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了。


    肯定不是秦破軍引爆的,那就是商胄了呀?不會是……


    賈思邈都不敢再往下去想了,猛一揮手,和李二狗子、胡九筒、吳阿蒙等人,大步衝了上去。沒有奔大門,磚廠廢棄了不知道有多久了,有的院牆地方,都倒塌了。他們趴在豁口的地方,向裏麵張望。


    在磚廠中,有幾處火光,還有一些人在廝殺著。


    由於距離太遠,根就看不清楚是什麽人。


    賈思邈道:“走,咱們摸上去。”


    在磚廠的大院內,有一排排堆砌著的培土,這是之前用來燒磚的。不過,現在磚廠廢棄了,這些培土也都胡亂地堆著,再沒有人管了。地麵上,七零八散的,時不時就能看到丟棄的磚頭。而磚窯內,幾個窯口都已經用磚頭和破木板封堵上了,不知道裏麵現在是什麽樣。


    不過,以現在的這種情形,誰還去管磚窯的事情啊。


    賈思邈等人借著建築物、培土、蒿草等等的掩護,很就摸了上去。這下,在火光的照耀下,他們是看清楚了,外圍的這些人,正是商家弟子。而在裏麵,遭受到砍殺的是秦破軍等秦家弟子。”“


    果然是中了埋伏。


    看到打架,胡九筒的眼珠子都放光了,低喝道:“賈爺,咱們現在怎麽辦?殺上去嗎?”


    賈思邈搖頭道:“不要,不知道在暗地裏,還有沒有埋伏的人。我們一旦上去,遭受到對方的伏殺,豈不是虧大了?這樣,二狗子,你帶上十個兄弟分散開,去外圍搜查,千萬要小心。要是有埋伏,就立即發警報。”


    “明白。”


    李二狗子和那十個人立即消失在了黑暗中。


    賈思邈和、吳阿蒙、胡九筒,還有董大炮等十個思羽社的兄弟,都攥著尖刀,眼睛連眨都不眨地盯著不遠處的拚殺。秦破軍和呂真人都在,他們揮舞著刀,跟商家弟子火拚得正是激烈。在拚殺的外圍,商胄攥著鋼刀,倒是沒有上去,而是在指揮著戰鬥。


    賈思邈低聲道:“阿蒙,你瞅著商胄了嗎?”


    “看到了。”


    “你能不能一箭將他給幹掉了?”


    吳阿蒙衡量了一下距離,點頭道:“沒問題。”


    賈思邈道:“好,你找個伏擊點,等會兒見我們摸上去,你就一箭射殺掉商胄,明白嗎?”


    吳阿蒙道:“明白。”


    董大炮問道:“賈哥,要不,我摸上去,把他們都炸廢掉算了。”


    賈思邈搖頭道:“我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一旦爆炸了,豈不是把秦破軍和呂真人也炸傷了?”


    這樣呆了一會兒,李二狗子等人給賈思邈發來了信息,沒有任何的情況。其實,賈思邈擔心的是商胄一發狠,跟青幫的人聯合起來,那樣,就虧大了。有些事情,小心點兒總沒有壞處。


    “上。”


    賈思邈猛地一揮手,李二狗子和董大炮、胡九筒等人,直接撲了上去。


    在這一刻,胡九筒就發現了讓他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震撼一幕,吳阿蒙突然站起身子,雙臂拉開了一把巨大的牛角弓,直接將一把箭矢給射了出去。噗!那箭矢射穿了商胄的胸口,他吐出了一口鮮血,當場撲倒在了地上。


    這……敢情,吳阿蒙跟自己切磋,還隱藏了實力啊?賈爺身邊的人,一個個的,實在是太可怕了,還有董大炮等思羽社的兄弟,每個人都是訓練有素,殺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心理素質極其過硬。


    就是這種人,隻要是有三個圍住自己,自己想要將他們給撂倒了,也勢必會受傷。


    越是這樣想,胡九筒越是覺得,跟著賈爺混,真是沒有錯。人家這是幹大事情的人,跟在他的身邊,還有一點好處,他感覺安全、踏實,連睡覺都能進入熟睡中。這要是擱在以往,他哪裏敢熟睡啊?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有些時候,就差像張飛那樣,張著眼睛睡覺了。


    這可是在賈爺手下的第一場拚殺啊,胡九筒邁著大步,手中拎著一根重達幾十斤的鐵棍,雙腳霍霍生風,一棍子拍在了外圍一個商家弟子的腦袋上。哢嚓!天靈蓋敲碎了,腦漿迸裂,當場斃命。


    見血了!


