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華夏人欺負人,仗著人多,都欺負我一個!


    可偏偏樸太勇又不能表現得太過於暴躁、震怒,他現在代表著的是韓國人,代表著的是醫神李禦道,豈能掉了麵子?樸太勇擠出了幾絲笑容,笑道:“現在,咱們可以進行第二局了吧?”


    賈思邈道:“好,這第二局還請樸醫生的人來抽簽。最”


    第一局就是張妍抽的,這第二局還要張妍來抽嗎?樸太勇搖頭道:“不,這第二局還是賈大夫來抽簽吧。”


    賈思邈笑了笑,也沒有拒絕,讓於純給摸一個球兒。


    於純上去,從箱子中摸出來了一個乒乓球,是八號。這是一個很是英俊的青年,但是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走路也有些發飄,看上去身子骨兒挺虛弱的。


    樸太勇道:“賈大夫,你先。”


    賈思邈也沒有推辭,上去詢問了一下,然後又給這個青年把把脈,就退了回來。時間很短暫,前後也不過是五、六分鍾。這個青年的病症倒是挺簡單的,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總感覺耳內有蟬鳴聲、嗡嗡聲、嘶嘶聲等單調或混雜的響聲,實際上周圍環境中並相應的聲音,所以說,他的這種耳鳴,隻是主觀上的一種感覺。”“


    這麽?樸太勇和張仁義等人都有些吃驚,估計是這個青年的病症沒什麽問題。這讓樸太勇信心十足,他上前也診治了一番,然後也退了回來,笑道:“我也診斷好了。”


    既然雙方都診治好了,那就一起亮題板,看診斷的結果就知道了。


    三、二、一!


    隨著評委的口令,賈思邈和樸太勇一起亮起了題板,他們的診斷結果各不相同。賈思邈的診斷結果為:肝火。而樸太勇的診斷結果是:腎虛。


    評委道:“既然是診斷結果不同,那就請闡述各自診斷的依據。”


    樸太勇看了眼賈思邈,大聲道:“在韓醫的五誌裏麵,腎誌為恐,主耳,所以,我推斷這是由於患者補腎過度造成的耳鳴。隻要是補腎水,就可以根治耳鳴的病症。”


    在場的人都是一驚,葉藍秋就想起了賈思邈第一次給她們上課,講的最後一句話:見痰休治痰,見血休治血。見汗不發汗,有熱莫攻熱。喘氣毋耗氣,精遺勿澀泄。明得個中趣,方是醫中傑。


    隻是從樸太勇的這一番醫學理論知識,就知道這個人很不簡單。在場的這些大夫們,包括白勝凱、張仁義等人在內,都不住地點頭,認為樸太勇說得很有道理。同時,他們對賈思邈也暗暗擔心,什麽韓醫五誌,那是中醫五誌才對,心主喜,肝主怒,肺主悲,脾主思,腎主恐,剛好是符合五髒六腑和人體內在五行的觀點。


    再觀那青年的麵向,分明是被女色掏空了身子,才會大量藥物補腎。看來這一局,賈思邈是要輸了。


    周圍這些人的反應,都落在了樸太勇的眼中,他很是得意,退後了幾步,衝著賈思邈笑道:“賈大夫,該輪到你闡述觀點了。”


    賈思邈倒是不在意,淡笑道:“根據中醫五行和五髒六腑的內在聯係,樸醫生說得很對,我相信在座的醫學界同仁,估計也會認為是腎虛。不過,耳鳴有很多種,不是說耳鳴就是由腎虛引起的,根據耳鳴的聲音就可以判斷出來,聲音尖叫是腎虛,嗡嗡響是肝火,而這個青年的耳鳴是嗡嗡響,所以我可以斷定百分百不是腎虛引起的。”


    樸太勇叫道:“你就這樣肯定不是腎虛,而是肝火造成的?”


    “在《醫學元要耳》中有記載,耳鳴是因為肝火上攻所致。你看這個患者,他臉部發紅……而我又詢問了一下他的情況,他的口感味苦,肋下疼痛,耳竅脹塞,這是典型的肝火過盛所致。肝、腎同源,腎開竅於耳,故肝火可致耳鳴。”


    賈思邈笑了笑道:“不信,你可以問問患者,他有沒有服用過補腎的藥物?隻此一點,就可以證明,你的診斷是不是正確的。”


    那青年連連點頭道:“對,對,我沒有腎很正常,是沒有服用過什麽補腎的藥物。”


    這下,樸太勇急了,叫道:“怎麽可能呢?你們是不是故意串通好的,來欺騙我?我不服氣,難道你們華夏人就這樣卑鄙、恥,連輸都輸不起嗎?”


    賈思邈冷笑道:“是誰輸不起啊?他有沒有服過補腎的藥物,咱們可以立即做個化驗。如果服過,那就是我輸了,我高呼三聲,韓醫萬歲!反之,那就是你輸了,你高呼三聲,中醫萬歲!你敢不敢?”


