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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歌彎腰在他小臉上親了親，安慰著他那顆幼小的心靈，[棉花糖]
“豆豆，爸爸對豆豆那是很好的，所以豆豆不能說這樣的話，否則爸爸會不開心的，媽媽之所以生氣，那是因為豆豆也一起騙媽媽，爸爸騙媽媽可以，可是豆豆不行，明白嗎？”戀歌細聲細氣的說著。
“嗯。”豆豆頭是點了，心中可有著自己的小想法。
林南夢和王葉語在一旁聽著，見戀歌原諒了豆豆，都一起過來了。
“豆豆，阿姨說媽媽會原諒你的吧。”王葉語說著，把臉湊過來。
“謝謝阿姨。”豆豆笑著親了她一下。
四個人坐在一起，服務員送來她們喜歡的飲品。
戀歌瞟了一眼林南夢麵前的雜糧豆漿，笑著問道：“辛智宸答應了吧？”
“那是自然，他總不能看自己妹妹有什麽閃失吧。”林南夢很是得意，總有辦法對付辛智宸的。
戀歌喝了一口咖啡，抿唇低笑：“嗯，我剛才還來的路上遇見了辛媽，她拉著行李說是去你家好好照顧你
。”
林南夢微張，驚怔狀望著戀歌：“啊？不會吧？真的假的？現在家裏住著我婆婆還有黃姨，媽又來了，天啦！我怎麽辦？”
“三個女人一台戲嘛，以後你不會寂寞的啦！”王葉語咯咯笑著，還用手指著戀歌，“上次姐也是三個一台戲，現在輪到你了。”
林南夢瞪了她一眼，“你還笑，下次就輪到你。”
“不可能，我沒有婆婆，就一個媽，你還是好好享受三個長輩的日子吧。”王葉語一點也不緊張自己以後的日子。
“享受？”林南夢像泄了氣的氣球，“慘了，慘了，你們不知道她們有多誇張，她們說我結婚兩年多才有了孩子，不知道有多緊張，在家裏，隻要我稍微連接上下樓兩趟，她們就不許我再走路，我走路步驟大了點，我婆婆就過來教我怎麽走，那個速度會把我逼瘋的，還有黃姨，她深更半夜還給我送吃的進房間，別提有多誇張了，還……還……那天她們看見禹昊抱著我，就把禹昊趕出了房間睡客房，說什麽我們年輕人在一起會闖禍的，你們說……我才懷孕兩個月，這日子怎麽過呀！”
王葉語笑出了聲，“至少她們沒有給你禁足啊，你這不出來了嗎？”
這一說，林南夢如海綿寶寶一樣趴在桌子上，“今天是因為林氏的事情，她們才同意讓我來這裏，還是她們陪著一起來的，你們以後想見我，怕是隻能到我家去了。”
“啊？你婆婆和黃姨也在？”戀歌四下看了看。
“對啊，她們在隔壁看植物，說是家裏要多放，這樣吸進去的空氣質量才高。”
見林南夢如此無精打采的樣子，王葉語也不再笑話她：“她們統一戰線，這比姐當初好啊，你要知福，葉媽媽可是六十多了，能不緊張嗎？”
“嗯，南夢，好好在家養胎吧。”戀歌也點頭。
“我就是在想，家裏有兩位了，再來位，我也不知道會怎樣。”一想到家裏的樣子，王葉語不禁打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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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菜一湯，口味清淡，豆豆眼珠子轉來轉去，為了不讓媽媽生氣，他很是努力的吃著飯，那味道真的不如爸爸做的，更別說辛叔叔了
。
“吃飯想什麽心事？”
“沒有，媽媽，你做的菜真好吃。”豆豆說著，把菜往嘴巴裏塞。
“好了，別噎到了。”戀歌挑眉上揚，她知道自己做的飯，味道還行，當不至於很好吃，再看兒子，是不是她先前的做法太過分了，讓他害怕自己，所以討好自己？
“嗯。”
“喝湯。”
“嗯。”一口氣把一碗湯給喝下去了。
看來自己真的把豆豆給嚇了，戀歌懊悔的皺眉。
“媽媽，我很乖的，你看我看飯都吃完了，媽媽不要生氣。”豆豆眼中露出了害怕之色。
“媽媽沒有生氣，豆豆為什麽要害怕媽媽？”戀歌心疼地將豆豆抱著坐在自己身上。
“媽媽生氣了就會不要豆豆了。”豆豆可憐兮兮的說著。
“媽媽不會不要你的，媽媽可以什麽都不要，唯獨不可以沒有你，豆豆，你明白嗎？”戀歌認真的看著豆豆，她的兒子，就算給她全世界也不換。
“媽媽。”豆豆隨即眉開眼笑的抱著戀歌，在她臉上親了又親。
戀歌將他抱在懷裏，心中默默地說著：豆豆，先前的事情，媽媽對不起你。
叮咚……叮咚……
戀歌將豆豆抱著起身去開門，門打開那一瞬間，豆豆頭一轉，趴在戀歌肩上。
古旭堯站在門口，“對不起，我不該教豆豆騙你。”
“先進來吧。”戀歌轉身走了進去，古旭堯帶上門，跟在後麵
。
“豆豆，爸爸抱你。”古旭堯伸手去抱。
小手甩開，生氣的說道，“我才不要你抱，壞爸爸。”
“豆豆——”戀歌聲音高了些，把豆豆放在沙發上坐下，麵對著他，“豆豆，媽媽是怎麽說的，爸爸和媽媽之間的事情是大人的事情，可爸爸和媽媽都一樣的疼愛你的，你怎麽可以說爸爸是壞爸爸呢？”
“是他讓我騙媽媽，所以媽媽才不要豆豆，他就是壞爸爸，豆豆以後再也不要他了。”豆豆瞪著眼，氣鼓鼓的。
“豆豆，你忘了爸爸一直都很喜歡豆豆的嗎？爸爸一直都每天來給豆豆講故事，豆豆小時候，爸爸也是每天來給豆豆洗小腳丫的，豆豆怎麽能因為爸爸錯一次就不喜歡爸爸呢？”戀歌讓自己盡量心平氣和些。
小家夥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理會。
戀歌無奈地身子往後一靠，投給古旭堯一個，你自己搞定的眼神。
古旭堯蹲下身子，讓自己與坐在沙發上的兒子跟近些，“豆豆，爸爸對不起你，以後再也不騙你了，好不好。”
豆豆滑下沙發，走向自己的房間，接著‘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豆豆，豆豆……”古旭堯在門外叫著。
“算了，讓我等會再進去和他好好說。”戀歌也走了過去。
“謝謝。”
“你不用謝我，是我那天不該那麽說，對不起。”戀歌語氣淡淡的說著，轉身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古旭堯大手一伸，抓住了戀歌的手臂，“戀歌——”
戀歌停下腳步，背對著古旭堯，“三年多了，我默認了你可以出入這裏，陪在豆豆身邊，那是因為豆豆是我們的兒子，我希望他和別的孩子一樣，僅此而已！”
手一點點的鬆開，古旭堯看著她走去廚房的背影，十七年，他自始自終唯一愛著的女人，也是他唯一的女人，他從不後悔認識她，十七年，她在他心中落地生根，十七年，他看到最多的是她的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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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彤彤的小臉，眼睛閉著，雙手緊緊握著，睡夢中還在舔著自己的嘴唇，那可愛的樣子讓在場的人都笑了
。
“陸閻，你女兒可真饞啊，像誰呀？”王葉語看著緊張著自己老婆的陸閻，故意取笑著。
“看她閉著的眼線好長啊，眼睛一定大，別又是一位風情萬種的小黛兒。”林南夢撲在月子房的小床旁仔細的看著。
“我看像陸閻，姐，你看，是不是？”王葉語拉著戀歌讓她看。
“媽，你看呢？和黛兒出生的時候像嗎？”戀歌回頭問著餘菁敏。
餘菁敏抱著豆豆，正和他說著話，聽見戀歌的話，看了那剛出生的孩子一眼，“反正不像爸就像媽。”繼續抱著豆豆玩，“幼兒園好玩嗎？”豆豆頭一點一點的，“好玩，好多小朋友。”
古黛兒雖然剛出手術室，可半身麻醉的她聽得清清楚楚，“媽偏心，姐生豆豆的時候，媽可是和兩位伯母爭的麵紅耳赤的。”
“那能一樣嗎？你姐生的姓古，你生的姓陸。”餘菁敏風輕雲淡的說著。
“媽——”陸閻怕自己老婆受委屈，叫著餘菁敏。
“陸閻——”古戚偉叫了聲，給他個眼色，讓他別說，“來，讓外公抱抱。”
“誒呀！外公，這剛出生的孩子別抱著，讓她側著睡好將羊水吐出來。”陸閻的媽媽看見古戚偉將孩子抱起來，立即不依。
弄得古戚偉有些尷尬的把孩子放下。
“看見了沒有，她自有疼她的奶奶，這才公平，我們豆豆也隻有一個奶奶，怎麽可以和別人分呢。”餘菁敏抱起豆豆，走了過去，“豆豆看，小妹妹可愛吧？”
