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草莽化蒼龍第六十八章收服猛人


    就在雲舒判斷眼下形勢尋找對方弱點而稍有遲疑的瞬間,焦俊東頭一低腰一彎身體猛地一團縮,然後又迅速挺起頭,當其再次展身的時候,竟然如同蚱蜢般地彈跳起來,彈伸右腿象炮彈一樣直奔雲舒的左太陽**飛來。(千^載^中提供最新章節閱讀>


    如果被這一招擊中頭顱,雲舒的腦袋就會象個落地的西瓜一樣殼裂瓤散。


    雲舒一看這夾帶著勁風的招法勢猛力沉、凶悍無比,不能直擋硬接,隻能後退避閃。但是,場內曾經看過焦俊東格鬥的人卻知道雲舒危險了,要出事!有的人不禁破聲驚叫起來……


    雖然看起來雲舒退閃的應對是合理的,也算比較及時,但焦俊東這招陰狠的地方就在於他這招數也是有變招。


    果然,在雲舒後退側閃躲過直奔太陽**而來的勁腿刹那,焦俊東彎曲的右腿突然淩空伸直,右腳跟以更快的速度踢出。這種連續飛腿出擊,再加上難以想象的犀利勁速,在不熟悉這種招法的情況下,任何人都無法完全避讓開。


    隻聽“哢嚓”一聲,雲舒的脖子下方左鎖骨被踢中!


    盡管雲舒方才情急之下表現出了驚人的反應能力,更要害的太陽**和麵門也沒有被直接踢中,但就是剛才場上的一個連一秒鍾都不到的遲疑,卻讓他付出了代價―――左鎖骨骨折。


    從腳跟踢踹到‘實物’所感應襖的反作用力上,焦俊東知道剛才的出擊得手了。


    此時,麵目猙獰的焦俊東突然鬆弛的表情中流露出一種獵物已然是塊氈板上的肉般地輕蔑冷笑,當場殺人就如同一個職業屠夫追求在眾人麵前以最招眼的刀法屠宰牲口一樣的良好自得感覺讓他決定趁熱打鐵,在雲舒經此一擊蹙眉咬牙硬挺著的時刻,焦俊東又提起左腿毫不掩飾無所顧忌地朝雲舒下顎全力正踹過來。


    人隻有在最危機的時候才能爆出最大的潛能,雲舒正是這樣的一個鬥士!


    在死亡看著已經來臨的時候反而身心徹底放鬆了,隻見雲舒突然側身臥地倒下,同時伸出左、右腿分別向對方支撐腿的腳腕和膝關節疾速剪掃去。這種地躺拳式的招法在拳台上是極少有人會用到,但這卻是雲舒平時練習的絕招之一。


    焦俊東沒有想到雲舒會以主動倒地的“被動屈辱”姿態攻其下三路,當他起腿彈跳避讓的時候,膝關節雖然拔高提起避開了正剪攻擊,但腳腕卻被反剪而至的掃踢勾到,這一下焦俊東的身體因為起空且無法立即收住剛才的力而失去平衡,後仰著摔倒在地……


    借著剪腿的甩擺力道,雲舒一個“烏龍擺尾”旋起腰身站立起來,隨即朝仰躺在台上的焦俊東蹦越撲去。在雲舒身體下落的時候,焦俊東正曲起雙腿,這既是為了護住身體,也是準備蹬踏反擊,但還沒有等他完全收回雙腿,雲舒已經飛身趕到,一個貼地鏟腿向的頭麵剁踹去!


    猛地縮頭並向外一滾身,但焦俊東後背肩胛骨卻已結實地挨上一腳!


    他的身體痛苦地挺直了一下,就勢又是一滾,然後拱身想趕快站起,但已被徹底激暴的雲舒卻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了,飛快貼靠過去的雲舒收緊腹部繃起腳背一個二起腳朝焦俊東還沒有挺直的胸腹迅力踢去。焦俊東本能地伸出左手臂慌忙去護擋。可就在此時,雲舒右臂至上而下揮劈的立掌也如鋼刀般‘颼’地落下,這可以把堅硬的椰子切開的立掌狠狠地砍剁在他左臂反關節上。


    “喀嚓”一聲脆響,焦俊東左臂竟然令人驚懼地變形反折過來!


    但這並沒有結束,在焦俊東急劇痛苦地轉頭看著自己斷裂的胳臂的時候,雲舒的立掌團縮握緊成拳又直奔焦俊東扭轉頭部暴露出來的左耳根大力砸去!“砰”地又是一聲悶響,前挪位扭曲的鼻嘴裏應聲噴濺出幾道血線,腿腳隨之癱軟,整個身體自由落體般直挺栽倒在拳台上。


    看著趴臥在台上一動不動的焦俊東,站立著的雲舒”突然也有些支持不住的樣子,踉蹌退後幾步,直到倚靠在拳台一邊的攔網立柱上才站穩。[]此時,左眼眶仍在腫脹滴血的雲舒抬起抖動著的右手輕輕按在自己的左鎖骨處,微微開啟的嘴角竟緩緩地湧出血沫。


    拳台之下,啞然呆立著的人群如突然被喚醒,全場先是“嗡”地傳出一種胸腔長久屏氣驟然奔瀉釋放的共鳴聲,緊接著掌聲雷動,隨即始亂漸齊地“雲舒”、“雲舒”的呼叫聲山呼海嘯般湧來,鼎沸不絕……


    人群中唯一保持“肅靜”的那個包廂裏,雲卷迎視著自己哥哥以勝利的姿態投上來的目光,會心一笑。隨後轉頭對著身邊的曹子渝輕聲道:“謝謝!”一陣天昏地暗,便昏迷了過去……


