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焰輕有點疑惑的看著她道:“蟬兒,不是說有刺客潛入?在哪呢?,


    他們在說刺客,她卻在說什麽胎教,好?什麽是胎教他不懂,所以可以略過,但刺客潛入不是小事,他總得知道人在哪?


    夏蟬指指自己的小肚子,有點無賴的道:“這,不過我可沒說是刺客,我說的是我兒子?,


    聞言,花焰輕對她有點無奈,卻還是糾正道:“不是我,這是我們的兒子,‘我們’的兒子。,


    花焰輕說著看了看某人,故意加重了某個音,似乎有意無意的告訴某人,夏蟬正懷著他的孩子,希望某人不要再癡心妄想。


    季如言悶悶的回瞪他一眼,卻沒有吭聲。


    “那個……胎教是什麽?,喬暖小小的聲音傳來,眾人看去,喬暖一雙大眼正好奇的看向夏蟬。


    “胎教的定義是指:調節孕婦飲食起居、思想修養及視聽言行,促進孕婦身體健康,預防胎兒不良及培養胎兒氣質品格的調養,所以你們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導致我兒的身心健康,你們剛剛不是問我為什麽要離開嗎?就是如此?,


    “真有那麽嚴重?,親爹懷疑,但聲音溫柔了不少。


    “你在開玩笑?,假爹不信,但姿態也規矩了許多。


    “不信?,夏蟬左右看看:“那你們繼續,但是……如果他日我兒變得脾氣暴躁,愛打愛鬧,那都是你們的錯。,


    “怎麽會……,


    “你們不信?,夏蟬突然蹦了起來,小手揚起就重重往桌上一拍,這突如其來的怒火,頓時嚇得兩個男人一驚,連忙站起來緊張安撫:“別氣別氣,胎教,胎教,注意胎教~,


    “我是孩子他娘,孕婦不算?,


    “嗯?,兩個可憐的男人一愣,片刻才明白她的意思。


    花焰輕:“不是說胎教嗎?身為孩子的娘,不是更該以身作則?,


    季如言:“就是啊?你若生氣,孩子以後也會跟你現在一樣愛生氣。,


    “這就要靠你們了,孕婦的情緒起伏本就比較大,容易暴躁不安,也很容易受到影響,所以你們……,說著夏蟬微微眯起了眼,左右看看身旁的兩個男人不再多語,但意思卻非常的明顯,意思要他們別惹她生氣,要讓她開開心心,如果她生氣的話,結果會很嚴重。


    聽她那麽一說,兩個男人雖然有所懷疑,但哪敢開口了。


    然而也正因為夏蟬這麽一鬧,花焰輕竟然也得償所願留在了西羽城府,而季如言是有怒不敢言,因為他怕某個孕婦發飆,所以隻能忍氣吞聲,默許了某男的侵入。


    這會,好不容易支開了兩個男人,喬暖一臉好奇:“夏蟬,那些話是不是真的?這個胎教真的那麽重要嗎?,


    她也不知道夏蟬說的話是真是假,感覺像真,但聽來好像又沒什麽根據,而且還是在那種時候,她總感覺夏蟬是故意的,為的就是讓那兩個男人乖乖聽話,別再吵吵鬧鬧。


    夏蟬揚了揚唇,笑了笑:“這當然是真的,在醫學裏也有這麽一說,所以才有了胎教這詞。,


    她說的話可不假,不過有時候,任何事與物,隻要用得恰當也可以成為利刃,就好比那兩個讓她頭痛的男人,幫左不能護右,護左又不能幫右,現在挺好了,因為寶寶,這兩個男人私底下如何她不知,但在她麵前起碼不敢‘風雷雨電’。


    “原來是真的?,喬暖訝異一驚,瞬間又想到什麽似的趕緊揚起微笑,對著夏蟬的肚子小聲抱歉:“寶寶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大驚小怪的,你可別怕哈~,


    “喬暖?,進來就聽見喬暖的道歉,花焰輕怒著一張臉進來,然而眼睛才觸到夏蟬警告的目光,他表情瞬間一柔,心裏明明怒火衝天,表麵卻得柔水萬千的道:“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麽?,


    “我沒有,我……,喬暖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她緩緩回頭看向夏蟬,投以求救的目光。


