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狂風暴雨,我也能支撐下去!”白乾咬牙,卻再也沒有方才的煩躁與不安。


    心底的信念已經到來,而且自己馮野的力量終於全數展開,可以一戰了。


    “鳳於九天!”


    白乾怒吼一聲,雙手在自己胸前畫了個太極,兩隻鳳凰憤怒而飛。


    “唳――”的鳳鳴聲將那些末日黑鴉驚嚇住,隨即在大火中淪為灰燼。


    而那鬼麵章魚的觸手也好似畏懼,紛紛收了回去。


    不遠處還有大片的黃蜂,帶著不擋之勢飛蟲兒來,可也還是被燒成了飛灰。


    還有黑虎,蜈蚣,蠍子,蒼鷹,毒蛇等等,全部不敢前來。


    “這……”


    眾人看向白乾的眼神頓時多了驚駭,白乾的實力他們這些師兄弟是最為清晰不過,就算白乾厲害,可是也不至於厲害成這樣,這應該比起他們的師傅都要強大了吧?


    而就在這時,強大的威壓從媚娘身上散發出來,一條金光閃閃的三首金龍在媚娘的身後緩緩成型。


    “很好,媚娘你終於成龍了。”白乾點點頭,卻沒有理會自己師兄們的詫異眼神。


    而隨後,奴奴也從蛟化為了蛟龍,隻差一步就如同媚娘一樣,成為真龍。


    至於瘦猴兒,外麵看去卻沒有什麽兩樣,不過體內的氣息卻十分浩瀚,已經不再奴奴之下,眉心處有一隻豎眼若隱若現。


    白乾滿意的點點頭道:“現在才上真正的決戰時刻。我們必須要破了這大陣,否則我們還將繼續在這邊被圍困。”


    “我們知道了。”眾人點頭。


    有了白乾方才的鳳於九天,他們終於得了片刻的休息,不過他們依舊可以看見不遠處繼續飛來的各種強大的妖獸。


    “白乾!”


    穀紅眸突然出現在戒尺裏,含情脈脈的看著白乾。


    “小師妹你!”


    無淵被穀紅眸突然的出現嚇了一跳。


    不過白乾卻是一笑,他早已經感應到穀紅眸的位置,所以對於她的出現是半點不驚訝。“你來了?來了就好。”


    “恩,來了,也知曉了。”穀紅眸點點頭,看了一眼。又往四處打量起,見到遠處密密麻麻的飛蝗,麵色凝重。


    白乾看到穀紅眸身邊的以柳,頓時問穀紅眸道:“你怎麽帶她來了?”


    穀紅眸將眼神從遠處收回,笑道:“你可知她是誰?”


    白乾聞言凝神觀察期以柳來。


    以柳被穀紅眸風馳電掣的飛行弄的麵無人色,雖然不懼怕,但是那九天之上的風實在是厲害。如刀割,如冰雹。


    這時候以柳聽了白乾的話,頓時翻了個白眼道:“哼,我就不許來麽?不許我來我就走好了,也省的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呆著汙染了我的身軀。”


    白乾失笑:“本是我錯了,以柳姑娘大人大量就是,這裏果真是缺你不得的。”


    白乾依舊看穿了以柳的身份。自然挽留住。


    血鳳凰的眼淚。飽含了對凡塵的憐憫與生機,威力自然非同小可。


    以柳頓時笑開了,拉著白乾和穀紅眸的手臂說道:“隻要你二人好生生的,那就好了。”


    白乾與穀紅眸相視一笑。


    媚娘在遠遠的看著,心裏頗不是滋味,白乾的心意她從來都知道,可是穀紅眸的意思她卻不甚明了,不過之前看穀紅眸似乎對白乾毫無感覺。她才不依不饒,即便是奴奴再三勸她,她也不願意放棄。


    可是現在……她知道這是自己不得不放棄的時候了。


    但是她舍不得啊……


    眼淚從媚娘的眼睛裏緩緩流下,又被她躲藏著揩去了。


    “或許都該結束了,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或許奴奴說的不錯,是該放棄,放棄才是我的選擇,我們的目的本就是為了成仙,不是麽?”


    媚娘在自己的心底再一次勸說自己,已然明白了許多。


    “我們合力?”白乾對穀紅眸問道。


    “好。”穀紅眸嫣然一笑,牽起白乾的手走到戒尺的最前方。


    白乾一愣,有些呆滯的看著自己的的手,被穀紅眸宛若玉蔥的手指緊緊的握住,她是那麽的自然,就好像已經牽過無數次一樣。


    那麽的柔軟,那麽的溫暖。


    白乾心裏想,就這樣牽一輩子也是好的吧?


    原來我以為我對她隻有宿命,原來,不止是宿命,是她的任性,還是我的執著?


