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葉無道?”曹子渝被雲舒說出來的這個名字驚得岔目驚舌。[](千^載^中提供最新章節閱讀>


    “怎麽了?你認識?”


    雲舒、雲卷兩人一見曹子渝這樣的神情,疑惑道。後拿著掛在脖子上那塊毛巾擦了下汗,訕笑道:“沒…不認識。隻覺得這個名字太,太牛逼了,無道。”看著兩人對自己的掩飾很是狐疑,曹子渝心中也是苦笑。葉無道誰不認識啊,極品公子啊,驕橫跋扈的太子。居然也被他們兩人給扯上關係,哪怕是重名都是相當滴雷人。


    雲舒也不再過問,皺著眉頭道:“不過,想在他門下學詠春,很難。”曹子渝見雲舒神情凝重,不再言語,盡候下文。


    “詠春確實經過李小龍的推廣,已經傳遍大江南北。他師出葉問,世人皆知。而葉無道雖然是葉問大師的旁係血親,但是卻領悟了詠春的真髓,更得出了自己的一套結論,比現在公開傳授的很多人要實際得多,適合你這種半路出家的人。”


    “那你又說到他那裏學詠春,很難?”曹子渝適時的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對,正如高手都有一種怪異的脾性。葉無道也是一樣,他收徒無所謂背景關係,根基骨骼;他隻看你順眼就收,無論你資格平庸,甚至於不能習武,他教一輩子那人也學不會,他都肯教;若不順眼的話,哪怕你骨骼驚奇,為世間罕有的奇才他都不會要。”


    “……”


    什麽怪人?他就不怕帶進棺材裏?曹子渝聽完雲舒的話後,納悶了。(.無彈窗廣告)轉念一想,又問道:“你怎麽那麽熟?莫非是所謂的武林盛傳?”


    雲舒與雲卷對視一眼,忍不住笑意,搖頭道:“知道這個人的很少,隻是因為我們還小的時候,他登門拜訪我師傅,然後比武之後,兩人結為忘年交。當時,師傅叫葉無道大師指點下我們,結果他隻看了我們一眼,說不順眼,不教。”


    曹子渝不由得感慨,牛……牛了一逼,名字不僅一樣,這牛逼也是一樣。


    “所以,我才說小魚你要學詠春,一般人我們都不認識。看你樣子你也是不想找其他人,可是我們就認識他,隻是……”


    肯定不會找其他人,有些東西是信任,也講究個緣分的。


    聽雲舒這樣一說,曹子渝眼睛亮了一下,立即說道:“放心,倘若還沒有戰便因咒怨般的傳言而敗,那不是我的作風。”


    “好!”


    雲舒吐了一口氣,喜上眉梢,目光堅定地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麽我們吃過早餐就帶你去找葉大師。”聞言,曹子渝吃了一驚:“葉大師住在京北?”


    “是的,他自從與我師傅切磋後,就曾流露出離開東廣省到京北開個小藥鋪。”說完,雲舒似是墜入了回憶之中,望著地平線那露出的萬丈金光愣愣出神。


    瞄了下身側的兩兄弟,曹子渝心起疑惑,當年那所謂的切磋,究竟誰更勝一籌呢?雲舒、雲卷不說,他也不便再問。[.超多好看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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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北,一個老胡同裏的四合院。


    一個身體消瘦的老人,打完詠春套路小念頭後,神庭自若,奇異的是那麽一趟套路下來,這個老人沒有出半點汗,接過一個中年人遞過來的茶壺,喝了一口,喃喃自語道:“左眼跳福,右眼跳災。怎麽今個兒一起床輪著跳?”


