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病沒用了多久就到了地方,安全部上海負責人正在從警察局裏麵臨時征用的一個辦公室中等著他。


    一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不過沒有人對於範無病的到來有所關注,他們好像各有各的事情,於是範無病問了一下門衛,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穿過大樓前麵的空曠場地和草坪,還有兩個在九十年代中最為常見的噴泉造型,範無病進了辦公大樓,這時候才被坐在門口的一個警察給攔住。


    “做什麽的?這裏不能亂闖的。 ”警察對範無病說道,還順手指了指貼在一旁的牆壁上麵的條幅,上麵寫著辦公重地,閑人免進等字樣。


    範無病也沒有多說廢話,隻是把昨晚才跟安全部的人要來的藍皮通行證遞給他看了一下。


    那警察一見範無病的證件,立刻挺直了身子,站了起來,給範無病行了個禮,然後說道,“領導請進,那幾位領導現在正在四樓上。 ”


    看門的警察是內行,一見這種證件,便知道來人是什麽底細,於是很麻利地就給他指出了應該去什麽地方,去找他的同行兒們。


    隻不過他也忽略了一點,範無病這個安全部成員是假冒的,證件也是硬跟人家要來的,其初衷不過就是為了開車的時候方便一下,另外可以代替駕照而已。


    範無病急匆匆地往樓上走,才到二樓的樓梯轉角上。 就發現樓梯上麵骨碌碌地滾下來一個人,差點兒就撞到他。


    範無病不由得扭動身子跳到了一旁,有些驚訝地看著那個從樓上滾下來地警官,口不擇言地喊道,“我kao!現在流行滾著下樓梯嗎?”


    好歹那人被範無病給用腿擋了一下,止住了跌勢,抬起頭來看了範無病一眼。 有些吃力地說道,“上麵有——”話還沒有說完。 一口血就噴了出來,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上麵有什麽?範無病頓時楞了一下,抬頭往上看了一眼,什麽也沒有發現,再看那位,已經倒地昏迷不醒了,背後的警服也破了。 似乎是被人用刀子給砍的。


    “殺人啦——殺人啦——”範無病立刻將雙手聚龍城喇叭狀大聲喊道。


    樓下麵的人頓時聽見了,跑過來看了一眼,頓時驚呼道,“宋警官,你們成這樣兒了?!天啊!怎麽全身都是血啊?!”


    接著又有幾個警察跑了過來,範無病對他們說道,“剛才這人是從樓梯上滾下來的,說上麵有什麽東西——不過沒說完就昏過去了——”


    “留下一個叫救護車。 剩下等人都上去看看!”一個隊長模樣的警察立刻吩咐道,然後大夥兒一共有十幾個人就一窩蜂地衝了上去。


    範無病最近老出紕漏,人也變得謹慎多了,今天的事情非常怪異,警官在警局裏麵都能被人砍成重傷,天知道是什麽原因?難道說是殺人狂魔凶性大發進攻警察局了?


    於是範無病就縮頭縮腦地跟在警察們地身後。 看著他們喊喊嚷嚷地衝上了二樓,結果大家發現,血跡是從上麵流下來的,於是就再接再厲地殺上了三樓。


    到了這裏就發現問題了,各個辦公室裏麵地人被一個手持兩尺多長的大西瓜刀的青年堵在那裏跑不出來,地上已經被砍翻了三四個人,有的一動不動了,有的還在慘呼著。


    衝上來的這幾個人也有點兒傻眼兒,他們手裏麵可都沒有什麽利器,要是赤手空拳地衝上去的話。 估計也是被砍翻地貨色。 於是眾人就在後麵大聲嚷嚷,“兀那賊子。 還不趕緊放下手中凶器!?”


    當然了,這句話有點兒文言了,實際上他們喊的是,“小子,快把刀放下,否則我們開槍了!”眾人的手都放在腰上,好像隨時都要拔槍的樣子,典型的外強中幹虛張聲勢。


    手持大砍刀的那個青年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連理都不理一下,繼續持刀去砍殺辦公室裏麵的那些人。


    地上的一個受傷地警察就大聲喊了起來,“你們他媽的倒是快點兒開槍啊!”


    媽的,用得著你教我們啊?!衝上來的幾個人也是滿肚子的怨氣,心說我們要是有槍的話,早就打死那丫了,還用你們吩咐啊?!那家夥拿了一把大砍刀,擱誰不害怕?


