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妻子那小臉緊繃的樣子,高翰很不給麵子的隻想笑。隻是他很清楚,現在要是自己真的笑出來了的話,隻怕小妻子真的要炸毛了!


    他回想著自己這段時間做過的事,再聯係小妻子這般嚴肅的模樣,得到的唯一答案就是事關他這次受傷的事情。


    “這次受傷是意外,抱歉。”


    他記得自己跟小妻子保證過一定會好好保護好自己的。到現在,他還記得當初小妻子在跟自己說這些話時那嚴肅的模樣,也依舊記得小妻子霸道地說著他的身體不屬於自己,隻屬於她的話。


    寧芮夕眨巴眨巴眼睛,聽到男人的話,心裏一軟,但想起那個起了賊心的賴醫生,臉又是一黑:“除了這個呢?受傷的事情咱們等會再算賬。先把其他的帳給算了。”


    高翰迷惑了。


    他現在的樣子真的是說不出的慘。除了眼睛鼻子嘴巴什麽都看不到,表情的話也隻能透過那雙在寧芮夕看來會說話的眼睛表現出來。


    現在的他,是虛弱的,跟平時強壯高大的形象,完全就是兩個不一樣的人。饒是這樣,寧芮夕看到他,還是沒有一點不適應的地方。她心想,她是真的愛慘了這個男人,所以才會將對方的點點滴滴,好好壞壞全都深深地記在了心裏。


    “這段時間沒跟你聯係,對不起。”


    高翰又想了很久,突然有些心虛起來。


    寧芮夕還是氣嘟嘟的樣子:“我沒那麽小氣,我知道你在執行任務不能跟我聯係。這個不能怪你。”


    見男人還是一副懵懵懂懂完全搞不清楚情況的樣子,又有些無奈了。其實她很清楚,賴醫生的事情完全就是自己在找茬。那個賴醫生對男人有想法不假,但是男人卻是根本不會理會的。


    對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她就是有著那樣毋庸置疑的信任。


    隻是心裏知道是那麽回事,感情上卻還是有些酸溜溜的。任由哪一個女人,當看到有其他的女人覬覦自己的男人時,隻怕心裏都會不好受。在厭惡那個女人的同時,還會遷怒到男人的身上。明明,都知道他是無辜的,還是忍不住。


    看了下病床,寧芮夕嘟著嘴直接在床邊坐下,小心地不讓自己壓住男人的身體。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變近了很多。近看男人那張根本看不出五官的臉,寧芮夕更心疼了。


    本來還想著再折騰男人一會的,現在卻是完全不忍心了,隻好將心裏想的事情說出來:“老公,你老實交代,賴醫生是怎麽回事?”


    寧芮夕敏銳地察覺到,在提起“賴醫生”三個字時,男人的眼神變得有些閃爍起來。


    好不容易變好一些的心情再次落到穀底。


    看來男人和那個賴醫生之間,還真的發生了點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老公,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寧芮夕咬牙威脅著。


    高翰從深思中回過神來,看到小妻子那咬牙切齒的小模樣忍不住有些想笑,但最後還是忍住了,隻是無奈地歎息著:“你到底想問什麽?”


    他的語氣,並不是惱羞成怒或者不高興什麽的,而是一種縱容的寵溺。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這般縱容和寬容時,那麽他的心意,也就很明顯了。


    寧芮夕撅著嘴,樣子看起來很孩子氣,要是被lutas裏的人看到她這樣,絕對會驚落一地的眼珠子。畢竟,現在誰都知道,這個剛來公司不久的新人,可不是小菜鳥,是忽悠不得的。


    “你不會看不出來那個賴醫生對你有什麽想法吧?”


    寧芮夕瞪圓眼睛。


    這次高翰真的是驚住了。


    那雙深邃總是帶著沉穩光芒的眼睛裏流露出一種叫做愕然的神色來,半天之後整個人才放鬆下來,哭笑不得地輕輕搖頭著:“胡說什麽呢?”


    寧芮夕搖晃著手指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個可不是胡說,她都已經跟我坦白了。老公你真是個禍害,以後給我離女人遠一點。真不知道現在的女人都是怎麽想的,明明都是別人的男人了,還是那麽恬不知恥地湊上來。想著就覺得惡心。”


    在高翰麵前,特別是在跟高翰坦白完自己的真實身份後,寧芮夕變得越來越放鬆了,表現出更多的自我。想說什麽說什麽,根本不用擔心自己說的話會壞了在男人心目中的形象什麽的。


