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優雅的房間,精美的裝飾布局大氣尊貴,一派晶瑩之色的珠簾遮擋,珠簾後麵的一張軟榻,軟榻上,女子美麗的身影慵懶的半臥著。


    突然,一抹黑色的身影驟然出現,立在了女子的跟前,來人恭敬的拱起了手,單膝跪地:“宮主,他們行動了。”


    美麗女子魅眼輕閃,似無似無的一聲歎息:“還是免不了扯進去了,把人帶來?”


    有些事明知不該多管,可是不管又不行,這讓她有點頭痛呢?


    身影迅速離去,恭敬的聲音卻似乎還留在房間裏,可見來人的武功是如此了得:“是?屬下尊命?”要可衣得。


    ☆☆☆☆☆


    夜色灰蒙,月芽兒高掛,無垠的夜空仿若蘊藏著奧秘,朦朧,迷人,神秘。


    昏暗的月色下,兩道一灰一黑的影光一前一後的閃過,迅速在無垠的夜色裏飛行,直奔豪庭深院。


    落院內,透過燭光照映的影像,一道來回走動的身影窗台上映出了影子。


    窗台外,趁著月色,灰衣人驀然抬眼,露出了一雙森如寒冰的瞳眸,仇恨分明:“老東西,這次你死定了?”


    灰衣人手沾飛鏢,一觸即發,然而他才有了動作,身後跟來的黑影卻驟然出現在他的身後,那速度是那麽的悄然無聲,qu。


    “我勸你還是停手,跟我走?我家主子要見你。”


    突如其來的聲音,手沾飛鏢的灰衣人驀然一愣,隨後猛然回頭,三角麵巾上,一雙犀利的瞳眸閃過驚駭之色,卻也寒而冰冷,身影做出了戒備狀態。


    來人有一張英俊帥氣的俊顏,一襲同是黑衣的衣袍穿在他的身上是那麽的神秘,仿若他本是一股黑色神秘地帶,那麽的蕭然,剛毅,卻又帶著冰冷的殺氣。


    然而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個黑衣人為何會突然出現,阻止了他的刺殺,而且還說他家主子要見他,可是來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可是要見他的人是誰?為什麽要見他?他可不記得自己見過眼前這個黑衣男人,所以他家的主子他也不應該見過。


    “冷風臨,別逼我動手,我並不想做無謂地攻擊,有什麽問題,見了我家主人你自然清楚,而且……你家主子也在。”黑衣男子神色淡漠冰冷,卻給人一種威嚴般的感覺,說出來的話像似威脅,又似乎隻是在陳述。


    灰衣人又是一愣,犀利的瞳眸瞬間眯起,來人果然知道他是誰,一開口就喊出了他的名字,而且爺竟然也在他們的手中。


    “好,我跟你去,但是……如果讓我發現我家主子少了一根頭發,我就讓你們後悔一輩子。”灰衣人猛然拉下了三角麵巾,露出一張還算英俊的臉。


    既然被發現了,而且還被人喊出了名字,那麽這個用來遮掩的東西也就變得沒用了。


    但是他們最好不要動爺一下,否則他一定說到做到。


    黑衣男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卻不再開口說話,他隻是提氣運功,乘著輕功離開,身後,看著黑衣男子矯捷迅速離開的身影,冷風臨眉頭驟然皺起。


    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他能惹的人,因為他的武功絕對在自己之上。


    還好,還好他剛剛並沒有動手,否則不要說救爺,恐怕他還沒有出手,就被這個黑衣男子撂倒了。


    想到寒鷹也許有危險,冷風臨不敢再耽擱,趕緊用他那還算不錯的輕功追去。


    然而越是跟前,冷風臨犀利的瞳眸越是冰冷,眉頭越是深深皺起,這不是去菊苑的方向嗎?


    果然,還是猜測,前麵的黑衣男子便落在了冷風臨所熟悉的庭院裏。


    此時,也是剛到的寒鷹看見冷風臨驀然一愣,隨後探測的目光瞬間落在夏蟬的身上。


    這是怎麽回事?夏蟬突然把他請來,可是他這屁.股還沒坐熱呢,冷風臨也也被她‘請’來了。


    而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冷風臨此時此刻應該在那個死老頭那裏才是,可是卻被人帶到了這裏,難道夏蟬一直派人監視著他們?


    可是他與冷風臨都不是什麽軟腳蝦,而他們竟然沒有發現,可見夏蟬不僅隻是聰明,而且身邊高手如雲。


    寒鷹默不吭聲,不動聲色,以不變應萬變的沉默著。


    冷風臨見到寒鷹安然的坐在夏蟬的身旁,心裏的擔憂落下了一點,然而那雙冰冷的瞳眸卻依然著火似的瞪著夏蟬,後者卻依然不緊不慢,我行我素的品堂著桌前的小點心。


    直到她把嘴裏的點心慢咽下肚,她才懶懶的抬頭,悠悠的目光,紅唇微微勾起,淡而平穩:“下去?”


