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下手很有分寸的,他們最多也就是在醫院裏觀察兩三天就能出來了。 ”保鏢頭子對範無病保證道。


    眾人都用有些怪異的眼光看著範無病和他的保鏢們,弄得範無病有點兒不好意思,於是咳嗽了一聲對保鏢們說道,“首先我要聲明一下,第一我們不是黑社會,我們是正經的跨國公司,大型的國際投資集團,做事兒要講道理。 第二,你們這些人要認真地學習中國大陸的現行法律法規,不要給自己惹麻煩。 第三,做事不要太衝動,在中國,要正確地理解一個名詞,那就是人民戰爭。 這三點你們一定要深入地領會,然後落實到具體實踐中去,這樣對你們對我都有好處。 ”


    保鏢頭子也是個湊趣的家夥,聞言立刻回答道,“老板放心好了!第一,我們的確是衝進去跟他們講道理的,結果他們居然打我們,我們隻好進行自衛。 第二,我們帶了律師過去的。 第三,現場有很多不明真相的群眾,動手打砸搶的是他們,我們將這些東西拿回來,是幫助他們保存現場證物,不是順手牽羊。 ”


    “very good!”範無病聽了之後感到非常滿意,心說中國果然是一個磨練人的大熔爐,以前在美國的時候,以前那些光知道殺人放火的大腦粗線條兒的海豹們,經過在中國生活的這幾年,終於化繭成蝶有出息了,看來水土問題果然是非常重要的。


    夏東海在一邊兒皺著眉頭問道。 “範總,你讓他們把人家地電腦跟文件櫃都給搬過來了,這不太好吧?萬一警察找上門來,咱們該怎麽說呢?”


    打打人也就算了,最多罰點兒錢什麽的,拘留幾天,但是打了人。 又搶了人家的東西,還燒了人家的房子。 這幾樁事情加到一塊兒,罪名可就大了,夏東海都不知道警方會有什麽反應,畢竟這種事情要想調查的話,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東方周刊》才登了範無病的負麵文章,就被人給砸了編輯部,這讓誰來調查。 都是禿子頭上地虱子明擺著,一眼就能夠看清楚緣由。


    範無病就指著那幾台手提電腦和文件櫃說道,“別的先不用管,把這個處理了再說。 ”


    大家對此倒也沒有什麽意見,畢竟東西已經拿過來了,看看又有什麽關係呢?於是七手八腳地將電腦都打開,文件櫃也撬開,十幾個人分頭進行查閱。 以期有所發現。


    但是這麽一看,問題就出來了,這家雜誌社真不是什麽好東西,電腦中除了往期地欄目內容之外,還有一些文件夾,其中存了大量的圖片。 都是手下的記者們偷拍到的國內名人們的隱私照片,裏麵有很多的照片程度已經超越了三級。


    “我kao,他們的膽子倒是很大啊!”範無病看了之後立刻有一個想法,如果這這東西都公布出去地話,估計有一大群名人都會跳樓自殺的,即便是臉皮比較厚的人,也不可能在繼續混在公眾視野之內。


    範無病繼續翻看,就發現了還有一份《東方周刊》雜誌社的日程安排,卻是按照自己兩年來搜集到的名人隱私,安排的一份兒主題導向。 主要就是說哪一期雜誌重點攻擊哪幾個藝人。 正是一份黑名單。


    除此之外,還有一份已經達成了雙方諒解的備忘錄。 就是雜誌社通過代理人跟事件主角達成一致,不再針對此事進行損害對方利益的保證書,基本上都是事件主角通過關係施壓,或者支付給雜誌社一筆金錢了事。


    “這回他們死定了!”範無病拍案大喜道。


    不說別地,單單是將這兩份文件給放出去,就會引起軒然大波的,假如再加上一些有力度的照片,那就足以讓眾人將這個《東方周刊》給生吞活剝了。


    內地跟香港可是不同的,香港講究所謂的新聞自由,很多下流的雜誌社揭人隱私,打地也是要求新聞自由的旗號,再加上很多人都有窺視他人隱私的心理,所以他們才能夠生存下去,再加上各家雜誌社都是有後台的,港英政府也不願意在這些細枝末節上惹麻煩,因此香港的娛樂八卦也才有生存空間。


    但是內地就不同了,新聞媒體是受黨政機關監督的,雖然缺乏有力的法律依據,但是如果政府認為你不合時宜的話,就有權利將你給關停整頓。


    範無病認為,即使是基於新聞自由發布事實,也必須顧及公眾的感受。 新聞自由的道德底線就在於采訪或言論不能超越普遍民眾情感。 一旦超越此界限,必將引起公眾地反感及憤怒,最終地結果可能是得不償失。 隻有以強大道德力量為基礎的傳媒,才會在為社會尋求正義地同時,贏得自身真正的自由。


