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業立法的事情。一時之間肯定是難於推動了,畢竟代溝這種東西的影響力時非常大的,不能夠指望那些老古董們會支持年輕人們在網絡上沉迷下去,浪費掉很多時間和金錢。


    因此範無病轉念一想,就覺得既然立法問題難以解決,那麽通過行業協會的模式來解決這個問題,未必不是一個辦法,於是他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沒有現場的法律可以應用的前提下,行業規則自律的確是個不錯的法子,因此當範無病提出了這個想法之後,立刻就得到了很多人的讚同。


    沒有費多大勁兒,網遊界行業自律協會這個組織就成立了,一共有三十多家最大的網遊公司加入了進來,可以說是一時之遊戲精英都在這裏了。


    行業協會這種東西雖然不具備真正意義上的法律約束力,但是對付起那種業內不遵守遊戲規則的刺頭兒們,還是很管用的,尤其是這三十多家最大的網遊公司綁在一起,確實具有相當大的運作力和能量。


    範亨對於兒子搞了這麽一個協會感到有些困惑,不知道他究竟是作何打算?


    “網絡媒體是新興的媒體,以後將會超越電視和紙質媒體的影響力,這已經是可以肯定了。”範無病解釋道。“而網遊則是有另外一種作用,它可以直接影響年青一代的人生觀和世界觀,甚至是生活方式以及意識形態,還有什麽能夠比掌控這樣一個行業的話語權更有挑戰性的事情呢?”


    範亨聽了之後,感到有些匪夷所思,他對於網遊並不了解,充其量也就是在網上下一下象棋消遣一下而已,對於範無病所說的這些話,自然是將信將疑。


    不過有一點,範亨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如果網遊產業真的如同範無病所說的那樣,會是一個影響一代人或者幾代人意識形態的行業,那麽掌控這個行業的話語權,確實是非常重要的,但是這個工作似乎是應該有宣傳部主管,怎麽一個行業協會就越俎代庖了呢?


    “這是犯忌諱的事情。”範亨對兒子範無病說道。


    範無病心想,這當然是犯忌諱的事情,不過既然政府方麵並沒有能力在短時間之內拿出解決辦法來,甚至都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多下功夫多動腦筋,那麽自己也就隻好越俎代庖了,畢竟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有些事情總是要有人先做起來的,以後的事情,隻能是以後再說了。


    將來就算是政府方麵有了相關立法,但是行業協會總是一個很重要的民間組織,也是整個行業和政府之間溝通或者摩擦的中間層,這是必不可少的。


    非典疫情倒是給控製住了。在全國人民的嚴防死守之下,出現的新增病例已經越來越少了,隻是山西那邊兒的情況依然比較嚴重一些,不斷地有大量的新增病例出現,一時之間各省區都封鎖了通向重疫區山西的大部分通道,公路鐵路運輸業變得比較緊張起來。


    範亨喊了範無病一塊兒去視察非典防控情況,跟了一群京城地方政府的官員們。


    為了能夠看到比較真實的情況,範亨之前也沒有打招呼,傍晚時分,他來到市中心的餐飲、商貿、娛樂等行業進行視察,為非典防治工作再上衣上弦,鼓一鼓勁。


    因為疫情得到了迅速的控製,最近的新增病例已經下降到了個位數,有的時候已經是零增長,所以在超市、飯店等處,可以看到老百姓們已基本恢複了正常生活,超市一天的客流量能達到五千人以上,而幾家檔次不錯的飯店有時的上客率還超過了非典以前。


    範亨對隨行的記者表示,“這就是我們防治非典成果的體現。近來,非典病人死亡率有所下降,治愈率大幅提高。新增病例不斷減少,有幾天已經沒有新增病例報告,現在醫院治療的病人也下降了許多。這是我們防治成果在數字上的體現,而我們今天看到的是在社會上的體現,這更能說明我們的工作取得了很大成績,百姓能夠安居樂業也是我們工作的目標和成效的檢驗。”