“豆豆好喜歡小妹妹。”豆豆開心的想要下去摸摸
。
餘菁敏向他搖了搖頭，就在氣氛緩解下來的時候，她笑著和豆豆說，“這小妹妹可愛吧，可她是表妹，姓陸，和你不是真的一家人，讓你媽媽給你生個小妹妹，那才是親的。”
床上的古黛兒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對，姓古才是親孫女。”
“這坐月子呢，不能生氣，他們古家孫子孫女一家人，你再生個，我們陸家不也成雙嗎？”陸媽媽看親家母惹的媳婦不高興，自然也不是軟蝦米，“親家母，你也累了，和親家公回去休息著，我們陸家也有婆婆，你們就放心吧。”
餘菁敏不怒反笑，“那最好不過了。”
古戚偉和餘菁敏走時，把豆豆也給抱回去了，房間內一下子又歡騰了起來。
林南夢是盯著孩子看，“真可愛。”
“南夢，你這個姿勢已經很久了，別以為你婆婆不在，你就不注意了。”王葉語提醒著。
“你還別說，我婆婆真的不在了。”說到這兒，林南夢開心的站起身子來。
“什麽意思？”王葉語好奇的問著，感覺葉家一定有事情發生了。
“還記得前幾天我媽來嗎？原本以為她們三個統一戰線，結果我媽把她們倆都給趕回去了，你想啊，我婆婆和黃姨哪裏肯啊，我媽說了，她們如果不回去，她就把我帶回去養胎，所以她們乖乖回去了，現在是一個星期來看我一次，我媽說這養胎就要心情好，這心情都不好了，還養什麽胎，我覺得很有道理，你看我現在，不是很開心嗎？就連禹昊都覺得家裏都變回那種輕鬆的氣氛。”林南夢別提有多開心了。
“沒有想到辛媽媽挺厲害的，把你婆婆都給收服了。”王葉語邊說邊用手比劃著。
“喂喂喂……”古黛兒一口氣說了三個喂，“你們能不能別在這裏將這些讓人笑得事情，肚子會疼的。陸閻，給她們家打電話，把她們都給接回去。”
林南夢忍著笑，“某人向來都是聽這句話的，如今用了這句話。”
王葉語也忍著笑，“陸閻，你可得對我們態度好點，否則以後你老婆又離家出走，我們都就不接你電話了
。”
“好了，你們倆別鬧了，讓黛兒好好休息。”戀歌抿著唇，當年初見她們時，也不見她們如此，真是年紀越大了，這愛玩笑的性格也見長了。
“還是姐好，陸閻，你就別打了，讓姐把她們給領走。”
戀歌向陸閻點了點頭，準備離開，眼睛無意間掃過陸媽媽正打開的盒子，一對白金嬰兒鈴鐺手鐲，心中一震，迅速的轉回目光望去——
“這對手鐲是她爸爸出生的時候戴過的，黛兒，你看看。”陸媽媽拿到床邊給黛兒看。
“呀，媽媽，你還留著？”古黛兒很是稀奇的看著，無奈手上還打著點滴，不能拿著看。
“是啊，這雖然不知道傳來幾代，可也是傳下來的，再說也是她爸爸小時候戴過的，我就一直留著。”
“可以給我看看嘛？”戀歌走了過去，得到陸媽媽的許可，她將白金嬰兒鈴鐺手鐲拿在手中看著，許久還給了陸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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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戀歌靠在床頭，手中拿著一對白金嬰兒鈴鐺手鐲，那款式和顏色，都與今日下午陸媽媽手上那對一模一樣。
時間滴滴答答過去，一直到淩晨三點多，她靠著床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早上，過來將她搖醒，頭暈暈的，打著噴嚏。
“媽媽，你生病啦？”豆豆爬上床，摸了摸戀歌的額頭。
這個舉動讓戀歌笑了起來，“傻瓜，不是打個噴嚏就發熱生病的。”
“哦。”豆豆似懂非懂的點頭，又爬下床。
戀歌撐著頭暈起了床，雖然沒有發熱，可豆豆說的對，她生病了，感冒了。
洗漱好，她吃了藥，戴上口罩，將豆豆送去幼兒園，方曼文見她感冒了，就讓她下午不用過來接，她會將豆豆送去王夫人哪裏
。
回到公司，一個上午，她一份文件都未處理過，滿腦子裏都是那對手鐲。
“總裁，這是茉麗爾送來的財務月報。”
“放著吧。”戀歌拿著車鑰匙，她決定去找陸媽媽問清楚。
月子房間外的綠化帶中的石桌旁，兩人對麵而坐。
“陸媽媽，我想讓你幫我看一看這手鐲的出處。”戀歌將裝著手鐲的盒子放在陸媽媽麵前。
陸媽媽原本就奇怪戀歌幹嘛把她叫出來，這會讓她看手鐲，雙手握著盒子那一刻，迅速的打開，渾身一顫，“這……這……怎麽在你……？”
“我隻想知道手鐲的出處。”戀歌從陸媽媽的臉上已經看出，她認識這副手鐲。
“三十二年了，還能看見這對手鐲。”陸媽媽將手鐲取了出來，手也抖著，“這是陸閻奶奶給我的，有兩對，一對陸閻戴著，這一對我給了我的女兒……”
得到這個答案，戀歌一點也沒有驚訝，昨晚她就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你女兒？那你為什麽要把自己的女兒丟了？”
陸媽媽抬起眸，看了戀歌一眼隨和一笑，那笑容裏麵卻有著不盡的無奈，“那要從三十八年前我嫁入陸家講起，陸家算不上大戶人家，可在當時的城鄉結合的鎮上也算是家境殷實，陸閻的爸爸兄弟三人，因為陸閻的奶奶在世，所以大家都在一起過日子，一年後我生下陸閻，夫妻兩人感情更好，可在陸閻四歲的時候，陸閻的爸爸因病去世，那時候，我覺得天塌了下來，病倒了。可萬萬沒有讓我想到的是，陸閻的奶奶怕我帶著陸閻改嫁，決定將我改嫁二叔子，我可是嫂子啊，可惜，我娘家沒人，而我又病著，沒有人理會我的反抗，這件事情就那樣肮髒的發生了，為了能帶陸閻逃離那讓我恥辱的地方，我變得聽話，養好身子，趁他們不注意逃了出來……”
“對不起！”戀歌看著陸媽媽隱忍的傷痛，覺得自己或許太殘忍了，其實後麵的事情可想而知的，她何必要陸媽媽把傷心的往事再說一遍，想著，她伸手將鈴鐺手鐲收入盒子中，拿著起身準備離開。
“她好嗎？”
戀歌停下腳步，“她很好
。”
“能告訴我她叫什麽名字嗎？”
“你不打算認她，也就別問了。”戀歌轉身走去，深深吸口氣，小曼的身世竟然是這樣，真是讓人沒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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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曼文一邊整理東西，因為不熟悉而速度慢了些，豆豆有些著急的先去打開門。
一看門口等著的古旭堯還在，不高興的說道：“不是都告訴你了嗎？叫你以後不要再開了，你怎麽還不走？”
“豆豆！對不起，以前都是爸爸的錯，爸爸保證，以後再也不騙你了，乖，我送你去幼兒園好不好？”古旭堯還做了個保證的手勢。
——豆豆，你還和誰說話？
方曼文的聲音？古旭堯吃驚的問著，“你媽媽呢？”
“我媽媽不在家。”
“她去哪裏了？”好像沒有聽說她出差。
豆豆回過頭去看了一眼方曼文，烏溜溜的眼珠子轉動著，又轉過頭來，“媽媽和辛叔叔去……去……好像是民政局……對，領結婚證。”
……？
“豆豆，爸爸明天送你去幼兒園。”說著，急奔而去。
……
“壞爸爸，你騙我，我也騙你。”
“豆豆，你說什麽？”方曼文整理好，走了過來。
“沒什麽，阿姨。”
“那好，我們出發吧。”因為姐姐臨時有事情，所以讓她過來接豆豆。
古旭堯緊趕慢趕終於趕到了民政局，可卻看見戀歌和辛智宸走了出來
。
“結婚證領了？”古旭堯看著辛智宸手中的紅本本，緊張的問著。
辛智宸有些莫名其妙的點頭，“嗯。”
“你們……你們領了結婚證了。”古旭堯重複著。
“嗯。”辛智宸繼續點頭，“下個月的婚禮，到時候古總一定要來參加。”
宋琪小跑著出來，聽到辛智宸在和古旭堯說話，也禮貌的說了句：“古總能來，我們會非常開心。”
“你們？”古旭堯目光在宋琪與辛智宸臉上轉著，有落在戀歌的臉上。
“怎麽了你？”戀歌睜大雙眼看著他，因為宋琪說要個見證人，所以她來了。
“沒，沒什麽，到時候我一定來。”古旭堯心中興奮不已，臉上還表現的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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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晴朗，應了那句春暖花開時，看了黛兒出來後，王葉挺和戀歌還有方曼文一起往露天停車場走去。