    這有點兒玩大了吧?賈思邈對自己就這麽有信心?


    樸太勇倒是自己胸有成竹,喝道:“好,咱們就去給這個患者做化驗。”


    賈思邈道:“走,現在就去。”


    這兒就是在醫院中,樸太勇、賈思邈,還有十幾個聞媒體記者們的人,在白勝凱的帶兩下,來到了化驗室。全程都是曝光、在透明的狀態下進行的,當白勝凱拿著檢驗報告單,放到了樸太勇的手中,他整個人就傻住了,差點兒癱倒在地上。


    怎麽會這樣啊?他是親眼看著給那個青年做檢驗報告的,按理說,這百分百是腎虛的原因造成的耳鳴,可……怎麽會跟他診斷的結果,恰恰相反呢?這個青年的體內,一點兒也沒有補腎的藥物。


    白勝凱鄙視地看著樸太勇,大聲道:“樸醫生,咱們現在可以回到擂台那邊兒去了吧?”


    韓醫的招牌啊,就這樣砸在了自己的手中。他雖然說是不能夠代表所有的韓醫,但是他畢竟是醫神李禦道的得意門徒,這要是傳到了韓國去,他哪裏還有什麽臉麵,去麵對李禦道啊?這在很大程度上,都會折損了李禦道的顏麵。


    這回,是真的丟人丟到家了。可他剛才是當著聞媒體記者們、還有那麽多大夫和患者們的麵兒,誇下的海口,想不認輸都不行了。要說,賈思邈也真是夠損的,他怎麽能這樣呢?走回到了擂台上,樸太勇臉若死灰,又不能不喊,當他高呼著中醫萬歲,喊到第三遍的時候,口中吐了一口鮮血,身體搖搖晃晃,差點兒栽倒下去。


    太沒有氣量了吧?賈思邈趕緊扶住了樸太勇,很是關切的問道:“樸醫生,你沒事吧?你坐下,我來給你診治一下吧。”


    少來跟我假惺惺的!樸太勇推開了賈思邈,掙紮著站起來,衝著張妍喝道:“我們走。”


    賈思邈在台上,喊道:“樸醫生,這第二局,你還沒說你輸沒輸呢?”


    正在往前走著的樸太勇,差點兒又吐了一口血,禽獸啊!他一定要將這個場子找回來。


    真是精彩啊!在場的這些人,誰還管樸太勇捐獻了多少鮮血……要說,他也真是太敗家了,還吐什麽血啊,估計的有400吧?還不如直接償獻血了,還能為人類社會做出自己應盡的一份貢獻。


    唉,他的覺悟不高啊,要是像賈思邈這樣,肯定不會白白的讓那些血浪費掉。


    那個患者問道:“賈大夫,那我呢?你能不能幫我想辦法,治一治耳鳴啊?我這樣太痛苦了。”


    “我來試試。”


    賈思邈走上來,用拇指、食指、中指,揉搓那患者的耳廓和耳後頸部,這樣差不多有十幾次。然後,他又按揉耳門穴、聽宮穴、聽會穴、翳風穴,每個穴位差不多是1530秒。


    這樣持續了一下,差不多有五六分鍾,他這才停下,問道:“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那患者試著搖晃了兩下腦袋,驚喜道:“還是有些耳鳴的感覺,但是減輕了許多。”


    賈思邈笑了笑道:“我教你一個屏息法,你回去試試。坐穩了,緊咬著牙關,拇指和食指捏住鼻孔,怒目圓睜,讓空氣躥入耳道,直到感覺轟轟有聲為止。這樣可以增加耳部各個血管的壓力,使多的血液在此集中,對緩解耳鳴有好處。”


    那患者千恩萬謝,這才算是離去。


    “嘩嘩”也不知道是誰帶頭鼓掌,緊接著掌聲雷動,瞬間貫徹著整個醫院的上空。


    賈思邈雙手往下壓了壓,等到掌聲減弱的時候,他回頭又衝著張仁義笑了笑,正要走過去,一個記者在台下喊道:“賈大夫,你來擺幾個pose,讓我們拍攝一下。”


    人帥,不怕人拍照!


    賈思邈擺了幾個造型,夠讓這些記者們來做聞的封麵了,這才走到了張仁義的身邊,笑道:“張院長,怎麽樣?沒讓你失望吧?”


    張仁義哈哈笑道:“沒有,很精彩,讓我們開了眼界。你也別下去,就過來坐吧。我們這兒不是要應聘大夫和護士嗎?你也來幫我們把把關。”


    有葉藍秋應聘,賈思邈覺得,還是別在這兒了,以免那丫頭緊張,或者是以為走的後門兒。他笑著拒絕了,然後衝著旁邊的白勝凱打了個手勢,白勝凱很激動,連忙小跑了過來,興奮道:“賈少,你真是太厲害了。”


    賈思邈笑了笑道:“走,帶我去見見你師傅吳仲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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