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柳俊會在周六趕回大寧市與嚴菲相聚。這是以前柳晉才還在省委常委院時養成的習慣,柳晉才調任j省,柳俊這個習慣依舊保留了下來。不過目的地從原先省委九號樓改到了一號樓。


    廖慶開出任全國人大常委,舉家遷往首都定居。省委常委院一號樓空了出來。原本嚴玉成的意思,就不要搬家了。一號樓比三號樓也隻是略微寬敞了一點,並無大的差別。


    但是解英堅持要搬。


    解英的想法很簡單:這個不是住得舒服不舒服的問題,也不是麻不麻煩的問題,而是麵子問題。做了省委書記,就該一號樓。


    再說了,你嚴玉成“賴”在三號樓不肯搬,一號樓就得閑置起來。


    誰敢去住?


    這不是資源浪費嗎?


    在這樣的事情上頭,嚴玉成還是老規矩,一概不插手,任由解英做主。


    反正說搬家,也不需要省委書記動手不是?


    柳俊原來在三號樓的宿舍,自然也搬到了一號樓。


    因為心裏牽掛小鬼子無息貸款的事情,柳俊覺得有必要馬上向嚴玉成匯報,下班之後,處理了幾起急著要辦理的公務,就驅車趕回了省委常委院。


    車子駛近一號樓,雪白的燈光下,忽然從路旁鑽出一個人,朝柳俊連打手勢,叫他停車。這種情形,在省委常委院倒不多見。柳俊依稀認出這是嚴玉成的貼身衛士小黃,連忙條件反射地踩下了刹車。


    好在他在常委院內車速不快,卻也不曾弄出太刺耳的聲響。


    “黃哥,什麽事啊?”


    柳俊探頭出來,略略有些奇怪的問道。


    小黃二十六七歲的樣子,乃是省委保衛部門的精英,中央警衛團派下來的。柳俊與他關係處得不錯。小黃見是柳俊,先就鬆了口氣,然後臉露笑容,朝那邊呶呶嘴。


    柳俊順著方向看過去,隻見前麵不遠處有兩個十分熟悉的身影,忙即凝神細看,認出其中一位正是嚴玉成,而另一位,則是省長張光明。


    n省的一二號人物,正站在一號樓前“竊竊私語”。


    柳俊的臉色就是微微一變,這個可非常少見。


    通常情況下,省委書記和省長如果有事情需要溝通,一般都是在辦公室,偶爾在省委小餐廳用餐的時候碰到,也會聊上幾句。下班之後,倘若有話非要講不可,絕大部分時候也是電話溝通。像現在這樣站在省委書記家門口說話,確實很罕見。


    到了嚴玉成和張光明這個層級,一舉一動都要注意影響的。


    搞清楚來人是柳俊之後,小黃就揮了揮手放行了。


    柳俊雖然尚未與嚴菲正式結婚,小黃卻也知道柳俊在一號樓有住處的。擱在普通人家,盡管住進了女方家裏,隻要沒有正式結婚,或許事情就充滿了變數,但在嚴玉成和柳晉才這樣封疆大吏的家庭,柳俊和嚴菲“無處可逃”,非得結婚不可。


    不然的話,嚴家和柳家的臉麵何存?


    柳俊就悄悄啟動車子,慢慢靠在路邊停下,下車來走過去。


    饒是柳衙內“囂張跋扈”,可也不敢用車燈直接朝嚴玉成和張光明照射過去。


    “嚴伯伯好,張伯伯好!”


    柳俊走到近前,規規矩矩向省委一二把手問好。


    察覺有人靠近,嚴玉成和張光明早就停止了交談,一齊望了過來。


    “嗯!”


    嚴玉成點了點頭。


    張光明卻微笑著說道:“柳俊啊,回來了?”


    “是的,張伯伯。”


    柳俊恭謹地答道。


    若是在辦公室,柳衙內自然要規規矩矩稱呼兩位大佬的官銜,在自家門口,卻是不必。


    “嚴伯伯,張伯伯,你們兩位聊,我進去了。”


    柳俊不敢在這裏打擾兩位大佬,招呼一聲,就進了別墅。


    “解阿姨……”


    客廳裏,解英正在看電視,柳俊又跟她打了招呼。


    解英就連連點頭,說道:“小俊回來了……菲菲在房間裏麵……”


    “哦,好的。”


    柳俊就向嚴菲的房間裏去。


    “咦,小俊啊,今天好像不是星期六吧?”