戀歌一邊走一邊看著心情愉悅的方曼文，剛才在月子房間中，陸媽媽也在，想她們是母女，卻不能相認。
突然，方曼文想起一件事情，“姐，你不是說可馨她出國了嗎？”
“對啊，上次她是這麽說的，而且我們也送她到了機場的啊。”戀歌肯定的點頭，可又覺得小曼說的話有事情，“怎麽了？”
王葉挺也轉過頭來。
“我昨天無意間停下車去買杯速成的咖啡，結果，你猜我看見誰了，是可馨啊，她挺著個大肚子，我和她打招呼，她卻裝著不認識我快速的進去員工休息室，我肯定自己沒有認錯人的。”方曼文今天還想不明白的，所以告訴戀歌。
“你……”戀歌話剛開口，卻看見王葉挺一臉緊張的到了方曼文麵前。
“在哪裏？”
“就是我們幼兒園前一個紅綠燈的……”看著王葉挺已經大步跑向自己的車，“姐，這是怎麽回事？”
黃色的法拉利一閃而過，戀歌笑著往自己車走去，“某人欠下情債了
。”
“啊？你是說可馨和他？”方曼文搖頭，她覺得不太可能。
“你應該祈禱是，那樣的話，那孩子生下來，我保證給弄到你的幼兒園去，還可以讓你賺筆錢。”戀歌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方曼文也笑了，“如果真的是，我不收錢也開心的，隻是覺得可馨和他……，這，我怎麽也想不明白。”
“感情的事情，豈是我們能明白的。”
方曼文讚同的點頭，坐上戀歌的副駕駛位，“說到感情的事情，姐，我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說吧。”戀歌見方曼文坐了上來，也就沒有發動車子。
兩人把車子當初了聊天的地方。
“姐，你打算要折磨他到什麽時候？”
“折磨？我折磨他了嗎？”戀歌的目光也在問著。
方曼文點頭，“都這麽長時間了，是不是也夠了呀？”
“夠什麽呀？我和他之間什麽關係都沒有。”
“姐，你們都不年輕了，再說了，你看他這麽多年，除了工作就是你和豆豆，身邊也沒有其他人，你為什麽就不肯原諒他呢？現在就連我看他，都覺得挺可憐的，一輩子就為了一個女人，整天低聲下氣的討好你，你說東他絕不往西，你說站著他絕對不會坐下，姐，一輩子，誰能遇到一個癡情的男人？”方曼文現下是越看古旭堯越覺得可憐。
戀歌聽著，原本的不屑氣勢也消失不見，語氣也輕了，“小曼，很多事情，你不了解。”
“別的事情我不知道也就不說，就講我自己吧，我知道你覺得我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他當初將我拉了下去，其實，這件事情，不是他的全錯，錯在我自己，我之所以有今天，全是我自己的報應
。所以你不要將這件事情也算在他頭上，我也不許你這樣想，姐，我的話，也就這麽多，你好好想想吧，他的確是個好男人，不要去管他對別人怎樣，隻要看他對你怎樣。”方曼文說完，下車之際，她又說了一句，“姐，我現在的生活非常好，非常開心，所以我也希望你開心，豆豆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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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很柔和，空氣很清新，太陽很溫暖，大田裏的麥苗像一片海，星羅棋布的村莊是不沉的舟，縱橫交錯的彎彎曲曲的河道，河邊的柳枝吐了嫩芽，蘆葦邊鑽出來放時透青了；河道裏平靜的水，從冬天的素淨中蘇醒過來，被大自然的色彩打扮得青青翠翠。
腳下依然有去年的落葉，大自然的美景，心情也隨著平和下來，望著緩緩流淌的溪水，戀歌一腳踏到岸邊，腳下一滑，人往水裏麵落去。
古旭堯大手劃過空中，將她抓住，拉上了岸，“小心。”
腳下一點水也未沾到，就回到了岸上，她臉上閃過一道失落的色彩，很快又被淡笑隱藏，“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郊遊嗎？”
“嗯，那也是春天，和現在的差不多。”古旭堯清楚的記得。
“是啊，那你還記得我不小心滑倒溪水中，於是你也跳了下來，和我在溪水裏抓著魚，結果沒有抓到一條魚，回校後，我們還感冒了一場。”戀歌又邁出腳步，沿著岸邊走著。
古旭堯也跟著腳步，“你還不肯吃藥，說總是吃藥，以後小感冒的不吃藥都不會好，所以，我們一起不吃藥。”
“是啊，那時候的我們年輕，什麽都不顧也不想，所以開心。”
古旭堯心中一怔，今天是戀歌約他來這郊區，原本為了隻有他們兩個人而興奮，如今聽戀歌這話，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如今我們一家三口，隻會比以前更開心。”
戀歌搖了搖頭，“剛才，我是故意失足落水，可結果與當年完全不一樣了，旭堯，這就像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回到當年了。”
古旭堯伸手握住戀歌的肩，將她轉身麵對著自己，“戀歌，我們不需要回到當年，我們是走向未來
。”
“你還不明白嗎？我們之間沒有未來。”
“戀歌——”
戀歌語氣異常的冷靜：“放手吧，我們之間是該有個了斷的時候了。”
“戀歌——”古旭堯將她擁入懷，“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讓你恨我，給我機會讓我彌補你，我不求你能嫁給我，我隻求可以留在你身邊，行嗎？”
他背後那纖手提起在半空中，還是緩緩放下，“我曾經的確恨過你對我所做的一起，可現在，我不恨你了，這幾年你對我做的一切夠了。”
他將她擁的更緊，“不夠，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這麽幾年怎麽夠呢？戀歌，這些遠遠不夠的。”
“夠了，我們之間兩清了。”
“我們還有豆豆，我們之間不可能兩清的。”古旭堯想起豆豆，如得到救命的稻草一樣。
戀歌推開古旭堯，定定的看著他，“旭堯，夠了，真的夠了，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你應該有新的選擇。”
“我帶你去個地方——”古旭堯說著，拉著戀歌就走。
奔馳飛奔在回s城的路上，一直開到公寓樓，他們又進了那曾經住過的房子裏，依舊是會變色的燈。
“你等著。”古旭堯說著，就走向沙發，將那已經掛上卻未撕下包裝紙的框架上的紙給撕了。
這？立著的她精神一個恍惚，不敢置信。
相片中的兩人穿著校服，頭頂著頭躺在草坪上，那是十七年前，離他們好遙遠，好遙遠，卻留在照片中。
“戀歌，這是你喜歡的風格，這個房子裏，全部是你喜歡的，你還記得嗎？”古旭堯著急地問著她，有走進房間，將房產證拿了出來，給她看上麵的年月，“你看，十七年前我就準備了這個家，沒有古家的錢，我一樣可以憑自己給你一個家的。”
身體繃緊而顫抖著，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抬起眼眸看著麵前這個男人，“旭堯，這個家對我而言，遲到了十七年，一切都太晚了，你看著我，看清楚了，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想要和你共度一生的人了
。”
“戀歌，你需要我怎麽做，你說，我聽你的。”古旭堯膽戰心驚的看著戀歌，他期待又恐懼，他從來沒有這樣恐懼過，仿佛脊梁骨正被人抽去。
“我需要新的生活。”
臉如冷了般，手中的東西全部落地，一雙失去色彩的眼就那樣看著，看著，看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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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睜著眼閉著眼，那雙空洞的雙眼一直出現在她腦海中，讓她心煩的推開麵前的文件，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咖啡。
