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病關上了自己帶著的微型錄音機,然後看了一眼那個被他打得一塌糊塗的師長,順手從他的嘴上抹了兩把,將鮮血往自己臉上一抹,自己還說道,“不能浪費了啊,這個抹在臉上最有震撼效果了。 ”


    機場裏麵的軍官們看了範無病這動作,紛紛暗道這人真是無恥啊!打了別人就不說了,還要給自己製造被害者的弱勢形象,真是無恥之尤!尤其是不但做了,還要跟人家解釋,唯恐別人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


    範無病看了看,然後將手槍塞到了那個被打成全身殘廢的師長手中,然後拍了拍手道,“好吧,大家下飛機!看看這次來的是誰?”


    幾個軍官被範無病攆著跳下了飛機,然後範無病咕嚕著滾了下來,坐在地上不起來,還一邊兒對著新來的兩架直升機揮手示意。


    那兩架直升機找了塊兒平坦的地方落了下來,接著艙門打開,在士兵們的驚訝目光中,一個少將跳了下來。


    “軍委的少將啊,咱們師長估計惹不起了。 ”一個軍官對同僚小聲說道。


    “怕什麽,咱們師長背後也有人罩著呢。 ”那個同僚回答道。


    接著就看到那個少將走到了艙門旁邊兒,伸手護著將舷梯給拉了下來,然後一個中將走了下來,又是一個中將走了出來。


    “這下子麻煩了,居然還有兩個中將——”幾個軍官都有些發呆。 自己的師長有背景不假,但是人家居然喊來了兩個中將護駕,顯然後台也是非常強硬地,再加上自己這邊兒師出無名,站不在理字上,怕是要吃虧了。


    就在他們竊竊私語的時候,另一架飛機的艙門也打開了。 跳下來的也是一個中將。


    “我kao,三個中將啊!”這邊兒的軍官和士兵們都傻了。 從來沒有一下子在外麵見過這麽多的高級將領。


    接著又一個中將走了出來,大家已經麻木了,最後,一個上將從飛機上跳了下來。


    “完了,完了!”一眾軍官們看著肩膀上金星燦爛的將軍們,心道這次師長是死定了,也不知道他那個不成器地兒子究竟惹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人物?居然惹出來這麽一群厲害人物來。


    在軍委裏麵混地上將。 那至少也是個軍委的委員了,他們這些小魚小蝦們怎麽惹得起?


    範無病倒是也沒有想到會跑過來這麽多將軍,他覺著軍委過來一個少將也就能夠解決問題了,結果居然又來了四個中將一個上將!他們就算是沒事兒做,也不至於這麽閑吧?


    “啊——小範!你怎麽成這樣了?!”那個上將是見過範無病的,一看他居然滿頭滿臉都是血,不由得大吃一驚。


    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萬一範無病出點兒什麽岔子。 問題可就大了!這回要不是朱老板親自打電話跟他們講,說是範無病被一群開著武裝直升機的士兵們給圍起來了,他們還不相信會出這種事兒呢,結果一過來就看到範無病這副慘樣兒,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為好了。


    坐在外麵的士兵們看到這麽多高級將領,本來就嚇了一跳。 結果又看到範無病渾身是血地從機艙裏麵滾了出來,都以為自己師長行凶,把人給打成這副模樣了。


    那個少將現行走了過來,跟那幾個軍官們吼道,“你們師長呢?!叫他出來見我,真是反了天了,居然私自調動軍隊,還把人打成這樣,不怕上軍事法庭麽?!”


    “我們師長,在機艙裏麵呢——”看了這副架勢。 一個軍官也不敢多說什麽了。


    人家範無病都搞出這麽大的聲勢了。 自己還是低調一點兒比較好,省得惹事兒上身了。 再說了,自己等人隻是奉命行事,所有地罪名,還是推到倒黴師長頭上好了,反正自己等人除了帶隊過來包圍了小木屋,也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情。


    剩下的幾個中將們也圍了過來,看著範無病大驚小怪地問候著,不過仔細用紙巾擦了擦,就發現範無病其實沒有什麽傷口了。


    “範總,你沒啥事兒吧?”一個中將忍不住問道。


    範無病一臉的衰相,也不管其他的人怎麽樣,就是重複一句話,“我要去美國!我要去美國!我不在這兒呆了!”


