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下,風兒飄渺,花兒豔開,在這楊柳如陰的明媚裏,空氣中卻蕩漾著一股淡淡的陰冷,大夫人江/氏眼露冷光,鷹瞵鶚視,一副囂張的嘴臉麵露陰森的冷笑。


    下就花什。“這個夏蟬,活該她倒黴,季懷羽死在南影城,她還敢親自送回去,活該她被季如言扣著不放,不過想不到現在連老天都在幫我們,也不知道是誰,竟然把季懷羽死的事捅了出去,看來夏蟬是沒命回來了。”


    二夫人寧氏也冷冷一笑:“可不是,自以為是,自作聰明,她以為季如言喜歡她就不會對她怎麽樣了嗎?真不知道她腦子裏想的是什麽,她覺得自己會比別人的親爹親嗎?真是愚蠢的女人。”


    “可是娘,季懷羽薨逝的事已經傳出好些天,爺爺為什麽還沒有叫我們搬回城府啊?”夏麗銀很是不明,照理說夏蟬如果因為季懷羽的事無法回來,或者是永遠離開,身為城府的大小姐與大二小姐,她們應該會被爺爺召回來才對,畢竟繼承人的事還得從她們姐妹倆人身上選。


    “可不是,爺爺心裏就隻有夏蟬,根本就沒有我和妹妹,娘,雨煙究竟要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啊?我受不了那個該死的男人了。”夏雨煙嬌如孔雀的小臉火焰高漲,眼裏滿是怒火。


    爺爺心裏若有她們姐妹倆,就算隻是一點點,她們現在也不會在外麵過得水深火熱。


    “我也要回來,我也受不了那個可惡的男人。”


    “受不了也得受,這還不是你們自找的?”說到此事,江/氏心裏也恨,都是夏蟬這個死丫頭,雨煙與麗銀怎麽說也是她的姐姐,她怎麽能讓那兩個男人玷汙她的寶貝女兒,現在可能,為了此事隻能給人當妾。


    連個正妻的名份都沒有,而且還成天在外花天酒地,女人一個一個換,都把她的寶貝女兒當擺設了。


    見她一臉怒顏,二夫人寧氏趕緊勸說道:“好了姐姐,別氣了,她們也是為了自己的幸福著想,誰知道夏蟬那死丫頭會那麽狠啊?所以說來說去還是她的錯,你也別跟女兒生氣了,我們還是想想辦法,趕緊讓她們搬回城府。”


    在她的眼裏,她與姐姐的女兒都是金枝玉葉,唯有夏蟬那個丫頭,她不過是一個低賤丫頭所生的女兒,她怎麽能跟她們的女兒比呢?


    所謂麻雀鳳凰,她們的女兒都是鳳中之鳳,當然也得配上龍中之龍,所以她們為了自己的謀取幸福那是正確的,倒是夏蟬,這個礙事的死丫頭,如果不是她勾/引了那些優秀的男人,雨煙與麗銀也不會落得如此。(.)


    夏雨煙與夏麗銀見寧氏心軟為她們求情,她們趕緊撒嬌的挨向江/氏,撒嬌的喊著:“娘~(姨娘?)”


    “好了好了,我想辦法就是了?”江/氏沒折的服了軟,一個是她的親生女兒,一個是她好姐妹的女兒,她們身上都有自己的血緣關係,她又怎麽能不軟下來呢?


    可是她要怎麽樣才能讓她們回來呢?而那個死老頭又會不會答應?


    江/氏苦思著辦法,然而她這頭才想著如何勸說夏承景讓她們回城府,那頭卻已經傳來夏蟬要回城的奏報。


    ☆☆☆☆☆


    “什麽?回來了?”夏承恩一愣,隨後便是一陣歡快的笑容:“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爹,看來您執意要讓焰輕知道是對的,您看,焰輕把蟬兒帶回來了。”


    季懷羽死在南影城,當時夏蟬送他們回西羽,他就一直擔心不同意,後來也不知怎麽了,夏蟬竟然被留在了西羽,那時候他更是不放心了,可是夏蟬臨走前又有交待,要他們對季懷羽去逝的事保密,所以他們隻能擔心,卻又無奈,因為他們怕自己一個小小的動作,就把季懷羽去了的事泄露了出去。


    最後還是父親想出了辦法,說是讓花焰輕到西羽一走,因為花焰輕是北冰的城主,西羽再怎麽樣也不敢與花焰輕正麵交鋒。


    果然,花焰輕才出馬,夏蟬就回來了。


    “不過也奇怪了,爹,您說,季如言為什麽在這個時候把蟬兒放回來?”夏承恩心有不明,季懷羽去逝的事就兩城部份的人知道,可是消息剛剛冒出來,他卻在這個時候放人,這不是很奇怪嗎?