    這男人笑得好可怕啊?明明笑著,可是她感覺比罵人更恐怖,簡直是笑在臉上,肚子拐幾拐,這男人進來時的表情與目光,早就想把她生吞活剝了,所以現在的笑容在她眼裏看來,就是惡魔的微笑。


    “好了,我還沒有那麽脆弱,況且她也沒做什麽。,夏蟬媚眼含笑,悠悠的開口為喬暖開口。


    胎教重要,但是也不是非得那麽小心翼翼,不過看著某男那緊張又不敢動怒的表情,真是可愛。


    “我要的酸雞腳呢?,夏蟬突然轉移了話題,頓時也轉移了花焰輕的注意力,他趕緊把手裏的東西放在案幾上,夏蟬拿起筷子夾起來嚐了一口,這次,夏蟬沒有任何評論,隻是淡淡的說道:“你做的。,


    這是一句肯定句,記得那次吃他做的飯菜,她評了一頓,所以這次吃到這種不合格的味道,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誰做的了。


    “嗬嗬~怎麽樣?好吃嗎?,花焰輕高興的笑了,她竟然知道他做的,看來她已經開始了解他了,還知道他是真心對她好,也隻有他這種愛她的男人才會為她親自下廚。


    “還好,進步當中,但仍需繼續努力,加油?,說著,夏蟬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說實在的,吃慣了美實的她,吃到不合格的,她隻能說差強人意,但又不好打擊他真誠的關愛之心,所以也隻能給予鼓勵了。


    “加油?,花焰輕笑容染臉,也跟著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可是片刻又愣了,他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手:“加油是什麽意思啊?,


    夏蟬有點無奈,但還是解釋道:“就是叫你努力,好好做的意思。,


    “那我再去給你做幾道好吃的。,得到鼓勵,花焰輕高興如歡樂的小鳥,隻差沒飛起來,說著便歡快的離去。


    門外,他遇見一個倒夜香的奴才,順口就說了一句:“加油~,


    瞪著花焰輕似瘋非瘋,似癲非癲的背影,奴才感到莫名其妙,久久才丟出一句:“神經病?,


    “噗~,


    屋內,看著這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夏蟬撲噗一聲就笑了:“哈哈~,


    這男人太可愛了,人家一個倒夜香的,他還給予鼓勵,他不會是想人家一輩子都隻會倒夜香?


    他要鼓勵也得選對人啊?況且人家就有聽沒懂,還拿他當神經病。


    真是好笑,太好笑了?


    夏蟬不笑還好,一笑,旁邊的喬暖卻感到莫名其妙了,她四周一看,疑惑道:“夏蟬,你笑什麽?,


    有什麽值得發笑的嗎?她為什麽沒看見?


    “沒,沒事,就是覺得好笑?,夏蟬忍俊著笑意,卻還是想笑,臉上變得有點怪異了起來。


    如此經典的畫麵,她自己收藏就好,不需要與人分享。


    見狀,不知道夏蟬心思的喬暖驀然一陣顫抖,感覺頭皮發麻,這就是夏蟬所說的孕婦情緒不穩嗎?


    果然很不穩定,感覺怕怕的,如果哪天她也嫁人了,懷孕了,不會也像夏蟬一樣,如此神經質?


    想到此,喬暖心裏不免又是一陣發涼,有點害怕嫁人了。


    ☆☆☆☆☆


    偌大的宮殿裏,陰冷的氣氛彌漫一室,殿下,一名黑衣低著頭跪在地下,雙目不敢張望,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殿上,一襲金色龍袍的皇帝怒著一張老臉,瞳眸陰森眯起:“竟然還沒有傳出消息,看來他們的保密工作做得都很好。,


    另一旁,一個臉戴半張麵具的男人沉冷一笑,淡然的道:“怎麽說也是城府中人,如果一點能力都沒有也不會久攻不下。,


    多次暗中推波助瀾,可是依然沒有挑起三城之間的戰爭,可見他們都不是沒有腦子的笨蛋,他們都非常清楚三城之間的平衡,缺一不可。


    “那可怎麽辦?國師,該做的朕做了,不該做的,朕也做了,可是現在一點效果也沒有,難道就隻能如此了?,皇帝說著投以期盼的目光。


    這個國師雖然三年前才進宮,可是卻給了不少寶貴的意見,而且都非常有見地,有道理,所以對於這個聰明的國師他也非常信賴。


    當然,他更希望此人能為他一統天下。


    “皇上莫急,微臣自有打算?,國師緩緩抬手,犀利的瞳眸散發著森冷的光芒,挑撥不成,還可以離間,防守是兩城,畢竟不是一城,如果消息走漏了,他們會如何?


