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範無病跟公司的高管們,請邱保華和他的秘書在錦江飯店吃飯。


    酒過三巡之後,邱保華就對範無病說道,“你看我的秘書怎麽樣?”


    範無病斜眼掃了一下,就發現邱保華帶過來的兩個女秘書都是一副**入骨的樣子,眼波流轉之間盡顯媚態,再加上衣著也是精心選擇過的,看上去確實很有**力。


    “看上去模樣兒還行,就不知道素質怎麽樣了?”範無病點評道。


    邱保華笑著問道,“有興趣嗎?要不要親自試一試?”


    範無病哈哈一笑,立刻拒絕道,“我可沒有那嗜好。 再說了,以我今時今日的地位權勢,什麽樣的女孩子找不來,怎麽可能動你老哥的人?”


    邱保華就撇嘴道,“哪裏是我的人,也就是歸我指揮而已。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麵有人罩著,老哥我就是給在台前跑腿兒的小人物而已。 ”


    範無病也很好奇邱保華背後的人,不過這事兒是禁忌,他也不願意多問,假如不知道的話,會少很多麻煩,一旦知道了,是非也就多起來了。


    大巧不工,大智若愚,聰明人的最大聰明,不是他在眾人麵前能夠表現出有多麽聰明,而是在於他是不是會裝傻,隻有那種扮豬吃老虎的人才叫聰明人,而那種把內褲穿著外麵飛來飛去的家夥,實際上隻是眾人攻擊地靶子而已。


    而他也明白。 邱保華的後台是有軍方背景的,這可是個大麻煩,雖然說自己跟軍方的關係密切,而且跟上層的高級將領們關係都不錯,可是自己跟以前的那些軍方元老們就扯不上什麽關係了,按照一般的常識,邱保華地後台應該是這些人的關係。 所以在新老軍方將領所代表地利益關係麵前,一旦起了衝突。 自己就無從選擇了。


    於是範無病就沉吟了一下說道,“你老哥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說?”


    如果邱保華不是有什麽事情藏在心裏麵的話,大可不必帶這麽兩個妖豔的女秘書過來的,這也不是他的風格,因此範無病斷定,邱保華此行並不隻是為了跟王世漢商量盜版的事情,而是還帶著附加任務的。


    果然。 邱保華就對範無病說道,“確實有點兒事兒要跟老弟你說說地。 ”


    範無病點了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你知道,福建那邊兒這些年來的走私問題一直比較嚴重。 ”邱保華對範無病說道,“不過國家對那邊兒的打擊也比較嚴重,這些年來,栽了跟鬥的人很是不少的。 現在很多人走私發了財,有錢有地位了。 就想要洗白了身子。 我有個朋友,知道老弟你跟上層的關係不錯,尤其是跟朱老板的關係不錯,所以就想要請你幫忙,花上一筆錢,疏通一個人大或者政協裏麵的位置。 ”


    範無病聽了頓時有些發愣道。 “不是吧?你讓我去疏通朱老板?怎麽可能?!你走一走其他人地關係或者差不多,但是想要走他的路子就有點兒南轅北轍了,你們難道不知道他可是出了名的鐵麵嗎?”


    朱老板為人耿直也就不提了,隻是他長期主持國家的經濟工作,深知走私對於國家經濟造成的嚴重危害,對於走私行為自然是深惡痛絕,又怎麽可能為走私分子開拖,讓他們混進人大或者政協裏麵去?


    範無病真是覺得邱保華的朋友大概是昏了頭了,或者說是在當地已經猖獗到了極點,無人能治。 所以才會狂妄到連朱老板地權威都敢於挑戰了。


    這是真正的不自量力啊!範無病不禁搖了搖頭。覺得這人實在是不聰明。


    邱保華是明白人,但是對此也有些無可奈何。 “我跟你的意見一樣,隻不過人家聽不進去,既然是托了人帶話兒,那麽咱們就幫幫忙算了,反正對你而言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


    範無病端起了酒杯,跟邱保華碰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小口,有些不甘心地說道,“你們這些玩走私的,膽子就是大!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樣跟朱老板提起這事兒——”


    “嗬嗬,成與不成,那是兩說了。 隻要你肯給朱老板遞話,兄弟就非常感激了。 ”邱保華陪著笑對範無病說道。


    兩個人吃吃喝喝地聊了一陣子,散席之後邱保華就留下了他那朋友的資料,跟範無病告辭,然後去找王世漢研究盜版光碟的發售問題去了。


    範無病拿起了邱保華朋友的資料,隻是略微地翻看了一下,便有些苦笑,心想原來真是這家夥,沒想到他現在就挺有錢了,而且還挺有想法的。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要麵對的是什麽樣地領導,摸錯了廟門。