    夏承景放下手中的奏報,一副若有所思:“季懷羽的事,夏蟬最清楚,焰輕不過知道季懷羽死了,可是事情的經過卻不知道,所以他也幫不上什麽忙,至於為什麽會放回來,這事也很難說,但是不管怎麽說,回來總是好的。”


    季懷羽出事之時,是夏蟬的人看見了,所以才救了季夫人回來,也許正因為如此,那邊才會懷疑夏蟬是主謀,才一直留著夏蟬,而花焰輕,他知道的事情並不多,他會給花焰輕書信,隻是利用了他們三人之間的感情,讓花焰輕牽製季如言,以免季如言動怒對夏蟬下毒手。


    而如今會放人,也許是找到了新的線索,又或者隻是感情用事,然而不管是什麽,隻要人能平安回來就好,其他的,也隻能走一步是一步。(.)


    “對了,奏報中提到,一喜一憂,一憂,也許是事情還沒有了,可是一喜是什麽?難道夏蟬回城後就打算與焰輕補辦婚禮?”


    “也許?爹,那孩兒要不要先去準備準備?”


    夏承景想了想,笑著又有些無奈的道:“你說這孩子也真是的,說話也不說清楚一點,隻說要回來了,又說回城後有一喜一憂要說,她這是讓我們費神掛心啊?”


    “那是……準備?還是等她回來再說?”


    “等……”夏承景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改口道:“還是準備準備?有備無患嘛?婚總是要成了,他們早就拜了天地,就趁這次焰輕送夏蟬回來的機會,我們給補辦補力,也好讓夏蟬這個妻子做得名正言順,省得哪天又惹出哪什麽人來。”


    聞言,夏承恩失聲輕笑:“爹,您這是指如言?不過這孩子情有可原,誰讓我們蟬兒退婚退得不夠利索,還把人家的玉佩戴在身上三年呢?也許人家就是以為她心裏對他還有情,所以遲遲沒有把玉佩還回去,這不害得人家對她也生情了,況且我們家蟬兒那麽優秀,不僅美麗,又有學識,這樣的女子天下少有,也難怪別人會喜歡她。”


    “哎~行了行了,知道你女人好了,趕緊去辦?”夏承景沒好氣的催趕他離開,但眼裏也寫滿了讚同之意。


    是啊?夏蟬如果不夠好,又怎麽會有那麽多男子喜歡她,她就像當年的三夫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這樣的女子有點慧眼的男人都會喜歡。


    ☆☆☆☆☆


    “什麽?回來了?”這廂,當大夫人江/氏與二夫人寧氏聽到消息之後也驚訝了。


    江/氏淡漠的瞳眸微微眯起,冰冷雙眸閃爍著森冷的光芒:“這個夏蟬,她是陰魂不散嗎?”


    每當以為她要從此消失的時候,她總是突然出現,總是讓她們空歡喜一場,這次季懷羽死在了南影,而且人是被她的人發現的,她竟然也能回來,這個季如言是笨蛋嗎?竟然這樣就放她回來了,而且還是在她最有嫌疑的時候。


    寧氏也氣悶的沉默不語,片刻,她才想到什麽似的說道:“姐姐,後山……”


    “噓~”聽見後山這兩個字,江/氏趕緊把寧氏的嘴巴捂上,直到肯定她不會再亂開口了,江/氏才把手拿開:“妹妹,有些事我們自己知道就好,現在還不是時候。”


    “嗯?”寧氏點了點頭:“妹妹聽姐姐的。”


    “好,我們再想想,有什麽辦法能讓她不回來。”


    “死了,不就回不來了。”寧氏順口的接下,然而她才說完,便看著江/氏,而江/氏一愣,然後竟然也考慮著這個可能姓:“這個時候如果死了,誰最有可能是凶手?”


