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剛好路過,看到這株小樹苗非常可愛,就忍不住想要摸摸看,誰知道這樹苗這麽不結實,居然折斷了。 ”範無病信口胡謅道,“唉,你們負責綠化的人一定是吃了回扣了,居然進口這種樹苗,有空兒跟紀委談一談,一定要把這種害群之馬給揪出來公審才行!”


    童小芸看著範無病捧著半支小樹苗走了過來,滿臉的委屈感,不由得好氣又好笑,“那麽粗的樹苗,你摸摸就斷了?這話說出去誰會相信?!”


    童小芸旁邊兒那男的也一驚一乍地說道,“哎呀!你這個小同學,你偷窺也找一棵粗點兒的樹啊!這麽幼小的一棵小樹,居然就葬送在你的手中了,真是罪過啊!”


    範無病頓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過他手裏這棵樹確實有點兒小了,樹冠稀稀拉拉的,連他的半張臉都遮不住,更不用說五六公分粗細的樹幹了,遮住他的一隻眼睛還差不多。


    “你閃一邊兒去!娘娘腔!老子的事情也輪得到你管啊?!”範無病將半截樹苗放下,一把推過去,就將那家夥給推得翻了幾個跟鬥,跌了個鼻青臉腫。


    “我kao——你居然敢推我?!”那娘娘腔被範無病這麽一推,摔了個昏天黑地,爬起來後看著範無病有點兒不敢想象地說道,“你居然敢推我?!”


    “你個sb!老子推你怎麽了?!你再給我唧唧歪歪的,我還要打你呢!”範無病卷起了袖筒。 作勢要衝過去揍他地樣子。


    那家夥雖然有點兒娘娘腔,但是動作倒是不慢,還沒有等到範無病衝過去,自己就拔腿開溜了,一邊兒跑一邊兒還不忘喊兩聲,“小子有種你就等著,等我找人來收拾你!”


    範無病頓時感到有點兒無語。 居然喊著說找人回來報仇,哪裏有這種極品娘娘腔啊?!真是少見了!沒有想到自己入學第一天。 還沒有去報道,就遇到了這麽極品的男人,真是難以置信!


    看到這小子這麽可恨,範無病忍不住從地上拾起一塊兒石頭來,猛地投擲了過去,正中那小子的小腿筋兒。


    那廝吃痛,加上筋兒受了一擊。 整個小腿頓時酸麻無力,再一次跌倒在地上,半天恢複不過來,還以為自己的腿出了問題,忍不住哇哇大叫起來,引得周圍過來很多學生圍觀,指指點點的。


    “你怎麽一過來就惹事兒啊?!”童小芸現在也知道範無病的能耐實在是大,不過乍一看到他將那個娘娘腔給放到。 也是頗為擔心,忍不住對他說道,“你知道他是誰,你就打他。 ”


    範無病嗤笑了一聲,回答道,“既然我要打他。 還用管他是誰啊?難道說我知道了他是誰,就不打他了不成?!”


    “可是你完全沒有理由打他啊!”童小芸有些頭痛地捧著自己的額頭歎息道。


    她真地是被範無病給氣到了。


    被範無病給打倒的那個娘娘腔,可也是很有來頭兒地,他的家裏人,雖然父母都是從商了,但是祖父卻是北京的高官,級別相當高的,據說以前爬過雪山走過草地,這種人的後代,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雖然這人的家裏在上海這邊兒沒有什麽市政府裏排位太kao前地親戚。 但是架不住人家的親朋古舊們比較多。 老爺子的戰友部下後輩什麽的,總還是能夠羅列出來不少的。 範無病問也不問就把人給得罪了,這事兒真是很麻煩。


    童小芸知道範無病他爸範亨是正部級的官員,可是在官場之中,正部級的官員有很多了,未必就能夠有相應的權力,可是像是軍方地這些實權人物,影響力可是相當強大的,更有一點值得注意的,就是軍隊方麵跟地方上基本上是拖節的,如果對方真是鐵了心要收拾你的話,所謂的法律是幫不上什麽忙地。


    因此童小芸就對與範無病的魯莽舉動感到非常的焦慮,說話的語氣就重了一些。


    “怎麽沒有理由了?”範無病將脖子一梗道,“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調戲我老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推他都是輕的了,沒有當眾把他揍成豬頭三算是他的運氣!”


    “誰是你老婆了,又在那裏自說自話——”童小芸小聲嘟囔了一聲,然後推著範無病說,“你報道了沒有?”


    “還沒有啊——”範無病摸著腦袋說道,“今天真是好奇怪了!剛進校門的時候,那裏居然掛了個開車者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就隻好自己走進來,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你跟那個娘娘腔在一塊兒嘀嘀咕咕的,那廝也是犯賤,害的我忍不住又動粗了!其實你不知道,我做文明人已經很久了,大家講道理嘛!”


