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他們回去了,這裏的研討會對於他們的吸引力不夠大,因為之前就已經看到了舉辦方提供的論文稿件目錄了,並沒有發現太過新穎的技術,之所以跑到上海來,也就是希望通過麵對麵的交流,獲得一點兒世界液晶技術研究方麵的新動態。


    現在有了範無病提供的這個思路之後,老頭兒一琢磨,便知道是可行的,雖然微透鏡技術的實現也需要費一番周折,但是老頭兒的心裏麵很清楚,有了這個方向,出成功的時間就指日可待了,至於說微透鏡技術的實現,倒是有很多種方法可行的。


    範無病倒是很輕鬆地在會場裏麵走來走去,四處湊在那些高談闊論的洋鬼子們跟前聽風,領導們雖然已經到了,但也隻是走馬觀花地看了一圈兒,倒是沒有人認真地翻閱那些文字資料,即使翻了也看不懂。


    倒是那個會場的負責人心裏麵踏實了一點兒,雖然被童區長給訓了一頓,但是總算沒有更高級別的領導對於現場的文稿沒有中文版本感到公然不滿,估計他們也已經習慣了吧?


    那個負責人看到了範無病在大廳裏麵走來走去,本來是想要上去嗬斥他兩句的,不過想起了剛才童區長跟他的關係好像很熟悉的樣子,心裏麵就有點兒猶豫,畢竟跟區長相熟的小夥子,應該也有點兒來路的,自己眼不見為淨算了,實在沒有必要招惹是非的。


    而且看了剛才範無病一副有恃無恐地樣子。 應該是很有背景的。


    此刻範無病正站在兩個日本人的身後聽他們說話的,日語他雖然不會說幾句,但是跟武陟小機他們混在一塊兒好幾年,也曾經涉獵過一些的,聽聽倒是沒有障礙的。


    兩個日本人看起來是某個商業機構的研究人員,他們在大廳裏麵四處亂走,看上去像是在找什麽人地樣子。 最後找到了一個德國人,然後就極力地想要跟德國人談合作的事情。 似乎是這個德國人發明地一項技術,可以極大地降低液晶屏幕的製造成本。


    但是從他們的交談中也了解到一點,這其中似乎還牽涉到一種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稀有元素,隻是範無病搞不懂那個單詞的意思,隻是聽他們說什麽indium的話,範無病便記了下來,想著回去之後找專家問問這是個什麽東西。


    不過那個德國人似乎是認為自己跟日本人沒有什麽合作的必要。 兩個日本人跟他談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麽道道兒來,最後隻得不歡而散了。


    之後兩個日本人又跟不少人談了談,範無病一直綴在他們地後麵跟著,寸步不離。


    兩個日本人剛開始的時候是顧著談事情,並沒有注意到範無病,之後就發現了這個中國的年輕人一直跟著他們,於是便有些警惕了。


    不過範無病對於兩個人的警惕和防範之心。 並沒有感到有什麽不妥的,他還是該怎麽樣就怎麽樣,絲毫不顧及那兩個日本人的感情。


    結果一個日本人實在是忍不住了,就走到範無病的麵前衝著他哇啦哇啦地指手畫腳地申斥了一番,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


    範無病對於這兩個日本人地反應,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而是一副滿不在乎地樣子,用手指扣了扣自己的耳朵,然後非常審慎地觀察了一下,輕輕地將皮屑給吹掉。


    兩個日本人見範無病對於自己的怒色置之不理,便怒氣衝衝地找到了會場的負責人,跟他申訴,說範無病故意跟在他們 身後,影響了他們參會的心情。


    那個負責人一看到又是範無病在這裏搞事兒,頓時覺得頭大無比,心說這家夥怎麽這麽能搞事兒?剛才拿著會場沒有中文版本的稿件說事兒。 也就算了。 這事兒確實有會議舉辦方地不是。


    但是現在,你跟在人家日本人的身後幹什麽呢?挑起外交爭端啊?出了事兒的話。 誰擔負的起這個責任?


    於是那個負責人便對範無病說道,“小同誌,你這麽做是不好的,大家各看各的,你非要跟著人家後麵做什麽呢?”


    範無病搖頭,有些驚奇地說道,“這話說得太沒有理由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又礙著誰的事兒了?況且這裏是會場啊,是自由交流區,我想走到哪裏是我的事兒,礙著這兩個日本鬼子什麽了?他們的指控,完全沒有道理啊!”


