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程冉明直接把偏愛拉回了家,偏愛詫異道:“小叔,我還得回醫院啊!”


    “回那個屋子接著哭?”程冉明將車停下,取出車鑰匙,偏頭看向她,“我剛和你們主任說了,你下午不用去了,你要還是想哭的話,我可以把我的懷抱借給你。舒蝤鴵裻”


    被他這麽一說,蘇偏愛也有些不好意思,白了他一眼然後下車了。


    進了屋,蘇偏愛發現母親似乎出去了,不禁有些奇怪,問道:“我媽去哪兒了?”


    程冉明自然清楚蘇紅潔是去找他大哥的舊識活動關係去了,卻不能和偏愛說,隻是道:“找朋友去了吧。”將鑰匙放到一旁,他繼續道:“你上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濡”


    話音剛落,他就被人從後麵抱了住,情緒依然有些低落的蘇偏愛輕聲道:“哎,把你的懷抱借我用用吧!”


    他心中輕歎,轉過身將她納入了懷裏,“傻丫頭,別老為過去的事難過。”


    蘇偏愛搖頭,“我隻怕它過不去。籽”


    “別怕,還有我在。”


    環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胸前,她終於覺得有種踏實的感覺,“小叔……”


    門把手被轉動的聲音傳來,偏愛一驚,連忙鬆開了手,有些不安的望向進來的母親,然而後者似乎什麽都沒有注意到一樣,隻是扶著牆低頭脫自己的鞋子。


    尷尬是一定的,想了想,蘇偏愛還是決定先溜為上,“呃,我上去了!”


    程冉明點了頭,蘇偏愛正要走,整好蘇紅潔換好了鞋,從他們麵前走過看也沒看他們,對於蘇紅潔的這種態度並不陌生,她小的時候母親便時常對她愛搭不理,有的時候甚至會無緣無故地衝她發火,就好像她不是母親的親生女兒一樣,可也有的時候,母親會突然對她特別好,無論她想要什麽母親都會答應,母親對她的態度總是反反複複令人捉摸不定,可是這一次似乎連小叔也一起被牽連了。(.)


    偏愛心中不禁有些擔心,剛剛母親進來的時候到底看沒看見她和小叔……


    卻在這時,她被人輕拍了一下後背,程冉明用眼神示意她上樓去,她不敢多留,趕忙離開。


    眼見著偏愛的房門被關上,程冉明才向客廳走去,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剛剛蘇紅潔進屋的時候其實已經看到他和偏愛抱在一起,可是她裝作自己什麽也沒有看到,她很生氣,可是關於這件事她卻並不願意挑明了說。


    如果她生氣的是他和偏愛的事,以一個母親的身份,她又有什麽不能挑明?


    程冉明看著自己的嫂子,心中明白這裏麵必定另有隱情,就像他的大哥騙偏愛自己是b型血一樣,這裏麵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一定另有隱情!


    他走近蘇紅潔,試探地問了一句:“大嫂,今天出去怎麽樣?”


    她“騰”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我累了,有什麽事晚上再說吧。”她看也不看程冉明,說完就走開了。


    她的這一反應正印證了程冉明的猜想,拿出手機,他按下一串號碼,“喂,子恒,那個結果最快什麽時候能出來?”


    整個下午家裏都很安靜,偏愛沒去上班,而不同於早上的反應,蘇紅潔這次連問也問,隻是她也沒有出去,家裏的氣氛十分怪異,偏愛午睡起來後就見自己的小叔和母親一起坐在一樓沙發上看報紙,她原本有話想和程冉明說,但見到這副情景,想了想還是去了書房寫自己的論文。


    算起來,書房應該是程冉明的領地,近幾年她很少進,如果不是論文這種東西需要用到書櫃裏的資料,她可能幾年也不會涉足那裏,她很清楚書房裏的文件有一些是程冉明公司裏的機密,也不敢亂動,隻是規規矩矩地到書櫃裏去找自己要的書,卻沒想到繞過書桌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倒了上麵的一摞文件夾,文件夾散了一地。


    她心裏暗叫一聲糟糕,連忙蹲下身去將文件夾一本一本的拾起並整理好,卻忽然發現有一張紙從文件夾之中露了出來,上麵似乎是一幅畫,她抵不住好奇心將紙拿了起來,這上麵畫的似乎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長的……好像她!


