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來的人不少,白乾與媚娘的潛龍居便不能容下這些人,所以他們都在穀紅眸的行宮裏暫住。(.無彈窗廣告)


    “白乾,聽說你給我們找了個小師妹?”龍王在白乾的身邊擠眉弄眼道。


    白乾含笑點頭。


    “耶!”龍王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難道當真是那穀紅眸?”


    “你都知道了,又何須問我?”白乾好笑的看著龍王。


    然後白乾便對眾人說道:“穀紅眸從此便是我們的小師妹,這點師傅他老人家也已經答應。隻可惜他現在還在閉關,不能出來,所以我先教她一些基礎的東西。”


    “這女娃娃倒是極好的潛質,這才沒多久吧?居然能夠到了這樣的境界了。”大師兄黃蠻兒嘖嘖稱奇的看著穀紅眸,尋常人看不出來,可是他們這些修士卻能夠看到穀紅眸肌膚盈盈的光亮,那是靈氣入體的特征。


    穀紅眸隻是一點頭,卻不說話。


    白乾眼睛一動,看向了龍王身邊的女子。這裏都是同門的師兄弟,便是以柳都不能進來,可是這女子卻安然而羞澀的坐在龍王身邊,一手攬著龍王的胳膊,甜蜜溫柔的笑著。


    瘦猴兒和媚娘、三藐僧也在這裏,媚娘自從南海出頭之後便在太一山門中呆過一陣子,所以與這些人也打的熱鬧。她見白乾看著那女子,心中不悅,便故作關心的問道:“龍王。你這身邊的俏佳人是誰?上次可沒見你有這樣的紅顏知己啊?”


    在南海媚娘下毒險些毒害了龍王他們,不過後來有了白乾和媚娘的約定,反倒化解了恩怨,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這時候龍王聽見媚娘調笑,頓時紅著臉“嘿嘿”哂笑,看著自己身邊的女子做嬌羞狀,心裏滿足。


    “龍娃這廝現在尋到他的母龍了,嘎嘎!”四師兄無淵怪笑了兩聲,自己卻樂開了。


    無淵有著好聽的名字,卻是一副邋遢而猥瑣的模樣。頭發亂糟糟的蓬亂著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有洗漱過。明明一件上好的道袍。可是穿在他身上就是不倫不類,袒胸露乳還不算,右腳掛在左腳上,右手端著茶杯時不時的喝一口,而左手就十分不雅觀的扣著自己好似從泥地裏走出來的腳丫子,幾根又黑又長的腳毛直挺挺的立著,和刺蝟身上的倒刺一樣。更加讓人接受的是。無淵一邊扣著腳丫子,還將摳腳丫子的手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又捧著茶杯“滋溜”的啜著茶水。


    穀紅眸微微蹙眉,將眼神別開,不去看無淵的模樣。


    眾人聽到無淵的話,頓時一陣笑聲,直將那女子羞的低下了頭。從脖頸子底下一路緋紅到了耳朵根子。


    “去去。聽這廝瞎說!”龍王佯怒,卻反而增加了別人的笑意。


    “我瞎說?那你說說這女娃娃是你何人?哼,好歹我也是你師兄,比你多吃了幾年飯多走了幾座橋,我還看不清這個?小樣兒!”無淵不依,換了隻腳繼續扣。


    沒等龍王反駁,坐在另一邊的二師兄孟白半依半靠的斜在椅子上,逗弄著自己手上的一根藥叉。懶洋洋的說道:“龍王,你便說說,為了趕路早日到達這裏,我們也沒有多問,你現在是該說說了,否則我們可不依。”


    “二師兄,你也調侃我?”龍王苦著一張臉,一臉的無奈。


    “怎的是我調侃你?”孟白用手指敲打著藥叉,似笑非笑的看著龍王。“你現在不說,隻怕他們天天追著你問,你倒是願意。”


    “就是,說唄,咱修士又不是不許娶親,你隻管說。否則你一出來,再回了山門就多了個小娃娃,師傅他老人家可得賞你個栗子!”眾人紛紛起哄,就連穀紅眸和三藐僧都有些好奇的看著龍王。


    “好好,我早就知道,我要是不說,你們這群沒見過女人的牲口就得將我剝了皮去!”龍王沒好氣的妥協,將手按在自己身邊女子的手上,輕輕的拍了拍,朝她露出一個溫柔如水的笑意,然後說道:“她是戀煙。”


    “呀?她就是戀煙?”三郎瞪大了眼睛驚呼,眼神一會兒落在龍王身上,一會兒又打量起那如水的女子。“難道就是那個浣衣女?你送了老大一顆珍珠的浣衣女?”