    但是接下來所看到的現象並非全讓範亨感到滿意,當車穿行過步行商業街時,路過長江劇院門口,他下了車子,站在一條橫幅下,臉立即沉下來,“我是非典防治領導組的副組長,我都不敢說這樣的大話,他們怎麽能掛這樣的橫幅?!”。


    範無病下來抬頭一看,卻見橫幅上寫著,“非典過去新氣象 經典影片等你看”。


    看到這個,範無病不由得搖頭苦笑,現在高層都沒有說非典過去了,劇院倒是先喊出來了,這個時候雖然是淡季,可是越是淡季就越要有自己的覺悟,在這個時候大搞娛樂行業的宣傳,不是跟高層明著過不去嗎?


    慌忙跑來的劇院的值班負責人麵對不期而至的範亨一行,頓時有些緊張,範亨很認真地對他說,“我明確告訴你,非典還沒有過去,雖然疫情得到控製,但還有一些不確定因素。不能有絲毫大意。你們掛出這樣的標語隻能對防治工作起反作用,非典對你們的經營產生了很大影響不假,但不能產生厭戰情緒,更不能稍微有所好轉就有輕敵思想,隻有堅持才能取得最後勝利。”


    那位負責人接受了批評,立即帶人取下了橫幅,範亨接著對他說,“門前的橫幅取下來了,希望你們把思想裏的橫幅也取下來。”


    車行了兩百多米,又在東海劇場的門前停了下來,這裏也掛了一條橫幅,上麵寫著,“增強信念,眾誌成城,抗擊非典”。


    範亨看了這個之後,還算是比較滿意,便對隨行的官員們說道,“麻痹大意的思想一點都不能有,要隨時隨地做好應戰準備,沒有取得最後勝利之前,不能有絲毫鬆懈。”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雖然這個事官話,但是在這種特殊時期。這話就是不能夠違背的真理,除非是非典絕跡,否則任何一點兒問題,都會產生很大的影響。


    不過範無病的眼睛比較見一些,看到了那條橫幅的後麵來不及撤下來的舊橫幅的一角,很顯然,上麵這條橫幅應該是聽說長江劇院那邊兒被批評了,臨時掛上去的。


    對於這些生意人,範無病是非常了解的,應付檢查什麽的,他們有的是辦法。但是該賺錢的時候,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憋了這麽久,早就想要開禁了。


    但是他也沒有想要把眼前這個假象給揭穿,畢竟人家麵子上的功夫還是做了,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把人逼急了並不是什麽好事兒。


    到了前麵的超市門前的時候,就看到這邊兒的顧客川流不息,但防護措施卻形同虛設,這裏沒有專人負責非典的檢查和控製,麵對尷尬的商場負責人,範亨沒有留一點情麵,而是直斥其非道,“防護措施不到位,就不能營業,限你們一天之內整改,如果還達不到要求,那麽就停業,絕不能因為我們的工作不到位,而造成不良後果。”


    接著他轉身對市政府的官員們說道,“服務性行業的非典防治還有一些漏洞,要立即建立防治非典業主負責製,企業的經營者不能隻管經營,抓好防治非典就是為經濟發展創造良好環境。這類企業受非典影響較大,但也應該讓他們知道,如果因為防治工作鬆懈,而使疫情出現反複,那麽造成的惡果要比前一段時間的大的多。”


    隨行的官員們唯唯諾諾,紛紛記了下來,這些工作上的疏漏,顯然是要認真檢討的。


    當天晚上範亨還明察暗訪了幾家商廈和大酒店,每到一處,他都詳細地檢查是否配備了體溫測量儀,員工們是否采取了防護措施,如何保護顧客的安全。


    有幾次因為幾個小環節,問得這些企業的工作人員張口結舌。


    他還不厭其煩地給他們提建議、意見。一再叮嚀不能有絲毫麻痹大意,不能有任何輕敵思想,他說疫情雖然有好轉,但還沒有放鬆工作的理由,在防治非典上一定要做到思想不放鬆,工作不放鬆,措施不放鬆,宣傳力度不放鬆,督促檢查不放鬆。隻有堅持到最後勝利才能保證社會穩定和經濟發展,一席話說的在場的人連連點頭。


