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臉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絕對是存心的!


    她推開他就要起身離開,下一刻,卻被程冉明直接推倒在了床上,耳畔響起他的聲音:“傻丫頭,真不禁逗!”


    她氣鼓鼓的,“我自重,我走人。舒榒駑襻”


    那他豈不是虧大了?俯身吻上她,他在她有些缺氧神思不怎麽清楚的時候借機將她的睡裙一推到頭,露出了她姣好的身形,他向下吻在她的鎖骨上,他的手自她的身後將她的胸衣扣解了開,露出了她的豐盈,他含住她胸前的紅櫻桃,舌尖輕輕舔舐,她整個人都軟在了他的懷裏……


    “蘇偏愛!彖”


    突如其來的叫聲讓兩個人俱是一驚,程冉明的起身時聽著門外的聲音,眸光不由變得深沉,他的大嫂並沒有各屋子去找偏愛而隻是站在原地叫,又或者說,其實蘇紅潔知道蘇偏愛在他這裏,而她什麽也不點破……


    相比於程冉明,蘇偏愛想的倒是單純的多了,她慌亂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望著天花板哀怨道:“為什麽會突然有一種想去開、房的衝動……”


    她的這句話讓程冉明啼笑皆非,正要再說些什麽,卻聽門外“嘩啦”一聲,什麽東西碎了的聲音,隨後,又是“咣當”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枋。


    蘇紅潔的聲音再起,“蘇偏愛!”已經透著明顯的怒意。


    蘇偏愛和程冉明對視了一眼,都意識到了不對,緊接著,蘇偏愛連忙起身跑了出去,剛出房間的門,就看見不遠處母親頭發散亂著捂著臉蹲在了地上,周圍是一地的碎瓷片和倒下的花盆架。


    她輕輕地走近,試探地叫了一聲:“媽……”


    就見蘇紅潔飛快地站起了身,照著蘇偏愛的臉揚手就是一巴掌,清晰的一聲脆響後,蘇偏愛的臉上浮現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嫂子!”程冉明一出來就看到這樣一幕,心裏不由一驚,趕忙跑上前去,免得蘇紅潔再向偏愛發難,如果蘇紅潔看破了一切也決定挑破這一切,他應該給她們一個交代。


    可是沒有,蘇紅潔打完這一巴掌,整個人像是頹廢了一般,隻是說了一句:“蘇偏愛,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了!”


    程冉明按下偏愛,道:“我來吧!”


    蘇紅潔的情緒突然之間再次失控,“我讓蘇偏愛收拾你沒聽見嗎?”隨後看也不看他們,她轉身扶著牆低著頭就走了,甚至連一個打她的理由都沒有給偏愛。


    程冉明覺得奇怪,正要去追,卻被蘇偏愛攔了下,她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臉,另一隻手攔著程冉明,衝著他搖了搖頭,母親這般她反而鬆了一口氣,畢竟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她蹲下身去拾地上的碎片,卻被程冉明拉開。


    “這地上有碎碴,你那麽笨,小心被紮著,放著我來吧!”


    程冉明這話本也是想逗一逗偏愛,沒想到這次偏愛卻半分笑意也無,隻是專心的去撿碎瓷片,半晌,才停下手中的東西輕歎了一聲:“有的時候我覺得母親她……挺恨我的……”


    程冉明正想說些什麽安慰她,卻見她突然又站起了身來,喃喃的念了句:“我是說真的……”


    微抿起唇,她轉身去拿工具將地上清理幹淨,他看著她,不由蹙緊了眉。


    夜深,可今夜無人入眠。


    第二天一早,程冉明坐在車上正要去公司,手機卻突然響了,他拿起一看,竟是鄭易生的電話。


    鄭易生的開篇十分直白:“你知道我為什麽找你,我們見一麵吧!”


    程冉明先前就在考慮找鄭易生,但機會一直不太合適,現在鄭易生主動找上門也算是幫了他,他看了一眼表,“八點半,永寧路碎玉茶樓。”


    “好。”


    時間尚早,茶樓裏鮮見這個點來的客人,樓裏更顯冷清,茶水沏到第二遍,鄭易生招手讓侍者下去。


    並沒有直接入題,鄭易生先是問:“偏愛最近怎麽樣?”


