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思邈來到了徽州市的事情,鄭玉堂、陳振南等人知道,於繼海、鐵戰、葉羽也知道,這還有什麽好隱瞞的?賈思邈相信,以聞仁家族的勢力,不難調查出,他跟於純的關係。歡迎來到閱讀


    有什麽好怕的?來徽州市,不就是來鬧事的嗎?


    坐在車上,賈思邈攥著於純的手,正色道:“純純,沒事的,咱們一定能幹掉了聞仁慕白。”


    於純咯咯笑道:“沒事,今天已經很過癮了”“。我就是殺不死他,也能嚇死他。”


    李二狗子一挑大拇指,讚道:“嫂子,你真不是一般的厲害,那一嗓子,真是有威懾力啊,實乃女中豪傑,巾幗英雄……”


    “再說,我就喜歡別人誇我。”


    “呃……”


    李二狗子苦著臉,嗬嗬道:“嫂子,我哪有賈哥的采啊?不過,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絕對沒有誇你的意思。”


    於純一拳頭捶在了他的肩膀上,笑罵道:“賈思邈,你瞅瞅,人家二狗子多會說話?二狗子,你放心,陰癸醫派有不少好女孩子,就像殷嬌、殷虹,我跟她們的關係都很不錯。到時候,讓嫂子給你介紹一個,保證讓你飄飄欲仙……”


    陰交,陰紅……李二狗子的眼珠子都放光了,咧嘴笑道:“謝謝嫂子,謝謝嫂子。”


    賈思邈和沈君傲互望了一眼對方,聳著肩膀,真是沒轍啊。


    就在這個時候,賈思邈的手機鈴聲響了,他按了下接通鍵,裏麵傳來了唐子瑜的聲音:“賈哥,情況怎麽樣了?”


    賈思邈道:“讓那家夥給逃掉了。”


    當下,他簡明扼要地把追殺聞仁慕白的事情,跟唐子瑜說了一聲。雖然說,他要殺了聞仁慕白,但是也不得不佩服地說一聲,聞仁慕白確實是有兩下子,不是一般的對手。沈君傲的狙殺,於純的劈殺,吳阿蒙的箭殺……這一連串兒的偷襲,能逃掉,就是一種驕傲。


    唐子瑜笑道:“行,不管他,跑了和尚,他還能跑得了廟嗎?你趕緊回來吧,我把葉藍秋拉到夜鶯吧了。”


    “啊?真……真的?”


    “這事兒,我能騙你嗎?反正,這次我把路都給鋪好了,就看你的表現了。”


    “子瑜,謝謝你。”


    “謝我……去,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你可別掉鏈子了。”


    一想到葉藍秋就在夜鶯吧,賈思邈就挺激動的,催促著李二狗子,趕緊駕駛著車子,往回趕。很,就到了夜鶯吧,於純和沈君傲、李二狗子等人倒是挺配合的,都沒有跟著上樓,而是回到了各自的房間中。


    “賈哥,加油。”


    他們都衝著賈思邈攥了攥拳頭,隻有張克瑞,眼神中閃過了一抹怨毒。賈思邈實在是太過分了,你可以看上其他任何的一個女人,哪怕是張克瑞的老娘呢,張克瑞都不會有任何的怨言。可是,賈思邈看上了自己相中的女人……哼哼,張克瑞咽不下這口怨氣,走到一邊,衝著胡和尚道:“和尚,走,陪我喝酒去。”


    胡和尚摸著光頭,咧咧嘴:“我倒是想喝酒,可我要站崗啊。”


    “還站什麽崗啊?放心吧,沒事的,走,喝一杯去。”


    “行,那咱們就去喝一杯。”


    “陸判,你去不去?”


    張克瑞又把目光落到了陸判的身上,陸判搖頭道:“算了,我就不去了。”


    胡和尚催促道:“行了,要去一起去,走。”


    三個人來到樓下,在一家飯店的二樓找了個包廂,要了一大桌子的酒菜,還有一箱子啤酒和幾瓶白酒。張克瑞心情不好,連杯子都沒用,抓起白酒,就像是喝水一樣,咚咚咚地灌了起來。


    “哎呀,好酒量啊。”


    胡和尚大叫著,也抓起了一瓶白酒,跟著咚咚地幹了下去。不過,他可沒有張克瑞的酒量,一瓶酒喝完,人也跟著咣當趴在了桌子上。


    張克瑞罵道:“和尚,看你往日裏挺凶的,怎麽一喝酒,這麽慫了?趕緊起來,咱們繼續喝。”


    胡和尚醉醺醺的,如同是一灘爛泥,哪裏還有反應。


    張克瑞又抓起了一瓶酒,砸在了陸判的麵前,大聲道:“陸判,來,咱倆喝。”


    陸判上前一把將酒瓶子給搶奪了過來,問道:“克瑞,別再這樣喝了,非喝醉了不可。”


    “一醉解千愁,讓我喝。”


    “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


    “我能有什麽心事,我跟你說啊,我就是替你感到憋屈。”


    “呃,你這是什麽意思?”