    雖然說,人大和政協都是非常神聖地部門,代表廣大人民群眾行使權力的機構,但是也不能夠排除有極少數地隱藏較深的壞分子混進革命的隊伍中去,給這兩個機構抹黑,在地方的人大和政協機構中,這種現象就時有發生,因此一些不法分子就看中了這一點,花錢來給自己買一個人大代表或者政協委員的身份,用來充當保護傘。


    但是範無病也清楚,既然人家都托上門兒了,那麽自己最好也就是提上一提,省得人家說自己沒有出力,至於說朱老板是什麽意見,那就是跟自己無關了。


    範無病看了看資料,然後就撥通了朱老板的電話。


    朱老板接起了範無病的電話之後,開口就對範無病說道,“我正念叨你呢,沒想到你就打電話過來了,是不是被我念叨的耳朵癢癢了?”


    範無病頓時感到非常奇怪,“您老人家日理萬機,怎麽會有時間念叨我?”


    朱老板就笑著回答道,“你吞並了萬燕公司,擋了有些人的財路,有人告你的狀呢。 ”


    哦,原來如此。


    範無病心想,大概是省裏麵的有些人對於自己購並了萬燕公司,還是有些耿耿於懷,不過他們也不想一想,為了一己之私,就耽誤了一家本來可以大有可為的企業發展的機會,是不是有點兒太過分了?


    官場固然不是什麽好地方,需要妥協的犧牲的背棄的東西也很多,但是你拿著別人的利益作犧牲,那就太不厚道了,範無病一向是非常鄙視這種做法的,尤其是jian計不得逞的情況下還要繼續給人身上潑髒水,那就更加可惡了。


    “唉,為什麽有些人的官本位思想就這麽嚴重呢?”範無病有些懊惱地說道。


    朱老板就說道,“那也沒有什麽,不過就是發發牢騷而已。 我們還是希望萬燕公司能夠在你的領導下,成為國內家電產業的一麵旗幟的,對於那些不正確的思想,我是嚴厲地批評了的,你放心好了。 國內現在要深入改革開發,最重要的就是改變思想觀念問題,現在我們的有些幹部還不能夠適應這一切,還需要繼續進行思想改造,這是需要一個比較長的時間的。 對了,你找我有什麽事兒?”


    範無病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這事兒說起來有點兒慚愧。 其實我也是幫人帶個話兒,有人希望捐些錢做點兒善事,可是又比較羨慕人家進了政協的那些人,就是這個樣子了。 ”


    朱老板聽了這話,立刻就明白了範無病的意思,考慮了一下之後便說道,“如果說確實是為地方上做出了一定貢獻的進步人士,當地政協就可以積極發展嘛,如果全國政協認為可以發展的,自然就會給他發出邀請,這事兒不該找我嘛。 不過,那人是什麽來頭兒,居然把你都給搬出來了?”


    範無病就將那人的名字給朱老板說了一下。


    朱老板聽了之後,沉吟了一陣子,然後對範無病說道,“這個人我是聽說過的,他是kao走私起家的,既然托你過來問話了,那我也不放做一表態。 積極發展合法的商業,我們是歡迎的,依法納稅是保障國家經濟健康發展的必要條件,走私是絕對不行的。 你帶話給他,如果他肯將這幾年偷稅漏稅所欠下的稅款給補繳了,我可以考慮見一見他。 ”


    範無病心道果然如此,其實朱老板給他的條件已經很優待了,都沒有提到利息和滯納金的問題,假如他真的有意洗白了,隻需要繳納差不多的稅款,就可以從此拖離不光彩的過去,專心在正當行業中繼續發展。


    要知道在這些年中,因為很多事情都是在探索中解決的,也就很難保證那一批先富起來的人中,是否都可以身家清白,這也就是所謂的資本的原罪。


    朱老板的態度,可以說是非常寬容了。


    範無病盤算了一下,就對朱老板說道,“我估計他不肯這麽幹的,那基本上就把他的身家都給挖空了。 ”


    “不答應也無所謂,那就先這樣好了。 ”朱老板回答道。


    所謂的先這樣好了是什麽意思?範無病琢磨了一下,大概是對方的身家還不足以讓朱老板親自出手吧?這種大老鼠,一定是要先養肥了再殺的。


    ****今日第二更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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