    解英忽然想了起來,覺得有點奇怪。


    “嗯,不是。我回來有點事情要和嚴伯伯說。”


    “哦,是這樣。”


    解英就點點頭,露出笑容。


    每次柳俊和嚴玉成談完話,嚴玉成就心情大好,解英對這個女婿,便格外喜歡。自然有時也不免奇怪,不知小俊這小家夥,因何有這般本事。


    “菲菲……”


    柳俊推開嚴菲的臥室門走進去。


    嚴菲正在鼓搗一件男式夾克衫,掛在架子上,東摸摸西扯扯,顯然是買了人家的設計的衣服在做參考,見柳俊忽然進門,驚喜地叫了一聲,丟下夾克,就跑了過來。


    柳俊張開雙臂,小丫頭縱體入懷,抱了個滿滿當當。


    兩人青梅竹馬,十幾年的感情,嚴菲對他的依戀卻是越來越甚,從來也不曾減弱過半分。兩人四唇相接,熱吻起來。


    天氣漸熱,嚴菲在家裏穿得很少,就是一件薄薄的低領t恤和一條短裙,飽滿的胸脯壓迫著柳俊的胸口,隨著呼吸一起一伏,誘人以極。柳俊就有些口幹舌燥,摟著嚴菲纖腰的手就不自禁的往嚴菲結實豐滿的臀部慢慢移去。


    嚴菲自然不會抗拒。


    事實上,她對柳俊的任何要求都不會抗拒,隻是柳俊一直在自己和自己作戰罷了。柳俊下了決心,要將最美好的一刻留在新婚之夜。


    後世的時候,所謂新婚之夜,就是一個形式了。很少有兩口子結婚之前沒有“違規艸作”過的。


    柳俊覺得,新婚之夜再相互融為一體,這也是一種無法複製的美妙感覺。


    柳俊的手往下移動了一小段距離,又硬生生忍住不動了,嘴卻慢慢順著嚴菲翹翹的下巴、潔白的脖頸移到了飽滿酥胸的上方,嚴菲輕輕喘息著,往上挺了挺豐滿的酥胸,甚至伸手將t恤領口的拉鏈拉低了一點。柳俊的下頜就觸碰到了高聳的根部位置,在那裏慢慢的左右摩挲。


    嚴菲忽然咯咯地笑了起來,卻原來柳俊的胡茬子弄得她有些癢癢的了。


    柳衙內本有些沸騰的“獸血”馬上冷卻下去,心裏頭鬱悶了一把。


    這丫頭,還是那麽嬌憨啊,也不管什麽時候,就來這麽“破壞”一下情調。


    柳俊放開了嚴菲,捧著她秀美絕倫的小臉左右看了一會,滿意地一笑,讚道:“嗯,沒有瘦,還是那麽好看。”


    “那當然了。我一直都很好看的。”


    嚴菲倒也不謙虛。


    柳俊就拉著嚴菲的手,並肩坐到**。


    “今天怎麽回來了?我還打算明天到你哪裏去呢。”


    嚴菲說道。


    她也早就學會了開車,買了一台桑塔納。本來女孩子開這種方頭方腦的德國車型,一點不著調。而且嚴菲又是小富婆,柳俊想要給她選一台適合女孩子駕駛的高檔車,不料嚴菲說桑塔納挺好的,既然柳俊開的是桑塔納,那麽她自也是開桑塔納。


    而且,身為省委書記的女兒,也要注意影響呢,開太高檔的車不好。


    柳俊也就不多說什麽。


    其實省委書記的兒子,固然有很多雙眼睛盯著,省委書記的女兒卻未必。人家要盯嚴菲,也是想打她的主意,想要成為嚴家的東床嬌客,卻不會要在她身上做什麽文章。


    官場,永遠是男人的天下。


    柳俊笑道:“有點事,要和咱爸說。”


    嚴菲就扁扁嘴,撒嬌道:“你就不會哄哄我嗎?”


    柳俊笑了,擰擰她筆挺的小鼻梁,說道:“從我第一眼看見你開始,我就一直在哄你開心。過去是,現在是,將來還是,哄你開心一輩子!”


    嚴菲便露出十分開心的笑容,將頭靠在柳俊肩膀上,慢慢的,又伏進了他的懷裏。


    “小俊,我們什麽時候結婚?”


    嚴菲忽然問道。


    這個也是嚴菲和一般女孩子不同之處,通常女孩子會說“我們結婚吧”,撒嬌中帶著點命令的味道,很有“自主意識”。嚴菲卻不會,她隻是問什麽時候結婚。


    貌似結婚這樣的大事,自然是要小俊做主的。


    她就是“被結婚”而已。


    這麽多年來,嚴菲已經習慣柳俊給她安排好一切了。從考大學“作弊”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這樣。嚴菲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在她想來,有一個像柳俊這樣強有力的男人可以托付終身,那就足夠了。


    一切都非常完美!


    柳俊微笑著說道:“等我把縣裏的事情處理得大致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就結婚。應該是明年吧……明年,我也達到晚婚的年齡標準了。”


    “嗯……”


    嚴菲就在他懷裏點頭,很是滿意。


    兩人又卿卿我我說了些情話,氣氛甚是溫馨,一時之間,柳俊都忘記自己夤夜趕回來的目的是什麽了。


    “小俊,我該你設計了一款衣服,我們去看看……”


    纏綿一陣,嚴菲站起身來,拉著他的手往畫架那邊去,就聽得外邊客廳裏想起嚴玉成的聲音,是在問解英。


    “那小子呢?”


    “在菲菲房裏呢……小俊,你嚴伯伯回來了……”


    柳俊便和嚴菲相視一笑,手拉手從房間裏麵出來。不過剛一出門,柳俊就趕緊放開了嚴菲的手,蓋因嚴大書記神色陰沉,貌似大為不爽。


    估計與張光明的談話不是很投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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