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也容不得他多想了,警察甲扔給了他一盒嶄新的空白名片,然後又扔給他一副手銬,然後說道,“快點兒幹活兒,要是成功了的話,真給你減刑!”


    犯人一聽這話,頓時打起了精神,然後拿起那手銬來仔細研究,先是敲打了敲打,然後又拿在手上搖了搖,聽了聽聲音,最後才拿起一張名片來開始小心地卷了起來,接著就塞進了鎖孔,小心翼翼地試著去觸動鎖芯。


    但是很顯然,名片終究是紙做的,想要開鎖確實是有些困難。


    這個犯人一連試了十多張名片都沒有成功,不由得有些氣餒,而李副部長和兩個警察就大眼瞪小眼地在那裏看著,心裏麵還是非常希望這個犯人能夠成功的,否則自己這第一個推拖之詞就難以得逞了。


    好在是皇天不負有心人,那個犯人手上確實真有些功夫的,當他試驗到了第十五張的時候,已經掌握到了力度的大小,既能夠保證鎖芯的機關被觸動,又保證了名片不會發生變形而功虧一簣。


    隻聽得哢噠一聲,那手銬居然真得讓他給打開了。


    “啊——成功了——”李副部長跟兩名.警察看到這一奇跡的發生,頓時喊了出來,接下來的一刻,幾乎就內牛滿麵了,這是激動的幸福的淚花哦。


    這世界上的事,果然是沒有不可.能三個字啊!李副部長心裏麵想道。


    看著撒了一地的被揉得皺皺.巴巴的空白名片,李副部長說道,“嗯,把這些名片都撿起來,弄平整一些,到時候還可以重複使用啊。主席說過,浪費是極大的犯罪,咱們身為警務人員,絕對不可以知法犯法!”


    “李副部長說得對,咱們可是執法人員,絕對不應該.浪費啊!”兩個警察見李副部長心情大好了,心裏麵頓時也踏實了許多。


    倒是李副部長想得比較多一些,專門找了一個攝.像師過來,扛著攝像機將犯人用名片開鎖的經過給攝製了下來,經過了多次的熟悉訓練之後,這名犯人已經找到了用名片開鎖的竅門兒,隻一次上手之後,隻用了二十多秒就結束了戰鬥,達到了非常滿意的效果。


    看完了錄像的效果之後,李副部長才點頭吩咐.道,“嗯,不錯,把他再押回去吧!記得要用特製的手銬,一定要看好他!”


    “李副部長,我的.減刑怎麽說?”犯人被帶走的時候,回過頭來問道。


    “你放心,我幫你減五年,明天就讓監獄給你下通知。”李副部長毫不含糊地表態道。


    “謝謝了,謝謝了!”犯人聽了之後萬分激動,自己是被判了十五年,已經坐了五年牢了,要是一下子減刑五年,自己再努努力的話,或者兩三年之後就恢複自由之身了。


    等到犯人被帶走之後,警察甲問道,“李副部長,你真答應給他減刑五年啊?”


    李副部長瞪了他一眼道,“我哪有那麽大的本事?”


    “那你剛才不是說——”警察乙有點兒小心地說道。


    李副部長毫不在意地回答道,“笨啊!我先給他減刑五年,之後再尋一個罪名給他加刑不就完了?反正隻要他的時間呆夠了,誰還會追究我在中間搞了什麽把戲?再說了,他留在裏麵,對咱們也有好處的,這些慣偷們都是有一技之長的人才,掌握在自己的手裏麵才放心呀!”


    “還是李副部長高瞻遠矚啊!”兩個警察聽了之後連連稱讚,心裏麵卻說這家夥真黑,怪不得能當副部長。


    於是東城區法庭就接到了公安部的正式通告,裏麵詳細地描述了張毛驢在刑拘期間,趁辦案人員離開現場的短暫空隙,用自己身上攜帶的名片打開了手銬的鎖,然後用自己毛衣上抽出的線頭結成了繩子,倒懸於窗台之上,企圖自盡,以逃避警方的追究問責。


    在其後,公安部方麵也表示了,雖然張毛驢沒有尋死成功,但是自己一方也確實存在管理上的漏洞,辦案人員的本位主義思想嚴重,忽略了沒有人員在場的時候,犯罪嫌疑人有可能趁機逃拖這個可能性。


    同時,兩名辦案人員也做了很深刻的自我檢討,認為業務學習要時刻堅持下去,否則自己掌握的舊知識就無法適應這個日新月異的新時代了。


    在最後,公安部方麵也表示,對於手銬存在的安全性問題,他們已經向生產廠家提出了改進意見,希望生產廠家可以吸取這一次事件的教訓,積累經驗,爭取為社會安定繁榮做出更大的貢獻。


    法官們看到了公安部的案情通告之後,所有人的心裏麵都是在想,天啊,名片打開了手銬,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不過當公安部的代表將錄像放給大家看的時候,眾人都有點兒傻眼兒了,心想難道說名片開手銬的事情是真的存在的嗎?不會是他們在名片裏麵夾了鋼筋進去的吧?這種小把戲放在錄像裏麵是根本看不清楚的,誰知道他們有沒有作假呢?