——王總，總裁她吩咐說，誰都不見！
——王總，您別這樣！
隨著秘書的阻擋聲，王葉挺還是強行闖了進來。
看著王葉挺那一臉的暗沉，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如此，對秘書說道：“你出去吧。”
待門關上，王葉挺火氣騰騰地瞪著戀歌，“你都說了些什麽？幹了些什麽事情？”
那咆哮聲讓耳膜也受震，“你找我發火，總該讓我知道為什麽吧？”
王葉挺大聲的吼著：“旭堯走了。”
戀歌往起一站，火氣也大了起來，“他走了，你找我發什麽火？”
王葉挺一手拍在桌上，啪——
“你要新的生活，他留在s城做不到對你視而不見，所以他走了。”王葉挺狠狠的望著戀歌，“你為什麽要這樣？你說，你為什麽要這樣？”
“為什麽？你來問我為什麽？”戀歌雙眸怒瞪麵前的人。
“戀歌，你敢說你心裏沒有他？如果你心裏沒有他，那麽我什麽都不會說
。”
“我心裏沒有他，你可以走了。”
“戀歌，你可以對我這樣說，可你騙得了你自己的心嗎？”王葉挺將她從辦公桌裏麵給拉了出來，一路將她拉到辦公室裏麵的洗手間去，往鏡子麵前一站，“你看看你滿臉偽裝的不在乎，可你偽裝不了自己的心。”
“對，你說的對，我是把自己偽裝起來，可我有什麽辦法？”戀歌轉過臉來，問著王葉挺，“你說，我能有什麽辦法忘記那一切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別人或許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我也想忘了那一切，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當成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真的做不到，我忘不了自己給他做婊子……”
“戀歌——”王葉挺驚愕的叫住她。
戀歌發瘋一般的繼續道，“婊子……一個下賤的婊子……”
“戀歌，不要說了。”王葉挺抓住她的肩。
“為什麽不要說？不是你問我嗎？你不是對我發火讓我說嗎？怎麽了？這會覺得難堪了嗎？你妹妹給別人做過婊子，還是個價格高的下賤婊子……”
“戀歌，別說了。”王葉挺將她抱在懷裏，“別說了——”
“我也想給豆豆一個完整的家，可我真的忘不了……忘不了…”被人抱在懷裏，眼淚一下子滑了下來。
“對不起，哥對不起你，以後，你怎麽樣，哥都支持你。”王葉挺仰起頭，對於自己的衝動，很是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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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
空中沒有一片雲，沒有一點風，頭頂上一輪烈日，所有的樹木都無精打采地、懶洋洋地站在那裏。
走進王葉挺的別墅，林南夢忍不住抱怨幾句，“這都快四點了，還這麽熱，這天氣越來越怪了。”
王葉語聽見她的聲音，立即接話：“你剛滿月就跑出來了，真是關不住啊
。”
“我這不是早點來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林南夢走進客廳，見隻有王葉語一個人對著搖籃。
“說到幫忙，還真有，你幫我把他給哄睡著了，他都快把我折磨死了。”王葉語鬆手放開搖籃，整個人往沙發上一趟。
林南夢接手搖著，見王葉語那躺著形狀，“別這樣躺著，小心點。”
“知道了。”王葉語如鬥敗的公雞一樣，現在每個人見到她都說小心，就是因為她好不容易才懷上了孩子。
“他們人呢？”林南夢隨後問著。
“都出去了，為晚上給豆豆過生日，也真是的，不讓我出去，又把這個小家夥丟給我。”
搖籃裏的孩子咯咯的抓著東西就咬，一點睡意也沒有，林南夢將他給抱了起來，覺得還挺重的，“葉語，你說你嫂子就和一張紙一樣的，怎麽她生的兒子就這麽結實？”
“還真是的。”王葉語也讚同，“你兒子呢？”
“在家呢？”
兩個人聊著，聊東聊西的，一直到他們都準備好。
因為戀歌在外出差有事情，所以大家決定給豆豆過一個難忘的生日，在王葉挺的別墅給他辦個party。
——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
“來，寶貝，祝哥哥生日快樂。”古黛兒穿著一身白色旗袍，還給她那才幾個月的女兒也穿著旗袍。
“看她在獻寶。”王葉語好笑的說著。
“誰叫人家生的是女兒，物以稀為貴。”林南夢瞧那小姑娘穿著旗袍，還真的羨慕黛兒生個女兒。
何可馨抱著自己的兒子嗬嗬笑了笑
。
今晚因為年輕人聚在一起，所以王夫人也不湊這個熱鬧，讓他們年輕人好好玩一玩。
突然，古黛兒大叫：“陸閻，快把你女兒抱走。”
陸閻快速的將女兒抱走。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是她們的寶貝女兒紅著臉，要便便了，所以古黛兒趕緊丟給陸閻。
“你幸好娶了我。”王葉語對一旁的華曲成說著，華曲成點頭迎合著。
“這叫一物降一物，說不定娶了，也怪了。”林南夢一邊給豆豆整理一下發型，一邊說著。
“說你家那位吧。”古黛兒湊了過來。
“我怎麽了？”葉禹昊聽到說自己，也聚了過來。
“說你第一次可是把她給嚇哭了，這婚後的日子，沒少受報複了吧？”古黛兒故作神秘的問著。
“我樂意。”
“好，你樂意。”古黛兒忍不住也笑了。
“我說舅舅，什麽時候開始呀？”方曼文按照豆豆的稱呼叫著王葉挺。
“等一個人。”王葉挺神秘的說著。
“誰呀？”一時間大家都好奇的問著。
“保密。”
“切——”大家都回過頭去，不理他。
“是豆豆的爸爸。”何可馨開了口道。
“還是嫂子得人喜歡。”
“哥？”林南夢吃驚。
“怎麽沒有聽說？”古黛兒也吃驚，哥可是半年來都沒有回過s城的。
“因為大姑姑回不來，所以豆豆的爸爸才來的
。”何可馨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你就是見不得他們著急。”王葉挺嘴上說著，手卻摟著她的腰。
“原來這樣。”
“真的嗎？舅舅。”那段時間生氣覺得看見爸爸煩，可真的走了，豆豆又開始想爸爸。
“當然。”王葉挺將他抱了起來，“你看，來了。”
豆豆從王葉挺手上下來，往門口跑去，“爸爸……”
古旭堯將他一把抱了起來，“長大了，我兒子長大了。”半年不見，見兒子長高了許多。
半年不見，大家看見古旭堯，都過來打招呼，過後才開始點蠟燭——
門外，一輛出租車停下，看著客廳裏麵的燈關了，隻有燭光，戀歌氣喘呼呼的邊跑邊叫，“等我一下……等我一下……”
“媽媽，是媽媽……”豆豆開心的叫著。
“寶貝兒子，想死媽媽了。”戀歌在跑過來的豆豆臉上親了親，“媽媽能趕回來給你過生日，開心嗎？”
“開心，好開心，爸爸媽媽都在，豆豆最開心了。”
“爸爸？”戀歌抬起頭來，可燭光下，她看不清楚。
“對啊，爸爸也來給豆豆過生日。”豆豆拉著戀歌去找古旭堯。
古旭堯，真的是他回來了，戀歌眨著眼眸，很是吃驚，才半年而已，卻覺得很久很久。
戀歌，又見到了她，古旭堯點了一下頭，他是不應該出現在她麵前的，想著轉身準備離開。
黑暗中，一隻纖手握住他轉身之際的右手，“既然來了，就一起給豆豆過生日吧。”
雖然光線不明，可那隻手的動作，大家都看見了，全部別過頭去裝著沒有看見。
豆豆很是開心，大家鬧著，一直很晚很晚，豆豆在戀歌懷裏睡著了，到了家樓下時，古旭堯接手將豆豆抱了上去，再一次給豆豆蓋好毯子，坐在床邊很久
。
戀歌係好澡坐在沙發上，困意十足，卻撐著，見他出來，“通知了家裏人嗎？”
“沒有。”
“外麵酒店訂了嗎？”
“沒有。”
“也晚了，你就住這裏吧。”說著，她就回房去睡了。她的確忘不了那些曾經發生的一切，可是她更忘不了這個男人。
夜，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早上起床，戀歌看著睡在沙發上的古旭堯，揚眉走進洗手間，再出來的時候，古旭堯已經醒過來。
