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柳將手中的鴿子放走,捏著紙條跑到穀紅眸的身邊,遞給穀紅眸,然後使勁的搓了搓手,這湖邊的風可真不小。(.好看的小說)


    穀紅眸看罷紙條,直接對以柳說道:“備車,三日後去太一山。”


    “哦。啊?小姐,太一山在哪兒呀?”以柳一副好奇寶寶似的問道。


    穀紅眸直接將紙條給以柳,以柳看了幾眼,歪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連三日,穀紅眸都在準備出遠門的事情,除了要帶一位會些功夫的小廝趕車,其他也就讓他們放上幾本書,然後讓以柳事先做了些肉幹留著給白雪做幹糧,其他倒是不必。


    太一山距離這裏有三四日的路程,如果不趕的話也差不多需要五日。


    今日清早,穀紅眸便帶著以柳上了車馬出門,留下不多是隨從看著這座宮殿。


    她倒是不怎麽擔心,明裏雖然隻有這幾人,暗中保護的高手卻遠比這幾人多的多了,便是這一路上暗自保護穀紅眸的各種高手也在不少。


    上次被啞者瞬間殺了一批,以穀家的勢力,立即補上,而且手段更加厲害了許多。無他,隻因為穀炎疼愛她,斷然不會讓穀紅眸受半點委屈,上次甚至想派遣一個團的人前來保護,隻是被穀紅眸拒絕了,所以他在挑選人的時候更加是小心謹慎。


    這輛馬車雖然比不得風鳴鶴泉香車。不過也一樣是駟馬香車,裏麵寬敞又平穩無比。


    以柳蹲著在一邊的小抽屜裏取出一袋子的蜜餞,捏了一個含在嘴裏,才遞給穀紅眸問道:“小姐,你要不要?”


    穀紅眸搖了搖頭,到底是不如以柳這般貪吃的。


    以柳不在意,早已經習慣,將核吐在手心往車外一扔,又問道:“小姐,這太一門是白乾的師門麽?小姐去太一門難道是要找他?”


    “恩。(.無彈窗廣告)是找他。”穀紅眸到底是回答了,沉思了一會兒,卻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麽。


    “哼,找他作甚,以柳才不喜歡他呢,想來的時候就來,想走的時候就走。平日裏也不見個人,遇見了小姐又和那些公子哥兒沒什麽區別。小姐去找他作甚,還不如回了家裏來得逍遙呢!”以柳又往自己的嘴裏扔了個蜜餞,見白雪打了個哈欠,立即指著白雪道:“你看你看,連白雪都覺得無聊呢!”


    穀紅眸取了根肉條兒喂著白雪,看著白雪毫不客氣的一口吃下。然後又貪睡去了。說道:“可是不去。心裏卻難受的緊……”


    “什麽?”以柳驚訝的差點將手中的蜜餞給扔了,一聲喊出又險些被蜜餞嗆著,含著眼淚清了清嗓子,才說道:“小姐,你不會是……他有哪裏好呀?除了長的俊俏些,會法術還救了小姐……咦?那他沒什麽不好的呀?算了算了,反正還是我的青衣最好。”


    穀紅眸笑看著以柳時而反駁自己的話,被她的模樣逗了心裏歡樂。也隻有在以柳麵前她會這樣的笑了,雖然依舊很淺很淡。


    “隻是去向他討教些事情罷了。”穀紅眸出聲解釋道。


    “討教?那勞什子的家夥還有什麽地方值得小姐討教的,哼,他最壞了,壞死了壞死了!”以柳不滿的皺起鼻子哼哼著。


    穀紅眸抿嘴,心裏想起那一襲白衣來。


    是去討教的,自己體內的九葉靈芝似乎改變著她,那種感覺很奇妙,自己還是自己,可是卻偏生覺得自己又不是自己了。就如上次打了那農紫衣的時候,現在穀紅眸想來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感覺根本就不像是自己的。如果現在的她回到那個時候,她一定不會出手,頂不過是留下話語不落了麵子直接走罷了,斷然不會得罪了農家。(.)


    這沒來由的感覺讓她心中很不舒服,如鯁在喉,難受的緊。也隻好去問白乾,是否與九葉靈芝有關了。


    隻是她不知道白乾的居所,在桃花山的時候聽他說起過太一門,這才讓以柳查了,現在啟程去白乾的山門。


    “這是塵露,唯獨你我喝得。”


    穀紅眸卻突然想起那日在橋邊見到白乾的時候,那一日便是去破一樓赴會,白乾與自己同去的時候。隻記得他讓自己嚐了他腰間的酒水,那股芬芳與醇香漫山心田。


    “怎麽想起這個來了?”穀紅眸有些懊惱的搖了搖頭,心中卻還是抹不去那份滋味,“若是能夠再一次嚐到那酒,也不枉這一遭了。”


    馬車突然一頓,車廂一顛,身子差點不穩,自然也打斷了她的思緒。


    以柳則是直接扶著窗口,差點驚叫起來。


    好不容易等馬車穩當了,卻再也沒有感覺馬車在行走了。


    以柳頓時火上心頭,幾步上前撩起了簾子就對外道:“劉三兒你作死呢,怎的不好好趕車,顛了小姐你吃罪的起麽!”