    張克瑞灌了口酒,冷笑道:“陸判,不是我說你,席家人對你那麽好,可你呢?席別鶴、席別年、席風、席陽等等席家上下,都讓賈思邈給殺了。可你呢?非但不給主子報仇,竟然還投靠了賈思邈,你說,你不活的憋屈嗎?”


    陸判連忙道:“克瑞,這話可不能亂說。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跟著賈爺,能夠闖蕩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心甘情願?咱們這兒又沒有外人,你還跟我說這樣的話?”


    張克瑞看了眼趴在桌上,爛醉如泥的胡和尚,冷笑道:“我就不信,你不想替席家人報仇。”


    陸判嚇了一跳,站起身子,大聲道:“蒼天在上,我陸判要是敢有二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真的?”


    “當然是真的。”


    “哈哈,我就是試探試探你,你還當真啊。”


    張克瑞笑著,拉著陸判坐下來,笑道:“來,咱們繼續喝酒,等會兒,找幾個女孩子樂嗬樂嗬。”


    這是在試探嗎?陸判都驚出了一身冷汗,難道說,賈思邈察覺出來了什麽?想想又不太可能。如果真的察覺出來了,就是不讓張克瑞來試探自己了,而是直接殺了自己。沒事,應該沒事。


    陸判故作鎮定,笑道:“來,克瑞,我陪你幹一杯。”


    兩個人杯來盞去的,誰也不知道對方揣著的是什麽樣的心思,等到喝得差不多了,這才叫人將胡和尚送回去,他們出去找女孩子了。


    ……


    “葉藍秋在房間中做什麽?她會怎麽樣對自己?”


    賈思邈站在門口,一顆心很是緊張,想敲門卻又不太敢敲。萬一,她把自己給轟出來怎麽辦?賈思邈呀賈思邈,你想那麽多幹什麽?這幾個月來,你不就是在想著葉藍秋,跟她見麵嗎?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麽一個機會,你就男人一回吧,可千萬不能錯過了。


    豁出去了!


    賈思邈啪啪輕敲了幾下房門,房門應聲而開,葉藍秋見是賈思邈,不禁微微一怔,但還是往pángbiān側了側身子,輕聲道:“進來吧。”


    在桌子上,擺放著一醫學書籍,還有一個隨身筆記。自從和賈思邈在南江市分開,她就養成了這麽一個習慣,邊看醫學書籍,邊記隨身筆記。這樣,可以將一些醫療心得和個人的感悟等等,都記錄下來,方便查看。


    賈思邈在沙發上,坐下來,葉藍秋給他倒了杯茶水,濃茶。


    她還是很了解他的,知道他喜歡喝濃茶。


    賈思邈接過茶杯,她就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了。房間中,飄蕩著絲絲縷縷尷尬的氣息,兩個人的心都挺緊張,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突然間,兩個人一起開腔了


    “賈老師,你這段時間還好吧?”


    “藍秋,你這段時間還好吧?”


    除了名稱不一樣,兩個人問話的語氣,內容,一模一樣。


    這算是默契嗎?


    賈思邈和葉藍秋尷尬的笑了笑,連忙閉嘴,又同時道:“你先說。”


    這絕對是默契!


    賈思邈咳咳了幾聲,正色道:“藍秋,我這次來,就是衝著滋陰醫派和陰癸醫派的中醫大會來的。”


    葉藍秋問道:“哦?你也知道這個大會?”


    “你應該知道,於純就是陰癸醫派的人,我還有點事情……”


    沒有再解釋,這幾個月間,我是怎麽找你,又是怎麽想你,彼此間誰都明白,多解釋也是沒用。現在,兩個人這樣嘮嗑,就像是老朋友一樣,不知道是唐子瑜勸說她了,還是在賢士路社區,賈思邈對葉藍秋講的故事起了效果,反正兩個人之間,竟然沒有任何的隔閡。


    當下,賈思邈就將於純,還有他和聞仁老佛爺、胡媚兒之間的恩怨,全都說了出來,然後大聲道:“我和於純這次過來,就是來找聞仁老佛爺和胡媚兒晦氣的。”


    當然了,賈思邈還有一個私心,那就是師嫣嫣。


    不過,這事兒應該跟葉藍秋扯不上關係,他也就沒有說。他又哪裏知道,師嫣嫣和葉藍秋的關係非同小可,那可是她的同門師姐啊!兩個人的感情非常好。


    葉藍秋好半晌才緩過神來,沒有想到,賈思邈和於純、聞仁老佛爺、胡媚兒之間,還有這樣的恩怨情仇。不過,還有讓她最為吃驚的一件事情,她盯著賈思邈,失聲道:“你……你就是跟仙佛起名的鬼手?”


    “對,我就是鬼手。”


    “其實,我……我早就應該想到,你就是鬼手了。”


    葉藍秋喃喃了幾聲,突然道:“那在滋陰醫派和陰癸醫派的鬥醫大會中,你會出手嗎?”


    賈思邈道:“隻要仙佛不出手,我就不出手。不過,要是讓我來選擇,我會站在滋陰醫派這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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