    無名無姓,不清不楚,不明言,然而她的話剛落下,剛剛還在的黑衣男子瞬間便消失在他們的眼前,仿若他們剛剛看見的,隻是一抹幻影。


    夏蟬懶懶的站了起來,月色下她就像一個發光體一般,麵色淡漠沉穩,火紅的衣群,耀眼奪目,魔化了一般,讓人久久移不開視線,隻能看著她邁著優雅的腳步,一步步地走來。


    看著冷風臨,她又回頭看看寒鷹:“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僅此一次,如果還有下次,新仇舊帳,我們會一一算清。”


    敢在她的地盤動手,他們的膽子還真不是普通的一般的大,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已經被人捉了個正著,寒鷹也不再隱瞞,而是坦然麵對:“三小姐,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麽我就明言了,也許你會覺得我在這裏動手是我的不對,可是這裏亦是我最好下手的地方,如果放過了這次機會,我們恐怕很難再近得了他的身。”


    自從那次讓姚夫人失手之後,姚夫人?是的姚夫人,姚夫人本是他可以利用的一棋子,因為他清楚她的仇恨,隻是沒想到她卻半途而廢了,為此,他還差點派人去殺了她,隻是想想還是算了,以免打草驚蛇。


    因為從頭到尾,姚夫人那個笨蛋就不知道他是誰,他隻是一個可以跟她合作,又可以讓她如願的人,而且他要殺的人不過是花老城主這個老東西,其他人,他不感興趣,更懶得動手。


    隻是自從那次之後,他就再也難以接近花老城主那個老東西,因為花焰輕派了重兵守護。


    所以花老城主南影之行,絕對是一個好的機會,而最好的,就是在城府內動手。


    一來,出門在外,花老城主身邊的重兵太多,所以他選擇在別人意想不到的城府裏。


    “嗬嗬~”夏蟬笑了,然而那笑容裏卻是那麽的冰冷,那麽的寒意逼人:“寒鷹,是你太天真了,還是我太天真了?這裏是最好的下手地?你是想陷我入地獄呢?還是想挑撥離間?借刀殺人?”


    花老城主南影做客,可是如果死在了南影城,這矛頭可是指向她啊?


    然而寒鷹卻告訴她這是他最好的下手地,果然,人有時候果然會犯傻,而寒鷹的舉止,簡單是傻得天真,傻得讓人不禁想要對他‘膜拜’,‘佩服’得五體投地。


    夏蟬冷冷的看著他,然而聽了她的話本該道歉,或者說些什麽解釋話的寒鷹卻灑脫一笑,這一笑,也讓夏蟬疑惑了,一雙美麗的眸子就那麽直勾勾的打量著他。


    風吹過他黑金色的衣袍,烏黑神秘的光澤下他優雅的坐在那裏,卻仿若一尊強勢狂野的戰神,不倒且輝煌,戰意十足。


    這樣的寒鷹,不僅又讓夏蟬美眸輕閃,身為特工,身為最神秘的軍中之軍,等待戰鬥的戰士總有一種震撼人心的殺意,蕭然,狂野,鋒芒,尖銳,帶著一股戰意,而此刻,她在寒鷹的身上看到了,可是真的非戰不可嗎?他又是為何而戰?


    “三小姐,我並不想至你於難處,可是我有非殺不可的理由,隻是可惜,我失敗了,那我也隻能悉聽尊便。”


    那樣理直氣壯的話,聽在夏蟬的耳裏,她卻冷冷一笑,悉聽尊便?說得還真是好聽,如果他真的想要悉聽尊便,他的身上就不會散發著殺氣與戰意的氣息。


    他會那麽說,不過是抱著一絲希望?


    因為他還不想跟她動手,所以他很聰明,懂得以退為進,而且又以一種‘我是不得以的’的姿態,仿若他真的有什麽不得以的理由。


    可是再怎麽不得以,他都觸碰了她的底線,他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在她的地盤動手,然而看在他還有利用的份上,而且又沒有造成傷害的份上,這次她就放過他,但是也就僅此一次而已,如果再讓她發現,她一定讓他們後悔莫及。


    不過……


    “什麽理由?”她對他的理由倒是很好奇,照理說,他們一個在南影城,一個在北冰城,這天南地北的,寒鷹卻仇恨一個半甲老人,而且還為了這個老人,膽敢在她的地盤動手,可見他還真不是一般的仇恨此人。


    “滅門之仇,這個理由夠嗎?”寒鷹不加思考的道出,一來,他想看看夏蟬聽了會怎麽做,二來,他想得到她的同情,如此一來,事情或者還有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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