    這是一張黑白素描,紙張的右下角寫著兩個字:偏愛。


    她不懂什麽畫風、筆法,但她認得這字跡,清晰有力,是程冉明的字。


    蘇偏愛盯著這幅畫看了半晌,而後,她用自己僅有的繪畫水平在這張紙的背麵畫了個著實不怎麽像的程冉明出來,右下角也寫了兩個字:混蛋。


    一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幾個人說的話也沒有超過十句,換了睡裙躺在床上,蘇偏愛隻覺得愈發煩悶的厲害,半點睡意也沒有,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她索性爬起來整理自己的論文材料,想起今天中午之後母親的態度,她猜不透這是因為母親看到了她和程冉明的事還是說這隻是她如常的一次情緒反複?


    走了神,手上一不小心被紙的邊緣劃了一下,她連忙收回手來看,有紅色在一點點的滲出,她卻忽然一喜,對著手上受傷的地方使勁擠了擠,指肚上頂著一個大血滴,她倒彎起了唇角,得意地笑開。


    “咚咚咚——”跑出屋子,她在程冉明的房門上輕敲了幾下,過了大概不到一分鍾,門開了,大概已經準備睡覺了的程冉明一身深藍色的睡衣出現在她麵前,見到她,不由有些奇怪,“怎麽了?”


    她將頂著血滴的手指放在他的麵前,然後故意做出一副“我很疼、我嬌滴滴、我怕血”的樣子,一臉委屈地看著他,“小叔,醫藥箱是不是在你屋裏?”


    程冉明見她出了血,第一反應自然是心疼,見她拉進屋裏讓她坐在床上,自己去拿了醫藥箱出來,先用棉簽將她的血擦淨,見到那一條劃痕,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雖然那口子將近一厘米,卻也不至於怎麽樣,蘇偏愛是個外科醫生,又怎麽會把這麽點小傷當回事?


    他也不點破,隻是又拿了酒精,用棉簽沾了酒精,他還特意觀察了一下她的表情,果然,蘇偏愛的臉部肌肉有些僵了,這丫頭小的時候胳膊上蹭掉了一塊皮,當時護士用的就是酒精給她消的毒,那次的傷與這道口子不是一個概念,破皮的麵積不小,都在往外滲血,本來就疼,再加上酒精,用蘇偏愛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自此以後寧可被人在傷口上撒鹽也不願意被人塗上酒精,那是極深的心理陰影。


    拿著沾了酒精的棉簽做出要塗在她手上的架勢,蘇偏愛終於忍不住要把手縮回去,他早就料到她會是這一反應,緊抓住了她的手不讓她跑,蘇偏愛知道自己的這點小伎倆被他看透了,氣急之下道:“你消遣我!”


    程冉明將棉簽扔到一邊,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像是那些富家公子哥們一般,偏偏依然保持著麵無表情的平靜,他問道:“姑娘,這麽晚了你穿的這麽清涼跑到一個男人的房間裏,你想幹嗎?”


    姑娘,月黑風高,你欲作甚?


    蘇偏愛的臉紅了,被他這麽一說,她禁不住懷疑自己的作風很有問題,想要給自己挽回點顏麵,故作硬氣地對他說:“我勾、引誰也不勾、引你!”


    他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勾、引……”頓了頓,又補了句:“那你行動吧。”一副“我任你勾搭”的架勢。


    蘇偏愛的連紅透了,意識到自己再次被人消遣了,她隻恨不得撲上去掐死程冉明,他見她真有些生氣了,連忙哄道:“好了好了,我瞎說的,偏愛,這麽晚找我做什麽?”


    蘇偏愛勾著他的脖子,臉紅到了耳根後,偏了臉不敢去看他,“其實,我就是來勾、引你的……”


    反應過來她說了些什麽,程冉明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紅撲撲的臉頰,天啊,這丫頭還能再可愛點嗎?


    他極力忍住笑,用很低沉、很嚴肅的聲音問道:“那你打算怎麽做?”


    她轉過臉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絕對是存心的!


    她推開他就要起身離開,下一刻,卻被程冉明直接推倒在了床上,耳畔響起他的聲音:“傻丫頭,真不禁逗!”


    *


    檢討,昨天沒更新,今天努力,謝謝親們的收藏、咖啡和留言,關於二更的問題,呃,親們來點咖啡什麽以表支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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