    “我沒有見你講道理,我隻看到你動手。 ”童小芸毫不客氣地說道,不過她接著就說道,“既然還沒有報道,那就讓我陪你一塊兒過去吧,省得你還要麻煩別人。 ”


    “這樣很好!”範無病立刻喜笑顏開道。


    老實說,之前範無病對於童小芸跟自己地事情,還是有點兒糾結地,不過隨著幾次接觸下來,倒也覺得這位世交姐姐還不錯的,至少比同等地官宦子弟要好很多,當然最重要的,就是當天晚上居然見紅了,這讓範無病覺得有些意外。


    按照他的理解,這種層次的子弟們,私生活一般都是亂得一塌糊塗的,難得童小芸還能夠出淤泥而不染,保持了童真,實屬不易。


    範無病覺得,自己還算是一個比較負責任的男人,雖然年齡小了點兒,但是有人說過嘛,心有多大,路就有多遠,思想有多遠,就能走多遠,這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報道處就在距離大門不遠的地方,可是看起來人山人海的,幾十個院係的大牌子都掛了出來,各自占了一片地方,就好像菜市場一般。


    新生一過去,就有老生負責引導接待,最起碼先讓他們搞清楚自己應該到哪裏去才對,不至於經管係的跑到計數係,美術學院的跑到曆史係,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替老師們分憂了。


    “那些基本上都是學生會的在忙碌,還有一些入黨積極分子什麽的。 ”童小芸給範無病介紹道。


    範無病點了點頭,哦了一聲,他抬頭望過去,之間幾十層的台階上麵,到處都是散掉的傳單在亂飛,老生們幫著新生拿行李引路,人頭攢動非常擁擠。


    “天天啊,這要什麽時候才能夠輪到我?”範無病一看這個場景,就有點兒打退堂鼓了。


    看來出來的時候,真應該從公司裏麵找兩個小弟過來幫著排隊的,要他在這人群裏麵擠上幾個小時,那是會昏過去的。


    不過呢,如果不是頭頂上的太陽實在毒辣的話,擠一擠還是有些意思的,範無病也注意到人群之中很有幾個不要臉的老生,專門朝女生多的地方擠過去。


    本身夏天大家穿的衣服都很單薄,擠上去的感覺也就跟肉體接觸區別不大,有很多女生都被吃了豆腐,滿臉緋紅地瞪著那些肇事者,但是又敢怒不敢言。


    當然了,這樣也有一個好處,就是範無病一眼就可以判斷出各個院係的mm含金量。


    凡是被老生擠得比較多的地方,一定就是風光最好的地方,mm們的普遍水準也是最高的,比如說藝術院係和一些涉外的院係。 但是這個也有例外,就是純女生專業的隊伍中,就很少見到色狼們的身影,關鍵就是因為鑽到這邊而來的話,實在有點兒太顯眼了。


    追逐美色是合理的,但是風險如果太大的話,很容易就會將自己的名聲給搞臭的,大家都是很有實戰經驗的老鳥兒了,自然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童小芸去一拉範無病道,“這裏自然慢了,我帶你去綠色通道,十分鍾就辦好了。 ”


    於是童小芸就拉著範無病,繞過被眾人圍堵的死死的主樓階梯,而是來到了背後一個標著閑人勿進的小門處,推門而入。


    隻見裏麵坐著一個看門的老頭兒,抬頭看了童小芸一眼,然後又低頭去看他的報紙。


    童小芸領著範無病,穿過了幾條走廊,然後來到了一處辦公室,正是負責處理新生報道疑難雜症的總負責處,這裏是有十幾個高年級的學生組成的,負責解決外麵一時之間難以處理的問題。


    “童小芸,你不是孫立新出去了嗎?怎麽這麽快又回來了?”一個戴眼鏡的女生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是我親戚,我帶他過來報道。 ”童小芸一指範無病,麵無表情地回答道。


    “孫立新?就是剛才被我打的那個娘娘腔?”範無病立刻扭頭問童小芸道。


    “嗯,他是學校學生會的委員。 ”童小芸點頭肯定道。


    不過這話停在別人的耳朵裏麵,就有點兒震撼了。


    “什麽?!你把孫立新給打了?!”屋子裏麵的人頓時都圍了過來,大家看著範無病的眼神兒都有點兒不太一樣了。


    孫立新是何許人也?!大家知道,學校領導見了都是客客氣氣地對待的人物,在上海很多地方都吃得開的人物,都已經該考研了的人物,居然就這麽被一個還沒有報道的新生給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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