    像《東方周刊》這樣的打著偽新聞自由旗號,從事下流輿論宣傳嘩眾取寵,甚至是脅迫他人的行為,已經構成了危害社會治安社會和諧的犯罪要素了,是應該被堅決取締的。


    新絲路娛樂公司在上海也是有自己的輿論喉舌的,因此範無病就委托夏東海針對此事進行反擊,將一部分篩選出來的資料整理之後,加上連夜趕出來的幾篇揭批《東方周刊》惡行的文章,發表了出來,同時範無病也正式向《東方周刊》提出了起訴,要求對方發表聲明澄清此事,並以對方侵犯自己名譽權為由,提出了兩億美金的經濟賠償。


    “兩億美金?”夏東海有些懷疑地說道,“你就是把他們都賣了,也湊不齊兩億美金吧?”


    “這是一個策略問題。 ”範無病回答道。


    事實上,這種策略,很多黑心的資本家們都使用過,範無病記得在後來某財經報紙的記者在揭lou某黑心台商的血汗工廠時,對方就以名譽受到侵害為由,提出了數千萬元的索賠。 結果地方法院為虎作倀,居然就認可了這一點,立案了。


    結果就是記者的私人財產根本不足以達到索賠的數目,於是便全部被法院凍結,這種行為簡直比黑社會還要惡毒。 黑社會追高利貸,還是要給人留一線生機的,這種行為簡直就是把人往死裏整了。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範無病就覺得,站在有錢人的立場上,使用這種方法來對付小人物,真是再方便不過了,看來要想不受人欺負的話,是不能kao警察也不能kao法院的,隻有kao自己來多賺錢了。


    有錢的當老大,沒錢的難過活,這句話說的是再正確不過了。


    市第二醫院裏麵,《東方周刊》雜誌社的幾個人都被人弄到了急診室中,包紮的包紮,上藥的上藥,哼哼唧唧的哼哼唧唧,從總編到記者們,都跟被人割了尾巴一樣叫苦連天。


    “總編,報案吧!”一個記者被縫了五針,疼得受不了,便懷著滿腔的怨恨向總編建議道。


    本來是不至於有這麽痛的,結果急診的醫生有個習慣,一看是打架鬥毆這種人進來,他的習慣就是不上麻藥,直接用針來縫,這麽一來,可就跟刮骨療毒差不多了,也虧得那個記者年輕力壯體力好,換個差點兒的直接就暈過去了。


    “周建平那個傻逼在哪兒?!”總編沒有回答那個記者的提議,反倒是有些恨恨地問起了周建平的下落。


    自從今天忽然衝過來一群孔武有力的外國人,將雜誌社給燒了,並且將他們打了之後,總編就發覺事情不對了,想到今天才刊發的雜誌上就有安排好的關於範無病的內容,傻子才會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


    這個死周建平,如果不是他惹來這麽一個棘手的人物,我們那會受這遭罪?


    “從那夥兒人一進來,就不見這小子了!”一個記者回答道。


    總編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果然是早就不見了那小子,不由得有些懷疑,心道今天這事兒究竟是範無病見了報道之後派過來的人手,還是周建平那小子故意在惹事兒?


    “總編,咱們的那些電腦和文件櫃,都讓範無病的人給弄走了。 ”他們正在談論周建平下落的時候,卻看到周建平灰溜溜地鑽了進來,臉色有些發青地對他們說道。


    “啊!?”早場的雜誌社眾人,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都是一臉的死灰。


    那些東西裏麵存的貨色,都是他們一手弄出來的,自然不會感到陌生,假如範無病真的將它們都抓在手裏麵,樂子可就大了!


    幾個人正在商量的時候,總編的移動電話響了起來,卻是警方根據火災現場的目擊者口供,了解到了雜誌社的事情,正在跟他們進行聯係,詢問出了什麽事情。


    “沒什麽事兒,就是不小心失火了,多謝警官們關心了。 ”總編這個時侯哪裏還敢提自己被人打砸搶的事情啊,一個勁兒地將事態往小處控製。


    真讓警方cha手的話,這件事情可就控製不住了,自己非得有牢獄之災不行。


    最後總編橫下一條心道,“上海是呆不下去了,咱們都算是業內人士了,經驗也豐富,這回直接到香港去發展,自然是廣闊天地大有可為!你們覺得怎麽樣?”


    “好,咱們就去香港!”手下的幾個記者們此時也害怕了,聽到總編說可以去香港,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雖然現在內地這邊已經有很多人陸續地移民香港,但是沒有人擔保的話,還是很困難的,這次有了機會,怎麽能放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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