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明看了看自己的寶貝女兒,將剛才的不快甩到了一旁,有些溺愛地摸了摸沈盈的頭,然後笑著說道,“倒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你範伯伯他們兩口子特地自製的糕點而已,你嚐一嚐味道如何?”


    沈盈已經看到了剛打開包裝的糕點,發覺花式很多,看上去很有食欲,於是就伸出兩根手指來撚了一塊兒,放在嘴裏麵嚐了一下,然後有些興奮地點頭問道,“真的很不錯耶!爸爸你要不要也嚐一塊兒?”


    沈培明擺手道,“剛吃了飯,留著晚上吃好了。 你倒是給你媽留幾塊兒,要不然她回來一看沒有自己的,一準兒要生氣的。 ”


    “媽媽好像不喜歡吃這種糕點的,還不如我們倆吃光算了。 ”沈盈又捏了一塊兒糕點塞進嘴裏,整個腮幫子都鼓了起來,看上去就好像是正在吃東西的小鬆鼠一樣可愛。


    “那怎麽可能,中央委員親手做的糕點,你媽她怎麽可能願意錯過?”沈培明就搖頭否定道。


    沈盈倒是很無所謂地回答道,“中央委員做的東西,也跟飯店裏麵做的沒什麽區別嘛,最多就是味道好一些而已。 ”


    父女二人在這裏說話,旁邊兒的那些客人們就聽得愣了,什麽?中央委員做的糕點?


    “老沈家這親家是中央委員嗎?”有人在相互打聽道。


    “不知道啊,沒聽說過。 ”別人也都是一頭霧水。 不知道沈家父女的葫蘆裏麵賣地是什麽藥?


    中央委員可不是隨便就能夠見到的,全國也就是不到兩百人,放在哪裏都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難道說,沈盈的準公公居然是一位中央委員嗎?


    可是磐石那麽小的地方,怎麽可能有中央委員呢?至少也是要在望天的省會裏麵,才有可能出一兩位中央委員吧?


    “沈兄。 你為令媛選的乘龍快婿,究竟是何人呢?”還是有人不死心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雖然這麽問或者會讓沈培明感到有些不快。 但是眾人都對於沈盈已經有了未婚夫這個事實感到耿耿於懷,因此也就不憚得罪沈培明,當麵問出這個問題了。


    假如對方真地是磐石的小門小戶,兩人僅僅是誌趣相投而沒有強大地經濟實力或者政治基礎作為支撐的話,沈培明的麵子上肯定是掛不住的。


    眾人都目光灼灼地看著沈氏父女二人,屋子裏麵靜悄悄的,連掉到地上一根針都能夠聽得出來。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兩父女的身上了。


    沈培明是老狐狸一般地人物,怎麽會看不出來座中這些人的那點兒小心思,不過老頭兒就很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道任憑你們猜來猜去,又怎麽能夠猜得到,自己的女婿可是近乎全能的天才人物?


    雖然沈培明一直認為自己女兒沈盈就是一個商業天才了,但是跟範無病比較一下,他還是覺得有點兒難以匹敵。 畢竟沈盈有沈家這個幾世為商的基因遺傳,有自己沈家的家業支撐,雖然也是小小年紀就創下了不小的基業,可是跟範無病這個白手起家,從一個普通工人家庭中走到世界頂級富豪的曆程相比,就有點兒遜色了。


    沈盈聽了眾人地追問。 卻是將眼睛一翻,沒有好氣地白了他們一眼,然後抱著糕點盒子對沈培明說道,“好了,這些都歸我了,不知道這裏麵是不是有無病給我做的糕點呢。 ”


    沈培明笑著回答道,“想來應該是有的吧,你仔細找一找好了,要不就打電話問問他。 ”


    沈盈點了點頭,直接就出去了。 剩下了眾人留在屋裏麵麵相覷。


    沈培明看了看留在屋子裏麵的這些人。 然後就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家丫頭驕縱慣了。 真是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是憂愁啊!”


    “沈兄過謙了,要是令媛都讓人發愁,那天底下的女孩子都要嫁不出去啦!”立刻有人拍馬道。


    沈培明哈哈一笑道,“其實小女還是很讓我頭痛的,好在她早就訂下來娃娃親,倒是不愁嫁不出去了。 ”


    “娃娃親?!”在座眾人都是一陣惡寒,假如女孩子不夠優秀地話,這個娃娃親或者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像沈家這樣的家境,沈盈這樣的優秀,也需要訂娃娃親,而且還要一力遵行嗎?