    胡九筒就是興奮了,這家夥是越殺人就越興奮的那種人,哪裏有半點兒出家人的摸樣啊?他掄著鐵棍,邊揮舞著,邊大叫道:“佛爺來了,你們就請等著受死吧。”


    噗通,噗通!又有兩個人讓鐵棍給撂倒了,這絕對是一個殺神。


    賈思邈喊道:“秦大哥,我們來救你了。”


    秦破軍精神振奮,哢哢劈出去了幾刀,大喊道:“兄弟們,咱們的援軍來了,加把勁兒啊。”


    剩下的幾個秦家弟子,士氣高漲,連拚殺都有了力氣。


    商胄被射殺了,剩下的這些商家弟子支撐了幾下後,徹底崩潰。他們四散著逃竄,哪裏還顧得上拚殺啊。秦破軍很是惱火,他們摸上來,就遭受到了商家的埋伏,幾顆炸,差點兒把秦家僅存的這點兒弟子都給炸沒了。


    不過,這回秦家一樣是大傷元氣,想要再恢複當年的盛況,要付一番心血了。


    “一個都甭想逃掉了。”


    秦破軍喊著,對著這些商家弟子展開了追殺。這樣又過了十五六分鍾,剩下的這些商家弟子,也都被gan掉了。地麵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具具的屍體,血流成河,相當慘烈。有幾個沒死的,也讓胡九筒上去,一鐵棍一個,都給幹掉了。


    秦破軍感慨道:“賈老弟,多虧你過來了,否則,你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賈思邈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別的就不要說了。走,咱們立即清掃現場……咦?有些不太對勁兒啊。”


    “怎麽了?”


    “你們看周圍。”


    賈思邈不說,秦破軍、胡九筒等人還真沒有注意到,四周竟然灰蒙蒙的一片,什麽都看不清楚了。要知道,現在是晚上十點多鍾的時間,有月光,有火光,即便不像白晝那樣,什麽都看得清楚,也不至於昏暗到這種程度。


    說漆黑,還不像是漆黑,就像是有一層似霧非霧的煙塵籠罩著,讓人的精神都跟著一緊,很是壓抑。


    秦破軍驚異道:“咦?怎麽會這樣?”


    胡九筒渾然不在乎,大大咧咧的道:“有什麽大不了的?走,你們跟著我走,我保證能帶你們出去。”


    賈思邈鎖著眉頭,沒有動,也沒有反對。


    胡九筒就和李二狗子,還有董大炮等幾個人,往出走。這樣走了十幾分鍾後,竟然再次又轉了回來。這下,他們就有些害怕了,胡九筒喃喃道:“墓裏黑燈鬼打牆,雞鳴五鼓鬼上身。我們……我們不會是撞鬼了吧?”


    李二狗子照著他的光頭錘了兩下,罵道:“虧你還是和尚,怎麽也這麽迷信啊?什麽鬼打牆,我怎麽就不信呢。”


    “不信,那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麽回事,咱們怎麽走不出去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吳阿蒙問道:“賈哥,你說咱們現在怎麽辦?”


    賈思邈沒有去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秦大哥,你有沒有發現少了一個人?”


    “少一個人?誰呀?”


    “呂真人。”


    “呂真人?”


    秦破軍和李二狗子等人左右瞅了瞅,還真沒有看到他。剛才,秦破軍還和呂真人一起並肩跟商家人火拚了。怎麽這麽一眨眼的工夫,連個人影兒都沒有了?秦破軍問道:“他不會是讓商家人給殺了吧?”


    賈思邈搖頭道:“沒有,他逃出去了。”


    “逃出去了?那他人呢?”


    “他就躲藏在暗處,看著我們。我要是沒有看錯的話,咱們是被困在了一個顛倒八陣圖內了。”


    “什麽意思?”李二狗子和胡九筒都有些發懵。


    秦破軍倒是一驚,問道:“你是說,我們陷入了呂真人給布下的陣法裏麵了?”


    賈思邈苦笑道:“對,就是這樣。”


    “他是想幹什麽啊?”


    “我哪裏知道。”


    李二狗子叫道:“不會是……他暗中跟青幫的人私通,將我們困住,好去找青幫的人來幹掉我們吧?”


    秦破軍罵了一聲,扯著嗓子,喊道:“呂真人,趕緊放我們出去,你在搞什麽呀?”


    沒有人回應。


    看來,事情真的有些不太妙啊。


    賈思邈皺了皺眉頭道:“其實,破解這個陣法也不難。八陣圖,傳說是三國時期諸葛孔明創造的一種陣法,是從八卦陣演變而來的,是諸葛孔明在禦敵時,用亂石堆成的,按照遁甲分為生、傷、休、杜、景、死、驚、開,八門,變化莫測,相當厲害。”


    “現在,我們是身處顛倒八陣圖中,也就是說,在八陣圖中的生門,就變成了死門,而死門,則變成了生門。我們現在,隻要是沿著死門走,就能走出去。”


    太高深了。


    李二狗子、胡九筒、吳阿蒙等人都麵麵相覷,聽不明白賈思邈是在說什麽。什麽生、傷、休等等八門啊,在哪兒呢?在他們的眼中,放眼望去,四周盡是灰蒙蒙的一片,連個方向,東南西北都分辨不清了,就別說什麽生門、死門了。


    賈思邈微笑道:“你們跟緊我,一個跟著一個,明白了嗎?千萬別跟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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