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方龍坐在上島咖啡廳的大廳裏,閑來無事,就先去把帳給結了。然後就選擇了一個能看到銘典包廂門口的位置,一直盯著門口看。


    當他看到李振鴻和程榮一起出來了,王方龍馬上迎了過去:“李教官,我們現在是不是到警局去?”


    李振鴻看了王方龍一眼,點了點頭,道:“是的,要去把該走的程序都走了。對了,賬結了嗎?”


    王方龍嗬嗬一笑:“我剛才就已經結好了。”


    李振鴻手一揮:“那好!我們走吧。”


    說完,王方龍、李振鴻和程榮三個人,就一起走出了上島咖啡廳。


    到了咖啡廳的門口,程榮指著路邊停著的一輛警用吉普車,對著王方龍和李振鴻說道:“走吧,坐我的車過去。”


    “好!你先請!”李振鴻招呼程榮先上車。


    而就在李振鴻發話的同時,王方龍緊跑兩步,搶先把後車門打開了。然後他自己就站在車門旁邊,靜等程榮和李振鴻先上。


    程榮一看這架勢,連連推辭:“哎呀,你們都這麽客氣幹什麽?怎麽也都應該是你們倆先上車,再怎麽說你們也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啊。”


    李振鴻直接抓起程榮的胳膊,硬把他往車裏塞:“都是大老爺們,哪來這麽多廢話?強龍還難壓地頭蛇呢,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再怎麽說,也不能搶了你主人的風頭啊。”


    程榮哭笑不得:“首長,我知道您身手高強,但也不帶這麽欺負人的吧?這這樣硬來,可是讓我有種被脅迫的感覺啊。”


    李振鴻直接把程榮推進車裏:“就算是脅迫又怎麽了?你既不是富豪,又不是美女,也不知道你怕什麽?難道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程榮哈哈一笑,瞪大了雙眼,滿臉驚奇之色:“吃了我?不會吧?難道你還有那種愛好?斷袖之癖?要是那樣的話,你要想吃我,就算不敵,我也還是會拚命反抗的。哈哈”


    程榮一邊說一邊把屁股往旁邊挪了一下,給李振鴻留出空位。待李振鴻上車之後,王方龍連忙在外麵把後車門關上。然後他馬上轉身打開前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看到王方龍也上來了,程榮對著司機說道:“走吧,回單位。”


    司機應聲把車子啟動起來,朝著燕京市公安局開去。


    李振鴻上車以後,伸手往程榮的大腿上一拍:“小樣,我現在就要吃你。你就別掙紮了,老老實實的從了我,也會少受點罪。來吧!”


    說完,李振鴻自己就哈哈大笑起來。


    聽到李教官如此和程榮支隊長開玩笑,坐在副駕駛位的王方龍,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這還是自己心中那個不苟言笑、嚴格苛刻的李教官嗎?他什麽時候,也學會向年輕人一樣開這種玩笑了?


    其實,王方龍不知道的是,李振鴻之所以和程榮開玩笑,主要就是博王方龍一樂,讓他的心情能放鬆一些。而王方龍看到李振鴻和程榮開玩笑開的不亦樂乎,他也跟著加入其中。


    就這樣,在一路玩笑聲中,王方龍、李振鴻和程榮三人到了燕京市公安局。


    程榮把李振鴻和王方龍都帶到了他的辦公室。招呼李振鴻坐下後,程榮又打電話叫了一名警察過來,讓他把王方龍帶出去錄口供。程榮和李振鴻則留在了辦公室聊天。


    按照正規程序,王方龍錄完口供後,本來是應該被拘留的,然後等軍內保衛部門把他帶走。但在程榮的擔保下,他還是回到了程榮的辦公室,和程榮以及李振鴻一起聊天。


    當地警備區保衛部門的人很快就趕到了。李振鴻和王方龍一起,到了警備區保衛部門之後,由李振鴻出麵和警備區的人員協調,以王方龍上級的身份先把王方龍帶走了。


    後來,劉奎全一紙訴狀將王方龍告上了燕京市中級人民法院。但因為王方龍的軍人身份,燕京市沒有權利審理,隻好把訴狀轉寄給部隊。


    王方龍現在是“紅色貝雷帽”特種部隊的正式隊員,不隸屬於任何一個軍區。他的事情,直接就被報到了軍內最高軍事法院。


    全軍軍事法院沒有直接受理王方龍的案件,而是委托d軍區軍事法院進行審理。這主要是因為“紅色貝雷帽”特種部隊營地所在位置,屬於d軍區轄區。


    由於這是一起軍地互涉案件,再加上王方龍的特殊身份,d軍區對此案件高度重視,在派人詳細了解的案件的具體經過後,才開始進行審理。


    今天,是d軍區開庭審理王方龍故意傷害劉奎全案件的日子。王方龍早早就被帶到了d軍區軍事法院,李振鴻以及王方龍最親密的戰友:“紅色貝雷帽”特種部隊其他8名正式隊員以及林妹,也都到了現場。


