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範氏投資集團在芯片製造業中的地位不容小覷。因此範無病一通兒發言,立刻也引起了國內商界的重點關注。


    梓琪在主持的《每日財經訪談》欄目中,幾位專家也談到了範無病講話所表現出來的深層次含義,大家普遍認為,王榮昌的退出,大概跟目前晶圓廠投資熱潮不無關係,因為一旦引入這麽多競爭對手之後,範氏的八英寸晶圓生產線的優勢將不再。


    商人在商言利,王榮昌和範無病之間的合作本來就是因為利益的結合,此時再因為利益的分開也是必然的,這也從側麵反映出,大概範氏在十二英寸晶圓生產線上的努力,遠遠沒有達到預期的目標,所以王榮昌選擇了撤退。


    趁著現在範氏的八英寸晶圓生產線依然賺錢,範無病也不會在撤股問題上對王榮昌有太多的怨言,而據說兩個人還將在其他領域繼續保持合作關係。


    但是無論如何,範無病在晶圓生產上的最重要合作夥伴王榮昌的退出,可以看出範無病之前一番話的言不由衷,範氏在這方麵的競爭力,使人不得不產生強烈的質疑。


    也有人認為,範無病和王榮昌之間的合作大概出了問題。兩個人現在雖然都極力否認,但是可以看出,知道目前為止,王榮昌並沒有決定同範氏繼續在某一個方麵進行合作,這也成為兩家合作關係崩潰的一個佐證。


    隻不過,這一切都是猜測,業界對於範氏在失去了王榮昌這個重要的合作夥伴之後,其芯片製造業會走向何方,都表示了極大的關注。


    “王公真的和你們掰了?”做完了節目的梓琪,在同範無病見麵的時候,非常好奇地問道。


    “哦,確實已經撤股了——”範無病點頭承認道。


    “麵對洶湧而來的眾多電子廠商,你是不是覺得很有壓力?”梓琪又問道。


    “壓力是難免的——”範無病回答道,“原來是你自己的獨家生意,如今突然一下子冒出來十幾個競爭者,怎麽可能高興的起來?”


    十幾個競爭者的出現,就意味著市場競爭的白熱化,雖然說目前國內外對於芯片製造業的容量還很大,增值空間也廣闊,但是十幾家企業衝進來之後,帶給這個市場的衝擊,傻子也能想明白會有多麽大。


    兩個人坐在一家茶社裏麵喝茶,雖然這邊兒比較幽靜,但是開放性的空間裏麵,熟客還是不少,似乎有些人已經認出了梓琪,紛紛過來索要簽名。對於範無病的身份,倒是沒有人能夠認出來,由此可見財經人物其實知名度要比娛樂圈兒的明星們差很多,如果是跟央視主持人相比,那就差更遠了。


    但是與明星比較起來,主持人的生活相對而言還是要自由一些,至少不會因為粉絲的緣故而不敢暴lou自己的私人生活空間,相反央視的主持人們從來不用顧忌這一點,因為他們或者她們的工作機會是電視台給的,而不是來自於粉絲們。


    對於央視的主持人而言,多一些擁護者自然是好的,但是少了他們也是無傷大雅,而對於娛樂明星們而言,粉絲就顯得非常重要的,就如同某個唱愛你一萬年的天王巨星一樣,始終不敢正麵談論自己的情事。


    “過幾天,我們會去杭州參加一個活動——”梓琪喝著茶,對範無病說道。


    “杭州啊,好啊——”範無病點頭表示道,“西湖美景三月天,春雨如酒柳如綿。當初許仙初會白娘子。可就是在這個季節呢。”


    “是啊,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去呢?”梓琪有些期待地問道。


    範無病考慮了一下後說道,“王公在杭州的新宅子已經裝好了,正要過去表示一下祝賀,想來是可以跟你們同去的,這個季節倒是遊西湖的好時節。”


    “那就說定了啊!”梓琪聽到範無病答應下來,自然是感到比較高興。


    兩個人閑扯著,就談到了範氏今年在助學方麵的行動。


    “今年的投入是比較大的,國內教育事業的發展,也讓我感到比較憂慮,個人在教育事業上的投入比例,已經越來越大了。”範無病皺著眉頭說道。


    梓琪對此不甚清楚,不過她說道,“台裏麵準備組織一個活動,讓主持人去邊遠山區體驗一下貧困生的學習生活,並且擔任一天的教師,以提高整個社會對於教育事業的重視,尤其是對於貧困生的重視,我已經報名了,估計會在下個月出發。”


