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幫又怎麽了,還不是被揍怕了?


    賈思邈、吳阿蒙等人是大獲全勝,回到了兮兮酒吧中。


    王蓓蓓跟陳宮見麵了,兩個人立即相擁在了一起,不禁喜極而泣。受傷,是受了點傷,沒有收到侵害,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賈思邈等人剛剛走進來,陳宮拉著王蓓蓓,直接跪在了他的麵前。


    “賈哥,真是太謝謝……謝謝你了,你救了蓓蓓,是救了我。”


    “陳宮,這是幹什麽?”


    賈思邈上去將陳宮給拽起來了,笑罵道:“你小子,是沒把我當兄弟啊?你要是跟我這樣客套,那不是見外了嘛。”


    “為了我和蓓蓓,你跟青幫的人幹起來了。”


    “沒有你們,你以為我跟青幫還會善了了?幹肯定是要幹的,這就是早晚的事兒。走,咱們去喝一杯,一則是給蓓蓓壓壓驚,二則是慶祝一下咱們的凱旋而歸。”


    張兮兮和唐子瑜沒有跟著去,她們立即叫人給送來了酒水,一行人在包廂中就吃喝了起來。什麽都不說,每個人先幹三杯。現在回想起來,真是有些後怕啊,那可是青幫,他們現在跟青幫的人幹起來,在江南,絕對是挑頭兒的。”“


    青幫會放過他們嗎?誰還顧得上那麽多啊。


    賈思邈撥通了狗爺、秦破軍和商甲舟的電話,反正,這事兒想隱瞞也沒有用。誰不知道野玫瑰夜總會讓人一把火給點燃了?秦破軍和商甲舟都大吃了一驚,沒有想到賈思邈會這麽大膽,連這種事情都敢幹。而且,事先他們沒有得到一點兒風聲,這算是先斬後奏嗎?這才是可怕的地方。


    狗爺哈哈大笑,罵道:“你小子,這一手幹得太漂亮了。看這樣做,會把你自己推到風頭浪尖上,以後的處境加危險了。”


    “我加入了洪門,就是洪門的人了,任何跟洪門作對的人,都是我們的敵人。”


    “說得好。”


    狗爺道:“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你跟我吱一聲,我也好帶人去支援你啊。”


    賈思邈道:“謝謝狗爺。”


    其實,賈思邈又何嚐不想讓狗爺的人參與進來呀?可當時,情況太過於危機了,根就來不及。算了,這回權當作是讓思羽社的兄弟搞演習了,以後,還不指定要跟什麽人拚殺呢,別到時候麻爪了。


    說句實在話,不到萬不得已,賈思邈是真不想跟程隆等人對著幹。畢竟,人家青幫人多勢眾的,碾死自己,就跟碾死個螞蟻差不多。可他們實在是太欺負人了,要是對自己下手也行,可他們竟然把王蓓蓓給抓起來了,他要是再不幹出點兒什麽來,明天很有可能就是張兮兮、唐子瑜,後天是張冪、於純等人出事了。


    敲山震虎!


    明知老虎厲害,那也得使勁兒敲了,非讓老虎知道知道,獵人厲害不可。要不然,人家就會以為你好欺負,欺負你一次,又一次的,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賈思邈想要反擊,身邊連個人手都沒有了。


    從現在開始,他加派人手,保護清純美容保健旗艦店的安全。同時,在兮兮酒吧、洋河酒廠也都加派了人手,對於每個進出的人都嚴加盤查,千萬不能出現任何的紕漏。一招走錯,全盤皆輸。


    沒有人想輸,而賈思邈是輸不起。


    人家青幫有錢有勢的,再敗壞也不怕,賈思邈就顯得小門小戶得多了。


    吳阿蒙大聲道:“幹就娘的,青幫又怎麽了?依我說,咱們連夜將青幫的另外一個場子,富都大酒店也給挑了算了。”


    賈思邈苦笑道:“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絕,一旦把程隆和戴永彪迫上絕路,跟我們死拚了,我們就虧大了。他們現在是投鼠忌器,不敢亂來,咱們也不步步緊迫,就這樣維係著。”


    唐子瑜叫道:“沒事,賈哥,你放心幹,實在不行,我就跟我大哥說一聲,他要是出手,我們誰都不怕。”


    那還用說了?要是賈思邈成了蜀中唐門的女婿,爭取到了蜀中唐門的支持,別說是青幫了,即便是洪門,賈思邈也不怕啊。現在,洪門的龍堂、虎堂、豹堂、鳳堂等等堂口的人,都在跟青幫的人對峙,而青幫十大高手全都分散到全國各處。連南江市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鐵戰等人都瑕過來,就可以想象得到,青幫現在的處境了。


    實際上,雙方都像是緊繃著的琴弦,相當緊張。


    一旦真的打起來,勢必將大亂了。賈思邈之所以敢這樣做,也算是渾水摸魚。


    端起酒杯,跟吳阿蒙、張兮兮、張栓子等人喝了幾杯,賈思邈和張兮兮等人就都發現了一個問題,往日裏叫囂得最歡的王海嘯,今天竟然最老實,一個人悶悶地喝酒,也不吱聲,這是有心事啊。


    賈思邈和張兮兮等人互望了一眼對方,都停下了腳步,張兮兮問道:“王大哥,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想女人了?要不,讓我和子瑜給你介紹一個?”