“沙發睡得舒服嗎？”
“嗯。”古旭堯翻了個坐了起來，向坐在對麵看著自己的戀歌點頭。
戀歌抬高頭，一字一頓的說著，“你、以、後、就、睡、沙、發、吧。”
“啊？”古旭堯發現自己又錯了。
“啊什麽？不睡啊，那就送客——”
“睡，睡，睡……”古旭堯一連說了好幾個睡，隻要能留在她身邊，睡在哪兒都行。
據說：後來，他還是睡到了床上；再後來，他們生了個女兒；再再再後來，他頭發都白了，也沒有拿到那他渴望的紅色本本。（完）
－－－－－－題外話－－－－－－
謝謝大家一路的支持，在此，飫兒給大家鞠個躬，謝謝了！
另外，推薦一本自己的新文：《毒君，誘你入局》
因為名字中有符號的關係，所以大家搜索時，隻能以‘毒君’兩個字去搜索，或者去‘軍少霸愛隻做不婚’的首頁，有個‘作者其它作品’中找，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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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歌彎腰在他小臉上親了親，安慰著他那顆幼小的心靈，[棉花糖]
“豆豆，爸爸對豆豆那是很好的，所以豆豆不能說這樣的話，否則爸爸會不開心的，媽媽之所以生氣，那是因為豆豆也一起騙媽媽，爸爸騙媽媽可以，可是豆豆不行，明白嗎？”戀歌細聲細氣的說著。
“嗯。”豆豆頭是點了，心中可有著自己的小想法。
林南夢和王葉語在一旁聽著，見戀歌原諒了豆豆，都一起過來了。
“豆豆，阿姨說媽媽會原諒你的吧。”王葉語說著，把臉湊過來。
“謝謝阿姨。”豆豆笑著親了她一下。
四個人坐在一起，服務員送來她們喜歡的飲品。
戀歌瞟了一眼林南夢麵前的雜糧豆漿，笑著問道：“辛智宸答應了吧？”
“那是自然，他總不能看自己妹妹有什麽閃失吧。”林南夢很是得意，總有辦法對付辛智宸的。
戀歌喝了一口咖啡，抿唇低笑：“嗯，我剛才還來的路上遇見了辛媽，她拉著行李說是去你家好好照顧你
。”
林南夢微張，驚怔狀望著戀歌：“啊？不會吧？真的假的？現在家裏住著我婆婆還有黃姨，媽又來了，天啦！我怎麽辦？”
“三個女人一台戲嘛，以後你不會寂寞的啦！”王葉語咯咯笑著，還用手指著戀歌，“上次姐也是三個一台戲，現在輪到你了。”
林南夢瞪了她一眼，“你還笑，下次就輪到你。”
“不可能，我沒有婆婆，就一個媽，你還是好好享受三個長輩的日子吧。”王葉語一點也不緊張自己以後的日子。
“享受？”林南夢像泄了氣的氣球，“慘了，慘了，你們不知道她們有多誇張，她們說我結婚兩年多才有了孩子，不知道有多緊張，在家裏，隻要我稍微連接上下樓兩趟，她們就不許我再走路，我走路步驟大了點，我婆婆就過來教我怎麽走，那個速度會把我逼瘋的，還有黃姨，她深更半夜還給我送吃的進房間，別提有多誇張了，還……還……那天她們看見禹昊抱著我，就把禹昊趕出了房間睡客房，說什麽我們年輕人在一起會闖禍的，你們說……我才懷孕兩個月，這日子怎麽過呀！”
王葉語笑出了聲，“至少她們沒有給你禁足啊，你這不出來了嗎？”
這一說，林南夢如海綿寶寶一樣趴在桌子上，“今天是因為林氏的事情，她們才同意讓我來這裏，還是她們陪著一起來的，你們以後想見我，怕是隻能到我家去了。”
“啊？你婆婆和黃姨也在？”戀歌四下看了看。
“對啊，她們在隔壁看植物，說是家裏要多放，這樣吸進去的空氣質量才高。”
見林南夢如此無精打采的樣子，王葉語也不再笑話她：“她們統一戰線，這比姐當初好啊，你要知福，葉媽媽可是六十多了，能不緊張嗎？”
“嗯，南夢，好好在家養胎吧。”戀歌也點頭。
“我就是在想，家裏有兩位了，再來位，我也不知道會怎樣。”一想到家裏的樣子，王葉語不禁打個寒顫。
﹡﹡﹡﹡﹡﹡﹡﹡﹡﹡﹡﹡﹡﹡﹡﹡﹡﹡﹡﹡﹡﹡﹡﹡﹡﹡﹡
三菜一湯，口味清淡，豆豆眼珠子轉來轉去，為了不讓媽媽生氣，他很是努力的吃著飯，那味道真的不如爸爸做的，更別說辛叔叔了
。
“吃飯想什麽心事？”
“沒有，媽媽，你做的菜真好吃。”豆豆說著，把菜往嘴巴裏塞。
“好了，別噎到了。”戀歌挑眉上揚，她知道自己做的飯，味道還行，當不至於很好吃，再看兒子，是不是她先前的做法太過分了，讓他害怕自己，所以討好自己？
“嗯。”
“喝湯。”
“嗯。”一口氣把一碗湯給喝下去了。
看來自己真的把豆豆給嚇了，戀歌懊悔的皺眉。
“媽媽，我很乖的，你看我看飯都吃完了，媽媽不要生氣。”豆豆眼中露出了害怕之色。
“媽媽沒有生氣，豆豆為什麽要害怕媽媽？”戀歌心疼地將豆豆抱著坐在自己身上。
“媽媽生氣了就會不要豆豆了。”豆豆可憐兮兮的說著。
“媽媽不會不要你的，媽媽可以什麽都不要，唯獨不可以沒有你，豆豆，你明白嗎？”戀歌認真的看著豆豆，她的兒子，就算給她全世界也不換。
“媽媽。”豆豆隨即眉開眼笑的抱著戀歌，在她臉上親了又親。
戀歌將他抱在懷裏，心中默默地說著：豆豆，先前的事情，媽媽對不起你。
叮咚……叮咚……
戀歌將豆豆抱著起身去開門，門打開那一瞬間，豆豆頭一轉，趴在戀歌肩上。
古旭堯站在門口，“對不起，我不該教豆豆騙你。”
“先進來吧。”戀歌轉身走了進去，古旭堯帶上門，跟在後麵
。
“豆豆，爸爸抱你。”古旭堯伸手去抱。
小手甩開，生氣的說道，“我才不要你抱，壞爸爸。”
“豆豆——”戀歌聲音高了些，把豆豆放在沙發上坐下，麵對著他，“豆豆，媽媽是怎麽說的，爸爸和媽媽之間的事情是大人的事情，可爸爸和媽媽都一樣的疼愛你的，你怎麽可以說爸爸是壞爸爸呢？”
“是他讓我騙媽媽，所以媽媽才不要豆豆，他就是壞爸爸，豆豆以後再也不要他了。”豆豆瞪著眼，氣鼓鼓的。
“豆豆，你忘了爸爸一直都很喜歡豆豆的嗎？爸爸一直都每天來給豆豆講故事，豆豆小時候，爸爸也是每天來給豆豆洗小腳丫的，豆豆怎麽能因為爸爸錯一次就不喜歡爸爸呢？”戀歌讓自己盡量心平氣和些。
小家夥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理會。
戀歌無奈地身子往後一靠，投給古旭堯一個，你自己搞定的眼神。
古旭堯蹲下身子，讓自己與坐在沙發上的兒子跟近些，“豆豆，爸爸對不起你，以後再也不騙你了，好不好。”
豆豆滑下沙發，走向自己的房間，接著‘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豆豆，豆豆……”古旭堯在門外叫著。
“算了，讓我等會再進去和他好好說。”戀歌也走了過去。
“謝謝。”
“你不用謝我，是我那天不該那麽說，對不起。”戀歌語氣淡淡的說著，轉身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古旭堯大手一伸，抓住了戀歌的手臂，“戀歌——”
戀歌停下腳步，背對著古旭堯，“三年多了，我默認了你可以出入這裏，陪在豆豆身邊，那是因為豆豆是我們的兒子，我希望他和別的孩子一樣，僅此而已！”
手一點點的鬆開，古旭堯看著她走去廚房的背影，十七年，他自始自終唯一愛著的女人，也是他唯一的女人，他從不後悔認識她，十七年，她在他心中落地生根，十七年，他看到最多的是她的轉身——
﹡﹡﹡﹡﹡﹡﹡﹡﹡﹡﹡﹡﹡﹡﹡﹡﹡﹡﹡﹡﹡﹡﹡﹡﹡﹡﹡
紅彤彤的小臉，眼睛閉著，雙手緊緊握著，睡夢中還在舔著自己的嘴唇，那可愛的樣子讓在場的人都笑了
。
“陸閻，你女兒可真饞啊，像誰呀？”王葉語看著緊張著自己老婆的陸閻，故意取笑著。
“看她閉著的眼線好長啊，眼睛一定大，別又是一位風情萬種的小黛兒。”林南夢撲在月子房的小床旁仔細的看著。
“我看像陸閻，姐，你看，是不是？”王葉語拉著戀歌讓她看。
“媽，你看呢？和黛兒出生的時候像嗎？”戀歌回頭問著餘菁敏。
餘菁敏抱著豆豆，正和他說著話，聽見戀歌的話，看了那剛出生的孩子一眼，“反正不像爸就像媽。”繼續抱著豆豆玩，“幼兒園好玩嗎？”豆豆頭一點一點的，“好玩，好多小朋友。”
古黛兒雖然剛出手術室，可半身麻醉的她聽得清清楚楚，“媽偏心，姐生豆豆的時候，媽可是和兩位伯母爭的麵紅耳赤的。”
“那能一樣嗎？你姐生的姓古，你生的姓陸。”餘菁敏風輕雲淡的說著。
“媽——”陸閻怕自己老婆受委屈，叫著餘菁敏。