    “西羽啊?這個時候放人,她若這個時候死了,當然是西羽……不是,姐姐,您是不是打算……”寧氏說著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麽,而江/氏則冷冷的勾起了唇:“這個時候她若死了,那就是西羽的問題,跟任何人都無關。”


    上次燒不死她,這次她一定要讓夏蟬那個死丫頭永遠無法回城。


    ☆☆☆☆☆


    都說懷孕的女人很辛苦,然而在夏蟬的身上,除了嗜睡,她身上並沒有其它症狀,很多懷孕的孕婦都會害喜,而她除了想睡就是想睡,不過還好,她身邊有一個體貼入微的男人。


    就算睡著了也不必擔心,因為她知道他會保護自己。


    這會,夏蟬不知道是第幾個從馬車裏悠悠醒來,這會已經是太陽下山,月亮高掛,星兒輕閃的時候了。


    “我又睡了這麽久啊?”夏蟬說得有些無奈,心裏也不免自問,如果她再睡下去,會不會變成一隻豬?


    花焰輕溫柔的瞳眸柔情似水,閃閃如星,他寵弱親親她的臉,悠悠的道:“沒關係,比較看你害喜,我更喜歡看你睡覺。”


    那天聽她說起自己懷以及懷孕要胎教之後,他便詢問了禦醫,雖然禦醫也不懂什麽是胎教,不過也說了,孕婦的情緒的確很重要,所以他覺得夏蟬的胎教還是有道理的。


    當然除了了解胎教的事,他還問了禦醫一些有關懷疑的症狀,一般來說,懷孕的孕婦大多會害喜,也就是嘔吐,不過也有特別的,就如夏蟬現在一樣,她這算是特別的?


    她懷孕什麽症狀都沒有,就喜歡睡覺,雖然她睡著的時候,他自己坐在馬車裏很無聊,可是看著她睡覺也是一種幸福。


    “哪有這樣的,睡覺有什麽好……啊~”夏蟬嬌媚的顛了他一眼,這男人他會不會情趣啊?竟然就喜歡看人睡覺。


    夏蟬正要說他些什麽,然而話還沒有說完,馬車卻突然一個穩,停了下來。


    “蟬兒~”花焰輕趕緊護著她:“沒事?”vgig。


    夏蟬輕輕搖了搖頭,見她沒事,花焰輕才撩起了車簾,然而才要問話,他就明白了,眼前站在一群黑衣人,來勢洶洶,手握長劍,眼露凶光,不用問,花焰輕也明白,有人要對他或者是對夏蟬不利。


    順著花焰輕撩起的車簾,夏蟬也看見了馬車外的場麵,她冷冷的勾起了紅唇,美麗的大眼瞬間冰冷。


    又來了,這個世界的人命就那麽不值錢嗎?殺人,就好像踩死一隻螞蟻似的。


    “上~”黑衣人的領頭一個令下,眾人頓是一擁而上。


    花焰輕微微皺起了眉頭,正要走出馬車,此時,夏蟬卻開口了:“歇著?他們還沒有那個本事。”


    因為懷孕,她也變得格外小心,所以在得知自己懷孕之時,她就已經對青龍等人下了暗領,危險人物,不得靠近她三步。


    所以他們就算要殺她或者是花焰輕,除非他們有本事接近這輛馬車,否則他們不過是一群即將拜見閻王的鬼魂。


    聽她那麽一說,花焰輕雖然擔心,但想了想,還是聽從她的話又回到了馬車裏,然而他卻依然一刻也沒有放鬆警惕,時刻注意著外頭的狀況。


    劍與劍的摩擦聲,死亡與受傷痛苦的聲音,一個又一個淒厲的聲音傳進馬車裏,而馬車裏的夏蟬臉上始終似笑似笑有弧度,她就那麽聽著,笑著,身上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冰與冷。


    “留下活口。”夏蟬淡淡的丟出一句話,馬車外,一支飛鏢飛出,在夏蟬的話落下,另一支飛鏢又幾乎同一個時間飛出,打落了前麵的飛鏢,頓時,除了最後一名差點被殺卻沒有被殺的黑衣人,眾將都愣了。


    好險啊?差點就一個不留,不過……


    眾將四處張望,來人是誰啊?為什麽要幫他們?而且有個奇怪的現象,每個想要靠近馬車的黑衣人必然會死。


    黑衣人亦是一愣,但馬上便回神,提劍就往馬車飛去,然而他才靠近馬車,雙腿立即中了飛鏢,一痛跪在了地下。


    夏蟬懶懶伸了個懶腰,悠悠的道:“兒子啊兒子,這種殘忍的畫麵我們就不看了。”


    說著夏蟬突然語氣一冷,犀利的瞳眸閃爍著寒光:“說,是誰讓你們來的?你們要殺誰?我?還是北冰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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