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影城,城府主院的花園裏,悠悠的清風,淡淡的花香,在這怡然萬千的空間裏,三道人影圍著一張圓形的石桌而坐,嫋嫋的茶氣上升,眾人卻一直沉默著不語,過了久久,待他們把茶都喝過之後,.而來城也。


    “你們想說什麽?”其實不必問,夏蟬心裏都明白,他們是為了她與花焰輕的事而來。


    “夏蟬,你還好?”此時,季如言身上沒有了怒火,有的隻是心疼,好好的一個人,現在的夏蟬,雖然在笑著,然而身上那股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淡漠讓人擔憂。


    “挺好的,吃得飽,睡得好,沒什麽不好的。”現在的她,不是隻有一個人,所以盡管心情很差,可是就算不顧大,她也得顧小,她沒有憂鬱的資格。


    “夏蟬,你……你要是想聊天,你找我啊?無論我在哪裏,隻要你叫到了,我一定會過來。”喬暖不懂得怎麽安慰人,所以隻好那麽說了。


    原本沒見著夏蟬之前,她還有點生氣,她氣師兄對夏蟬的在乎,可是當她看見夏蟬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她氣不起來。


    在她眼裏,夏蟬一直是個自信,沉穩,聰明,淡定的女子,可是如今的夏蟬,看來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妥,可是一個受了傷的女人,她竟然表現得如此平靜,這種平靜,讓人感覺是那麽的驚慌,感覺就像是暴風雨的前夕,越是平靜,暗地裏越是醞釀著狂風暴雨。


    夏暗淡淡的扯了扯唇角,像是在微笑,然而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謝謝你們了,不過,你們都回去?我不需要。”


    失去衛子信的時候她都挺過來了,她相信,就算沒有了花焰輕,她還是那個堅強的夏蟬,她一定會活得好好的,盡管這過程中會有點痛,但是她相信,就算會痛,太陽還是會從東邊升起來,日子她還是一樣要過。


    “夏蟬,你……”


    “好了,如果你們想在南影城逗留些日子,那我也歡迎,但是,別再我麵前提起他,我跟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夏蟬說得很平淡,很漠然,仿佛她與花焰輕之間斷了也是正常,似乎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似乎一點也不會傷痛。


    聞言,季如言與喬暖都沉默了,夏蟬竟然連提都不願意提到這個人,看來花焰輕把夏蟬傷得好深啊?


    ☆☆☆☆☆


    北冰城,城府。


    一個侍衛向座椅上俊美絕『色』的男人拱了拱手,恭敬的道:“城主,表小姐已經找到了,表小姐人現在在東都,城主,不知屬下要不要帶表小姐回來?”


    座椅中,花焰輕懶懶的抬了抬手:“不必了,讓人保護著她即可。”


    那個丫頭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北冰城,想來一定覺得新鮮,既然都去了,那就讓她到處走走逛逛?也不急於一時,況且姨娘現在還在生氣呢?那丫頭現在回來無疑是撞在槍口下。


    再說了,池兒那丫頭也是因為他才把事情弄成這樣,qu。


    想到姚池是為了幫自己才會如此,花焰輕又想到了那錐心之痛,最後她還是沒有來,明知道他要跟池兒‘成親’,她竟然還是沒有來。


    他在她的心裏,原來是那麽微不足道,她連對他說聲‘恭喜’都沒有。


    “是,屬下尊命?”侍衛恭敬的應了聲,靜靜的退出了廳堂,獨留下,花焰輕一人在廳堂中久久沉默著,沉靜在那令他窒息般的感覺裏。


    ☆☆☆☆☆


    東都,皇城的街道上,一抹嬌小的人兒歡快的穿梭在街頭,她張著一雙精靈般有神的大眼,骨碌碌的四處張周,那長長的眼睫『毛』撲閃撲閃的,看來好不嬌俏頑皮。


    “哇~原來這裏就是東都啊?果然是一國皇城。”姚池一手拿著冰糖葫蘆,嘴裏沒停的嚼動著,一雙眼睛更是沒停的四處張望。


    比起北冰城那長年處在冬季的美,東都有不一樣的豔。


    “哎呀~”姚池正津津有味的四處看著走著,然而她那麽一個不注意,轉身就撞進了一個健壯的懷裏。


    姚池一愣,趕緊退開,她張了張嘴,正想說聲抱歉,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一個尖細得像捏著嗓音的聲音突然在她的耳旁吼出叫,氣勢好不囂張:“大膽,你這女人瞎了狗眼了你?你看看你,我家主子的鞋都被你這粗魯的女人弄髒了。”


    狗眼?還粗魯?