    “她還不知道我大哥的事。”


    鄭易生有些吃驚,“她最近沒看新聞?”


    “最近另一大新聞主角之一是她,她不想看到那些記者對她的事胡亂評論猜測,所以一點新聞也不想看。”這也算在無意之中幫了他們一把,朋友去世這打擊已經不小了,再加上她父親的事……


    “這也好,程冉明,我今天來找你是想讓你先不要牽扯進這件事去,你應該清楚,以你一己之力是幫不了程正景的。”


    程冉明沒有接話,等著鄭易生繼續說下去。


    “我會關注著調查的進展,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但是如果你想幫你大哥,你必須要再去找一個人。”


    “誰?”


    “染止墨。”


    他們都非官場之人,官場之中的利益糾紛他們都不清楚,需要一個內行人來幫助他們,染家世代為官,最重要的是西部在染父的職能範疇內……


    指肚輕輕摩挲過茶盞表麵,程冉明開口,是一個不相幹的話題,“為什麽要幫程家?為了偏愛?”


    鄭易生輕笑,“偏愛為人坦率、心底善良,是個好姑娘,可她並不足以讓我去做這些。”


    “那你是為了什麽?”


    “程、鄭兩家也算是世交了,你要知道,所謂世交,有的時候就是一榮俱榮、一辱俱辱,今日我若躲了,他日危急關頭怕是也就沒有人能救我鄭家。”字字清晰、字字鏗鏘,透著一種決心與力量,程冉明與他相視,片刻後,俱是一笑。


    程冉明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在程冉明助理的辦公室裏等了半天的陸子恒陸少爺險些要睡著了,見程冉明終於到了,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跟著程冉明進了辦公室,將手中的檔案袋交給程冉明,他揉了揉快粘在一起了的上下眼皮,又打了一個哈欠,要不是程冉明托他辦事,他哪兒用起的那麽早,不由翹著二郎腿抱怨道:“程大老板,你去哪兒了,這都幾點了才到……”


    “有點事……”他說著,打開了檔案袋,將裏麵的紙取了出來,看著最後的結果,他的眸色微沉,果然,他沒有猜錯!


    “這個結果準確嗎?”


    陸子恒不以為意地聳了一下肩,“程總,你是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嗎?”


    這件事非同尋常,不容出現錯誤,想到這,程冉明拿出一個小的透明塑料袋遞給陸子恒,陸子恒一愣,看到塑料袋裏有一隻沾了血的棉簽,程冉明對他道:“再驗一次。”


    陸子恒隻好遵命,起身正要離開,卻又不由回過頭來對程冉明道:“我看到新聞了,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程冉明知道陸子恒指的是程正景的事,此時多一個人自是能多一份力,隻是陸家二少爺陸子恒自己與家裏的關係也是一團亂麻,與其把形勢越變越亂,倒不如他再另想辦法。


    “你幫我把這件事辦好就行了,大哥的事我有辦法,你也注意點,我可不想再在半夜接到你們家老爺子的電話問你在哪兒!”


    陸子恒“哈哈”一笑,不以為然,“那下次我就說我和沈老三在一起呢,不會打擾你和你家小侄女的!”


    程冉明知道多說無益,隻能看著嬉皮笑臉的陸子恒搖了搖頭。


    陸子恒,陸家二少爺,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外人都說是敗家子、二世祖一個,養尊處優,可其實現在在陸家的位置很尷尬,麻煩纏身,索性眼不見心為靜,遠遠的躲開,時常來幫程冉明些忙,用陸子恒自己的話說就是他都快成程老大家打雜的了。


    各人有各人家的麻煩,自己管好自己不給人家添麻煩就算是對朋友的仁義了,陸子恒離開後,程冉明將從書房帶回來的文件一一看過,突然從裏麵掉出張紙來,他拾起,是他畫的偏愛,看著畫裏的人,他眼角的弧度變得柔和,這丫頭……


    燈光透過紙頁,他突然意識到不對,將紙翻過來,他看到後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幅畫,畫的似乎也是個人臉,隻是從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和嘴,每個地方都說不出的變扭,一看畫這畫的人美術水平就十分有限,但可怕的是這些別扭的部分組合起來居然有點像他!


    紙張的右下角居然還有兩個字:“混蛋”!


    *


    認錯,然後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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