    “咦?劉三兒?人呢?”以柳拉開簾子之後卻不見趕車的劉三兒,頓時鬱悶的緊,左右兩邊看了一會兒,頓時嘟囔著鑽進車裏對穀紅眸說道:“小姐,劉三兒不見了,指不定是偷溜了,真討厭!”


    穀紅眸抱起了白雪,對以柳說道:“下車去看看,或許是出事了。”


    穀紅眸的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下意識的便將白雪抱的緊了些,好似這樣能夠找到安全感一般。


    “哎!”以柳應了一聲,自己跳著就下了車,然後拿出板凳讓穀紅眸下來。


    這裏是大路的中間,一邊是草地,上麵雜草重生,卻到底是冬日,零落成了泥土,另一邊倒是樹林,竹子與各種樹木摻雜著。


    “小姐!那、那那,那個不是……劉三兒麽?”突然以柳驚叫了一聲,連說話都變得疙瘩了起來。


    穀紅眸順著以柳的手看去,那是馬車來時的方向,不遠處的路麵上有一個人橫躺著,衣著與模樣便顯示著此人便是那趕車的馬夫,隻是此時如同死人一般躺著。


    以柳咽了口唾沫,看了穀紅眸一眼,便跑到那人麵前去看了看,然後跑回來,小臉帶著蒼白,麵無人色的說道:“小姐,他死了!”


    “有刺客!”以柳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頓時又是一聲驚呼,伸開雙手好似捕獵時候的老鷹,將穀紅眸護在身後,眼睛卻四處打量,尤其是一邊的樹林。


    “阿彌陀佛,穀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突然一聲佛號念出,一個人影從馬車後麵走了出來,朝著穀紅眸一禮,說道。


    來人正是光明老僧!


    “大和尚,是你?”以柳又做樣看了幾眼,她方才根本就沒有看見馬車的後麵有人,眼前的大和尚是怎麽冒出來的?


    “這位小姑娘有禮。”光明老僧那肥大的臉上推起慈眉善目的笑臉,也朝著以柳一禮。


    以柳心中警戒著,嘴上卻大聲道:“大和尚,你怎麽在這出現?”


    “老衲該出現時便出現了。”光明老僧說道。


    穀紅眸阻止了以柳接下去的話,而是自己問道:“大師此次前來,莫不是受了農家的托辭,前來擊殺紅眸的?”


    “哈哈哈……”光明老僧哈哈一笑,也不知道從哪裏變出個禪杖來,右手拿著禪杖靠近了穀紅眸,才說:“穀小姐當真是聰慧,果然是一想就明白了!不錯,老衲正是受了農三小姐的請,前來收了你!”


    “大師師從東勝佛宗,理當慈悲為懷,如何會對穀紅眸下毒手?”


    穀紅眸一直對這位老僧帶著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從一開始便覺得不如那般慈悲與和善,後來以柳又嚷著說他飲酒吃肉,當時還沒有多大的感觸,隻是現在卻明白,原來這人與那些聞聽的佛道聖僧完全不一樣。能夠為利殺人,做不得佛。


    果然,那老僧麵目一橫,眼睛一瞪,冷哼道:“東勝佛宗又算什麽?不過是在寺廟裏混吃等死的和尚!老衲我早早的便從東勝佛宗退了身,如今卻是獨自一人,端的是逍遙自在,你切莫要將我與那群老和尚相提並論!”


    “你為了佛宗宗主的位置,擊殺同門師兄弟三十一人,直到佛宗前輩出手才將你趕了出去,倒也算是造化,居然到了江南了。”穀紅眸淡淡的說道,好似一點都不奇怪。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底細的?”那老僧一愣,頓時奇道。


    穀紅眸一笑,卻不答話。


    她自然是從那日回來邊讓以柳查了此人,雖然有些難度,但是她手下天下第一的斥候營卻也不是吃素,不過半日便查的一清二楚。所以穀紅眸自然知道。


    “喋喋喋!”那老僧吧唧著嘴巴,就好像在吃烤羊腿之後的回味一樣。“老衲倒是忘記了穀小姐的身份了,失禮失禮!不過穀小姐既然知道了老衲的身份過去,便更加留你不得了!”


    話音未落,光明老僧頓時一個箭步上前,手中的禪杖如同兵器一般直對著穀紅眸的臉麵擊打而來。


    “守護小姐!”以柳頓時大喝了一聲,居然也是半點不曾膽怯。


    頓時,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幾十壯士,清一色的玄色衣袍,蒙著麵目,胸口的衣襟上有一個字樣“穀”,這些都是穀炎為穀紅眸挑選的一等一的武士。


    “嘿嘿,這些凡夫俗子也敢來阻擋?當真是不自量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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