    龍王含笑點頭。


    戀煙臉頰緋紅,柔情的看了龍王一眼,心中甜蜜,嘴角便掛著好看的笑意。


    “你們還記得那日才下山,我們在林間休息麽?”龍王問眾人道,見他們點頭,他就繼續說:“那日我去取水,我取了水就要與你們會合,就遇見了戀煙。”


    “哦……我說你怎麽去那麽久,我都將果子摘回來了你取個誰還沒有回來,等你回來還帶著個女人,問你你又不說。”三郎恍然大悟,饒有意思的看著龍王。


    “嘿嘿……”龍王哂笑,不好意思的說道:“那日我見她在林子裏跑,一邊跑一邊呼救,身後跟著一隻灰熊。當時我也沒看清是誰,直接就將那灰熊給打跑了,等到看清之後就……就……”


    龍王想要說出個什麽詞兒來形容那個時候的心情,可是擰著每天想了老半天就沒有想出來。


    “是不是就心裏撲通撲通的和幾隻袋鼠在跳似的?”三郎笑道。


    “哎,就是這個感覺!”龍王連連讚成,可是馬上有覺得害羞,臉上一紅,瞪了三郎一眼,惹得三郎大笑不止。


    “我問她還記不記得我,我一直以為她肯定已經忘記我了,可是沒想到……沒想到她拿出了那枚珍珠,問我……”


    “我問他,這枚珍珠是不是你的?”戀煙輕聲接過了龍王的話,溫柔深情的看著龍王的眼睛,眼中滿是幸福。


    “恩,戀煙她當時就從脖子上取下那枚珍珠這樣問我,我又是驚喜,就是興奮,後來……後來你們就知道了。”龍王有些窘迫的說道,可是眼睛卻滿滿的都是戀煙。


    戀煙回憶著說道:“我自然記得他。當初我在溪邊浣衣,他突然衝湖底冒出頭來,雙手捧著這枚珍珠,交給我就直接潛水走了,我都來不及問他這是要做什麽。可是我記得他出水時候眼睛裏的真誠,他朝著我露出牙齒一笑,比那珍珠還耀眼。”


    “謔!莫非這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我咋沒覺得他牙齒白到哪裏去?”無淵將腳放下笑道。


    “比你好些!”龍王沒好氣的回應。


    戀煙便一笑,她沒有說,那天她家裏來了強盜,搶走了家中所有的東西,屋漏偏逢連夜雨,封地上的老爺要征稅,沒有錢就是一頓好打,還要做苦力。自己的父母哭嚷著尋死,便是她用這枚珍珠換了錢才度過了難關。


    隻是她心中一直愧疚惦念,她對當鋪的老板說,不要將這枚珍珠賣掉,她會回去贖的。她依舊浣衣,她給人家做女紅,她為人家梳頭,終於贖回這枚珍珠。


    珍珠回來了,那個男人也烙印在了她的心中。


    沒有理會龍王和無淵兩人的唇槍舌劍,三藐僧撥拉著佛珠念叨:“無量世尊,緣起緣滅,一切皆虛幻也。”


    不過眾人也不聽他的,這個時候誰還管是虛幻還是真實呢?


    媚娘聽著龍王和戀煙的故事,眼睛卻直勾勾的看著白乾。


    白乾點了點頭,隻是眼睛依舊還看著戀煙,微微皺著眉頭。


    “莫非這家夥還看上了自家師兄的女人了?”媚娘心中懊惱,隨即便是一陣吃味。當下走到白乾身邊,用自己豐潤的胳膊頂了頂白乾,小聲說道:“你在想什麽?”


    白乾回頭看了媚娘一眼,淡淡的說道:“沒什麽。”


    媚娘心中有氣,便不多問,暗地裏哼了一聲就直接坐在椅子上和瘦猴兒聊天去了。


    “對了,白乾,白瀾傳信來說這幾天也要到了。”黃蠻兒到底是大師兄,敦厚而沉穩,雖然對龍王和戀煙的事情頗有欣慰,卻也沒有打趣的意思。


    “子瀾也要來?”白乾皺眉問道。


    黃蠻兒點點頭,說道:“山中除卻玄易和玄色,也就閉關的幾人了。子瀾生性頑劣,可不會老實的做早晚課。”


    白乾知道自己這弟弟的性子,的確如同黃蠻兒所說,現在山中幾乎沒有什麽人能夠治得了他。


    白瀾是白乾的弟弟,卻是孟白的徒弟。白乾師兄弟當中隻有黃蠻兒和孟白收了徒弟,不過人數也都不多,孟白就白瀾一個,黃蠻兒有三個。而玄易和玄色卻是黃蠻兒的徒孫。


    玄易和玄色還小,還不會閉關,黃蠻兒的三個徒弟倒是常年閉關,和黃蠻兒一樣,都是敦厚的性子。唯獨白瀾從來耐不住性子,要是讓他在山門中,上麵沒有人壓著,還的確會鬧出不少事情來。


    “可是他來江南做什麽?江南危險,他來反而會讓我們分心。”無淵也搭話說道。


    倒是白乾說道:“子瀾來了也好,他是應該來。實力不濟也無妨,就讓他坐鎮家中好了,我們也需要這樣的一個人,為我們分析。”


    “的確,師傅他老人家也是許了這件事情的。”黃蠻兒點頭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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