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豈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徐子器可不想落到賈思邈的手中自取其辱,還不如自殺掉算了。:看小說隻可惜,他的手腕讓賈思邈的銀針給射中了,連匕首都掉落在了地上。


    賈思邈道:“徐爺,你別想不開呀?我還想跟你坐下來,喝頓酒呢。”


    徐子器苦笑道:“賈思邈,我不得不佩服你,確實是有些事。這次,我栽了。”


    “放心,我是不會殺你的。”


    “你想怎麽樣?”


    “帶你回洪門,我要親手把你和蒙赤,交到羅道烈的手上,至於他怎麽處置你們,那跟我就沒有關係了。”


    生怕徐子器會再次自殺什麽的,賈思邈一個縮步上去,幾根銀針刺入了他四肢的穴位。一瞬間,徐子器四肢酸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這回,他就算是想自殺也不能了。說句不好聽的話,他現在就是一個能聽、能吃、能說話的“植物人”。


    徐子器問道:“這些青幫弟子呢?你打算怎麽樣?”


    賈思邈道:“你放心,我還沒有到那種濫殺辜的地步。隻要把你和蒙赤帶走了,他們都是關緊要的,我會放了他們。”


    徐子器盯著賈思邈看了又看的,由衷的道:“謝謝你了。”


    在旁邊的趙正誌也暗暗舒了口氣,這要是賈思邈真的要除掉這些青幫弟子,他還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你說,是阻攔,還是不阻攔呢?阻攔,肯定會得罪傅俊風、孫仁耀和白曉天,那他往後在嶺南市的工作,就難嘍。要是不阻攔……他畢竟是公安局的局長,眼睜睜地看著殺人,還是有些說不過去。


    這樣,把人都放了,是最好的結果了。


    吳阿蒙上去,就像是扛棉花包一樣,直接將徐子器給扛在了肩膀上。等到他們走出來,就見到唐重拖著一個人的屍體,走了過來,噗通!他甩手,將那屍體給丟在了地上:“賈思邈,唐寧死了。”


    唐寧的身體上,有數處血洞,還在往出汩汩地冒著血水。他的眼睛睜得老大,卻沒有什麽憤恨和驚恐,反而是給人一種解脫的感覺。這種絕世天才,沒有人能想到他的心中到底想著的是什麽。


    死了好,死了好,死也是一種解脫。


    賈思邈問道:“唐重,你打算怎麽辦?”


    “畢竟,唐寧是唐門弟子,我將他給火化了,將他的骨灰帶回到唐門。”


    “好。”


    “你跟我一起走嗎?”


    “你就在嶺南市呆兩天吧?韋昌烈和岜沙等人回苗王城了,相信很唐絕和子瑜等人,都會趕過來。”


    “那也行。”


    趁著這個機會,傅俊風擺擺手,上來了幾個人,想要將唐寧的屍首給帶下去了。畢竟,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有人被gan掉了,影響不太好。趙正誌等警方的人,什麽都沒有說,這已經是給了老大的麵子了。


    沒有看到唐重和唐寧是怎麽對決的,但是賈思邈也能夠想象得到當時的情形。見形勢不妙,唐寧就從口跳了出去,李二狗子立即揮刀撲了上去。就這麽稍微一阻的間隙,唐重就上來了。


    應該說,唐重就是為了唐寧來的。


    兩個人實在是太熟悉,太熟悉了。之前,在唐門的時候,兩個人都在一個被窩睡過,可是現在,他們就要拔刀相向了,誓要將對方給幹掉了。結果,隻剩下一條手臂的唐寧死了,沒有躲過唐重的暗器,終於是斃命身亡了。


    估計,隻有唐重自己知道,唐寧……來是可以躲過去的,卻沒有躲。


    第一,心存內疚。


    第二,明知道逃不出去了,左右都是一死,還不如死在唐重的手中了。


    第三,唐寧是真想多,卻沒有躲過去。


    不管是什麽原因,唐寧終究是死了。而唐重的心,沒有那種暢感,反而是有些沉重。畢竟,那是從小跟他在一起的玩伴啊。


    如果說,唐寧的父母沒有過早的死去,唐寧的性格可能就不會那麽偏激,就有可能不會背叛唐門……過去的事情了,唐重歎息了一聲,他沒有讓傅俊風的人,來帶走唐寧的屍體。他親自將唐寧給抱了起來,大步消失在了人群中。


    葉落歸根啊!


