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不行,現在在江南省的省城,喬詩語是沒轍。沒辦法,她隻能是找了個借口去衛生間,撥打了賈思邈的電話。其實,她的心裏還是有些緊張和忐忑,是有著些許的愧疚。她跟賈思邈是什麽關係?連一般的朋友都談不上。


    真正地關係,那就是飆了一次車。


    可是自己呢?先是靠著賈思邈,擺脫了席陽和李玖哲的糾纏,現在,又惹來了遊驚龍。一個女人,想要做點事情,怎麽就這麽難啊?同時,她也在琢磨著,為什麽遊驚龍會將她的行蹤,掌握得一清二楚?


    這次來省城,她的身邊,隻有兩個喬家的保鏢,還有一人,那就是她的經紀人譚晶了。是誰出賣了自己?對於喬家的人,她還是比較相信的,而譚晶,那是晏家人親自派給他的人啊。


    她怎麽可能會出賣自己呢?


    喬詩語故意在衛生間中拖延了一下時間,這才回到了包廂中。


    遊驚龍笑道:“詩語,怎麽了?肚子不舒服?””“


    喬詩語道:“可能是中午吃壞了肚子吧?沒事,我有個朋友,他是個大夫,等會兒過來幫我看看。”


    “當大夫的朋友?”


    遊驚龍喝了口茶水,問道:“是賈思邈吧?”


    人沒在他的眼前,他卻將喬詩語的事情,摸得一清二楚。這要是沒有內奸,就奇怪了。喬詩語看了眼譚晶,她的反應倒是挺淡定的,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觀自在,仿佛是眼前的事情,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她可是自己的經紀人啊?怎麽什麽都不管不問呢。


    喬詩語倒也沒有否認:“對,他就是賈思邈。”


    遊驚龍就笑了:“好,好,我倒是想見識見識這個賈思邈,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喬詩語憂心忡忡,這樣不會給賈思邈帶來什麽麻煩吧?最擔心的、最期待的,賈思邈終於是來了。


    他敲門走了進來,笑道:“哎呀,這麽熱鬧啊?詩語,你是不知道啊,機場那兒有那麽多人,可是把我給累壞了,滿頭大汗啊。”


    張兮兮和唐子瑜、李二狗子就跟在他的身邊,仿佛是沒有看到坐在一邊的遊驚龍等人,隻是靜靜地跟在賈思邈的身後。不過,連張兮兮都感覺到了,房間中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尤其是那兩個青年,一個長發,一個戴著臉譜,很詭異的感覺。


    唐子瑜偷偷地戴上了手套,把手探到了腰間。


    李二狗子的手,也很是隨意地摸到了袖口,那兒藏著剔骨刀。


    喬詩語輕笑道:“你去那兒了,那些人沒問你什麽呀?”


    “問了呀?我懶得理他們。”


    賈思邈上去一把抓住了喬詩語的手,大聲道:“走,我帶你偷偷地混進去,保管不會讓人發現了。”


    來的,走的……就別想那麽了。


    遊驚龍嗬嗬笑道:“你就是賈思邈吧?還請你放了詩語。”


    賈思邈盯著遊驚龍看了又看的,突然叫道:“哎呀,這兒還有一個人啊?真是不好意思,我一進來,就看到是詩語了,沒有注意到你,你別生氣。”


    “我不生氣。”


    “我就知道了,看你就是那種寬宏大度的人,哪能跟我這樣的小人物一般見識呢。”


    “請你放了詩語。”


    “放了她?我為什麽要放了她?”


    “因為”


    遊驚龍就站了起來,一字一頓道:“她是我的女人。”


    賈思邈笑了:“那我就不能放了。”


    遊驚龍問道:“為什麽?”


    賈思邈就用著剛才遊驚龍一模一樣的語氣,一字一頓道:“因為她是我的女人。”


    遊驚龍像是才認識賈思邈一樣,仔細又瞅了瞅賈思邈,突然發生大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麽人?知不知道在香港,別人都叫我什麽?”


    “我來不知道你叫什麽,既然你是從香港過來的,那我就猜個不離十了。遊若浮雲,矯若驚龍。你就是香港遊家的遊驚龍吧?”