    這些人也沒有什麽辦法,然後就看到了院子裏麵停著的範無病的奔馳車,簡直就是麵目全非了,車廂外麵都是被砸的痕跡,坑坑點點地。


    “嗯,先把人帶回去好了。 ”那個上將看到範無病這麽一搞,也很是頭痛,最後決定還是把這個大麻煩轉移了再說。


    於是士兵們被軍車拉了回去,而範無病和梓琪就先給帶上了直升機,等到他們去機艙中查看的時候,就發現那個師長渾身是血地軟到在那裏,已經是進去的氣少,出去的氣兒多了。


    “怎麽會這樣?”幾個將軍都覺得這事兒有點兒蹊蹺。


    問範無病,範無病裝傻充愣,他們也沒有什麽辦法,隻好先把人拉回去搶救再說。


    等到範無病和梓琪被拉到軍委大院之後,朱老板就親自過去了,然後就動問具體的事情,感到非常憤怒。 等到梓琪說範無病的身上帶著微型錄音機地時候,大家就打開了錄音機聽了一下,結果就聽到了那個師長威脅範無病,並要求殺人滅口毀滅證據的談話。


    “真是恥辱!你們看著辦吧!”朱老板聽了之後,甩手就走了。


    看著辦這句話,就很值得深思了,幾個將軍們都麵麵相覷,心道今天這事兒真是不好辦了,幾個軍官說師長是被範無病給打的,而範無病手裏麵有對方要威脅弄死他的錄音,想問範無病的口供,結果他一副裝傻充愣的表情,偏偏又不能用強製手段,還得好好地把他給送回去,畢竟範無病是受害者,身份又特殊。


    這下子他們算是沒有辦法了,更讓他們頭痛的,就是那個師長是一位開國上將的侄子,這位上將沒有子女,這個侄子就算是接替人了,況且他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又掌握著一支特種師,眼看就要提中將了,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對誰都不好交代啊!


    最重要的是,那個錄音一播放地話,對於軍隊地負麵影響是非常大的。


    隨便調動軍隊來報私仇,自己還是軍隊地高級將領,這種事情傳播出去,不是給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麵抹黑嗎?!


    但是那個師長經過搶救之後,雖然沒死,但是經過詳細的檢查,全身骨折三十多處,基本上,是處於全身癱瘓的境地了,這輩子是沒有希望恢複了,人也成了植物人。


    跟他問口供,也是徒勞了,可是問那幾個軍官的話,都說是範無病將人給打成這樣兒的,而且還是在機艙裏麵,外麵的士兵們都沒有看到,這個證詞就很令人詫異了。


    因為根據他們的了解,當時範無病是被綁著的,而且他們手裏都有槍,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還能被範無病給將人打了個半死的話,那麽幾位將軍們都覺得,這樣的特種部隊不要也罷,留著隻會給軍方丟臉!


    接著他們刨根問底兒,這才知道事件的起因就是因為那個師長的兒子跟範無病起過衝突,然後就了解到師長兒子帶著十幾名穿著便裝的特種部隊士兵們圍攻範無病,結果被範無病給廢了的事情。


    等到了解了這些事情之後,那個負責調查的上將就麵無表情地說道,“我看這事兒,息事寧人算了,我跟朱老板去跟範先生交涉一下,爭取不了了之吧!部隊裏麵該處分的處分一些人,和平解決算了!”


    “首長,那醫院裏麵的那個怎麽辦?怎麽跟他叔叔解釋?”一個少將提問道。


    上將當然知道那個植物人師長雖然無關緊要,但是他叔叔可是開國的上將,不容小覷的,不過他想了一下後說道,“公事公辦,我們不追究他私自調動軍隊就已經是法外開恩了,難道還指望我們去替他報仇啊?!那成什麽體統了?!至於他叔叔,老頭兒已經糊塗了,能不能熬過今年都是個問題,哪裏還顧得上管他那個不成器的侄子?!”


    最後這件事情就算是壓了下來,範無病裝模作樣地在醫院裏麵呆了幾天,然後就住回了酒店,這期間來看望他的人不計其數,以前有關係的人聞訊之後都過來了,以前沒有關係想要拉拉關係的人,也都過來了,送來的慰問品堆滿了幾個房間,最後範無病不得不讓人將這些禮物們分門別類地處理掉。


    中間梓琪做了兩回節目,平時有時間都跑過來看望範無病,這次的事情也嚇了她一大跳,不過也了解到了範無病的財勢滔天,雖然不知道範無病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影響,但是衝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怎麽也得好好地照顧他一番。


    後來的時候,軍委的人就過來看望了範無病,然後請他去軍委作客,商量一下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處置?


    軍委大院?好像那裏也不是什麽龍潭虎穴,去去又何妨呢?範無病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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