    “沈兄,你這就有點兒迂腐了——”立刻有人很痛心地說道,“雖然說信守承諾是立身之本,可是拿女兒的前途來賭上,就有點兒過分了!沈兄,為令媛計,你還是應該推掉這門親事才對,天底下好男兒太多了,總會有一些能夠配得上令媛的男兒的。 比如說,小弟這裏就有一個不錯的人選呢——”


    立刻就有很多人都跟著說道,“我這裏也有候選人啊!”


    沈培明連連擺手道,“諸位的好意,沈某心領了,不過一女不嫁二夫,這個換人是不可能了。 ”


    “令婿究竟是什麽人呢?”總算是有人覺得這裏麵的味道有些不對了,於是就有人再次提出了這個問題哦。


    “我那個準女婿才十八歲,辦了一家公司自己養活自己,還算過得去,他父親在磐石當公務員,家裏麵地條件倒也差不多。 ”沈培明如此回答道,他看了看意猶未盡地在座眾人,心裏麵很是有點兒惡作劇的意思。


    “十八歲就自己辦公司,家裏父母不管他嗎?真是有點兒可憐啊——”有人說道。


    沈培明聽了就有點兒惱火兒,心道你們還真地是蹬鼻子上臉,於是就沒有好氣地說道,“可不是嘛,他父親剛剛選入中央委員,又監管著磐石的大大小小事情,實在是太忙了,他母親是教育部基礎教育司的司長,事情也很忙,他姐姐哥哥也都有大型公司要管理,所以他閑著沒事兒,就自己搞了家公司,名字叫什麽來著?嗯,好像是範氏投資集團吧——”


    再看眾人的臉色,此時都變了樣兒了,所有人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嘴巴張得大大地何不攏,那副表情,簡直比大白天遇到了鬼還要吃驚。


    “範氏投資集團?!範無病?!”有人結結巴巴地問道。


    “嗯,就是這個,範無病,名字有點兒不好聽,不過人就挺結實的。 ”沈培明心裏麵笑得不得了,不過臉上就是一副很嚴肅的樣子,似乎還有點兒不太滿意的樣子。


    在座的眾人,大部分都不言語了,範氏投資集團是什麽樣的存在?範無病是什麽樣的存在?!隻要是商界裏麵混得比較如意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這幾個字的份量,那可是國內最大的財團的唯一大老板啊!


    那可是經常能夠出入中南海,跟最高領導人們來往的人物!那可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上百億資金來修機場修高速公路的人物,人家隨便買些飛機,就是四十多個億的美金啊!


    在座的眾人再也沒有臉麵說些什麽了,此時看向沈培明的目光,盡皆顯lou出諂媚的樣子,這可不是一般人啊,這是範無病的老泰山啊!


    以後要是有什麽資金周轉不利索的情況,跟沈培明磨一磨,那幾億的資金還不如跟玩兒一樣嗎?現在不好好地巴結巴結沈培明,以後可是找不到這麽好機會了!


    “沈兄真是好福氣啊!居然慧眼識英雄,早就占下了範總這樣舉世無雙的女婿,真是令人佩服,令人羨慕!他日有什麽山高水低的時候,還請沈兄照應一二!”有人已經圍著沈培明開始拉關係了。


    一圈兒的人都跟沈培明在這裏套近乎,剛才那些想要給沈盈介紹男朋友的那幾個人更是一臉的尷尬,誰都沒有想到沈盈居然找到了這麽一個牛逼的人物做未婚夫,今天算是被沈培明父女給徹徹底底地耍了一次。


    不過這裏麵的人,偏偏還有一個不識趣的人湊過來問道,“範氏投資集團?我怎麽沒有聽說過啊?”


    眾人立刻對他怒目而視,跟他同來的一個人更是滿臉的慚愧,一把將他給拉走,一邊兒走還一邊兒對他埋怨道,“我說老吳,你沒事兒的時候多看看新聞聯播,多看看黨報黨刊什麽的!人家範無病範總可是——”


    “這個傻吊,連範總都不知道,還在商場上混什麽混呢?真是不知所謂——”有人在他們的後麵嘀咕道。


    沈培明就看了看反應各異的眾人,心裏麵有些好笑,剛才看了一場活生生的拖口秀,倒也很有意思,這人生百態,世態炎涼,果然是一場好大的文章。


    隻是對於範無病,沈培明還是有點兒疑慮的,他好是好,可就是這麽優秀的男兒,身邊怕是少不了有很多女孩子糾纏了。


    女兒的終身大事,卻是自己心裏麵最牽掛的一件事,這跟經商是完全不同的。


    沈培明就算是可以在商場上麵縱橫捭闔,爾虞我詐,可是到了自己女兒的感情事上,就有些躊躇了,要想降伏範無病,讓他能夠老老實實地跟沈盈走到一起,過一輩子,這種挑戰可是自己從來沒有嚐試過的。


    但是為了女兒,怎麽也要做到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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