    三世情劫,其實不僅是她的劫,原來還是我的劫數,枉費我自詡是她的引路人,原來我也不過是在路途之上的一個迷途的路人。


    白乾反手握住穀紅眸的手,他知道,一切都將結束了,千百世的輪回盡頭,終究是逃不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溫和。


    白乾和穀紅眸在戒尺的盡頭,雙手交握,生澀的咒語從兩人的口中淡淡的發出,那古老的語句早已經深深的印在兩個人的腦海裏,就算是第一次,也是那麽的熟悉,那麽的自然。


    “班匝薩多薩瑪雅,瑪呢巴拉雅……”


    主尊金剛薩垛,請您以及您身口意的極深秘密誓言恒時守護、保佑我們。


    “色多喀友美巴瓦……”


    請賜我以無漏、大樂的智慧,令我滿足。


    “薩瓦色德瑪美抓雅匝……”


    請您立即賜予我清淨一切罪業、及其一切殊勝的成就。


    ……


    咒語化為一個個字符,洋洋灑灑好似飄雪一般的散落下來,將整個戒尺已經戒尺上的所有人包裹在一起。


    這是帝尊的慈悲,是佛性。


    淡淡的金光照射下來,好似撥開雲霧見天明,整個戒尺就好像是一輪初升的旭日,無盡的毒瘴紛紛三散開,露出沼澤地的本來麵目。


    那些枯骨經過金光的照射,頓時化作煙雲,消散在天地之間,再也不能興風作浪。


    鬼麵章魚徹底的深埋在泥藻底下,生怕觸及金光毀壞了自己的肉身,當然也有躲閃不及的,好似燒焦一般的觸手再也不能重生。


    那一群飛蝗紛紛掉落在沼澤地上,然後成了小山一般的屍體,那如暮雨的飛蝗!


    白乾與穀紅眸相看一眼,淡淡含笑。


    …………………………………………


    “該死!哪裏出來個女娃娃,想不到功力這樣的深厚!”葷氣急敗壞的叫到。


    “糟糕,將軍要我抓住這些人,現在該如何是好?這些人表現出來的實力以及遠遠在我之上,好在有九天十地困魔大陣,否則我隻怕一個照麵就要被那兩人聯手斬殺。


    不過將軍似乎對這幾個人並沒有太大的感觸,但是對這幾人身後的人似乎頗為忌憚,難道……”


    “葷,到我這裏來一趟。”


    將軍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葷的腦海裏,頓時想葷嚇的不輕。


    “是,將軍!”葷抹了一把冷汗,連忙不顧即將被白乾和穀紅眸破開的大陣,“休――”的一聲飛身而走。


    還是那個大廳,逛街的好似水晶,中間一枚水晶球滴溜溜的轉著,水晶球之前站著一個男子,雙手扶著一把青銅長劍,正是將軍。


    葷大氣不敢出,單膝跪下恭敬的喚道:“將軍!”


    “恩。”將軍從喉頭發出了一個音,隨後便是一陣沉默。


    葷不敢抬頭,依舊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心中念頭無數,卻不知道將軍為何要招自己來。


    “葷,你可知罪?”將軍淡淡的說道,兀自帶著一股威嚴,好似泰山壓頂。


    “知罪!”葷不明白,可是還是將頭放的更低。


    “從來沒有人敢在背後腹誹我,你也不例外。”將軍目不斜視,似乎更笨不將葷方才眼裏。


    當然,事實也是這般。


    “葷知罪!”葷改為雙喜跪地,整個身子匍匐在地上。他不知道將軍是何時知道的,但是這不會是一件好事。


    他不由的想起另外的幾個人來,曾經被將軍一招定下生死,然後在地獄之火中一直燒到現在,從不讓他死,卻生不如死。


    葷打了和寒戰,再不敢作聲,連心裏的心思也強行掐滅了。


    將軍眯著的眼睛微微睜開,道:“去將那些人從大陣裏放出來吧,這九天十地困魔大陣到底不是當年的大陣,已經困不住他們了。他們其中三個已經有天仙的修為,持續下去隻會將這好不容易打造的大陣給毀壞了,得不償失,得不償失。”


    “什麽?天仙修為?”葷嚇的抖了抖身子,他從前自認是天仙底下第一人,方才見到白乾與穀紅眸的手段,頓時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沒想到他們已經是天仙的修為了。


    可是天仙不是應該飛升麽?怎麽一點事情都沒有?


    “好了,你隻管去做便是,然後將他們帶到這裏來,我那故人也應該出來了……哦?居然還有一個老家夥?哈哈哈,也好,一起來也好,省的到時候我還要找他們一一算賬!”


    將軍散發出強大的戰意,那強大的氣勢讓葷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將軍無敵!”葷艱難的說道。


    將軍冷哼了一聲,卻到底收起了戰意。


    他拂袖,水晶球上頓時出現了影像,一個絕美的白衣女子,好似破碎了虛空緩緩而來,一個道骨仙風的老道恭敬的跟在她的身邊,一把拂塵飛揚。


    “他們到底是來了,千年的仇怨,我終於可以報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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