“陸閻——”古戚偉叫了聲，給他個眼色，讓他別說，“來，讓外公抱抱。”
“誒呀！外公，這剛出生的孩子別抱著，讓她側著睡好將羊水吐出來。”陸閻的媽媽看見古戚偉將孩子抱起來，立即不依。
弄得古戚偉有些尷尬的把孩子放下。
“看見了沒有，她自有疼她的奶奶，這才公平，我們豆豆也隻有一個奶奶，怎麽可以和別人分呢。”餘菁敏抱起豆豆，走了過去，“豆豆看，小妹妹可愛吧？”
“豆豆好喜歡小妹妹。”豆豆開心的想要下去摸摸
。
餘菁敏向他搖了搖頭，就在氣氛緩解下來的時候，她笑著和豆豆說，“這小妹妹可愛吧，可她是表妹，姓陸，和你不是真的一家人，讓你媽媽給你生個小妹妹，那才是親的。”
床上的古黛兒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對，姓古才是親孫女。”
“這坐月子呢，不能生氣，他們古家孫子孫女一家人，你再生個，我們陸家不也成雙嗎？”陸媽媽看親家母惹的媳婦不高興，自然也不是軟蝦米，“親家母，你也累了，和親家公回去休息著，我們陸家也有婆婆，你們就放心吧。”
餘菁敏不怒反笑，“那最好不過了。”
古戚偉和餘菁敏走時，把豆豆也給抱回去了，房間內一下子又歡騰了起來。
林南夢是盯著孩子看，“真可愛。”
“南夢，你這個姿勢已經很久了，別以為你婆婆不在，你就不注意了。”王葉語提醒著。
“你還別說，我婆婆真的不在了。”說到這兒，林南夢開心的站起身子來。
“什麽意思？”王葉語好奇的問著，感覺葉家一定有事情發生了。
“還記得前幾天我媽來嗎？原本以為她們三個統一戰線，結果我媽把她們倆都給趕回去了，你想啊，我婆婆和黃姨哪裏肯啊，我媽說了，她們如果不回去，她就把我帶回去養胎，所以她們乖乖回去了，現在是一個星期來看我一次，我媽說這養胎就要心情好，這心情都不好了，還養什麽胎，我覺得很有道理，你看我現在，不是很開心嗎？就連禹昊都覺得家裏都變回那種輕鬆的氣氛。”林南夢別提有多開心了。
“沒有想到辛媽媽挺厲害的，把你婆婆都給收服了。”王葉語邊說邊用手比劃著。
“喂喂喂……”古黛兒一口氣說了三個喂，“你們能不能別在這裏將這些讓人笑得事情，肚子會疼的。陸閻，給她們家打電話，把她們都給接回去。”
林南夢忍著笑，“某人向來都是聽這句話的，如今用了這句話。”
王葉語也忍著笑，“陸閻，你可得對我們態度好點，否則以後你老婆又離家出走，我們都就不接你電話了
。”
“好了，你們倆別鬧了，讓黛兒好好休息。”戀歌抿著唇，當年初見她們時，也不見她們如此，真是年紀越大了，這愛玩笑的性格也見長了。
“還是姐好，陸閻，你就別打了，讓姐把她們給領走。”
戀歌向陸閻點了點頭，準備離開，眼睛無意間掃過陸媽媽正打開的盒子，一對白金嬰兒鈴鐺手鐲，心中一震，迅速的轉回目光望去——
“這對手鐲是她爸爸出生的時候戴過的，黛兒，你看看。”陸媽媽拿到床邊給黛兒看。
“呀，媽媽，你還留著？”古黛兒很是稀奇的看著，無奈手上還打著點滴，不能拿著看。
“是啊，這雖然不知道傳來幾代，可也是傳下來的，再說也是她爸爸小時候戴過的，我就一直留著。”
“可以給我看看嘛？”戀歌走了過去，得到陸媽媽的許可，她將白金嬰兒鈴鐺手鐲拿在手中看著，許久還給了陸媽媽。
﹡﹡﹡﹡﹡﹡﹡﹡﹡﹡﹡﹡﹡﹡﹡﹡﹡﹡﹡﹡﹡﹡﹡﹡﹡﹡﹡
夜，戀歌靠在床頭，手中拿著一對白金嬰兒鈴鐺手鐲，那款式和顏色，都與今日下午陸媽媽手上那對一模一樣。
時間滴滴答答過去，一直到淩晨三點多，她靠著床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早上，過來將她搖醒，頭暈暈的，打著噴嚏。
“媽媽，你生病啦？”豆豆爬上床，摸了摸戀歌的額頭。
這個舉動讓戀歌笑了起來，“傻瓜，不是打個噴嚏就發熱生病的。”
“哦。”豆豆似懂非懂的點頭，又爬下床。
戀歌撐著頭暈起了床，雖然沒有發熱，可豆豆說的對，她生病了，感冒了。
洗漱好，她吃了藥，戴上口罩，將豆豆送去幼兒園，方曼文見她感冒了，就讓她下午不用過來接，她會將豆豆送去王夫人哪裏
。
回到公司，一個上午，她一份文件都未處理過，滿腦子裏都是那對手鐲。
“總裁，這是茉麗爾送來的財務月報。”
“放著吧。”戀歌拿著車鑰匙，她決定去找陸媽媽問清楚。
月子房間外的綠化帶中的石桌旁，兩人對麵而坐。
“陸媽媽，我想讓你幫我看一看這手鐲的出處。”戀歌將裝著手鐲的盒子放在陸媽媽麵前。
陸媽媽原本就奇怪戀歌幹嘛把她叫出來，這會讓她看手鐲，雙手握著盒子那一刻，迅速的打開，渾身一顫，“這……這……怎麽在你……？”
“我隻想知道手鐲的出處。”戀歌從陸媽媽的臉上已經看出，她認識這副手鐲。
“三十二年了，還能看見這對手鐲。”陸媽媽將手鐲取了出來，手也抖著，“這是陸閻奶奶給我的，有兩對，一對陸閻戴著，這一對我給了我的女兒……”
得到這個答案，戀歌一點也沒有驚訝，昨晚她就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你女兒？那你為什麽要把自己的女兒丟了？”
陸媽媽抬起眸，看了戀歌一眼隨和一笑，那笑容裏麵卻有著不盡的無奈，“那要從三十八年前我嫁入陸家講起，陸家算不上大戶人家，可在當時的城鄉結合的鎮上也算是家境殷實，陸閻的爸爸兄弟三人，因為陸閻的奶奶在世，所以大家都在一起過日子，一年後我生下陸閻，夫妻兩人感情更好，可在陸閻四歲的時候，陸閻的爸爸因病去世，那時候，我覺得天塌了下來，病倒了。可萬萬沒有讓我想到的是，陸閻的奶奶怕我帶著陸閻改嫁，決定將我改嫁二叔子，我可是嫂子啊，可惜，我娘家沒人，而我又病著，沒有人理會我的反抗，這件事情就那樣肮髒的發生了，為了能帶陸閻逃離那讓我恥辱的地方，我變得聽話，養好身子，趁他們不注意逃了出來……”
“對不起！”戀歌看著陸媽媽隱忍的傷痛，覺得自己或許太殘忍了，其實後麵的事情可想而知的，她何必要陸媽媽把傷心的往事再說一遍，想著，她伸手將鈴鐺手鐲收入盒子中，拿著起身準備離開。
“她好嗎？”
戀歌停下腳步，“她很好
。”
“能告訴我她叫什麽名字嗎？”
“你不打算認她，也就別問了。”戀歌轉身走去，深深吸口氣，小曼的身世竟然是這樣，真是讓人沒有想到。
﹡﹡﹡﹡﹡﹡﹡﹡﹡﹡﹡﹡﹡﹡﹡﹡﹡﹡﹡﹡﹡﹡﹡﹡﹡﹡﹡
方曼文一邊整理東西，因為不熟悉而速度慢了些，豆豆有些著急的先去打開門。
一看門口等著的古旭堯還在，不高興的說道：“不是都告訴你了嗎？叫你以後不要再開了，你怎麽還不走？”
“豆豆！對不起，以前都是爸爸的錯，爸爸保證，以後再也不騙你了，乖，我送你去幼兒園好不好？”古旭堯還做了個保證的手勢。
——豆豆，你還和誰說話？
方曼文的聲音？古旭堯吃驚的問著，“你媽媽呢？”
“我媽媽不在家。”
“她去哪裏了？”好像沒有聽說她出差。
豆豆回過頭去看了一眼方曼文，烏溜溜的眼珠子轉動著，又轉過頭來，“媽媽和辛叔叔去……去……好像是民政局……對，領結婚證。”
……？
“豆豆，爸爸明天送你去幼兒園。”說著，急奔而去。
……
“壞爸爸，你騙我，我也騙你。”
“豆豆，你說什麽？”方曼文整理好，走了過來。
“沒什麽，阿姨。”
“那好，我們出發吧。”因為姐姐臨時有事情，所以讓她過來接豆豆。
古旭堯緊趕慢趕終於趕到了民政局，可卻看見戀歌和辛智宸走了出來
。
“結婚證領了？”古旭堯看著辛智宸手中的紅本本，緊張的問著。
辛智宸有些莫名其妙的點頭，“嗯。”
“你們……你們領了結婚證了。”古旭堯重複著。
“嗯。”辛智宸繼續點頭，“下個月的婚禮，到時候古總一定要來參加。”
宋琪小跑著出來，聽到辛智宸在和古旭堯說話，也禮貌的說了句：“古總能來，我們會非常開心。”
“你們？”古旭堯目光在宋琪與辛智宸臉上轉著，有落在戀歌的臉上。
“怎麽了你？”戀歌睜大雙眼看著他，因為宋琪說要個見證人，所以她來了。
“沒，沒什麽，到時候我一定來。”古旭堯心中興奮不已，臉上還表現的鎮定。
﹡﹡﹡﹡﹡﹡﹡﹡﹡﹡﹡﹡﹡﹡﹡﹡﹡﹡﹡﹡﹡﹡﹡﹡﹡﹡﹡
天氣晴朗，應了那句春暖花開時，看了黛兒出來後，王葉挺和戀歌還有方曼文一起往露天停車場走去。
戀歌一邊走一邊看著心情愉悅的方曼文，剛才在月子房間中，陸媽媽也在，想她們是母女，卻不能相認。
突然，方曼文想起一件事情，“姐，你不是說可馨她出國了嗎？”
