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長假過去了,林月的傷也養的差不多了。除了左腳上的石膏還在,其他已經沒有大礙。在她養傷的期間,警察、記者什麽經常過來拜訪。警察當然是想知道她的失蹤是不是和最近的少女失蹤案件有關,而記者則明顯就是想挖個獨家的大新聞了。不過對於這些人,林月一致搖頭,說自己不記得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情。甚至就連自己的媽媽,林月也瞞著呢。


    雖然這些好應付,但是師父那一關就難過了。林月並不想讓師父他們知道地縛靈還有怨靈的事情。因為按照他們的性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地縛靈還好說,畢竟曾經算是同道中人,他們會網開一麵,但是怨靈就絕對不會放過了。畢竟她的怨氣那麽強大,而且又傷了人的性命。


    其實林月自己也沒想好到底要拿這個怨靈怎麽辦。看來隻能先了解當年究竟發生過什麽事情,才能再做判斷了。


    回到學校裏,又被當天一起出遊的同學們包圍了起來,問長問短的,林月統統搪塞過去。又開始了正常的生活,上課,下課,吃飯,睡覺。


    但是他們也並沒有忘記對五十一年前發生的事情進行追查,可卻沒有結果。因為畢竟已經過了半個多世紀,學校的檔案裏已經沒有那麽久遠的記事。林月他們的追查遇到了瓶頸。


    當然,他們也曾跑到打更的大爺那裏去套話,但是也一無所獲。雖然大爺像是知道些什麽的樣子,但是他就是不說。好象是像要把這個秘密帶到棺材裏去一樣。


    楊光建議他們先去封印那個怨靈的舊體育館找找線索。


    “我覺得那個體育館肯定會有線索的。你們還記得那個通往體育館裏麵的腳印嗎?”


    他這麽一說,大家都想起來,當天在體育館裏麵看到的那行刻意掩飾過的腳印。是啊,既然這邊沒有線索,何不到體育館裏碰碰運氣呢?那個腳印的主人,肯定知道些什麽。


    說走就走,除了行動還不方便的林月,其他三個人都去了。


    再次到了體育館裏,陳晨三個人卻犯難了。如果要追蹤腳印到底去了哪裏,就一定要跟在腳印後麵找。但是這樣一來,自己勢必也會留下腳印,這樣一來反而是打草驚蛇了。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麽好辦法,他們隻好又退了回來。


    不過當他們出來的時候,卻聽負責封鎖的警察們閑談說,他們抓到了一個嫌疑犯。很多特征都對比上,比如采集到的腳印推測出的身高、體重等等。最重要的是那個嫌疑犯的身上有遇害的兩個學生的血。


    聽到這一消息,陳晨等人的心情為之一振,通往體育館裏麵的串腳印,很有可能就和警方抓獲的嫌疑犯有關。雖然種種跡象看來,這兩個學生應該是被五十一年前那個鬼殺的。但是警察大部分都是無鬼神論者,他們是不會認可有鬼作怪這一說法。


    楊光將兩個警察催眠之後,問出了那個嫌疑犯被關押的地點。正準備去看看能從那個嫌疑犯那裏套到什麽線索的時候,被李天野攔住了。按照他的想法,要去就在晚上去,裝作是那兩個學生的鬼魂,去嚇唬嚇唬那個什麽嫌疑犯,說不定會有什麽意外的收獲。


    “陰謀家就是陰謀家,果然陰險。”楊光一邊嘀咕著,一邊將兩個警察的催眠解除。然後幾個人回到了家裏,將情況向林月說明。


    “我也覺得李天野的建議不錯,不過我還要補充一點,晚上我也要跟著一起去。畢竟有個女生比較有說服力嘛。”林月先是表示同意李天野的想發,接著說自己也要參加行動。


    “你的腳……”陳晨看看林月還打著石膏的左腳,不認同的說。


    “我的腳?早就ok了。”林月笑著將石膏打碎,在大家詫異的目光中站了起來,還跑跳了幾步。“不用這麽看我,是我師父治好的。”她看到大家滿臉的問號,解釋到。


    “那好吧。不過你自己小心點啊。”陳晨點頭,還不忘了囑咐林月一句。接下來四個人開始設計晚上的對白和動作,當然還有道具什麽的了。設計好之後,為了驗證一下效果,他們還在屋子裏小小的排練了幾次。糾正了幾個小問題之後,一出夜半驚魂的戲就算正式搞定,隻等晚上開演了。


    戲都排練完了,楊光卻像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說:“其實也不用這麽麻煩啊,我們進去之後,我直接把他催眠了不就ok了。”


    李天野伸手給了楊光一記爆栗:“當我沒想到啊?你以為我們這麽辛苦排練了半天的戲是幹嗎用的?就是為了讓那個家夥精神不穩定,方便你下手的。”


    “可是這樣的話,那個家夥很容易變成白癡耶……”楊光想了想頭說,不過又換來了一記大爆栗;“你傻了,你不是經常說自己是催眠的高手嗎?這種小問題當然難不住了。你這個高手是肯定不會讓他變成白癡的吧?”