    範無病在一旁看的心中暗笑,心道老爸現在的領導氣度是越來越足了。


    轉了一圈兒,臨回去的時候,範無病就對kao近自己坐著的一位副市長說道,“嗯,東海劇場那邊兒,最好重新檢查一下,他們的工作也忒不地道,新橫幅下麵壓著舊橫幅也倒是罷了,居然還lou出來一個角兒,若不是我老爹沒有注意到,這可就是蒙騙領導的鐵證了。”


    副市長聽了之後大為驚訝,顯然他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不過既然範無病如此說了,他肯定不會認為範無病是無的放矢,而且動腦筋一想,剛才範無病憋著不說,不過就是顧全範亨和自己這些人的麵子而已,畢竟如果一路下來沒有一個亮點的話,京城這邊兒的工作就真的很有問題了。


    因此這麽一想,副市長就對範無病比較客氣了,覺得小範總不進官場確實有點兒可惜。


    範無病最近的心情一直很不錯,但是新加坡人的心情就隻能夠用非常糟糕來形容了。


    近一段兒時間以來,新加坡方麵動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資源來對中央政府進行遊說,甚至已經說動了很多省部級領導,想要讓他們轉到新加坡方麵的意思,淡化最近以來的爭端,回到合作的軌道上來。


    但是這一番功夫顯然是白費了,因為他們的對手是範無病,一個直接說動各常委的主兒,跟這樣的人物在大陸鬥,當然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父子兩個人談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就一致認為,這樣做對中國有利,對當事國有利,隻對新加坡不利,如果有誰對此口出怨言,那正好用得著新加坡最喜歡的邏輯來回答,新加坡是個主權獨立的國家,不能因為中國犧牲新加坡的利益。


    同理,中國也是個主權獨立的國家,不能因為新加坡犧牲中國的利益,這正是新加坡精英們最不屑的中國文化的精華之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自從非典疫情爆發以來,新加坡跳出來狠狠地捅了一刀,中國之所以沒有倒下去,並非是因為新加坡手下留情,也並非因為新加坡刀藝不精,僅僅是因為中央政府和全民的實力、堅強和團結一致的努力超出了新加坡的預料,因而未能得逞。


    現在新加坡見勢不妙,拚命想把自己拉出的屎往回tian,於是動員各種輿論工具,硬要把關鍵時刻的滿眼凶光解釋成一臉柔情。


    無怪乎海外甚至是國內,一時間都有為它擦屁股的文章鋪天蓋地,什麽“新加坡是獨立的主權國家,沒有必要考慮中國的利益”,“沒有惡意”,“國小不得不如此”,“法製國家,令出必行”,“向來對中國友好”,“都是華人國家,不要苛求”等等。


    更有甚者還借機倒打一耙,又拿民主自由之類的鬼話來指責中國,如網絡上充斥著大篇大篇的《我為新加坡辯》、《為什麽要懲罰新加坡》、《中國應該反省自己》之類的文章,但是仔細地觀察一下,就發現這些文章大部分都是禦用槍手們臨時炮製出來的論調兒,甚至在遣詞用句上麵,也都帶著濃濃的新加坡味兒。


    與此同時也不忘了搞點糊弄人的小動作,比如同樣一條在東盟防sars峰會上吳作棟會見中國總理的消息,在新加坡中文報紙上的報道是吳作棟為取消訪華向中國解釋並道歉,在英文報紙上則隻字不提道歉一事。


    “無恥之尤啊!真正是無恥之尤!”範無病看了這個也不由得大大地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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