    賈思邈衝著傅俊風使了個眼色,傅俊風走過來,笑道:“趙局,辛苦了。等你們收隊了,我去警局一趟,犒勞犒勞大家夥兒。”


    所謂的犒勞,就是用錢塞住他們的嘴巴。


    趙正誌嗬嗬道:“沒事,這是我們警方應該做的事情。”


    “那這邊,就交給趙局來收拾了。”


    “行,你忙著。”


    其實,這種爛糟事兒,趙正誌還真不願意來管。可又能有什麽辦法呢?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這些青幫弟子,驅逐出嶺南市。否則,非惹出什麽亂子來不可。


    隨便警方怎麽弄了,傅俊風和孫仁耀、白曉天,跟著賈思邈和吳阿蒙等人,回到了嶺南俱樂部。徐子器和蒙赤,被關押在了一起,都是用銀針製住了,不能動。同時,在房間外麵,還有好幾個傅家的人,在這兒看守著,不用擔心會有什麽意外。


    這回,苗疆的局勢才算是徹底解決了。


    傅俊風和白曉天、孫仁耀一句話,叫人帶著那些苗疆弟子們,去四處玩了。在大廳中,賈思邈、吳阿蒙、李二狗子、唐子瑜、沈君傲、苗妙兒、崇黑周等人,都聚集在這兒了。


    他們要商量兩件事情——


    第一件,就是苗妙兒當上了大苗王的事情。在這一點上,崇黑周和白巫師等人,讓賈思邈盡管放心,他們拍著胸膛保證,輔佐苗妙兒,絕對沒有二心。


    第二件,是關於苗疆修路和建工廠等等的事情了。


    為什麽要在這兒召開呢?拿錢出來,賈思邈是沒有什麽問題,關鍵是張冪現在燕京市太忙了,根就沒有時間來顧遐苗疆的事情上來。那怎麽辦?賈思邈答應了的事情,他可不想讓苗妙兒和苗疆人失望。


    於是,他就把目光落到了傅俊風、白曉天和孫仁耀的身上。這三個家夥,整天在嶺南也沒有別的什麽事情,把修路、建工廠等等事情交給他們來做,最是合適不過了。這樣,還有一個便利條件,那就是嶺南山和苗疆的十萬大山是相連著的。開路、運輸什麽的,也比較方便,畢竟是越近越好。


    賈思邈大聲道:“俊風、修一條從嶺南市開往苗疆的道路,你們三個有問題嗎?”


    “修路啊?賈哥,隻要是你說的,我們肯定是沒問題。”


    “對,這事兒就包在我們身上吧。”


    賈思邈點點頭,對他們三個當然是放心了,就又道:“苗妙兒,你們最近就在嶺南市吧?跟傅俊風等人商量修路的事情。對了,俊風,你們盡把預算什麽的,都搞出來,然後跟我說一聲,我把錢給你們打過來。”


    這下,三人急了,激動道:“賈哥,你這是什麽意思啊?這種事情,哪能讓你花錢呢?你是沒拿我們當兄弟咋的?”


    賈思邈正色道:“親是親,財是財,我說了,這條路我來修。”


    孫仁耀叫道:“賈哥,你要是這樣說,那我們三個就不管了。”


    賈思邈拍了下他的大腿,笑了笑道:“行,這事兒就交給你們三個來搞了。等到道路修好後,你們把收費站建起來,每個進入苗疆的車輛都要收費。還有哦,你們在苗疆把電廠、食品加工廠等等廠子都給建起來……”


    苗妙兒插嘴來了一句:“外人想建都不行。”


    一怔,孫仁耀和白曉天、傅俊風就樂了,這不是修路,是在修一個銀行啊?一旦開通了嶺南和苗疆的道路,苗疆的那些瓜果梨桃、野味兒什麽的,會源源不斷地運出來,這絕對是外麵沒有的。而他們,在那兒修建廠子,就是大把大把的撈錢啊!


    三人連連點頭,胸膛拍得劈啪響:“這事兒就包在他們的身上,沒問題。”


    沒想到,事情這麽就敲定了。


    苗妙兒、崇黑周和白巫師等人,高興得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要想富,先修路,一旦開通了道路,苗疆人民的生活水平會連續地翻番啊!當一個大苗王,最重要的是什麽?當然是讓子民們生活富足了。


    他們要是有了錢,生活憂了,又有誰會造反啊?真正到了那個時候,整個苗疆都將是鐵板一塊,什麽青幫啊、洪門的,想要插足都不能。當然了,賈思邈就例外了,隻要是一句話,整個苗疆都將做他的堅強後盾。


    等到這些人散去了,賈思邈撥通了羅道烈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終於是被接通了。他把去唐門、苗疆的事情,全都跟羅道烈說了一遍,羅道烈大喜,哈哈道:“好小子,果然是沒有讓我失望啊。等到回來,你就是‘影’的副隊長了。”


    不知道為什麽,賈思邈竟然沒有什麽欣喜感,這次苗疆之行,讓他的心態有了很大的變化,尤其是跟龍翼、向旭日、項鷹等人相處。人家洪門家大業大的,規矩也多,還不如自己孤家寡人一個,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了。


    說白了,現在,他有唐門、苗疆做後盾,翅膀杠杠硬,才不懼怕洪門和青幫了。


    賈思邈笑了笑,問道:“門主,是將蒙赤、徐子器就地正法,還是帶到冰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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