    而作為原告的劉奎全,也到了現場。


    整個審理過程分為4個步驟,首先是當事人陳述。


    劉奎全首先發言:“尊敬的法官,以及審判席的各位領導。我不想浪費你們寶貴的時間,因此就不說什麽了。我這裏有事發當時的監控錄像,你們一看就明白了。”


    說完,劉奎全就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優盤,由專門的人員接了過去,然後用電腦連接投影儀,把當時的場景完全還原了出來。


    這個監控錄像,是劉奎全自己辦公室內的攝像頭拍下來的。這個攝像頭的控製終端就在劉奎全的臥室裏。因此,事發當天,李振鴻提出借用劉奎全的臥室和王方龍單獨交流的時候,劉奎全死活不同意。他就是怕李振鴻和王方龍到了自己的臥室後,會發現他偷拍的秘密,萬一把電腦給砸了他就前功盡棄了。


    錄像拍的很清晰,當庭所有人都看的很清楚。放完之後,法官遂告訴王方龍,請他進行案情陳述。


    王方龍早就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他知道這次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他不想在這上麵浪費口舌,因此也沒囉嗦,隻是直接說道:“當時的情況,這個監控錄像裏都很清楚,我沒什麽說的。”


    一聽王方龍這麽講,台下的李振鴻不禁氣壞了。他之前一再給王方龍交代,一定要多替自己辯護,王方龍也答應他了,怎麽一到了關鍵時刻,王方龍竟然一點辯護的語言都沒有。


    看到王方龍不願意陳述,台上的法官也不勉強,接著說道:“那好!既然你們雙方都已經表態,現在的事實都很清楚。那麽進入第二個環節,法庭辯論環節。首先,請原告發言。”


    本來,應該是原告及其訴訟代理人發言的。但劉奎全作為一個資深律師,他並沒有請任何訴訟代理人,而是自己當庭發言:“我這裏還有一份傷情鑒定報告。上麵寫的清清楚楚,我被王方龍痛打之後,受到的是重傷害。我想這意味著什麽,不用我多說了吧?我國刑法中有明確規定,犯故意傷害罪,致人重傷的,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我想王方龍對我的傷害,是不是故意傷害?在場的諸位,肯定都有目共睹。我沒什麽特殊要求,隻是想請法院能夠公平、公正的進行判決就可以了。隻要惡人有惡報,王方龍能被抓進監獄,我就心滿意足了。我的發言完了。”


    法官接著把頭轉向王方龍:“被告王方龍及其訴訟代理人,有沒有什麽要辯護的?”


    王方龍直接搖了搖頭,一句話都沒講。他不想說自己因為女朋友受辱才憤而出手的。


    坐在觀眾席上的李振鴻,看到王方龍完全放棄了辯護,氣得牙齒都咬的嘎巴嘎巴直響。他之前也給聶遠征打過電話,請聶遠征找人幫王方龍擺平這件事。


    聶遠征知道王方龍的這件事後,非常生氣。在電話裏先把李振鴻訓了一頓,然後怒氣衝衝的說他不會管這件事,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李振鴻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不禁搖頭苦笑。聶遠征這個老領導,還是以前一樣的火爆脾氣。作為聶遠征的老部下,李振鴻其實知道,聶遠征雖然口頭上說不會管王方龍的死活,但實際上,他肯定會出手相助。


    別說王方龍是聶遠征的養子了,就算王方龍僅僅是聶遠征的手下一兵,他也會竭力相互。


    愛兵如子,向來是我軍的優良傳統。早在春秋末期,孫子就曾經說過:“愛兵如子,故可與之俱死。”孫子的這句話,在我軍的高級將領中,向來廣為流傳。在這一點上,聶遠征向來做得都很好。


    當聶遠征還是團長的時候,有一次,手下一個戰士家裏父母來探親。這個戰士陪父母在營區外麵的一個酒店吃飯,不小心打爛了酒店裏的一個玻璃酒杯,結果被索賠800元。


    這個戰士一家人,當時吃的飯菜也就200員左右。而他們打碎的那一個玻璃杯,撐破天了能值8塊錢,酒店竟然索賠800塊,這也太坑人了。


    這個戰士當時堅決拒絕賠錢。而他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身上帶的錢也不夠,看到酒店一幫人把他們圍住了,馬上就嚇壞了。他們跪下來給酒店的人磕頭認錯,求酒店的人不要和自己的兒子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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