    姚池美麗的大眼微微一眯,回頭就打量著那人幾眼,瞬間,她又揚起了一抹嬌媚的笑容,眼底閃爍著冷冷的諷刺:“這是哪來的瘋狗啊?人家做主子的都沒吭聲,一個狗奴才倒學會仗勢欺人了。”


    不就一雙鞋子,這狗奴才竟然為了一雙鞋子就罵人,還說她粗魯,真的士可忍,孰不可忍,今天她要借用一下夏蟬的名言:忍,不是不可以,但得看是什麽人,如果是狗,那就不必了。


    想她姚池也是堂堂北冰城的表小姐,哪個人不是將她捧在手心城疼著,就連表哥都沒有罵過他,這個怪聲怪氣男人看來就是一個做奴才的,他一個奴才憑什麽來罵她?一個仗勢欺人的狗奴才,她才不需要客氣。


    “你……你……”那奴才看來好不生氣,手指顫抖的指著姚池,下一瞬間,那奴才猛的向身旁的男子跪下,一臉委屈的道:“大皇子殿下,您要為奴才做主啊?這女人刁蠻不可理喻,她竟然罵奴才,罵奴才……”


    那奴才一副欲言又止,那委屈的模樣如若人不知,還以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那奴才的稱呼,蘇奇暗地皺起了眉頭,聰明如他,他當然知道自己被一個奴才利用了,利用他的身份向這女人施壓。


    而此時,蘇奇連逛街的心情都沒有了,原本是想著在登基以前讓自己放縱一回,因為他很清楚,當他坐上那個人人羨慕的位置後,他的自由將不再,而他的後半輩子也隻能禁錮在皇宮裏,隻是沒想到這奴才竟然一開口就把他的身份給道出來了。


    看來這人不能留在他的身邊了,也許人人都覺得他還是以前的那個傻皇子,所以才毫無顧忌,但是這也正好告訴了蘇奇,若想穩住這座江山,有些人,有些事,他不該縱容,反之,他得殺雞儆猴,殺一儆百。


    “我罵你是狗。”姚池冷冷的接過了那奴才的話,一雙眼睛卻狠狠的瞪著另一旁一直沒有言語的蘇奇。


    原來這個男人就是大皇子蘇奇,那個長得像衛子信又或者他本就是衛子信的蘇奇,那個讓表哥傷心的人,那個讓夏蟬在意的男人。


    可是這男人哪點比她表哥好了?要好看?這男人不過是一般般,有點俊,有點帥,卻沒有表哥那般俊美妖魅,要權力?雖說這男人將是一國之君,但北冰城也不差啊?一國三城,雖然三城向來對東都俯首稱臣,可是北冰城有悍將之軍,這勢力絕對不會比東都差,但是夏蟬怎麽就喜歡這個男人呢?


    夏蟬到底喜歡這男人哪一點啊?她怎麽一點也沒有看出來。


    越是打量,越是相看,姚池就越是搖頭,最後還忍不住繞著蘇奇打量,那認真的表情,讓蘇奇不免升起一抹興趣。


    他懶懶的勾起了朱唇,悠悠的聲音淡淡輕啟:“姑娘,你一直對本殿下搖頭皺眉,請問本殿下是身上有跳蚤呢?還是衣衫不整,有辱斯文?”


    這女子倒是有點大膽,既然已經知道他就是大皇子,那麽她應該感到害怕才是,然則她不僅沒有害怕,還大膽的對他打量,這女人突然讓他想到一個人,夏蟬,一個同樣是不把他放在眼裏的女人。


    姚池站在他麵前,又看了他半響,最後,她紅唇一勾,有些頑皮的道:“身邊養狗了,身上有跳蚤也是應該,不過比起衣衫不整,勾.引良家『婦』.女更是有辱斯文。”


    那狗奴才是不是仗勢欺人,是不是給他家的主人抹黑了,這些她都不感興趣,讓她在意的是這個男人,這個讓表哥與夏蟬感情破裂的男人。


    看著他那一副偏偏公子的模樣她就來氣,真是人模狗.樣,看著是挺優雅的,然而他卻是讓表哥他們夫妻不合的罪魁禍首。


    “大膽,你……”那奴才一臉怒顏,手指點點,然而他還沒有機會把話說完,蘇奇已經冷冷的掀起唇角,威嚴的打斷了那奴才的話。


    “來人啊?把這狗奴才拉下去砍了,本殿下身邊不需要他這種仗勢欺人的狗東西。”蘇奇一聲令下,那奴才立即被侍衛拉了出去,直到離開,都依然震驚得說不出一句求饒,隻能瞪大了眼睛,他似乎已經被蘇奇的絕情嚇傻了,嚇呆了。


    “姑娘,現在本殿下身邊已經不養狗了,這可讓姑娘滿意?”


    似乎也沒料到蘇奇那麽狠,姚池好一會才回神,眼底閃過一抹懼意,這男人,說殺就殺,那奴才不過是說了幾句難聽的話,教.訓教.訓不就成了,可是……


    這男人不是個善良的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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