“對啊，上次她是這麽說的，而且我們也送她到了機場的啊。”戀歌肯定的點頭，可又覺得小曼說的話有事情，“怎麽了？”
王葉挺也轉過頭來。
“我昨天無意間停下車去買杯速成的咖啡，結果，你猜我看見誰了，是可馨啊，她挺著個大肚子，我和她打招呼，她卻裝著不認識我快速的進去員工休息室，我肯定自己沒有認錯人的。”方曼文今天還想不明白的，所以告訴戀歌。
“你……”戀歌話剛開口，卻看見王葉挺一臉緊張的到了方曼文麵前。
“在哪裏？”
“就是我們幼兒園前一個紅綠燈的……”看著王葉挺已經大步跑向自己的車，“姐，這是怎麽回事？”
黃色的法拉利一閃而過，戀歌笑著往自己車走去，“某人欠下情債了
。”
“啊？你是說可馨和他？”方曼文搖頭，她覺得不太可能。
“你應該祈禱是，那樣的話，那孩子生下來，我保證給弄到你的幼兒園去，還可以讓你賺筆錢。”戀歌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方曼文也笑了，“如果真的是，我不收錢也開心的，隻是覺得可馨和他……，這，我怎麽也想不明白。”
“感情的事情，豈是我們能明白的。”
方曼文讚同的點頭，坐上戀歌的副駕駛位，“說到感情的事情，姐，我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說吧。”戀歌見方曼文坐了上來，也就沒有發動車子。
兩人把車子當初了聊天的地方。
“姐，你打算要折磨他到什麽時候？”
“折磨？我折磨他了嗎？”戀歌的目光也在問著。
方曼文點頭，“都這麽長時間了，是不是也夠了呀？”
“夠什麽呀？我和他之間什麽關係都沒有。”
“姐，你們都不年輕了，再說了，你看他這麽多年，除了工作就是你和豆豆，身邊也沒有其他人，你為什麽就不肯原諒他呢？現在就連我看他，都覺得挺可憐的，一輩子就為了一個女人，整天低聲下氣的討好你，你說東他絕不往西，你說站著他絕對不會坐下，姐，一輩子，誰能遇到一個癡情的男人？”方曼文現下是越看古旭堯越覺得可憐。
戀歌聽著，原本的不屑氣勢也消失不見，語氣也輕了，“小曼，很多事情，你不了解。”
“別的事情我不知道也就不說，就講我自己吧，我知道你覺得我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他當初將我拉了下去，其實，這件事情，不是他的全錯，錯在我自己，我之所以有今天，全是我自己的報應
。所以你不要將這件事情也算在他頭上，我也不許你這樣想，姐，我的話，也就這麽多，你好好想想吧，他的確是個好男人，不要去管他對別人怎樣，隻要看他對你怎樣。”方曼文說完，下車之際，她又說了一句，“姐，我現在的生活非常好，非常開心，所以我也希望你開心，豆豆開心。”
﹡﹡﹡﹡﹡﹡﹡﹡﹡﹡﹡﹡﹡﹡﹡﹡﹡﹡﹡﹡﹡﹡﹡﹡﹡﹡﹡
風很柔和，空氣很清新，太陽很溫暖，大田裏的麥苗像一片海，星羅棋布的村莊是不沉的舟，縱橫交錯的彎彎曲曲的河道，河邊的柳枝吐了嫩芽，蘆葦邊鑽出來放時透青了；河道裏平靜的水，從冬天的素淨中蘇醒過來，被大自然的色彩打扮得青青翠翠。
腳下依然有去年的落葉，大自然的美景，心情也隨著平和下來，望著緩緩流淌的溪水，戀歌一腳踏到岸邊，腳下一滑，人往水裏麵落去。
古旭堯大手劃過空中，將她抓住，拉上了岸，“小心。”
腳下一點水也未沾到，就回到了岸上，她臉上閃過一道失落的色彩，很快又被淡笑隱藏，“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郊遊嗎？”
“嗯，那也是春天，和現在的差不多。”古旭堯清楚的記得。
“是啊，那你還記得我不小心滑倒溪水中，於是你也跳了下來，和我在溪水裏抓著魚，結果沒有抓到一條魚，回校後，我們還感冒了一場。”戀歌又邁出腳步，沿著岸邊走著。
古旭堯也跟著腳步，“你還不肯吃藥，說總是吃藥，以後小感冒的不吃藥都不會好，所以，我們一起不吃藥。”
“是啊，那時候的我們年輕，什麽都不顧也不想，所以開心。”
古旭堯心中一怔，今天是戀歌約他來這郊區，原本為了隻有他們兩個人而興奮，如今聽戀歌這話，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如今我們一家三口，隻會比以前更開心。”
戀歌搖了搖頭，“剛才，我是故意失足落水，可結果與當年完全不一樣了，旭堯，這就像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回到當年了。”
古旭堯伸手握住戀歌的肩，將她轉身麵對著自己，“戀歌，我們不需要回到當年，我們是走向未來
。”
“你還不明白嗎？我們之間沒有未來。”
“戀歌——”
戀歌語氣異常的冷靜：“放手吧，我們之間是該有個了斷的時候了。”
“戀歌——”古旭堯將她擁入懷，“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讓你恨我，給我機會讓我彌補你，我不求你能嫁給我，我隻求可以留在你身邊，行嗎？”
他背後那纖手提起在半空中，還是緩緩放下，“我曾經的確恨過你對我所做的一起，可現在，我不恨你了，這幾年你對我做的一切夠了。”
他將她擁的更緊，“不夠，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這麽幾年怎麽夠呢？戀歌，這些遠遠不夠的。”
“夠了，我們之間兩清了。”
“我們還有豆豆，我們之間不可能兩清的。”古旭堯想起豆豆，如得到救命的稻草一樣。
戀歌推開古旭堯，定定的看著他，“旭堯，夠了，真的夠了，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你應該有新的選擇。”
“我帶你去個地方——”古旭堯說著，拉著戀歌就走。
奔馳飛奔在回s城的路上，一直開到公寓樓，他們又進了那曾經住過的房子裏，依舊是會變色的燈。
“你等著。”古旭堯說著，就走向沙發，將那已經掛上卻未撕下包裝紙的框架上的紙給撕了。
這？立著的她精神一個恍惚，不敢置信。
相片中的兩人穿著校服，頭頂著頭躺在草坪上，那是十七年前，離他們好遙遠，好遙遠，卻留在照片中。
“戀歌，這是你喜歡的風格，這個房子裏，全部是你喜歡的，你還記得嗎？”古旭堯著急地問著她，有走進房間，將房產證拿了出來，給她看上麵的年月，“你看，十七年前我就準備了這個家，沒有古家的錢，我一樣可以憑自己給你一個家的。”
身體繃緊而顫抖著，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抬起眼眸看著麵前這個男人，“旭堯，這個家對我而言，遲到了十七年，一切都太晚了，你看著我，看清楚了，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想要和你共度一生的人了
。”
“戀歌，你需要我怎麽做，你說，我聽你的。”古旭堯膽戰心驚的看著戀歌，他期待又恐懼，他從來沒有這樣恐懼過，仿佛脊梁骨正被人抽去。
“我需要新的生活。”
臉如冷了般，手中的東西全部落地，一雙失去色彩的眼就那樣看著，看著，看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
﹡﹡﹡﹡﹡﹡﹡﹡﹡﹡﹡﹡﹡﹡﹡﹡﹡﹡﹡﹡﹡﹡﹡﹡﹡﹡﹡
三天了，睜著眼閉著眼，那雙空洞的雙眼一直出現在她腦海中，讓她心煩的推開麵前的文件，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咖啡。
——王總，總裁她吩咐說，誰都不見！
——王總，您別這樣！
隨著秘書的阻擋聲，王葉挺還是強行闖了進來。
看著王葉挺那一臉的暗沉，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如此，對秘書說道：“你出去吧。”
待門關上，王葉挺火氣騰騰地瞪著戀歌，“你都說了些什麽？幹了些什麽事情？”
那咆哮聲讓耳膜也受震，“你找我發火，總該讓我知道為什麽吧？”
王葉挺大聲的吼著：“旭堯走了。”
戀歌往起一站，火氣也大了起來，“他走了，你找我發什麽火？”
王葉挺一手拍在桌上，啪——
“你要新的生活，他留在s城做不到對你視而不見，所以他走了。”王葉挺狠狠的望著戀歌，“你為什麽要這樣？你說，你為什麽要這樣？”
