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信業重組,這件事情比較複雜——”範亨對兒子範無病說道。


    四年前。尋呼從原郵電局剝離出去成立國信尋呼公司,之後月郵電分營,分別成立郵政局、電信局,這次改革可稱為電信重組的第一次。


    三年前,將移動從電信局分離出去成立移動公司,同時原電信局更名為電信公司,將國信尋呼公司成建製劃歸聯通公司,這也是有原因的,因為當時的聯通麵臨破產的風險,不得不救,這對原中國電信來說是撕心裂肺的痛。


    相繼是小網通公司、吉通公司的成立,開始形成了電信行業市場所謂的競爭局麵,這可稱為電信重組的第二次。


    電信重組的第三次就是這一次,北方的東北三省、華北五省、市、區,外加山東、河南湊了十個省市,成立了中國網通,除台灣省外,剩餘二十一省市成立了中國電信。


    電信重組的第一次和第二次可以說是被迫的。


    當時國家為了加入wto所提條件,其中一條是讓中國開放電信市場,否則不能加入wto而被迫改革,給外國人創造條件。國務院對電信開始拆分。


    對於電信重組,國內的專家教授學者們紛紛造勢,提出縱拆橫拆,一些媒體記者接受指令跟上大造輿論,炒作什麽電信壟斷,正是甚囂塵上,無非就是為了拆分造勢。


    其實在中國宣傳壟斷簡直是無稽之談,中國鐵道、中國電力、中國石油、中國石化等等,那一個不都是壟斷行業呢?


    當時不過是為了入世,而放出的一種導向性輿論來造勢罷了。


    電信行業是國家的主導行業之一,是對國民經濟的發展具有舉足輕重的影響,而且電信業是一個係統性網絡性很強的行業,具有全程全網晝夜不停頓的特點,電信產業鏈覆蓋麵廣,牽扯到千家萬戶和中國每一個角落和客戶,還有國外的通信,可說是無處不在,當今世界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通信的存在。


    電信資源也是國家有限的資源,因而電信網絡安全與信息安全涉及到國家主權的統一,涉及到國家在政治上、經濟上、軍事上的安全。


    今年的中國電信的第三次重組,首先就是要搞融合。


    “融合吉通公司大概能夠收回資產四個億,負債卻有三十四個億。國家投資上百億,剩餘款就不知道那兒去了,小網通就更不能提了,據說負債上千億。”範亨有些鬱悶地對範無病說道,“是個人都能夠想到,這麽大的虧損。裏麵沒有滋生腐敗?這個融合,其實就是把一個巨大的、沉重的、負債累累的包袱甩給了中國網通,反而用成立北方網通,南方電信來掩蓋他們的腐敗,這就是貓膩所在。”


    範無病對此也比較無語,畢竟有的事情並不是你想幹預就有能力幹預的,對於一個勢力龐大的利益團體而言,想要對他們動手可是很難的,這一次南北拆分給他們當了遮陽布保護傘,成立網通,使一批腐敗分子得以順利逃避責任,逍遙法外。


    “這些人借勢的本領很強大啊——”範無病也忍不住歎了口氣。


    能夠借用加入wto這個機會,抓緊時間打撈特撈,還能夠把自己輕輕鬆鬆地給摘出去,同時還能夠驅使一大群所謂的專家學者們給自己造勢,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而是一個團體的能量所致,即便是高層也因為擔憂會引發更大的麻煩,而被迫接受這個結果。


    實際上現在的簡單拆分對於消除壟斷並沒有什麽實際意義,對於老百姓而言也並沒有太大的好處,反倒是在之後出現了更大規模的資源浪費。中國移動、中國電信、中國網通、中國聯通、中國鐵通等五家企業之後幾年中累計投入一萬兩千億元用於電信基礎設施建設,由於缺乏統籌規劃,重複投資問題突出,網絡資源利用偏低,光纜利用率僅為三分之一左右,且增加了企業的折舊和維護費用。


    中國電信中國網通在對方主導區域內已有本地電話網的情況下,又投資五百多個億新建本企業本地電話網,中國鐵通在中國電信中國網通投資在建各自固定電話網的情況下,又投資將近五百億元新建本企業固定電話網。


    真可以說是重複建設數字驚人,浪費巨大,勞民傷財。


    “重複建設導致光纜線路管道線路浪費,基站土地、鋼材浪費,城鄉景觀麵貌遭到破壞,居住區輻射源增多,人力資源浪費,用於維護保養開支浪費,轉加到用戶頭上費用增加等等,這些浪費基本是可以避免的。”範無病指出道,“各通信運營商為了爭奪用戶,搶奪地盤,費盡了腦筋,出盡了花招。今天一個套餐,明天一個優惠,表麵上看起來眼花繚亂,即轟轟烈烈,又熱熱鬧鬧,實際上其中的貓膩不少,資費糾紛永無休止,欺騙消費者。侵犯消費者的合法權益事件屢屢發生,電信市場無序競爭。”