    但是這話卻也不好說了,隻是法官們表示,錄像暫時作為證物保存了,但是一旦有需要的話,這個犯人用自己隨身攜帶的名片開鎖的過程,是需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演示的。


    這樣一來,範無病這邊兒就接到了法庭方麵發過來的公安部的案情通報,看完通報之後,連蔣略都有點兒看不過去了。


    “我kao,他們是在玩魔術嗎?!紙幣開鎖,虧他們想得出來,嘿!”蔣略有些不屑地對範無病說道。


    範無病搖了搖頭道,“這就叫作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了。當人家不準備要臉的時候,咱們是沒有什麽辦法的,或者說,真的有人能夠用名片把手銬給捅開了?”


    蔣略撇嘴道,“就算是有人能夠打開,也是特例,有本事他們再找出幾個能夠在規定時間內用名片打開手銬的人來,那才算是鐵證!一個人的特例,不具備參考性!”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一個人的特例也能夠說明一定的問題的,就是說這事兒是可能發生的,誰又能夠保證張毛驢不是那個特例呢?


    從這方麵來講,盡管公安部提供的理由有點兒令人瞠目結舌,但是理論經過了實踐的檢驗,總算是站住腳了,這也就是說明張毛驢想要伸張正義沉冤得雪的話,還需要繼續努力了。


    範無病很快又提出了第二個重要問題,為什麽犯人全身都是軟組織挫傷呢?


    “這是他的自殘行為,自己在房間裏麵撞的,絕對的!”警察們都是一口咬定了這個理由,再問其他的,就都緘口不言了。


    於是一整套案情重現就推出了,犯罪嫌疑人張毛驢當時在辦案人員離開的時候,先是有畏罪自殘的行為,接著情緒過於激動,產生了厭世心理,最後決定尋死。這個時候辦案人員及時發現了,並全力製止了這一行為,終於,犯罪嫌疑人得救了。


    範無病此時也不太願意跟李副部長扯皮了,因為高層派出的專案組已經揭開了李副部長同郝雲龍的汽車走私團夥兒勾結在一塊兒的犯罪過程,並提取了大量的人證物證,現在已經到了收網階段了。


    蔣略對範無病說道,“我早就說過,你沒有必要跟這種人計較的,你看,現在英明的高層不是已經做出了正確的決定了嗎?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嘛!”


    範無病翻了個白眼兒道,“可是我不這麽折騰一下,高層怎麽可能知道這些事兒?身居高位,責任重大,不可能事事都親力親為,難免會受到一些蒙蔽的,遇到這種情況,你說我們不得赤膊上陣嗎?”


    “那倒也是——”蔣略點了點頭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可是也得有人站出來主持正義,這個對於我們來說是責無旁貸的。”


    李副部長的案子牽涉比較大一些,這幾年下來,海關方麵因此損失了不下十幾個億的收入,因此高層對此都非常重視,挑選了精兵強將來辦這個案子,到了月底的時候,基本上就弄清楚了案情,並且向小範圍內進行了通報。


    這個案子的審理,也讓高層意識到一個問題,隨著市場經濟的不斷推行,走私問題也越來越嚴重了,在暴利的推動下,很多人前仆後繼地冒著極大的風險去搞走私活動,在沿海的一些地方,由於最近幾年沒有搞大的打黑除惡活動,有些黑惡勢力又蠢蠢欲動了。


    這些人不但自己搞走私,而且還在拉攏腐蝕幹部,為其製造保護傘,在地方上形成了走私販私以及走私物品合法化一條龍的產業化流程,危害極大。


    因此鑒於此點,高層決定,在沿海一帶展開一場規模宏大的打黑除惡活動,來消除這些黑惡勢力給經濟發展社會安定帶來的負麵影響,而且高層也表示,要嚴厲打擊混入警務人員內部的害群之馬。


    *****今日第三更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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