    說到這裏,楊光才知道李天野這家夥是故意整自己的。連忙轉向陳晨求救。


    不料陳晨卻拍了拍的肩膀:“我相信你一定行的。”楊光狠狠的瞪著陳晨,沒想他也擺了自己一道。大歎誤交損友之後,楊光涎著臉到了林月旁邊:“林月……”


    “我記得你好象說過喜歡我們班的誰誰誰吧?”林月悠閑的開了口:“如果你要是能搞定那個家夥,我可以幫你說說好話喲。如果搞不定的話……”


    楊光徹底暈了,沒想到就連林月也來落井下石。“唉……我做人真失敗……”裝模作樣的歎著氣,楊光狀似神色黯然的一**坐進客廳的沙發裏,賴著不起來了。


    玩過了也鬧過了,幾個人再一次對了一遍台詞,然後回到學校上課去了。


    晚上,花園路一百二十號警察局。


    “沈強,我再問一遍,四月二十九號,你都去過什麽地方?”


    在強光燈的照射下,一個削瘦的年輕男子呆呆的坐在審訊室裏,茫然的看著手上的手銬,嘴裏則無意識的嘀咕著什麽。如果仔細聽,好象是在說什麽“不是我的錯,你們別怪我”。在強光燈回後,坐著兩男一女三個身穿警服的警察。其中那個女的皺著眉看著幾乎空無一無的記錄本,對另外一個中年男子說:“頭兒,問了一個下午了,你看看,總共也沒有幾行字。這家夥一句話也不說,要說就是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她剛說完,另外一個年輕一些的警察開口了:“我看這人一定有問題。剛抓他的時候還拚命反抗,現在就開始裝瘋賣傻了。這種人不給他點顏色嚐嚐他是肯定不會招的。就像牙膏,你擠一點他說一點,你不擠他就不說。”


    “行了,就先這麽著吧。已經快十點半了,你們兩個都早點回去。也給他點時間讓他想想,咱們先走吧。”被稱做頭兒的中年男子看看自顧自念叨個沒完沒了的削瘦年輕人沈強,搖搖頭。


    “小胡,你把他帶回拘禁室去,小黃,你把筆錄仔細整理一下,看看能不能挖掘出什麽東西來。”下完命令之後,頭兒關掉了強光燈,離開了審訊室。


    “你最好老實點,趕快把自己的問題交代了……”帶著那年輕人回拘禁室的一路上,小胡一直在給他做思想工作。不過看來沒什麽效果,因為那年輕人一直到進了拘禁室也沒吭一聲。


    氣呼呼的關上好門,上鎖。小胡離開了警局。隻留下沈強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拘禁室裏,小聲的嘀咕著:“別怪我……”


    華燈已上,不夜的城市裏燈紅酒綠。夜晚的城市反而比白天更多出了一份熱鬧。即使已經是午夜,街上仍然有不少車呼嘯而過,留下一地的煙塵和喧囂。


    “救命啊……你救救我們吧……”一個陰森的女聲在隻有一個人的拘禁室響起。


    “鬼啊!有鬼啊!”剛才那個呆呆的年輕人沈強尖叫著退到拘禁室的角落裏,“別過來,你們別過來。”身體如篩糠般抖個不停。


    “救救我們……”這次又換了一個男聲,但是仍然是低沉恐怖的聲音。


    “不是我見死不救,你們放過我吧。”沈強握著脖子上掛著的護身符,看著眼前這兩個渾身鮮血,漂浮在半空中的“鬼”。


    男鬼的脖子和身體似乎隻連著一絲批肉,整個頭就像馬上要掉下來似的在身前晃蕩,而從脖子處還不停的往外噴湧著鮮血,順著身體一股一股的流了下來。而女鬼更像是午夜凶鈴裏的貞子,長長的頭發向前披散著到胸口,白色的衣服上滿是鮮血,一步一步的向沈強逼近。


    我想大家應該也都猜個**分了。沒錯,這兩個“鬼”就是林月和李天野。沒想到李天野裝鬼還真的挺像回事。當他把那身行頭穿戴好之後,連一向厚道的陳晨都說,李天野不去扮演鬼魂,真的可惜了。而林月則是撿了現成,直接借用了貞子小姐這一經典形象。


    “冤有頭債有住,要找就去找害你們的那個人去吧,不要來找我啊。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抖成篩糠的沈強連說話都帶著顫音。“你們別過來,別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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