    誠如範無病所言,各運營商為了各自的利益,相互製約,爭路搶建,爭地搶建,甚至於發生打架鬥毆事件,機房也經常搗些鬼等等。


    由於行業內部爭論不休,受損害的還是消費者,因互連互通發生糾紛,監管部門出麵調停,也不知下了多少紅頭文件來糾正,來規範,在利益所得所失麵前,其結果也是一紙空文,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對於上市而言,本身就不是為了普通人,也不是為了員工,因為絕大部分的員工都沒有股份,隻有不同級別的老總們持有不同數量的股份,不在國內上市,而是分別於香港和紐約兩地上市,其目得無非就是將國有資產變為私有。國內的錢轉到國外,倒更像是在洗錢,為一些新生利益集團謀取更大的腐敗之路罷了。”範無病的言辭顯得有些過激了。


    按說,範無病對於這些事情向來是不大關注的,因為有些事情說了也是白說,在高層沒有達成共識並齊心協力來處理某件事情的時候,你提出這種事情來,無非就是惹人厭惡而已,尤其是當範無病知道其中有人在這件事情中有比較隱晦的利益訴求的時候,就沒有了什麽想法了,無非也就是父子兩人在家裏分析一下這件事情。口頭上麵發泄兩句罷了。


    “戒急用忍啊——”範亨也有點兒無奈地說道。


    他在高層也呆了一陣子了,有些事情其實看開了也就是那麽一回事兒,因此範亨現在也很清楚,想要做大事,隻能從自己主管的這些方麵入手,沒事兒盯著人家攥在手裏的那些權利指手畫腳,是沒有什麽好處的,隻能給自己招致禍殃。


    “姚明要去打nba了哦——”範無病也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多談了,隨手用遙控板打開了電視,然後就看到了小將姚明準備去打nba的消息。


    “唔,他是去年nba新秀賽的選秀冠軍嘛,已經跟休斯頓火箭隊簽約了。”範亨點頭道。


    最近一直有人在笑言,今年中國出口國外的最大單宗商品,是一個叫姚明的籃球運動員。這位身高兩米二六的亞洲小巨人以選秀冠軍的身份到美國職業籃球聯盟nba打球。


    有人替他算了賬,他在nba打球,可以有兩、三億美元的收入,這還不包括他獲得的場外讚助、廣告等巨額收入。僅這一價值按當時的國際商品價值來換算,就相當於中國出口了一百萬噸大米或五十萬噸鋼材,或兩百四十萬台電視機,或六百三十萬輛自行車,或一百萬噸原油,或六千五百萬米長的絲綢。


    姚明應該是被劃歸到八零後中的年輕人,雖然之前已經有了王治郅和巴特爾去nba打球,但是做冷板凳的時候居多,現在的大部分人都在猜測,這一次姚明去了nba打球,是否會一如前麵的兩個前輩,也加入nba的板凳大軍中去?


    “對了,不看到這個新聞,我還真忘了這回事兒了。”範無病抓了抓頭發說道,“這可是一顆廣告巨星啊,雖然現在還沒有取得什麽成績,但是我很看好他喲!回頭得專門派人去談一談這事兒,簽一個廣告長約!”


    “你這麽看好他?”範亨顯得有些好奇。


    在他看來,這位小將雖然身高確實很占優勢,但是根據經驗,籃球這種運動並非是隻有身高才能決定一切。因此他在nba能夠走多遠,最後還得看他的技術成長是否令人滿意。


    此時範無病就急著想要在他身上投資,顯然是讓範亨感到出乎意料的。


    “沒錯兒,這孩子看著喜慶啊,一看就是那種堅韌不拔的招財模樣兒。”範無病非常肯定地對老爸範亨表示道。


    範亨摸著下巴思忖了一下,然後就說道,“這樣的話,我是不是應該專門接見他一下?”


    “你見他幹什麽?有點兒跌份兒吧?”範無病說道。


    按道理,如果姚明取得了一些成就之後,再得到範亨這樣的領導人的接見,那就不奇怪了,但是現在就見,似乎時機有點兒不大合適。


    “找他來拍個公益廣告之類的——”範亨說道,見兒子有些奇怪的表情,就補充道,“公益廣告也是一盞燈嘛!”


    ***今日第三更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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