有些歉然地說道,“當時我剛回國不久,認識人也不多,還真沒有想到會被人認出來。 ”


    郭小四莞爾一笑,點頭回答道,“我倒是記得你很清楚,當時你是跟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一起去的,而且穿的衣服也很般配哦,好像一對兒新人。 ”


    嗯,這個話,怎麽聽起來有點兒怪怪的?範無病看了一眼童小芸,心說幸虧她不是自己的真正女友,而且又睡著了,否則的話,單憑這個就會xian起一場風暴來。


    這個郭小四,還真是有點兒唯恐天下不亂啊!


    “你當時在哪裏,我好想沒有遇到過啊?”範無病搜遍了腦子裏麵的記憶,也沒有發現曾經遇到過郭小四。


    郭小四突然笑了起來,“嘻嘻,我當時在做服務員,你還給了我一百美元的消費呀。 ”


    哎呀,還真有這事兒!


    範無病拍了怕自己的腦門兒,想了起來,當時確實有個長得不錯的服務員,將自己給她的一百美元小費塞到了捐款箱中,自己跟身邊兒的幾個人都看到了,還由衷地讚歎了幾句,隻是世事難料啊,誰知道當初一年前那麽純潔的小姑娘,一年之後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了?


    “那你現在?”範無病欲言又止地問道。


    看著當初這麽純潔一小姑娘變成了今天這副模樣兒,範無病心裏麵挺不是滋味兒的。


    “你們是不是都在想,那我現在怎麽就成了二奶了?”郭小四有些感慨地說道,“當時有個台商看上了我,說他需要一個生活秘書,給出了很高的酬金。 可是我怎麽會願意做那種事兒?就沒有答應。 後來我父親突然病了,檢查出來是惡性腫瘤,家裏根本沒有那麽多錢可以看病,無奈之下,隻好接了這個活兒。 ”


    居然是這麽一回事兒,範無病聽了之後,也感到有些感慨,心道真是世事無常,一個人的變化,往往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因為一件事情,可能一個人的一生就被改變了,郭小四的經曆,恰恰是可以說明這一點。


    隻是範無病搖搖頭,有些惋惜地說道,“其實這種活動你不應該參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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