    “哦,這種活動是應該參加的。”範無病點頭肯定道。


    前一個時期,範氏投資集團對於中小學和幼兒園投入情況作了一個普遍調查,就發現情況很不樂觀,個人投入越來越多,已經造成了對於家庭的較大壓力。


    就以高中投入來講,個人投入已經占了七成多,雖然高中的教育投入增幅僅次於大學,但國家的投入要小得多,其經費來源更依賴於個人。


    與大學擴大招生相呼應。高中在校學生數平均每年以百分之十的速度快速增加,今年共有高中學生兩千兩百萬人,比五年前的增加了百分之六十多。國家投入雖然增加了,但是學校的收費標準更以每年接近百分之二十的速度在遞增,今年高中生的平均個人投入已經接近五千元,成為高中投入的主要來源。


    可以說,高中已成為除了大學之外的個人教育投入的第二個重點。


    至於說初中投入方麵,可以說徒有義務教育之名,早就沒有了義務教育之實,根據《義務教育法》的規定,義務教育所需費用主要由各級政府承擔,特別是占總數四分之三的人員經費和基建經費應全部由財政負擔,公用經費也以財政為主,不足部分才向學生收取少量雜費予以補充。


    然而現實情況是,今年的初中生均國家投入不過才千元左右,尚不及個人投入兩千多元的一半,義務二字早已名存實亡。


    小學的情形稍好於初中,雖然個人投入也比國家投入多,但增速相對緩慢,是所有學級中個人投入增速最慢的,因而出現了國家投入比重上升、個人投入比重下降的喜人現象。


    嚴格地講,幼兒教育不應列入教育係列學級,國家不要求六歲以下兒童一定要入托。事實上多數農村幼兒並不入托,所有全國在園的幼兒隻占全部適齡幼兒的一半兒左右。


    也正基於此,國家隻對兩成左右的幼兒園進行投入,八成左右的在園幼兒享受不到,所以個人承擔的費用始終占九成以上。


    但是,城鎮家庭卻將幼兒教育作為實質性的教育階段,而且願意花大投入。另一方麵,幼兒園為了生存,隻得在幼兒身上打主意,所以各項收費很是不菲,個人投入達兩千多元之多。


    “我們做了一個統計。從幼兒園到大學畢業,標準學製為十九年。按今年各學級的實際水平計算,將孩子培養到大學畢業共需投入十三萬多,其中國家投入四萬五,社會投入五千多,個人投入達到了八萬多,對於大部分家庭而言,這個負擔還是比較沉重的。”範無病對梓琪說道。


    這個負擔確實是比較沉重的,以目前的普通城市職工的收入而言,也就是五百多塊一個月的樣子,一年收入不過才六千元的樣子,除去日常必需消費之外,剩下的寥寥無幾,即便是雙職工,想要積攢下八萬塊錢用於子女的教育費用,也是比較辛苦的,更不用談到這其中還有可能出現各種意外的情況了。


    “教育應該是使人拖貧致富的,但是現在從某種方麵來講,教育致貧成了一種新趨勢,這顯然是不正常的。”範無病對梓琪說道,“每每想到這個問題,就讓我感到非常沮喪。”


    梓琪聽了範無病的話之後,捧在手中的茶杯就不動了,良久才說道,“唉,我們這一頓茶,大概都夠援助一個山區的貧困小學生完成一年的學業了——”


    範無病聞言就笑道,“話不是這麽說的,畢竟我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慈善事業是要做的,而且要用心去做,但是我們自己也沒有必要因此而有什麽心理負擔,畢竟隻有自己創造過價值,才有能力去援助別人,在這一點上,我們是問心無愧的。所以,該吃就吃。該玩就玩,千萬不要胡思亂想導致自己不開心呢。”


    梓琪點點頭,繼續喝茶。


    過了幾天,梓琪她們出發到杭州去,範無病坐著自己的私人飛機,載著梓琪先行出發,到了杭州,然後在自己的位於西湖邊兒的宅子裏麵住下來。


    在上海的童小芸等人聞訊也趕了過來,一時之間這邊兒就熱鬧了起來。


    央視在這邊兒也要搞一個大型的晚會,總是要準備兩天的,正好王榮昌得知範無病到來,於是就盛情邀請他們一塊兒來自己的新宅子做客,一起來熱鬧熱鬧。


    ***今日第二更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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