    對於賴醫生對自己有意思這件事,高翰是真的很錯愕的,下意識地看看此時異常小心眼的小妻子,又想起自己之前擔憂的事情,默默在心裏鬆了口氣。幸好,幸好,不然的話,他懷疑他這個小妻子就要不管不顧直接炸毛了!不過想歸想,高翰還是很清楚這個時候是要表達自己的忠心的。


    “我不知道這些事,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高翰搖著頭,很嚴肅地跟賴醫生撇清關係:“之前我不知道,以後我會注意的。”


    黑眸中閃過某種深思,如果事情真的像小妻子說的那樣,那麽,當時為何她會違反命令難道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隻是不管如何,對於那個平時看起來很溫和的賴醫生,他算是徹底沒了好感。


    “乖,寶貝兒你是我的,記得跟別的女人保持距離。不然的話,見一個殺一個,見一對殺一雙!”


    寧芮夕故意凶巴巴地說道。


    高翰看著又是一陣想笑。


    隻是嘴角才剛剛上揚了一些,胸口的悶痛就讓那絲還沒來得及站放出來的笑容僵住。強忍著不適咳嗽了幾聲,誰知道越是這樣越是難受,到時候竟然完全停不下來了。


    寧芮夕被這個突變給嚇了一大跳,顧不上其他趕緊按下床鈴,一麵小心翼翼地幫著男人調整呼吸。


    醫生來了之後也被眼前的情況嚇了一大跳,在經過一番緊急補救之後,高翰的呼吸才終於平靜下來。


    醫生不敢直接訓斥在場兩個身份都不簡單的人,隻好很委婉地表示說現在病人的身體很虛弱,是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的。


    等到醫生終於離開,寧芮夕才大大地鬆了口氣:“老公,突然見到你這麽虛弱的樣子還真的有點不習慣。你要趕緊好起來,你應該是高大強壯的,像座大山一樣站在我身後。有你在,我不管做什麽事都要安心多了。”


    高翰的眼神也柔得跟水一樣:“嗯,我知道。”


    他的小妻子,他怎麽舍得放得下。


    讓高翰大鬆口氣的事情,就是小妻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關於任務的事情。知道小妻子為何沒有問及,放鬆之餘更多的是感動。


    為了照顧這位病患,寧芮夕隻好再跟公司請了幾天假。她突然覺得對不起那位極力栽培自己的張經理,從她進公司之後,那是大小事不斷,幾乎每隔一兩個月就要請一次假。幸好不是所有的員工都像她這樣,不然的話,那個公司絕對是破產的貨。


    在寧芮夕的悉心照料之下,高翰恢複得很快。雖然還是需要住院,生活也不能自理什麽的,但是至少已經能坐在輪椅上到醫院外麵曬曬太陽什麽的了。


    每天上午十點鍾左右,寧芮夕都要推著高翰的輪椅出門,到醫院的院子裏曬太陽。


    這樣普通至極的生活,對兩人來說卻是無比的美好。


    醫院旁邊還有個小遊樂場,每天都有很多小病患們在那邊笑嘻嘻地玩。


    看著那些可愛的小孩子,寧芮夕的心也柔成了水。


    她開始忍不住想,她和男人的小孩,會是什麽樣子的呢?


    不過……


    扭頭看看輪椅上男人現在的模樣,她又忍不住想笑了。


    這個蒙麵大盜的樣子,隻怕會把所有的小寶寶都嚇哭吧?


    她現在還清楚地記得,跟男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個被嚇得忘記哭泣的小寶寶眼角銜著圓滾滾的眼淚的場景。


    男人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是真的很恐怖。


    身上還好,穿著寬鬆的病服看不出來。隻是那張臉,到現在還沒拆繃帶,整張臉都看不見,咋看下去,還真的有點恐怖。


    寧芮夕倒是一點不覺得可怕什麽的,她反倒是暗自慶幸著,男人這個樣子,總不會招來亂七八糟的桃花吧。


    隻是這個想法,隻是想想而已。


    “老公,醫生是不是說明天就可以拆臉上的繃帶了?”


    寧芮夕蹲在男人的腳邊,仰著清秀的小臉,軟軟地問道。


    高翰的眼神也很溫柔:“嗯。”


    想起什麽似的,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臉。他依稀記得,當初受傷的時候,臉上一陣陣的痛,磨破的,刺破的,各種各樣的,都嚴重到要纏上繃帶的程度。不知道拆掉之後,會是什麽樣子!


    他的長相,本來就屬於比較嚴肅的那種了,要是再加些凶惡的傷疤的話,隻怕以後再也沒人敢接近他了!


    他倒是不在乎長相什麽的,當然也不會有那種什麽傷疤是男人的象征之類的奇怪想法,他隻是單純地擔心,自己太過凶惡的長相,會不會把小妻子嚇到。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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