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往日裏,盡是欺負別人的人,這回突然遭受到了別人的欺負,還不是一個兩個,這得是怎麽樣的強烈心理落差?胡九筒的眼珠子都紅了,有充血,也有惱火,雙手一拍地麵,狂吼著再次,撲了上來。


    佛爺打不過賈思邈,打不過吳阿蒙,難道還打不過王海嘯?


    胡九筒的拳勁距離李二狗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就在要挨上還沒有挨上,還沒有挨上就要挨上的刹那,李二狗子的身影嗖下縮退了好幾步,一則,他的身材瘦小,二則,動作實在是太了,落在了眼睛被揍得紅腫了兩次的胡九筒,瞬間張得老大,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難道說,這是幻影?


    還ahref=''txt225466260427''>壞人反應過來,通!他的眼緄暇桶ち艘蝗,李二狗子也不跟他硬拚,不斷地輾轉騰挪,縮進,縮退的,就蔭href=''txt225466333353''>這樣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了胡九筒的眼睛上。這下,胡九筒就跟瘋了一樣,他真是惱火啊,甚至於比剛才跟賈思邈、吳阿蒙火拚是惱火。


    因為,他至少是跟賈思邈、吳阿蒙還有來有往,能夠活生生地看到人的存在。可李二狗子,上躥下跳的,他連人家的影子都摸不到,就是不斷地挨揍了,這讓他的心裏很是不平衡。他的口中,發出了野獸般的號角聲,就像是凶殘的鬥牛,彎著腰,來回地衝擊。”“


    撞,老子非撞死他不可。


    咣,咣咣!他的腦袋不斷地撞到牆壁上,撞到桌子、椅子、凳子上。沒多大會兒的工夫,整個房間中,都讓胡九筒給撞得七零八散的,他的光頭也滲出了血水。不知道是劃破的,還是撞破的,血水順著額頭流淌下來,打濕了他的臉,這讓他看上去是猙獰可怖。


    “哎呀?和尚,沒想到你的腦袋瓜子這麽硬啊。好,我就看你有多硬。”


    李二狗子跳到了桌子上,抓起了茶壺,結結實實地拍在了胡九筒的腦袋上。然後,他又抓起了椅子、凳子,哢哢對著吳阿蒙的腦袋一通亂拍。鐵頭功,也架不住這樣的打呀?再次持續了幾分鍾後,胡九筒終於是承受不住了,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竟然讓李二狗子一板凳給砸暈了。


    李二狗子拍拍手,罵道:“這麽不經打啊?鯊魚,下一個該輪到你了。”


    王海嘯摩拳擦掌的,瞅著吳阿蒙和李二狗子暴揍胡九筒,他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他邁步走了上去,大聲道:“賈哥,把他給弄醒了呀?”


    賈思邈就在胡九筒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喝道:“開。”


    胡九筒醒了過來,感到全身疼痛欲裂,眼睛再次紅腫,看不清楚周圍的情形了。這些人,真是太狠了,要是要命也就算了,他們就是要玩他,就像是貓在吃老鼠之前,非把老鼠戲弄個夠,再一口吞掉似的。


    狠!


    往日裏,胡九筒覺得自己就夠狠了,可是跟他們比起來,他發現自己就是個大善人,是個大慈大悲的大和尚。


    這樣又過去了有一個多小時,他的傷勢再次讓賈思邈給救治,體力也恢複了。


    王海嘯大聲道:“和尚,來吧,這一場輪到我跟你打了。”


    還打?胡九筒就打了個激靈,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


    治好了,再打。打壞了,再治,這樣的反反複複,這就是蹂躪人啊。爹啊,娘啊,你們怎麽去世得那麽早啊,害的和尚在這兒遭人欺負。還有寺廟的大師傅,徒兒對不起你呀,早知今日,我是說什麽都不應該下山啊。


    大丈夫能屈能伸,能軟能硬,胡九筒梗著脖子,說什麽都不打了。


    這下,王海嘯急了:“什麽意思啊?你跟阿蒙打,跟二狗子打,怎麽就不跟我打呢?難道說,看我好欺負,不屑於跟我打嗎?”


    胡九筒也不吭聲,隨便你說什麽,他就當做沒聽到。


    賈思邈問道:“和尚,這回,你服氣不服氣?”