    這也怪樓裏地這些警察們素質太低了,不是說他們的文化素質就低下,而是說他們這些坐辦公室的警察們,大部分都是關係戶,不是這個局長的三姑六嬸,就是那個領導的外甥兒小舅子,手裏麵又把持著局裏麵各個部門的權力,平時見了底下的警察們都是愛理不理的,更別提看到普通老百姓了。


    因此這些人當中,很少是有過係統的警務訓練的,體能自然是差地一塌糊塗,爬爬樓梯都喘氣兒,更不要提打打殺殺了,他們可比不得基層地警察們,人家不管是打犯罪分子也好,打練攤的小販也好,那都是真功夫。 三五個人或許應付不來,但是單對單地話,還是吃不了多大的虧的。


    說話之間,那個手持大砍刀的年輕人就衝到了文印室那邊兒了,裏麵頓時哇哇亂叫,範無病定睛一看,大概文印室中都是些年輕漂亮的警花兒們,被這個手提大砍刀的年輕人一堵,就嚇得花容失色了。


    砍刀青年一點兒憐香惜玉的表情都沒有,掄起了大砍刀就往上衝,這個時侯範無病就有些看不過去了,反正對方就是一個人,於是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伸手奪刀。


    不過那青年也非常機警。 身子一扭,反手就是一刀削了回來,朝著範無病的手掌一道寒光砍下,若是撞上了,範無病地手指就齊根而斷了。


    文印室裏麵那些警花兒們倒是很有良心,大聲對範無病喊道,“小心!”


    當然範無病的實力是非常強大的。 對付這樣一個年輕人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此時看到大家一副提心吊膽的樣子。 便存了賣弄的心思,心想像是有為青年勇鬥砍刀狂人智救警花這樣的標題,無論是上娛樂版頭條或者上新聞版頭條,都是極其搶眼地,於是他就有意地放慢自己的動作,配合著砍刀青年地劈砍動作擺出一個個驚險的造型來。


    看得旁邊兒的警察們哇哇呀呀的亂叫,想衝上來又沒有本事。 看著吧又覺得驚險,真是驚心動魄啊!


    不過範無病也知道演戲不能太過投入了,於是虛晃了幾招後,一閃身繞到了砍刀青年的身後,一個頸後的劈砍動作結束了這場戰鬥。


    砍刀青年才倒地,那些旁觀的警察就一擁而上,四五個人撲了上去,死死地壓住他地身子。 忙著從身上解下手銬來,將那青年銬了一個結結實實。


    “可逮住你這小子了!”看他們那副得意的樣子,好像這人真是他們抓住的一樣。


    範無病笑了笑,拍了拍手,跟那幾個警花兒擺了擺手,然後掉頭就走。 果然,馬上就有人拉住他了,卻是一位看上去胖乎乎的警官,範無病掃了一眼,發現就數他肩膀上麵的星星最多,這個顯然是位領導了。


    “同誌,多虧了你啦!”這位領導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感謝道。


    “嗬嗬,沒事兒,都是一家人嘛。 ”範無病嘿嘿笑道。


    領導有點兒訝異,心道這位難道也是我們局裏麵的警察?便衣?


    剛才在樓下見過範無病的那個警察立刻跑過來。 附在他的耳邊說了兩句什麽。 那位領導立刻哦哦了兩聲,然後非常親熱地拉著範無病地手說道。 “原來是安全部的同誌,真是辛苦你了!”看了看躺了一地的受傷人員,領導頗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於是便說道,“樓上都是文職人員,平時工作忙,太缺乏訓練了。 這次出了這麽嚴重的事情,我們一定要把內強素質這句話給認真落實一下,性命攸關啊!”


    “那倒是——”範無病微微一笑道,“關鍵時刻,還得kao自己。 ”


    “英雄,喝杯水吧。 ”一個紮馬尾辮的警花跑了過來,遞給範無病一杯水。


    哦,真是客氣呀!範無病接過水杯來,喝了一口,正要詢問安全部的人在那間辦公室地時候,就看到他們中的兩個人跑了過來,大概是聽到了這邊兒的動靜,想過來看看出了什麽事兒,卻發現這裏躺到了一地警察,血流了一大片。


    “範總,你也來了啊!大家都在等你呢!”一個年輕人對範無病說道。


    範無病點了點頭,跟那位領導說了句話,然後又將水杯還給了那個紮馬尾辮的警花兒,跟著年輕人上四樓去了。


    遞水杯的時候,小姑娘用手指甲不著痕跡地在範無病的手心裏麵撓了一下,然後又給他拋了個媚眼兒,弄得範無病心裏麵的感覺有點兒怪怪的。


    大概警察隊伍裏麵能打的人太少了,小姑娘渴求英雄的白馬王子出現地情結太濃重了?範無病搖了搖頭,心裏麵感覺有點兒好笑。


    跟著年輕人上了四樓,走到一間掛著督察室字樣兒地房間中,安全部上海分部的重要成員,都集中在這裏了,見到範無病到來,中年人便對他說道,“範總你可算是來了,你先看看認不認得這個人?”說完便遞給他一張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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