    反正趙鼎陽也未安排和指示曹子渝接下來的任務,處分也遲遲未批下來。曹子渝在那連隊也是掛個職,於是開著一輛越野車按照雲舒指示的路線來到京北一處胡同外。


    車子是不可能開進去的,在附近一個停車場停好車子,曹子渝三人就下了車向胡同裏走去。走到四合院門口,掛著一塊牌匾,上書百草堂三個字。


    曹子渝還是第一次來這邊。覺得很有些新鮮。看到四合院門口還有一塊的石碑,寫著:隻賣藥,不看病。這藥材鋪子隻賣藥不看病,而且賣的都是中藥,會有生意?壓不住心中狐疑,曹子渝在雲舒的帶領下推著虛掩的門而入。


    進入四合院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隻賣藥不看病的原由,還是因為清晨的緣故,裏麵依然冷清。


    一個老人,坐在一把竹藤椅上,彎曲著身子拿著一個水煙鬥在鞋板上敲了敲,隨後又拿到嘴邊吞雲吐霧,看到曹子渝三人從門外進來,光線落在他身上,有種明暗分明的錯落。


    “葉大師。”


    一進了門,雲舒和雲卷就恭恭敬敬的垂下頭,抱拳說道。曹子渝也有學有樣。


    葉無道半眯著眼睛,放下煙鬥,打量著雲舒和雲卷,卻似乎沒有看見曹子渝一樣,看都不看他一眼,陡然沉聲喝道:“你們兩個不順眼的家夥怎麽跑來京北了?”


    怪人!果然如雲舒所說一樣。


    曹子渝隻是一愣,偷偷看著雲舒、雲卷的表情。隻見兩人麵色一緊,沒有絲毫不敬。雲舒才開口道:“隻因家師去世,弟子兩人與家師獨子冷淩月道不同,所以來到澳門,後又因為身邊這位兄弟來到京北,特來拜望大師。”


    “道不同?何為道?”葉無道冷冰冰的丟出一句話,隨即又說道:“我沒教過你們什麽,別衝著我老人家叫弟子,看在你們師傅麵子上,有什麽就說!”


    想到此處,再一聽葉無道沉冷的語氣,雲舒咂咂嘴,臉上也不見一絲慌張,痛快的點頭道:“其實今日除了拜望大師,另外還有件事就是這位兄弟,他想學詠春,不知道……葉大師能否授藝?”


    葉無道目光一閃,此刻正式盯著曹子渝那眼神裏似乎射出兩道奇光來,這樣的人當真少見,說話做事都單刀直入,沒有羈絆,是一種境界。


    沒有任何言語,葉無道抿了口水煙,眉頭一皺,手對著門外一揮。


    什麽意思?曹子渝三人麵麵相睽,雲舒心中更是納悶,隻聽過葉無道說順眼和不順眼,從來未見有過這樣的,這是什麽意思?不再猶豫,曹子渝跨前一步,挺身道:“晚輩誠心向前輩學習,葉大師您如此動作,晚輩不明所以,還望前輩明示。晚輩就站在這裏等前輩答複,不然我就不走了。”


    雲舒、雲卷兩人目瞪口呆,這電視裏不拜到師跪著不走,小魚今天不會也來這套吧?不過兩人心裏都想看到曹子渝這樣做,葉無道是否會鬆口,甚至於覺得如此便順眼了。


    眉毛一挑,心中起意,葉無道站了起來,緩緩將煙杆掛在腰際,一字一句的道:“既然你這麽說,今天我就隨了你了,你站吧。崇禮,關門,送另外兩人出去。”


    不敢拂葉無道的意,雲舒和雲卷在那中年人把門合上後走出四合院,院子內的氣氛頓時緊作一團。


    “讓他在這裏站,崇禮,進屋。”


    話音落地,葉無道沒有半點多餘動作,看也不看曹子渝,雙手負在背後進了屋。


    摸不透,這個死老頭和烽火那廝筆下的葉無道如出一輒,拽得跟嘰哩呱啦似的。要不是想學詠春,又不想和那些世麵上的人學,禮儀太多,我才管你娘列,曹子渝暗暗咬牙罵了句,老子就站軍姿一樣站著,看你怎麽辦。


    一個小時過去了……


    三個小時過去,這期間來到這個四合院買藥材的也就三個人。而曹子渝還是挺拔得像顆鬆樹一樣站在那裏,雖然穿著便裝,但是讓人看起來就像一個哨兵在那裏站崗一樣。


    而此時,在內屋裏。


    唐崇禮將茶,至於他,不用管。”後見他眨眼之間又閉上眼睛進入自己的世界養神,於是躬身就退了出去,隻剩下房裏不時傳出重重的歎息聲,久久不息。


    惟獨懸掛在牆壁那副寫著“道法自然――無道”的龍飛鳳舞般的書法,靜靜的掛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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