    胡九筒耷拉著腦袋,誠懇地道:“服了,我真心地服了。”


    “你服氣就好,我這是在告訴你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別太囂張,也別太凶殘了。”


    賈思邈打了個響指,吳阿蒙從外麵走了進來,手中提了一個帆布包,交給了賈思邈。賈思邈直接將帆布包丟到了胡九筒的麵前地上,帆布包的拉鏈沒有拉上,這樣一摔,立即有幾遝子鈔票從裏麵翻滾了出來。同時,還能夠看到在帆布包裏麵,也是一遝子一遝子的鈔票。花花綠綠的,很是惹眼。


    胡九筒一驚,問道:“賈爺,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賈思邈道:“既然我這兒留不住你這樣的英雄好漢,就請你另謀出路了。不過,你是在江湖上混跡的,也知道江湖道上的險惡,你這樣獨身一人混下去,早晚得落得慘死的下場。我絕對沒有咒你的意思,你自己應該比誰都明白。我勸你,最好是找個小村子,或者是小鎮子,找個老婆,搞個店麵,做點小生意吧。”


    這一番話,讓胡九筒鼻孔一酸,淚水差點兒流淌下來。他從小就是孤兒,從來沒有人這樣關心過他。可現在,人家賈思邈跟他親故的,竟然對他這麽好,他的心中,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兒,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走吧。”


    “賈爺。”


    胡九筒一翻身,跪在了賈思邈的麵前,痛哭流涕道:“我知道錯了,求賈爺不要趕我走,讓我跟著你吧。從今往後,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記住了,保證再不犯錯。”


    賈思邈搖頭道:“算了,你是得道高僧,我沒有念緊箍咒的事,你還是走吧。”


    胡九筒道:“我真的知道錯了,一次,就一次機會。”


    李二狗子勸道:“賈哥,要不,就給他一次機會吧?他要是再敢犯錯,決不輕饒。”


    吳阿蒙和王海嘯也過來勸說,賈思邈沉吟了一下道:“和尚,你給我起來。”


    胡九筒忙不迭地爬起來,溫順地站在賈思邈的身邊。


    賈思邈道:“和尚,你要是想留在我的身邊,也可以,必須答應我三個條件。”


    “賈爺請說。”


    “戒殺,戒驕,戒躁。”


    “是,我一切都聽賈爺的。”


    “行了,他們都叫我賈哥,從今往後,你也叫我賈哥吧。”


    “不,在我的心中,你就是賈爺。”


    這下,才算是真正地降服了桀驁不馴、性情殘暴的胡九筒。在今後的日子裏,胡九筒像吳阿蒙、王海嘯、李二狗子那樣,為賈思邈打拚江山,立下了汗馬功勞。當然了,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胡九筒受的傷都是有些皮外傷,賈思邈又幫著他診治了一下,等到幾個人從房間中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日落黃昏,到吃飯的時間了。幾個人往樓下走,賈思邈的手機鈴聲就響了,是秦破軍打來的。


    賈思邈按了下接通鍵,秦破軍問道:“賈老弟,你在哪兒呢?”


    “我在東風樓。”


    “行,你在那兒等我,我給你送票去。”


    “送票?什麽票啊?”


    “哈哈,你小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難道你忘記了,讓我爺爺幫忙想辦法,搞幾張喬詩語的演唱會門票了?”


    賈思邈這才恍然道:“對,對,是有這事兒,那我就在東風樓等你了。”


    秦破軍道:“我一會兒就到。”


    在樓下,張兮兮、唐子瑜、沈君傲、於純、吳清月等人都在,大家圍坐在一起,正在邊說笑著,邊吃喝著,氣氛很不錯。


    賈思邈往前走了幾步,大聲道:“現在,我來宣布一件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


    “某某小姐,托我搞的喬詩語門票,我已經搞到手了。”


    “啊?”


    張兮兮和唐子瑜嗖下就躥跳了起來,撲到了賈思邈的身邊,問道:“哪兒呢?趕緊給我看看。”


    賈思邈道:“親一下,我立即就給你們。”


    “你做夢去吧,哪有你這樣的?你這是趁火打劫。”


    “是啊,是啊,純姐、吳姐、君傲,難道你們就不管管你們的男人啊?哪有這樣欺負人的。”


    於純笑盈盈地,也不說話。


    吳清月卻狐疑地看了看賈思邈,又看了看沈君傲,難道說,他倆已經那個啥了?看不出來啊,賈思邈的動作還挺的,就這樣把人家女孩子給拿下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幹的。真是有精力啊,昨天晚上剛剛跟自己和於純,來個雙飛,現在又跟沈君傲……男人啊,難道你就不怕你的汁兒被榨幹了嗎?


    沈君傲的臉蛋一陣滾燙的發燒,狠狠地剜了唐子瑜一眼,哪有你這樣說話的呀?你說純姐和吳姐就好了,幹嘛要把我給扯進去,就像是自己跟賈思邈幹出了什麽勾當似的。


    賈思邈道:“行,行,我不欺負你們了,等會兒秦破軍就把票送過來,咱們先吃飯。”


    敢情,票還在秦破軍那兒啊?真是浪費感情。


    於純就問道:“思邈,你搞了幾張票啊?”


    “呃……”


    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就三張票,張兮兮和唐子瑜去了,就算是自己的那張讓出來,也是狼多肉少啊。賈思邈咳咳了幾聲,趕緊夾菜往肚子裏麵吞,還真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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