    “你——”那個負責人被噎得夠嗆,看著範無病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說道,“你不受我們的會議舉辦方地歡迎,我們要按照會議章程對你進行驅逐。 ”


    “驅逐我?憑什麽?就因為這兩個日本鬼子無中生有地投訴我跟著他們?還試因為你祖上當過漢jian?”範無病毫不客氣地反問道。


    “保安——保安——”那負責人真是被氣壞了,也不顧範無病是不是跟童區長有關係了,就在大廳裏麵喊了起來。


    “主任,什麽事兒?”幾個保安聞訊立刻趕了過來。


    “把這個擾亂會場的家夥給我攆出去!再也不要讓他進來了!”那負責人指著範無病說道。


    幾個保安立刻衝到了範無病地跟前,也不說話,直接就要把他架起來往外丟。


    這一下子範無病就生氣了,也不見如何動作,四五個保安就飛了出去,雖然沒有受什麽重傷,但是一個個哼哼喲喲地躺在地上,顯然是給摔懵了。


    眾人怎麽也想象不到,這麽一個看上去非常清秀的年輕人,居然一出手就把四五個孔武有力的保安給扔了出去。


    那負責人正在發愣,就被範無病就揪住了,直接就在他的臉上砸了一拳,然後他的鼻血就流出來了。


    “保安打人了——”範無病把自己的頭發揉了揉,弄得亂糟糟的,然後很沒有風度地坐到了一個保安的身上大喊起來。


    這邊兒的動靜,頓時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尤其是大家發現,居然又是範無病在這裏鬧事兒的時候,都覺得有些詫異。


    “怎麽範總又在那裏鬧事兒了?”現場裏麵是被安全部的人裝了監控設備的,因此負責監視的那幾個人就發現了範無病那邊兒的動靜。


    “別管範總那邊兒,先盯住那女的要緊。 ”中年人親自出馬,就在會場裏麵選了一個房間,他現在正在遙控著幾個手下,盯牢了張瑞希。


    張瑞希從老頭兒們的身邊消失之後,就跟一個中國人開始接觸了,兩個人交換了一些資料什麽的東西,然後又在談論一些什麽問題,監控裏麵聽得不是非常清楚,但是盯梢兒的人就用了定向竊聽器對他們進行掃描,將聲音給錄了下來,準備回去之後仔細整理一下。


    “看來這個女人真的很有問題,現在馬上派人去查一下跟她接觸的那個人的底細,記得要小心一些,不要打草驚蛇。 ”中年人對手下們吩咐道。


    範無病那邊兒就聚了很多人,兩個日本人看著範無病在那裏囂張,也感到非常氣憤,不過還沒有等到他們兩個對範無病如何如何,範無病就先衝了上去,給他們兩個一人來了一下,頓時兩人的鼻血橫流,眼冒金星,暈倒在地上。


    外麵的保安們也往這邊兒跑,其中還有過來幫助會場維持秩序的幾名警察。


    範無病看看自己已經把場麵給攪亂了,自然要撒腿溜走了,剩下的爛攤子交給別人去發愁好了,已經沒有必要留下來承擔責任了。


    於是他就給中年人打了個電話,“那女的到了哪裏?”


    “剛剛交換了材料,現在正在你的右前方。 跟她聯係的那個人個子高高的,臉上有疤,戴個眼鏡,手上拿著一份資料夾,就是那女的給他的。 ”中年人看了一下監控,對範無病說道,然後又補充了一句道,“範總,你別鬧了,正事兒要緊。 ”


    “我搗亂也是正事兒。 ”範無病回答道,不過他掛了電話之後,就順手從一個展台上拿了一份文件夾,然後朝著右前方跑了過去。


    張瑞希剛跟那個高個子交換了文件,正準備轉身離開,結果範無病就跑了過來,一頭撞在了那個高個子的身上,將他給撞倒在地上,張瑞希也被絆了一跤,跌坐在一旁。


    範無病趁著混亂的機會,直接就將那個高個子落在地上的文件夾,同自己順手抄走的文件夾給換了,然後爬了起來,拉起張瑞希,然後說道,“快跑,快跑!真是不得了啊!有人在屁股後麵追我啊!”


    張瑞希有些茫然地被範無病給拉著跑出了會場,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哦,你惹了麻煩,好像跟我沒有什麽關係吧?你拉著我一塊兒跑算什麽呢?”


    範無病回答道,“哦,跑暈了!不過導師他們已經回去了,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剛才沒有找到你,所以先回去了。 我留下來,就是要等你的。 ”


    張瑞希一聽說導師已經先回去了,不由得感到有些詫異,這次的會議還沒有開,現在隻是交流階段,怎麽他就急著要回去了呢?


    難道說,又發生了什麽變數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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