    雲卷因為失血過度,一直支撐著他的是他哥哥雲舒在拳台上鬥拳。當看到他哥哥衛冕成功後,再也堅持不下,昏了過去。而雲舒沒有在台上停留片刻,等支持人一打開鐵柵欄的門,徑直跑到包廂,看到渾身是血的弟弟,悲憤交加,正不顧一切要將罪魁禍楚元生五馬分屍般撕裂,卻被曹子渝製止了。


    “我知道是你救了我弟弟,但是這個老雜種我不能就這樣放過!”雖然有些驚詫曹子渝握住自己那手腕的臂力,但是雲舒依舊是一腳塌著楚元生的腳,唯一能活動的右手抓著楚元生的手,兩眼死死的盯著瑟瑟抖的楚元生。


    “他,你暫時不能動。你弟弟失血過多,要是再不送去醫院,恐怕會有後遺症。”曹子渝平靜地說道。


    一聽到涉及到自己弟弟安危,雲舒有些懊悔自己衝動,連忙撇下楚元生走到雲卷身邊,把大拇指摁到弟弟的頸部總動脈試下脈搏,隨後放下心來。


    在秋無言等人處理接下來的事情,楚元生被帶走;雲卷被送到醫院。


    在澳門倚山醫院的病房間中,待到弟弟雲卷安心睡覺之後,雲舒將送來水果的曹子渝迎到陽台,而後坐在了凳子上,靜靜的望著曹子渝,等待著他的談話。


    “咱們開門見山,那套虛禮我也不要了。”曹子渝在雲舒拒絕遞過去的那隻香煙,自己點燃,對著雲舒說道:“我希望你們兄弟兩以後別鬥拳了,跟著我回國內。”


    “嗯?”雲舒將疑惑的目光投向曹子渝。


    曹子渝微笑著說道:“我見過你兩場拳賽,想來你弟弟是上個季度的拳王,自然也不會差。不想你們兩埋沒在這裏……”


    “這與跟著你回國內有什麽區別?”打斷曹子渝的話語,雲舒平淡的回道。


    見雲舒如此說道,曹子渝於是便繼續說道:“我從別人那裏得到你們兩兄弟的資料,知道你們兩兄弟其實都是炎黃人。你們母親是蘇國人,父親是炎黃國東北人。”


    雲舒聞言,心有所動,點頭示意曹子渝繼續說下去。


    見雲舒並沒計較查他們資料,曹子渝知道有戲,於是便直接說出了來意:“你們父母在南越的時候,身染重病相繼去世,是你們師傅,也就是炎黃形意拳大師冷禪將你們兩收養,撫養長大。冷大師去世後,你們在形意拳的基礎上結合自己在鬥拳中的經驗整合出自己的拳法。我說得沒錯吧?”


    雲舒緩緩的開口對曹子渝說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會把我們底細調查得那麽清楚,這個現在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做什麽?”


    曹子渝冷靜的迎視著雲舒,而後緩緩的說道:“我希望你們兩兄弟不要再鬥拳了,冷禪大師創立了華藝會,用於在南越國和尼印國保障炎黃人的人身安全,冷禪大師去世後,其子冷淩月把華藝會變成傭兵一類的組織,你們兩兄弟才遠走南越國。我想你們身為炎黃子孫,肯定也和冷禪大師一樣想為炎黃人做些事吧?你們願意加入我們嗎?”


    說罷,曹子渝從衣服內側口袋裏取出證件,翻開之後遞到了雲舒的眼前,沉聲道:“我是國安局的人。”“國家安全局?!”雲舒的眼神中既有疑惑又充滿了驚詫!


    “是的,我希望作為華人的你們,不要浪費了自己的一身本領。”曹子渝充滿含義的朝著雲舒深深笑道。


    皺眉看向曹子渝,雲舒又把眼光投向躺在病床上的弟弟,拉了拉自己的纏繞著繃帶的左手,沉思半晌,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似的,道:“我們對師弟,也就是我們師傅的兒子並沒有什麽偏見,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而已。我們兩兄弟加入國安局,但是隻是為炎黃國效力,不會成為一些陰謀利益家的機器。”


    “你放心,為國不為人!”


    微微一笑,曹子渝鄭重的對雲舒回道。


    聽聞曹子渝的話語,雲舒長歎了一口氣,爾後緩緩的對曹子渝說道:“既然這樣,我答應你。”


    曹子渝笑嗬嗬的拍著雲舒的肩膀說道:“炎黃國安局歡迎你們的加入!”


    隻是誰也不知道,這一次舉動將是曹子渝心中那顆種子芽的肥料,誰也不知道究竟是對還是錯……


    ――――――――――――――――


    澳門機場,一趟飛往京北的航班上。


    頭等艙裏,左禾明和秋無言坐前排,曹子渝和馮雨陽在後座,而陳忠霈一個人坐在另外一排的座位上。飛機在駛離地麵的那一刹那,如同離弦之箭載著旅客騰空遠去。


    曹子渝似乎才從剛剛地刺激之中緩過勁來,將頭倚在背椅之上,腦海中再一次浮現剛才那一幕……


    在曹子渝把雲舒、雲卷兩人托付給何銳利之後,等到兩人傷病好了,再接回炎黃國,就接到了趙鼎陽的電話。電話裏,趙鼎陽先是例行公事一般對這次任務做了一次小結,承諾回國報到後就給予三等功的獎勵。但是在掛電話的時候,趙鼎陽話語閃爍,言語之間似乎有什麽事,但是卻說得含含糊糊。隻是告訴曹子渝有些事,必須他回來親自處理,電話裏不便透露。


    這讓曹子渝很是困惑,究竟是什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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