    王海嘯苦笑道:“你們就別逗我了,我是那樣的人嗎?”


    賈思邈把酒杯遞到了他的麵前,問道:“說說,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


    王海嘯搖頭道:“沒有。”


    “你有沒有拿我們當兄弟啊?你的事情,就是我們大家夥兒的事情。”


    “那個……賈哥,我就說了。”


    王海嘯仰脖將杯中酒一口給幹了下去,苦澀道:“其實,我在西江市,是跟青幫的人鬧了點兒小矛盾,但也沒有到那種喊打喊殺的地步。之所以來到南江市,是因為……唉,是因為西江寧家。”


    南江市、西江市、東江市,這是江南省的三個重要城市,三個城市相鄰,以南江市最具地理優勢,往南乘船可以直接南下,往省城和嶺南去。而從省城乘船,就可以直接到香港,走私泛濫,相當嚴重。


    南江市往北,地勢平坦,交通便利,可以說,直通華夏腹地燕京市。東江市以山勢險峻著稱,而西江市往西,瀕臨海邊,是靠打魚、船舶運輸等等,自古以來,南江市就是兵家要地。一旦搶占了南江市,進可以攻,退可以守,絕對的咽喉要道。


    南江市的三大家族,就是秦家、霍家、商家,而西江寧家和東江齊家,也都是相當有勢力的大家族。西江寧家是以海運、海鮮加工廠等等起家,生意做得很大,而東江齊家主要是以礦石為主,煤礦、各種錫、鉻礦等等,通過鐵路運往全國各地,家世顯赫。


    不過,賈思邈一直是在南江市發展了,從來沒有想過對外滲透,是跟東江齊家、西江寧家打過什麽交道,對他們自然是也就不太了解。現在,冷不丁的聽到王海嘯說起了西江寧家,不禁也破感到意外。


    “鯊魚,這是怎麽回事啊?”


    “唉,賈哥,其實……我跟西江寧家的大小姐寧真關係不錯,可我就是一個沒有錢、沒有勢的窮光蛋,寧家人根就看不上我,將我的修車場都給掃平了。為了寧真,我什麽都沒有說,也沒有跟寧家人反抗,就帶著兄弟們逃到南江市來了。不過,我跟寧真有了約定,等我有錢有勢了,我就去西江寧家提親,把寧真給娶過來。”


    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是王子與灰姑娘,反過來的版?


    這個社會很現實,人家西江寧家那麽有財勢,又怎麽可能會看上窮小子王海嘯呢?不過,賈思邈和張兮兮、唐子瑜等人關心一個問題,那就是,王海嘯怎麽跟寧真混到一起去的呢?人家寧大小姐什麽樣的男人沒見過,怎麽就甘願跟他了呢?


    “呃……”


    王海嘯訕笑了兩聲,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小孩沒娘,這事兒說起來就話長了。其實,也就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我修車,她的車壞了,來我這兒修車。就在等著的時候,有流氓騷擾她,我看不過眼,就來了回英雄救美。這樣一來二去的,就認識了。”


    唐子瑜咯咯笑道:“難怪呢,王大哥,真沒看出來啊,這算是鐵漢柔情嗎?”


    王海嘯尷尬道:“什麽柔情啊?我現在都愁壞了,青幫不是一直在各地,都忙著鏟除掉各大家族的勢力嗎?西江市的形勢沒有那麽複雜,隻有西江寧家勢力最大,不像南江市,還有商家、秦家、霍家等等家族相互對抗,所以,力神鐵戰在西江市,在默默吞噬著西江寧家的勢力,等到寧家人發覺,整個海鮮市場什麽的,都已經讓鐵戰給壟斷了。現在,鐵戰進一步對寧家的船運生意下手,一旦再把海域給控製住,就等於是遏製住了西江寧家的咽喉,寧家想要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了,隻有束手就擒的份兒。”


    自從王海嘯逃到了南江市,他跟寧真就沒有斷過聯係。這些,都是寧真在電話中,跟他說的,可想而知,王海嘯會有多心痛。他倒不是心痛西江寧家,而是心痛寧真,一旦寧家被滅了,那寧真怎麽辦?她就是一個弱女子,流離失所,想想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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