“為什麽？你來問我為什麽？”戀歌雙眸怒瞪麵前的人。
“戀歌，你敢說你心裏沒有他？如果你心裏沒有他，那麽我什麽都不會說
。”
“我心裏沒有他，你可以走了。”
“戀歌，你可以對我這樣說，可你騙得了你自己的心嗎？”王葉挺將她從辦公桌裏麵給拉了出來，一路將她拉到辦公室裏麵的洗手間去，往鏡子麵前一站，“你看看你滿臉偽裝的不在乎，可你偽裝不了自己的心。”
“對，你說的對，我是把自己偽裝起來，可我有什麽辦法？”戀歌轉過臉來，問著王葉挺，“你說，我能有什麽辦法忘記那一切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別人或許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我也想忘了那一切，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當成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真的做不到，我忘不了自己給他做婊子……”
“戀歌——”王葉挺驚愕的叫住她。
戀歌發瘋一般的繼續道，“婊子……一個下賤的婊子……”
“戀歌，不要說了。”王葉挺抓住她的肩。
“為什麽不要說？不是你問我嗎？你不是對我發火讓我說嗎？怎麽了？這會覺得難堪了嗎？你妹妹給別人做過婊子，還是個價格高的下賤婊子……”
“戀歌，別說了。”王葉挺將她抱在懷裏，“別說了——”
“我也想給豆豆一個完整的家，可我真的忘不了……忘不了…”被人抱在懷裏，眼淚一下子滑了下來。
“對不起，哥對不起你，以後，你怎麽樣，哥都支持你。”王葉挺仰起頭，對於自己的衝動，很是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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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
空中沒有一片雲，沒有一點風，頭頂上一輪烈日，所有的樹木都無精打采地、懶洋洋地站在那裏。
走進王葉挺的別墅，林南夢忍不住抱怨幾句，“這都快四點了，還這麽熱，這天氣越來越怪了。”
王葉語聽見她的聲音，立即接話：“你剛滿月就跑出來了，真是關不住啊
。”
“我這不是早點來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林南夢走進客廳，見隻有王葉語一個人對著搖籃。
“說到幫忙，還真有，你幫我把他給哄睡著了，他都快把我折磨死了。”王葉語鬆手放開搖籃，整個人往沙發上一趟。
林南夢接手搖著，見王葉語那躺著形狀，“別這樣躺著，小心點。”
“知道了。”王葉語如鬥敗的公雞一樣，現在每個人見到她都說小心，就是因為她好不容易才懷上了孩子。
“他們人呢？”林南夢隨後問著。
“都出去了，為晚上給豆豆過生日，也真是的，不讓我出去，又把這個小家夥丟給我。”
搖籃裏的孩子咯咯的抓著東西就咬，一點睡意也沒有，林南夢將他給抱了起來，覺得還挺重的，“葉語，你說你嫂子就和一張紙一樣的，怎麽她生的兒子就這麽結實？”
“還真是的。”王葉語也讚同，“你兒子呢？”
“在家呢？”
兩個人聊著，聊東聊西的，一直到他們都準備好。
因為戀歌在外出差有事情，所以大家決定給豆豆過一個難忘的生日，在王葉挺的別墅給他辦個party。
——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
“來，寶貝，祝哥哥生日快樂。”古黛兒穿著一身白色旗袍，還給她那才幾個月的女兒也穿著旗袍。
“看她在獻寶。”王葉語好笑的說著。
“誰叫人家生的是女兒，物以稀為貴。”林南夢瞧那小姑娘穿著旗袍，還真的羨慕黛兒生個女兒。
何可馨抱著自己的兒子嗬嗬笑了笑
。
今晚因為年輕人聚在一起，所以王夫人也不湊這個熱鬧，讓他們年輕人好好玩一玩。
突然，古黛兒大叫：“陸閻，快把你女兒抱走。”
陸閻快速的將女兒抱走。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是她們的寶貝女兒紅著臉，要便便了，所以古黛兒趕緊丟給陸閻。
“你幸好娶了我。”王葉語對一旁的華曲成說著，華曲成點頭迎合著。
“這叫一物降一物，說不定娶了，也怪了。”林南夢一邊給豆豆整理一下發型，一邊說著。
“說你家那位吧。”古黛兒湊了過來。
“我怎麽了？”葉禹昊聽到說自己，也聚了過來。
“說你第一次可是把她給嚇哭了，這婚後的日子，沒少受報複了吧？”古黛兒故作神秘的問著。
“我樂意。”
“好，你樂意。”古黛兒忍不住也笑了。
“我說舅舅，什麽時候開始呀？”方曼文按照豆豆的稱呼叫著王葉挺。
“等一個人。”王葉挺神秘的說著。
“誰呀？”一時間大家都好奇的問著。
“保密。”
“切——”大家都回過頭去，不理他。
“是豆豆的爸爸。”何可馨開了口道。
“還是嫂子得人喜歡。”
“哥？”林南夢吃驚。
“怎麽沒有聽說？”古黛兒也吃驚，哥可是半年來都沒有回過s城的。
“因為大姑姑回不來，所以豆豆的爸爸才來的
。”何可馨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你就是見不得他們著急。”王葉挺嘴上說著，手卻摟著她的腰。
“原來這樣。”
“真的嗎？舅舅。”那段時間生氣覺得看見爸爸煩，可真的走了，豆豆又開始想爸爸。
“當然。”王葉挺將他抱了起來，“你看，來了。”
豆豆從王葉挺手上下來，往門口跑去，“爸爸……”
古旭堯將他一把抱了起來，“長大了，我兒子長大了。”半年不見，見兒子長高了許多。
半年不見，大家看見古旭堯，都過來打招呼，過後才開始點蠟燭——
門外，一輛出租車停下，看著客廳裏麵的燈關了，隻有燭光，戀歌氣喘呼呼的邊跑邊叫，“等我一下……等我一下……”
“媽媽，是媽媽……”豆豆開心的叫著。
“寶貝兒子，想死媽媽了。”戀歌在跑過來的豆豆臉上親了親，“媽媽能趕回來給你過生日，開心嗎？”
“開心，好開心，爸爸媽媽都在，豆豆最開心了。”
“爸爸？”戀歌抬起頭來，可燭光下，她看不清楚。
“對啊，爸爸也來給豆豆過生日。”豆豆拉著戀歌去找古旭堯。
古旭堯，真的是他回來了，戀歌眨著眼眸，很是吃驚，才半年而已，卻覺得很久很久。
戀歌，又見到了她，古旭堯點了一下頭，他是不應該出現在她麵前的，想著轉身準備離開。
黑暗中，一隻纖手握住他轉身之際的右手，“既然來了，就一起給豆豆過生日吧。”
雖然光線不明，可那隻手的動作，大家都看見了，全部別過頭去裝著沒有看見。
豆豆很是開心，大家鬧著，一直很晚很晚，豆豆在戀歌懷裏睡著了，到了家樓下時，古旭堯接手將豆豆抱了上去，再一次給豆豆蓋好毯子，坐在床邊很久
。
戀歌係好澡坐在沙發上，困意十足，卻撐著，見他出來，“通知了家裏人嗎？”
“沒有。”
“外麵酒店訂了嗎？”
“沒有。”
“也晚了，你就住這裏吧。”說著，她就回房去睡了。她的確忘不了那些曾經發生的一切，可是她更忘不了這個男人。
夜，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早上起床，戀歌看著睡在沙發上的古旭堯，揚眉走進洗手間，再出來的時候，古旭堯已經醒過來。
“沙發睡得舒服嗎？”
“嗯。”古旭堯翻了個坐了起來，向坐在對麵看著自己的戀歌點頭。
戀歌抬高頭，一字一頓的說著，“你、以、後、就、睡、沙、發、吧。”
“啊？”古旭堯發現自己又錯了。
“啊什麽？不睡啊，那就送客——”
“睡，睡，睡……”古旭堯一連說了好幾個睡，隻要能留在她身邊，睡在哪兒都行。
據說：後來，他還是睡到了床上；再後來，他們生了個女兒；再再再後來，他頭發都白了，也沒有拿到那他渴望的紅色本本。（完）
－－－－－－題外話－－－－－－
謝謝大家一路的支持，在此，飫兒給大家鞠個躬，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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