    應該不是互相懷疑,就是互相猜測,最後肯定也會亂,他就不相信這本不平靜的江水他攪不渾。


    ☆☆☆☆☆


    清晨,溫和的陽光淡淡的籠罩大地,這天的天氣出奇的好,天空很藍,藍得好像被水洗過一樣,微微的風吹來,空氣裏混夾著淡淡的花香。焰這還想。


    然而在這寧靜安詳的日光麗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卻遠遠的傳來:“少主,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當陸虎跑進小院的時候,季如言,花焰輕,喬暖,還有夏蟬正在用著早膳,看見匆忙的陸虎,季如言隻是淡淡的抬了抬眼,問道:“怎麽了?,


    “少主……,陸虎說著俯身在季如言耳旁一陣嘀咕,越聽,季如言眉頭越皺越深,妖魅的瞳眸最後看往夏蟬。


    “下去?這事我會處理?,季如言罷了罷手,陸虎才離去。


    奇怪的氣氛,奇怪的眼神,夏蟬猜測的問道:“事情與我有關?,


    “嗯?,季如言淡淡的應了聲,卻沒有繼續說明,他不說,夏蟬摸著下巴想了想,又猜測道:“跟你父親有關?,


    “你怎麽知道?,季如言訝異的抬頭,眼底閃過片刻疑慮,消息不會是她放出去的?所以她才會知道?vgig。


    可是她為什麽要那麽做?她應該不至於?因為他感覺不到她的野心,如果她要說,早就說出去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夏蟬淡淡的聳了聳肩:“我們雖然都沒有明說,可是暗地裏早就達成了某種協議,你不會說,我也不會說,可是我們不說,你覺得誰最想把這些消息抖出去?,


    已經過了那麽久,兩城一直保密著季城主去逝的事,可是也正因為時間夠久了,有些人也忍不住了。


    “凶手?,季如言犀利的瞳眸瞬間冰冷,修長的五指頓時緊握成拳,此時的他就如地獄來襲的修羅,浴血而出的魔星,冷眸犀利,怒火在眼中霎時波動。


    父親無故在南影城被殺,這肯定不是意外,雖然他不知道凶手是否衝著西羽城來,又或者是衝著南影城去,可是既然西羽與南影都做了封口令,而此時出現的消息極有可能就是凶手故意放出來的。


    父親在南影城被殺是挑撥不成,現在還想離間,可是也正因為如此,他更肯定父親的死與南影城無關。


    夏蟬接著季如言的話分析:“沒錯,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他這麽做可能就是為了挑起兩城的戰爭,不過還有一種可能。,


    “什麽?,


    夏蟬無奈一歎:“你別忘了,南影城有幾個無事生非,有事更生非的女人。,


    那幾個女人就是一群沒有大腦的笨蛋,她們會說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因為在她們的眼裏,她們隻看見自己的利益,看不見其他。


    聞言,季如言微微皺起了眉頭,想到那幾個可惡的女人,想到自己失明的事就是被她們捅出去的,季如言竟然不肯定了,心中也起了懷疑。


    難道這次也是那幾個女人搞得鬼?


    見他不語,夏蟬又是一歎:“如言,我知道你不願意繼位是為了夫人,也是為了心中的留念,可是事情已經掩蓋不住了,你繼位?,


    季夫人受了刺激,如果季如言繼位,活在夢中一直認為季城主未死的季夫人或者會覺得奇怪,又或者會問為什麽。


    而季如言,他敬愛他的父親,他一直沒有繼位,大概就是想保留一絲對父親的想念,可是事情已經到了不得已的地步,他現在不想繼位也不行。


    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同樣的道理,季如言如果不繼位,西羽城就真的要亂了。


    “夏蟬,你總是那麽的聰明。,有時候聰明得讓他感覺自己一/絲/不/掛,都被她看穿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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