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這樣很好玩嗎?如果再偏一點,就會割破動脈!”龍詩玉青筋暴起的吼著,差點以為她要自殺。


    不理會他的怒氣,玲瓏幽幽的說:“死了有什麽不好?至少不必像現在這樣……淪為你的玩物。”心裏翻攪著,有什麽湧入眼裏,模糊了視線。


    “你覺得……我把你當成玩物?”他盯著她毫無血色的臉,俊顏陰沉,眼神如劍。惱火她用沉默代替言語,猛的扳過她肩膀。“告訴我,你真是這樣感覺的嗎?”


    痛苦積壓到無法承載的地步。玲瓏含淚迎上他眼:“難道不是嗎?!口口聲聲說愛我……你要我怎麽接受親生父親的愛?!”一聲質問,淚從眼裏奔流而下。“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毫無預警闖入我的世界,改變我的生活,用浪漫和深情將我捆縛……而你明明早知道是父女的關係!”


    不明白此刻的勇氣從何而來,發泄的暢快讓她一發不可收拾。


    “你知道我要花多少時間和理由,說服自己接受這個事實?本來想離開皇宮,至少不必麵對和你尷尬的身份……偏偏你要不擇手段將我逼回你身邊!是否折磨我看我痛苦,才是你最快意的事?!”


    龍詩玉被她的樣子怔住,一言不發,拳頭緊了又鬆,重複很多次。


    玲瓏擦了擦眼淚,繼續說:“相比恨你,我更恨自己!不能保護素姨,不能保護自己,甚至不能保護身邊的朋友!”人好亂,一直以來苦苦壓抑的感情不斷與理智抗爭,想說又不能說。“你折磨我,我隻能折磨你給的血肉之軀!隻有這樣,才能時時刻刻提醒我自己不要被你迷惑……何況肮髒的血流掉並沒什麽可惜!”看著滲血的傷口,忽然瘋了似的撕扯他包紮的布條。


    龍詩玉如夢方醒般立即阻止。心中被一個事實狠狠震撼了――玲瓏割腕自殘是為了擺脫對他的感情!那麽多道傷口,都是因為愛他的同時還必須承受血緣羈絆的痛苦!


    “你走!我不想見到你!”拉扯中,她放聲痛哭,淚水交錯。


    龍詩玉濃眉緊蹙,一把將她壓倒床上,雙手扣住她雙腕釘在身側。


    心一陣抽痛。很難想象,她獨自一人忍受感情和理智的雙重折磨,手持利刃割腕的情景……都是他不斷逼她才會這樣!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秘密,他竟讓她陷入如此悲痛的境地!


    手指輕輕撫摸那處傷口,炯目難掩激動,他有些顫抖的說:“對不起,以後我絕不讓你一個人痛苦!”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從來不喜歡道歉的他說起這三個字居然這麽自然。


    玲瓏別過頭,閉上眼睛,任淚水傾瀉。


    龍詩玉捏起她粉顎,以吻封緘,撬開櫻唇探入檀口,溫柔至極的纏住她香舌,無聲訴說綿綿情意,帶著些許撫慰。


    不!她不能再受他迷惑!理智召回,玲瓏怒目瞪著他,狠狠咬了下去。


    眼神交匯,他沒有絲毫躲閃,相反還用流血的舌尖掃過她貝齒,像是故意讓她感受什麽似的。鹹鹹的血腥味在口中泛濫,充斥她的感官。


    玲瓏不敢再咬,因為早已清楚他的瘋狂。


    過了會兒,龍詩玉放開她紅腫的唇,嘴角掛著血絲,凝視她很久,淡淡的說:“以後不許再自殘,我不是你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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