    “不錯,我就是遊驚龍。”


    “久仰,久仰,別人是見麵不如聞名,你是聞名不如見麵啊。”


    有這樣打臉的嗎?真是凶殘啊。


    遊驚龍往前走了兩步,陰沉著臉道:“在香港,別人都叫我遊瘋子。”


    賈思邈很是堅定地搖了搖頭,大聲道:“不是,你絕對不是遊瘋子,我認為,叫你遊瘸子是恰當一些。”


    二人隻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是殺氣彌漫。整個房間中,連空氣都瞬間緊張了起來,那個手腳都在舞動著的青年,還有那個臉上戴著臉譜,愣是不知道是男女的青年,他倆橫身擋住了賈思邈的和唐子瑜、張兮兮等人的退路。


    喬詩語的心也是一緊,在她的印象中,賈思邈絕對是第一個敢對遊驚龍這樣說話的人。在香港,遊家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大得連喬家、晏家、西門家都要畏懼三分。而身為遊家少主的遊驚龍,是孤僻、狂傲、偏激,得罪了他,是真沒有好果子吃。


    她明白,賈思邈上來就對遊驚龍這樣冷嘲熱諷的,說白了,全都是因為自己。你想想,賈思邈跟遊驚龍連見麵都沒有見過,又能有什麽怨隙?可他的口中,幾乎是每一句話都是在針對遊驚龍,而在心中,卻著實是在袒護著喬詩語。


    賈思邈不知道在包廂中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喬詩語明明都定好了,要乘坐下午兩點鍾的飛機,趕往香港。可現在,愣是被拖延在了包廂中,法走掉,這擺明了就是遊驚龍幹的呀。


    那喬詩語為什麽不走?肯定是有著自己難以言明的苦衷。


    女人,在某些方麵還是弱勢的,尤其是在床上。當然了,這也要分是什麽女人,如果說是於純,在床上,那絕對是超級強勢,不把你的汁兒榨幹了,她是決不罷休。反正,賈思邈要把喬詩語帶走,怎麽都得罪遊驚龍,那為什麽不搞的牛氣點呢?男人,都是有骨氣的,尤其是在女人的麵前。


    盡管,賈思邈跟喬詩語的關係,隻能算是朋友關係。可贏得朋友的好感,也是一種戰術策略。何況,他還想著靠喬詩語在港台的影響力,把兮兮保健係列冷飲和舒痕爽給推廣出去呢。


    第一,她是他的財神,他自然是不能讓自己的財神受委屈。


    第二,他要是不幫助喬詩語,張兮兮和唐子瑜也不答應啊。


    賈思邈終於是找到了兩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過,他的一聲“遊瘸子”,還是讓喬詩語、譚晶的臉上變了顏色。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哪有像賈思邈這樣,上來就揭短的呀?要知道,“遊瘸子”可是遊驚龍最為忌諱的稱呼。他的堂弟,就是叫了他一聲“遊瘸子”,讓他直接給打的骨折,下手相當狠辣,一點兒也沒有因為親戚關係,而有所收斂。


    如今,賈思邈也叫了,還叫得挺自然。


    喬詩語就感覺,情況有些不太妙了,趕緊道:“遊驚龍,賈思邈剛剛過來,什麽都不清楚,你別往心裏去。”


    遊驚龍哈哈大笑道:“我為什麽往心裏去?他說的是實話,而我,就是喜歡跟說實話的人在一起交朋友。遊舞,遊戲,你們該知道怎麽做了吧?”


    遊舞,就是站在那兒,也是一樣手腳有節奏亂舞著的青年。


    遊戲,就是臉上戴著臉譜,穿著戲服,像個戲子的人。隻不過,他戴著臉譜,衣服又肥大,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反正,賈思邈是沒看出來,從臉上沒看出,從胸上……嘿,是沒看出來。不過,那種飛機場的女孩子多得是,很有可能他就是其中之一呢。


    賈思邈歎聲道:“遊驚龍,我覺得,你不應該對我下手,咱們又沒有什麽怨隙,至於嗎?”


    遊驚龍道:“很至於,任何搶奪我的女人的人,都是我的敵人。”


    賈思邈搖頭道:“你錯了,我沒有搶你的女人,因為喬詩語,來就是我的女人。”


    那些囂張的,都讓遊驚龍給打的胳膊斷、腿折了。


    好久沒有見過,這麽囂張的了,遊驚龍反而是點了點頭,大聲道:“好,這趟內地之行,我果然是沒有白來啊,算是長了見識。”


    賈思邈聳了聳肩膀,淡笑道:“長見識的事情多著呢,放心,以後還會有。走,我們走。”


    遊戲戴著麵具,臉上看不到是什麽表情。遊舞卻是笑了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們把這兒當成了什麽地方?”


    “我不敢說,香港是我家,但是我敢這樣說,


    賈思邈很是霸氣,手指著外,大聲道:“你們先瞅瞅外,再說這話。”


    遊驚龍就很老實地走到邊,向外望去。樓下,黑壓壓地站了一大群人,正是胡九筒、吳阿蒙、王海嘯等思羽社的兄弟。沒有人吱聲,但是散發出來的殺氣,卻彌漫著整個周圍的空氣中。


    遊驚龍問道:“你這是嚇我?”


    賈思邈道:“可不敢這樣說啊,我就是覺得,遊少爺這麽金貴的人,犯不著跟我們這些泥腿子死磕啊,你說是不是?”


    遊驚龍突然撲向了唐子瑜,大笑道:“難道你忘記了,別人都叫我遊瘋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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